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激戰(六)
二月份實在是一個忙碌的一月啊,忙得幾乎要飛起來了,算上這一次出差,本月已經有三次出差了,可能最近更新的質量有些差,請兄弟們見諒啊。不過,A75一直在努力啊!!
李幕錦手持長劍,立於八艘符船之內的半空之中,他的耳邊,響徹不斷的是震耳欲聾的爆炸之聲。符船的微微的顫抖著,卻還是頑強的抗住了這一係列的攻擊,給他們留了這一方安靜的區域。
李幕錦散修出身,在加入到逍遙宗之前,也經曆過不少的生死磨礪。而在方才的戰鬥中,他才真真體會到了什麽是殘酷,幾乎在每一息間,都會有修者的生命殞落。
而在揮出這一擊之後,是否還可以呼吸到下一口清鮮的空氣,都如同奢望一般,所有人都拚盡全力,殊死的博鬥著。這種感覺,一直到他們進入了符船之後,才慢慢的消散開了。
從未有過的恐懼,彌漫在他的心中,然而也同樣在一點點的磨礪著他的心誌。強敵當前,總是要做出些什麽的。
況且,便算死去,他們也是在對抗金丹強者組成的戰陣,轟轟烈烈的死去。這種想法,在他的心中激蕩著,令到他的戰意,在瞬間澎湃了。
他與文斌對望了一眼,二人的神色堅定,自是都明白彼此的想法,而他們握著靈器的手,也是愈加的緊了。
李幕錦屏氣凝神,靜待著浩天的號令。浩天的排兵布陣,已是令到他佩服不已,若是在同等實力的對抗之中,浩天的這一番布置,便可以令到他們輕鬆勝出。他將這些人分作了三人一小隊,每一隊便會設一人作隊長,而每三十人為一班,每一班會設一人作班長,浩天通過向班長發布指令,來控製整個大陣的移動與攻擊。此即謂心使臂、臂使手、手使力之理。
在戰鬥之中,各班亦可以利用自身的實際情況,做著些許的調整。而在每一戰陣當中,還會有一百人做為自由人,在戰鬥發生減員的時刻,可以立即填補到各班之中,以保證陣法的完整性。
李幕錦在戰陣之中,便是因為實力不錯,被設立為班長之位,負責三十人的陣法運轉。
他悠悠的立在那兒,也在等待著心神項鏈之中,傳來戰鬥的指示,沒有過上多久,指令自心神項鏈中傳了出來,可是這指令卻是與之前大不相同,不再是之前那般一個大致的方位,而是具細的毫厘的指揮,連他接下來數息之內的走法俱都包括了進去。
李幕錦的心中帶著疑惑,腳下卻是絲毫不停,照著這指令,朝前行進了起來。隊伍緩緩的開使動了起來。顯然並不隻是李幕錦的心中存著如此的疑惑,有好些人,都與他的表情同樣,不過他們也都在往前奔走著。
說實話,這指令相較於浩天所發布的,倒是要簡單得多,畢竟在這之前,他還需要利用心神,來指揮其他二十多人,而眼下,他卻隻需要專心走好自己的方位便可以了。
“究竟是誰在控製這二千餘人呢?難道說,這人竟能夠同時利用心神之力,控製到每個人的身上嗎?”李幕錦的心中掠過了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要知道,他在控製三十位修者之時,便已覺得吃力有加。因著此,他也明白浩天的那一番戰陣分級的用意。
層級分將下來,雖說有著拘泥於框架的不便之處,然而這卻也是因著一個人的心神之力,無法控製太多修者而作的變通之舉。
更何況,便算是心神之力很是強大,若是沒有大的視野,又不精於陣法之道,也很難做出正確的抉擇。
李幕錦心中的震撼,卻是在戰陣的不斷行進之中,在不斷的增大著。他赫然發現,對方給到他的指令,竟是讓他運轉著天地三才陣的陣法。對於這陣法的運轉,他實在是太過熟悉了,簡直是閉著眼睛也可以完成。
可是,在陣法完成了一周天之後,他卻驚訝的發現,與他所配合的那兩人,已然飛身閃開,而他這第二次運轉天地三才陣之時,卻是另外兩位不同的修者。他們雖是驚訝莫名。不過在浩天嚴明的軍紀之下,他們依舊是中規中矩的完成了這一番番的變化。
隊形如雪花一般,不斷的往前翻滾著。
在隊伍的一側,方別緒立在那兒,他的身上,閃爍著數道微不可見的光芒,除此之外,望不出有任何的異樣之處。然而張重操控著玲瓏大陣,對於這八門金鎖陣所在的區域不可謂不熟悉,他在這個時候,望見了不可思異的一幕。一股比他還要強大的心神之力,在這片區域之內,不斷的回蕩著,雖是道道如遊絲一般,然而他卻感受到了那一股精純至極的力量。
而這股力量的核心,正是自方別緒身上而出的。
“嶽,這睡夢心經和璿璣之戒不是蘭西平所煉製的嗎?怎麽又冒出了一個荒野派出來。”張重將一縷心神掃入璿璣之戒中,向著嶽問道。
“這個嗎,蘭西平煉製出璿璣之戒的時間,距今已有近萬年了,這當中,自是會有不少人得到過這睡夢心經,估計這荒野派,便是因緣際會,同時得到了睡夢心經和璿璣之戒吧。不過他們得到的時間應該不長,也沒有參透這璿璣之戒真正的奧秘,也就是我的存在了,否則的話,又哪裏能輪得到你得了這麽大的一個機緣呢。”嶽頗有自得的說道。
原來是這種情況,張重聽了這一席話,也大致明白了方別緒之前所說這些話的含義,看島上的殘垣破壁,還有初見方別緒之時,他的潦倒之相,想來他極有可能是荒野派的最後傳人。而他對於睡夢心經的所知不深,可能在他的理解中,竟以為這心經隻是他們的鎮派之寶,卻沒有想到,這睡夢心經之前竟是有著如此古老的一段故事。
可想而知,若是他們發現了嶽的存在,恐怕這戒指,便不會到張重的手中了。
“這也是蘭西平的用意所在,他所修的道,講究的是天人合一,順天而行,是以,初入璿璣之戒時,雖然可以望見大量的心訣,然而可以打開的,卻是少數。若要打開更多,須得令修為不斷的精進,方才可以。
然而遺憾的卻是,有許多人發現這璿璣之戒內的法訣庫後,便會有一種入得寶山的感覺,他們接下來所做的,便是以強大的力量,破開封印,以期取得更多的法訣,殊不知這樣一來,便會觸動璿璣之戒更深層的封印,令到他們再無法將我召喚出來,也便沒有機會成為璿璣之戒的主人了,這便是心魔。若沒有蘭西平所設的這道門檻,恐怕這璿璣之戒早已找到了它的新主人了啊。我揣測,這荒野派極有可能便是倒在了這個門坎之前,他們歡天喜地的取得了更多的法謬,並可以修煉到化形級,然而卻是最終沒有辦法真正的擁有璿璣之戒,也無法找到璿璣府。可是說起來,心魔這一道,又有幾人能看破呢?”
嶽說到這兒,也是不由得悠悠的歎了口氣。
張重聽了這一番話,也是感慨不已,他的修為著實低微,又遇到了諸般事情,是以也沒有想到那許多,想不到,他的這一番做法,卻是正好對上了蘭西平的味口,說起來,這種虛無飄渺的巧合,便是因緣了。
而就在他們交流的這一段時間,方別緒所指揮的大陣,已有了一番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