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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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靜安師太

第三百六十三章靜安師太

第二天一大早,張卯了就進了。

手裏拿著一張老板娘給他的地圖,張卯看了看路線,大約有三裏的路,因為是山路所以走了差不多三十分鍾。

“終於快到了!”凝目望著遠處的小山穀,張卯將地圖揣進兜裏。

山穀中有一條河,張卯走進了才發現,這條河就是昨晚自己賞星星的那條河,站在河邊望著遠處一處平台上的小房子,張卯很希望裏麵的師太就是他要找的人。

五分鍾後,張卯走進了,眼前的院子不大,養了四五隻雞,還有兩隻鵝,張卯推開院子門走了進去,輕輕扣了扣門,“請問,靜安師太在麽?”

“吱呀!”門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姑,道姑並未剃度,一頭青絲高高挽起,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起。

看道姑的相貌,大約在五十歲,從眉目間可以看出道姑年輕的時候是一個絕對的美人胚子。

“施主,你找靜安師太?”道姑對張卯微微作揖,禮貌的詢問起來。

“師太,請問靜安師太是在這裏住麽?”張卯恭敬地回了一禮。

“請問施主找靜安師太有何事?”道姑並未正麵回答氈帽的問題,而是詢問起張卯的目的。

張卯心中略一尋思,眼前的人可能就是靜安師太,可她為何不先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我目的。

“我到底應不應該告訴她?”張卯心中在盤算,舞洪當初交代過,他與龔思棉有許多恩怨,甚至於龔思棉對他充滿了恨意,這其中的曲折故事張卯知道的並不是太多,若是眼下告訴靜安師太而靜安師太又真的是龔思棉的話,事情恐怕有些不好解決。

“師太,我是慕名而來,本想參觀一下青牛山的道觀,誰料竟然在五年前就拆遷了,既然來了就準備遊覽一番,聽酒店的老板娘說,道觀的靜安師太住在這附近,便尋過來了,求個緣法!”張卯想了想還是先不說出自己的目的。

“無量壽尊,原來如此!”道姑對張卯笑了笑,“施主請屋裏坐,貧尼便是靜安!”

見靜安師太承認了身份張卯心下歡喜,也不多說,忙隨著靜安師太進了屋子,屋子雖說不大卻十分敞亮。

張卯見屋子裏擺著一尊道家天師像,除此就是一些生活用品,想來這靜安師太生活十分簡單。

此時,張卯心下在盤算另一個問題,聽舞洪的話,龔思棉應該與舞洪一樣是一名功夫了得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是先天境界,因為張卯隨著實力的增加越來越覺得舞洪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般簡單。

但眼前的靜安師太氣息十分平和,沒有一絲會功夫的表現,這讓張卯心裏十分納悶,“莫非龔思棉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施主如何稱呼?”靜安師太一邊幫張卯沏茶,一邊詢問。

“晚輩張卯!”張卯笑了笑,如實回答,“是從青江市陽城縣趕過來的!”

“嗯?”靜安師太輕聲嗯了一句,那茶壺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雖然是背對著張卯,但張卯依舊聽見了那一絲微弱的茶壺與茶杯碰撞的聲音。

“咦,靜安師太為何聽見我說陽城縣如此激動?”張卯心裏暗自尋思,“是了,既然師傅知道龔思棉在京城,那麽龔思棉又豈有不知道師傅在陽城縣的道理!”

“你是陽城縣的?”靜安師太回過頭,端來一杯茶遞給張卯,“張施主嚐嚐貧尼自己種的茶!”

“前輩,小子確實是陽城縣來的!”張卯笑著接過茶,並未急於喝,自始至終,張卯都是稱呼靜安師太為前輩,並未像大多數人一般稱呼師太,而靜安師太一時間竟也為察覺到這其中的倪端。

張卯心下暗道:“這靜安師太絕對是我要找的人,不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稱呼她為前輩她為何沒有反應,隻能說明之前肯定有人如此稱呼她,所以她才會覺得如此十分自然!”

輕輕啜了一口茶,張卯頓覺一股清香順著喉嚨流進了胃裏,禁不住讚歎道:“前輩這茶果然非同尋常,想來前輩費了不少心思吧!”

靜安師太輕笑一聲,回道:“張施主,這茶名叫三月雪!”

“哦?”張卯聽名字便覺得這茶十分古怪,疑問道,“難道這茶是在三月份生長的不成?”

“是的!”靜安師太點點頭,又問,“張施主進穀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河邊有一片雪麽?”

經靜安師太這麽一提醒,張卯忽然響起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確實發現河邊有一片白雪,當時他隻覺得或許是穀裏容積起來未融化的雪,所以並未在意,此時聽靜安師太提起,想來這雪與眼前所喝的茶有著必然聯係。

“前輩,晚輩進來的時候確實在河邊看到了一片雪,當時也沒在意,難道這茶在雪下不成?”張卯連忙回道。

“張施主,你仔細看看杯子中的茶!”靜安師太又一次未正麵回答張卯的問題。

張卯聞言,低頭看了看杯子中的茶葉,發現原本淡綠色的茶葉在茶水的浸泡下慢慢的變成了白色,確切的說不是茶葉變白了,而是茶葉表層一層雪白的絨毛被泡開了,所以看起來一片雪白。

“這……”張卯心中詫異,“前輩,難不成那河邊的雪就是這三月雪?”

“沒錯!”靜安師太笑了笑,又道,“這三月雪是我自己培育出來的,整個華夏國喝過三月雪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而你就是這五個人之一!”

聽到此處張卯大驚,豁然抬頭望著靜安師太,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問道:“前輩這話是什麽意思?”

“嗬嗬……”靜安師太一直保持著笑容,“張施主有何目的何必藏著掖著,既然是從陽城縣來,想必就是他的徒弟了,既然是他的徒弟,這三月雪當然要嚐一嚐。”

“嗯?”這下子輪到張卯驚訝了,望著眼前的靜安師太,張卯心中起了軒然大波,此時的靜安師太再也沒有剛才的那般平庸,張卯這一眼望過去仿佛發現眼前的靜安師太變成了一潭深不見底的潭水。

“前輩口中那人是指?”張卯並未因靜安師太的話而失態,微微蹙起眉頭佯裝不懂。

“你是那人的徒弟又何必拐彎抹角,我和他的仇怨早已經過了這麽多年,我如今又是出家人,早就看開了!”靜安師太平靜的說著,“張卯,舞洪那家夥是不是讓你來履行當年他和我之間的那個賭約?”

張卯見靜安師太提起了舞洪也就是不再裝作無知,忙起身對靜安師太行了一禮,恭敬道:“弟子張卯見過龔師叔!”

“算了,張卯,你還是叫我靜安師太或者前輩吧,龔思棉這名字我早就忘了!”靜安師太一臉淡然,並未因張卯的一番話而驚起波瀾。

“既然如此晚輩謹遵前輩意思!”張卯拱手之後便笑了起來,“前輩,師傅確實是讓晚輩來履行當年的賭約。”

“這麽多年了難道他還放不下麽?”靜安師太搖了搖頭,“其實我立下這個賭約就是讓他忘記我們之間的仇恨,卻想不到過了這麽多年他執念如此重,竟沒有放下!”

“前輩,師傅其實很想你!”張卯回想起當時舞洪說龔思棉時語氣中的溫柔,心中不免對舞洪和龔思棉兩人的事情八卦起來。

“嗯?”靜安師太聽張卯此話愣了一下神。

張卯心中暗喜,“嘿嘿,有戲,果然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