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星辰之力
“公子既然答應了，婉兒便放心了！”唐婉兒語氣中帶著笑意，目光卻依舊望著牆壁上的星圖，心中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
張卯知道唐婉兒一定知道些什麽，否則也不會無緣無故讓自己去那個什麽蜃星，看著唐婉兒，張卯試圖透過透視之眼看看清楚她的容貌，卻依舊無法成功。
“公子對婉兒的相貌如此好奇？”唐婉兒微微側頭看著張卯，語氣平淡。
“呃……”被唐婉兒發現了，張卯一時有些尷尬，忙訕訕的笑了笑，“婉兒姑娘為何一直帶著麵紗？”
“張卯，婉兒因為身份的原因不能輕易露麵！”唐詩挽著張卯的胳膊替唐婉兒解釋。
“哦！”張卯應了一聲，不再多問。
“之前公子有問過我為何看到公子運用星辰之力卻不感到驚訝對吧！”唐婉兒望著星圖自顧自的說著。
“嗯！”張卯點頭，“心裏確實有點好奇，難道真如婉兒姑娘所說，時間有如此多的人使用星辰之力？”
“當然不是！”唐婉兒望著星圖開口道，“時間能夠懂得運用星辰之力的隻有出於同源的兩個勢力！”
“張卯洗耳恭聽！”張卯聞言，心下也有些好奇。
“星辰之力起源於上古，乃是伏羲聖人所創，後來分成了兩個枝幹，一個是天演算術，一個是三十六星宿！”唐婉兒認真的說著，仿佛在講一個遙遠的故事。
“天演算術和三十六星宿都是極為高深的法決，要想將這兩種法決研究透徹非一日之功，而我便是修行的天演算術之法！”唐婉兒說到這裏，轉頭看著張卯，“而你的星辰之力卻源於三十六星宿！”
張卯臉色動容，不解道：“婉兒姑娘又如何得知我身上的力量來源於三十六星宿，我自己出了知道自己體內有星辰之力和一個周天星鬥大陣的陣法外，根本無法運用絲毫星辰之力！”
“那是因為公子沒有得到三十六星宿的法決！”唐婉兒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三十六星宿的法決在上古的時候便遺失掉了，而我所學習的天演算術也僅僅是殘篇，否則我豈會……”
唐婉兒忙將話收住，似乎後麵的話有些難以啟齒，搖搖頭，“總之，我的天演算術也是殘篇，而且我是天演算術這一代的傳人。”
唐婉兒說話總是說一半，張卯也跟著習慣了，所以後麵的話她不說，張卯也不多問，隻是聽到唐婉兒是天演算術這一代的傳人時，不禁開口笑道：“如此說來，我和莞爾姑娘豈不是同門了？”
“按常理來說確實如此！”唐婉兒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知道婉兒姑娘修習天演算術多少年了？”張卯問道，畢竟唐婉兒的實力放在那裏，在他看來，肯定是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
“公子覺得婉兒是活了成千上萬年的老怪物麽？”唐婉兒語氣中帶著笑意，“其實我隻比你大兩歲罷了。”
“什麽？！”張卯露出震驚之色，原本他以為自己如今的修為已經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了，但是唐婉兒僅僅比自己大了一歲，但她的修為卻要自己還要高，這說明唐婉兒才是真正的逆天修為。
“怎麽，你不信？”唐婉兒笑出聲來，似乎對自己的話對張卯造成的震驚很滿意，“你無需驚訝，星辰之力的修煉有著特殊要求，不單單是得到了修煉之法便可以的，對身體有著極為苛刻的要求，而我從剛出生開始就注定了要修行天演算術，也注定了我的命運……”
唐婉兒說著說著語氣中多了一股落寞，唐詩走到唐婉兒身邊拉著她的手，柔聲道：“婉兒，不要想那麽多，終有一天會有辦法的。”
“嗯！”唐婉兒應道。
“怎麽？”張卯有些好奇的看著唐詩和唐婉兒，不解道，“婉兒姑娘遇到什麽麻煩事了麽？”
“阿彌陀佛！”小和尚這個時候開口了，“貧僧若是猜得不錯，修習天演算術必定對女施主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大師所言不錯！”唐婉兒苦笑，“天演算術最大的弊端就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換取自己想要知道的。”
張卯似乎有些明白了，看著唐婉兒臉上的白紗，語氣凝重道：“婉兒姑娘臉部是不是因為天演算術的原因出現了什麽問題？”
“嗯！”唐婉兒並未否認。
“張卯！”唐詩臉色也不好看，拉著張卯懇求道，“張卯，你一定要想辦法將婉兒的臉治好。”
張卯看著唐婉兒，鄭重道：“婉兒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看一下你的臉！”
“公子的好意婉兒心領了！”唐婉兒笑了笑，“隻是以公子如今的實力還無法治愈天演算術所帶來的負麵影響，那是天道之傷，不是尋常醫術所能醫治。”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張卯望著唐婉兒一臉自信。
唐婉兒聽著張卯自信的話，望著他那堅定地目光，心中有種莫名的信任，竟下意識的點頭，“那公子一試便知！”
“婉兒！”唐詩聲音有些哽咽。
“放心吧，沒事的！”唐婉兒對唐詩點點頭，“我已經逃避了這麽多年，早晚都要去麵對，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說著話，唐詩伸手搭在了麵部的白紗之上，時間在這一刻定格了，張卯屏住呼吸，對白紗之後那張臉充滿了無限期待。
“我怕嚇到你們！”唐婉兒微微低頭，聲音很落寞。
“我可不是外貌協會的！”張卯輕鬆地笑了起來，他知道這個時候隻有讓自己這個醫者放鬆下來，才能夠讓唐婉兒真正的放鬆。
唐詩和唐婉兒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公子……”
唐婉兒聲音有些哽咽，手一動，白色麵紗飄然落下，那白紗之下的麵容也逐漸呈現在張卯和小和尚麵前。
看著那張臉，張卯心隱隱作痛。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花季少女應該擁有的麵容，在那一張原本應該寫滿了朝氣與活力的臉上布滿了如樹皮一樣的皺紋，那幹枯的皮膚又如同幹涸已久皸裂的大地，但就是在這樣一張麵孔之下，有著一雙漆黑明亮如夜幕上最明亮的星星的眼睛以及一頭淡銀色的頭發。
張卯怔怔的看著這極度不協調的一張臉，整個人半天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那漂亮的眸子本應該在一張絕世容顏之上。
“善哉、善哉！”小和尚麵露悲憫之色，“窺覷天道付出的代價果然慘重！”
小和尚這一番話讓張卯立即醒悟過來。
“公子，婉兒的容貌是不是嚇到公子了？”唐婉兒語氣落寞，拿起麵紗準備將自己的臉重新遮擋。
“婉兒姑娘說什麽，我怎麽會被嚇到！”張卯忙阻止唐婉兒將麵紗重新掛上，“婉兒姑娘的眼睛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
唐婉兒聞言，眼中露出感動，低聲道：“公子宅心仁厚，不必安慰婉兒！”
“我說的是真話！”張卯拍了拍胸脯，“不信你問問小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的！”
“阿彌陀佛！”小和尚瞪了張卯一眼，雙手合十道，“張兄所言甚是，女施主的眸子確實與尋常人有所不同！”
“那也是因為修煉天演算術的緣故！”唐婉兒露出一絲苦笑，在那張枯槁的麵容上顯得格外恐怖。
“婉兒姑娘若是不介意，我現在幫你檢查一下如何？”張卯神色凝重，他發現唐婉兒麵部的肌肉已經全部壞死，並且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凝聚在裏麵，他確定就是這股不知名的力量對唐婉兒的麵容造成的傷害。
唐婉兒點頭，“公子盡管放手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