進入了光門之後,李誇父隻覺得一陣陰風鋪麵而來,如針氈般刺人骨髓,好在李誇父實力極強,表麵看是登天境二重勁,實則不弱於登天境三重勁,所以咬咬牙,很快就能適應了下來。
適應下來這陣陣陰風的李誇父抬眼看向光門後的這座山脈。
隻見,放眼望去竟然是一片黑暗,哪怕是以李誇父的實力,也隻能朦朧中看出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至於山洞深處有著什麽,李誇父無從得知,但是從山洞內隱隱間散發出來的強悍能量,可以判斷出裏麵一定暗藏著什麽恐怖的東西。
剛欲邁開腳步,走進山洞,深入山脈深處,看看這個山洞內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存在,到底這裏是不是神獸之巢,朱雀又究竟在不在裏麵?
不過,剛邁了一步,李誇父就再次感覺到了一陣更加刺人心脾的陰風襲來,甚至還帶著一聲讓人聽著毛骨悚然的呼呼聲,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李誇父打了個激靈,立刻停下了腳步。
轉身,朝著洞口的光門走去,李誇父決定立刻離開這裏。
難道一向膽大心細的李誇父這是怕了,被一陣陰風就給嚇尿了?
當然不是!李誇父之所以決定退出這裏,是因為想到了薑菲菲和刑天。
李誇父所處的這坐山脈如此的陰森,想必另外兩座也好不到哪去,他一個神能夠勉強應付下來,可是刑天和薑菲菲兩個人怎麽做得到?
所以,李誇父要退出這裏,然後想辦法去將刑天和薑菲菲給救出來。
這就是李誇父,自己的任務固然重要,但是對於自己的親人或者自己覺得應該在乎的人,他從來都不會吝嗇自己的愛心,哪怕是現在成為了一代人皇,他依舊沒有放下過他作為普通人時的那個底線。
‘砰’
剛來到光門前,以為能夠和進來時候一樣容易的李誇父吃了個鱉,被光門狠狠的撞了一下,在強大衝力的反彈下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太急躁了,居然忘了將神獸傳承給釋放開來。”李誇父在心裏想道,然後像先前闖進光門時那般,將自己從神獸那傳承來的獸之氣息全部爆發了開來,再次猛地衝向了光門。
‘轟’
這一次光門處發出了一聲更加慘烈的撞擊聲,而李誇父則被反彈出了更遠的距離。
有來無回!
李誇父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著實是大意了,之前真不該那麽隨便的就走進來,現在自己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隻有往前沒有後退之路!
‘牟…’
山洞深處發出一陣叫聲,這叫聲像是一種悲鳴一般,讓人產生了一種很低落的負麵情緒,饒是李誇父也不由得心底一涼,變得消極起來。
‘喝’李誇父突然猛地大喝一聲,將自己的這種負麵情緒給趕走,從新恢複了意思。
“果然非同尋常,剛才吼聲究竟是何物所發,竟然能控製我的心智,聽其吼聲,不似飛禽,應該不是朱雀,難道裏麵還有其它神獸?”李誇父在心底想道。
不過,雖然心底好奇,但李誇父還是決定先確定刑天和薑菲菲的安危方為當務之急。
再次來到光門前,李誇父將能量匯於雙眸之上,刹那間李誇父眼放精光,仿若能看清世間萬物一般。
可惜,雖然氣勢看起來很震懾人心,但李誇父發現自己的金眼竟然無法穿透光門,自己並不能看到光門之外的場景。
看來,真的是無法再出去了。
李誇父是一個思維極其敏捷之人,很快他的腦子就飛速轉了起來。
先是玉兔空間內那突然冒出來的石碑,讓李誇父來白雲山的這個須彌世界。再是薑菲菲像是著了魔般說出‘魔神蚩尤、戰神刑天、神獸之巢’這麽三個並不應該被她知曉的名字。然後就是薑菲菲和刑天莫名其妙的走進了三座大山中的兩座,而自己偏偏無法進入。然而,就在自己一籌莫展時,又鬼使神差的進入了中間這座山脈,而直到進去之後才發現沒有退路,有去無回。
這一條條線糾纏在一起,李誇父在腦子裏將它們迅速的給捋了一遍。
“操縱!”李誇父的腦海中猛然間閃過這個詞匯,然後也是驚出了一聲冷汗。
就拿須彌世界來說,按理說各個須彌世界是不應該重疊起來的,更何況還是戰神刑天、魔神蚩尤這樣的超級高手創造出來的須彌世界,而且還是和神獸之巢這樣的緣故禁地重疊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著又怎麽可能?
操縱完須彌世界,有了載體,然後就需要載物了,而李誇父他們一行人則是載物,雖說李誇父並不知道自己這個隊伍被引到這裏有什麽作用,但是李誇父認為自己的這個猜測絕對是合理的。
他、刑天、薑菲菲,肯定是成為了三大山脈的某個引子,而山脈之外的嫦娥、安娜、薑子房應該並沒有李誇父他們危險,不過如果真的是一場有人在幕後操控的陰謀的話,估計嫦娥她們想要離開也是極難得。
“不行,人是我帶出來的,我一定要將他們帶出去!”李誇父突然握了握拳,對自己說道。
話音落地,李誇父再次轉身。
不再考慮從光門走出,李誇父雙眸堅定的看向了山洞深處。
如若這一切就是一場有人操控的陰謀,那麽想要退出顯然是不可能了。
既然有人要自己玩這出遊戲,而且還是強製性的,無法退出,那麽就陪他們玩玩就是了!李誇父骨子裏的好勝心被激發了開來。
將能量灌輸於腳底,李誇父一個箭步衝進了山洞。
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李誇父清楚,要想真正的去帶領自己的隊伍走出去,隻有自己先打通自己這一關,才能有新的發現,為下一步創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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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李誇父在黑暗的山洞中前行,而另外兩座山脈的光門之後,其實場景並不像李誇父想的那樣。
右手的山脈內,沒有黑暗的山洞,而是一座偉岸的金色宮殿,刑天站立於宮殿之前,雙眸堅毅的看著宮殿前的那座巨大雕塑。雕塑是一個巨人,手握巨斧。
刑天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雕塑,但是卻對它充滿了一種親切之感。
而左手的山脈內,同樣沒有黑暗的山洞,但也沒有金色的宮殿。
這裏就像是一片虛無之地,無中生有,有中卻無,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空虛之感。
“蚩尤,我的男人,我知道你在這裏,我很想你,可以出來讓我見見你嗎?”薑菲菲的聲音在這片虛無之境響起。
一向風輕雲淡的薑菲菲聲音中充滿了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