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彌天大勇(下)
李想和蔡鍔兩人在一起討論了一些軍事政治方麵的事情,之後,又就地區經濟的發展交換了意見。
李想呷了一口茶,微笑道:“為了搞錢,我在上海陸陸續續的總共發行1億2000萬元地方性債券,而鹽、茶、礦產等全都列由軍政府專營。補充政財另一途徑便是打擊不法商販和境外內販毒分子,不過軍政府財政上剛有一點錢就撥入軍費預算中,好在他還鄂區外搞了賺一些‘外快’,否則鄂區政府可真就要破產了。不過比起雲南,鄂區的財政狀況那還是好地太多了。”
蔡鍔忙道:“雲南相對於中原各省經濟落後,土地貧瘠。要想加強軍事,就要先把經濟發展起來。”
蔡鍔在軍事方麵很有一套,但是在搞錢地方麵遠不如李想。要不是雲南財政不允許,還是辛亥那年,他早就把貴州和四川、西藏三省收入囊中了。
李想沉吟道:“我認為雲南要從兩個方麵入手,一是引進外資,二是挖掘自身潛力。”
據李想所知,雲南的資源相當豐富。如果把他放在雲南,光抓邊境的煙販子,就能變成千萬富翁。
蔡鍔忙賠笑道:“還忘李兄多多指教一、二。”
蔡鍔不止欣賞鄂區的軍政建設,還很欣賞鄂區的經濟建設。長江財團這兩年迅猛發展,與國民革命軍的發展同樣的膨脹飛快,國民革命軍士兵的刺刀在前開路,長江財團的資本家們就緊跟在後麵開拓市場。
“雲南的經濟想有所發展,首先是搞活,就要想法把雲南的特產想法子運出去,這個就需要政府來牽頭。就拿我們鄂區來說,兩湖的茶、青海的內湖鹽、四川的鐵、新疆的有色金屬等由政府牽頭實現統購統銷。第二建立公社從事省內貿易,咱們大可以把四川大米,轉個手高價賣給貴州嘛……”
李想娓娓而言,頭頭是道。蔡鍔玲瓏剔透的心思,覺得他“奸商”的過分了,未免不合人情,卻哪裏敢點破這一層?
蔡鍔順著自己的心思說道:“這第一個作法不錯,隻是這第二,我不是要變成奸商了。”
奸商,奸商,無奸不商,這年頭賺錢的都是奸商,蔡鍔不懂,等他下海就知道。
“其實要想來錢快,一年賺個幾千萬,我手中有一個項目。”李想一臉奸笑。
通過“雲南”二個字他馬上就能聯想到三樣東西,香煙、白藥、錫礦。白藥、錫礦就不說了,這香煙是好東西,阿詩瑪、紅塔山、玉溪等等。他的去了一次南洋,與南洋煙草公司簡氏兄弟建立起了合作關係,在上海,他有一家班尼路煙香公司,每年創利都在數千萬,總經理是個美國人,公司披著星條旗,客戶遍及亞、非、拉、美。他的櫻花香煙連日本這樣閉塞的市場也被他撬開,隻是簡氏兄弟為此犧牲巨大,為此娶了一個日本女人,加入了日本國籍。
“你若是販賣鴉片,那我就告辭了。”蔡鍔實在想不出來在雲南除了鴉片還有什麽來錢快的生意。
“我看你這位同誌啊,有問題,問題還不小。”李想點起香煙問道,“除了鴉片之外雲南就什麽值錢的東西嗎?雲南的白藥可是天下弛名,聽我說法國人對雲南的錫礦很有興趣,不過我給你介紹的項目是這個。”
李想掏出了一根香煙。
“香煙?”蔡鍔“啪”地拍案而起,立時激動的渾身發抖,許久才定住了神。
“正是,香煙,這可是個大有前途的行業。販煙土是違法的,所以我們要把工廠搬遷到外省市去幹。吸煙是不違法的,所以可以放心大膽地做大、做強……”
其實在雲南辦卷煙廠蔡鍔可以自己單幹,但有了李想大筆資金的注入,中間發展過程就能被省去,而且也不愁銷路的問題,畢竟李想的香煙都賣到亞、非、拉、美去了。
扶貧救困是小,發財才是大計,越貧窮的地方越有商機,越能做到官商勾結。這年頭政治利益都是與經濟利益掛鉤。
對於李想突然慷慨的幫助,蔡鍔變的警覺起來。
西南地區,好像隻剩下雲南沒有納入鄂區了。
控製一個國家和控製一個省一樣,首先要將經濟命脈握在手中。辦香煙廠隻是第一步,然後辦食口廠、罐頭廠,接著辦銀行向金融界滲透,搞房地產……一路攻克,嘿~嘿~~
……
李想在北京的一舉一動,都在袁世凱的監控之中。
李想每見一個人,每參加一個宴會,袁世凱都會思索李想有什麽意圖?袁世凱一直不願將李想調至北京就是這樣,這家夥與孫中山不同,他的腰板很硬,還很會搞tong戰。
袁世凱當然知道,他要在他的管轄區中殺一個人,那簡直如同壓死一隻螞蟻。
“可是,人家不是螞蟻!”
袁世凱的親信們,以及朱而典他們,發現一些跡象後便紛紛勸道:“萬一出了事,我們便很難交代,普天之下,都會笑話我們。”
“這著棋千萬不能下,否則英國的調解將功敗垂成!袁大總統知道,去掉一個人容易,但去掉中國的國民黨難,你把這個人在北京解決了,事實上卻更糟。這種道理,我們談過不止一次了。”
袁世凱默默地點頭,表示同意。
“報告先生,”雷震春道:“卑職已經通知他們,暫時放棄這個主意。不過李想他們似乎也感到一些什麽,據報,他們的出入也十分留意。尤其是湯約宛小姐,簡直不顧一切地在保護李想,幾個宴會上,她一個女孩子代李想喝了多少杯?這不光是個好酒量的問題。再看他們出出進進,湯約宛小姐的位置,顯然在保護李想似的。我們的人說,他們曾經好多次在不同的角度計算向李想下手,可是一眨眼,李想又在不知不覺,非常自然地掩護了李想,把他們看呆了,按住手槍的手心直泛汗!還有,我們派了很多人,有的化裝,有的不化裝,守候在李想的必經之路和大門口。但是,湯約宛小姐不管是誰,都出來和我們的人打招呼,說道理,連巷口的補鞋佬也不放過,弄得我們的人大受影響。那個補鞋佬就對我說過:‘唉,人家就真有一手。’我發覺他不可靠了,已經把他調走。還有,守候在李想住處的人報告,一到半夜三更,李想真的要睡了,湯約宛小姐如果不在一起,再晚也會回來,折騰半天,觀察結果,肯定是在檢查李想當夜睡覺的安全。”
“都有什麽人去看了李想?”袁世凱苦澀地說:“剛才你說的事,且慢動手。”
“是的。很多人去。”雷震春道:“有些人們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所以都從郵局寄信慰問,告訴他為什麽不能親自拜訪的緣故。這些信,都沒收了。”
“寄信人的地址總有吧?”
雷震春賠笑道:“報告大總統,這些人好象也學乖了,一他們在給李想的信上,隻具了一個假名,沒有地址,無從調查。”
“不管是誰,”袁世凱獰笑道:“凡是同李想見過麵、說過話,多少有點兒關係的,你都給我記下來!”袁世凱大聲叫道:“秋後再算賬!”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