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大概的算出,前方絕對是個森林,這隻叢林之王也是夜間捕食,才會不斷的變換方位,不管了,就一個方向,跑吧。
張卯算是豁出去了,要麽坐著等餓死,渴死,要麽就奔跑累死,但是寧願自己累死,都不願意去等死。至少自己爭取過,如果讓張卯現在躺在地上乞求老天下雨,張卯做不到,他的信條永遠是一個,前世是,今生也是。
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信神不如信自己。
結果在經過一夜的奔跑,張卯早就累得不行了,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他終於支撐不住了。
“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他又點氣極,為什麽自己現在這麽不爭氣,才跑了一夜就不行了。
不行,一定要堅持,掙紮著爬起來,再次慢跑,摔倒,爬起來,慢走,再次摔倒,休息一會,再次爬起來。
不知道摔了多少字,張卯已經感覺膝蓋沒有知覺了,雙手也通紅通紅,指甲裏已經流出了鮮血。
站不起來,那自己就往前爬,一定要相信自己。
烈日再次光臨天空,絲毫無情的烘烤著大地,張卯眼前已經出現了幻影。
他看到了,那一顆顆深綠的大樹,是那麽的親切,還有,樹梢鳥兒的叫聲也是那麽的悅耳。
張卯笑了,他終於做到了。
突然,一陣警覺,費起全身的力氣像旁邊滾去。
就在張卯離開原地後,剛剛爬過的地方出現一塊嬰兒頭般大的石頭,是被狠狠的砸下來的。
張卯趕緊向上看去,媽呀這是什麽?
一隻大鳥,絕對是一隻大鳥,正急速向自己衝來,是俯衝,從高空俯衝下來。
張卯看到這一幕,已經顧不得其他的了,身上的傷仿佛在那一刻,不怎麽疼了。
抓起身邊的那塊嬰兒般大的石頭,謹慎的防備這衝下來的大鳥。
說實話,對於這隻大鳥,張卯最起碼有數十種方法搞定它,但是自己現在什麽工具都沒有,就算是力氣也不是很好,特虛弱。
不管了,有種你就來吃我吧,張卯打定了主意,就這麽著吧。
果然那大鳥衝來時,看到這個人類竟然敢拿武器,這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開始變得特別的暴躁,一聲聲厲叫傳進張卯的耳裏。
這種叫聲是一種刺激,不僅震得人耳膜生疼,而且開始有點精神恍惚。
張卯強打精神,開始注意這怪鳥的動作,怪鳥長得跟禿鷹差不多,但是張卯絕對不會認為這就是禿鷹,因為禿鷹不會這麽凶殘。
本來這怪鳥是外出尋食的,但是由於那一聲聲虎吼,他不敢進森林,所以就在外圍轉悠。
突然發現了正往這邊爬的張卯。
如果張卯是正常行走的話,大鳥絕對不會愚蠢到用石頭砸他。
在這怪鳥單純的思想裏,人類是非常狡猾的,他這麽怪異的前進可能就是發現了自己,想要偷偷摸摸的抓自己。
所以才會出現鳥丟石塊砸人的這一幕。
張卯的精神異常的緊張,麵對這個比自己強大數倍的怪鳥,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反抗,他時刻不是在計算著怪鳥的動作,本來動物中就屬於人類最聰明了。
張卯這一集中精神就發現了怪鳥的一些特殊的動作。
俯衝中,如果自己舉起手中的石塊,那怪鳥就會第一時間掙紮著飛起,但就這掙紮飛起的時候,是怪鳥防禦最弱的時候。
張卯也不會單純的認為,自己手中的石頭就可以砸死那麽大的一隻怪鳥,現在隻能拖延時間。
躺在地上,雙手用力,背磨著地,慢慢的往前滑行。
既然這裏出現了動物,那麽前方肯定是森裏沒錯了,隻要自己進入森林,有大樹的掩護,大鳥就奈何不了自己了。
一人一鳥,奇怪的對持著,天空中不斷打轉的大鳥也開始異常的暴躁,不斷的俯衝,但是卻害怕張卯手中的石塊,遲遲不敢下來。
這給張卯爭取了時間,背已經磨破了,鮮血在地上劃出一道直直的血痕,但是張卯不顧,此時活命要緊。
如果在乎疼痛的話,自己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早就被老鼠吃掉了。
終於,趁大鳥俯衝回升的空當,張卯向頭頂看了一眼。
希望,希望就在眼前,剩下一百多米的距離了。
但是他已經快要虛脫了,體內的鮮血不斷的流失,要不是靠一股意誌在支撐著,張卯早就咯屁了。
在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大鳥怒了,他不跟這個大鳥玩了,人類太狡猾了。
如果讓這個人類進入森林,那麽自己今天的狩獵也宣布失敗,自己的剛孵出來的孩子也就要餓肚子。
一想起窩裏的孩子,大鳥就不顧一切的直接俯衝下來。
張卯連忙揚起手中的石頭,但是毫無作用。
大鳥仿佛沒看見張卯手中的石頭,還在加速衝下來,那雙堪比尖刀的利爪已經張開了。
他一定要把這個狡猾的人類抓破,帶回去。
突然,張卯看到了一幕,那是大鳥的那雙眼睛,竟然有人類的感情色彩,悲傷,憤怒,發狠,還有慈愛,竟然全部都在這大鳥的那雙不大的眼睛裏流露出來。
在兩者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張卯也顧不得其他的了,他早在大鳥衝下來是已經停了下來,專心的計算著大鳥的動作。
‘嗖’的一聲,張卯將手中的石塊扔了出去,用盡了全力,自己身體裏得唯一一絲力量。
石頭飛出去了,也表示張卯沒有了防身武器,放棄了掙紮,等死吧。
那一刻,張卯感覺自己有點飄,身體的疼痛回到了自己的感知裏,被火辣辣的疼,還有就是感覺鮮血的流失。
眼前開始出現一些幻境,燒鵝,叫花雞,老七做得叫花雞做好吃了,兄弟幾個都愛吃,可是自己吃不到了。
就要變成這怪鳥的口中餐了。‘砰’一聲巨響,在遠處響起。張卯沒有聽到,他還在等著那大鳥抓自己,
等了一會都沒有等到大鳥那雙利爪抓來,不對,費盡全力,掙紮的翻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