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爺睡的正香,你們怎麽把我吵起來了!”
徐三爺僅僅愣了一下就回過神來,他可沒想到張卯怎麽剛喝了加了蒙汗藥的茶水就忽然間又醒了過來,低喝一聲,“小的們,搶!”看來他們確實許久沒見過油水,眼睛都發綠光了。
“乖徒兒,用師傅剛教你的三招練練手!”趙子遠嗔了一個懶腰,也抬起頭。
張卯嘿嘿笑了笑,人畜無害的表情看的眾人心中發毛,徐三爺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柄大砍刀朝著張卯砍了過去,原本他們就是亡命之徒,動起手來招招狠辣!
“三招就三招,足夠了!”張卯低聲笑了笑,猛的拍了一把桌子,縱身一躍,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接著飛身起跳,一個秋風掃落葉將徐三爺手中的刀一腳踢飛,接下來是羅漢跳,隻見張卯雙腿交叉,不偏不倚正好夾在徐三爺脖子上,雙腿猛的一扭,眾人便聽見“哢嚓”一聲脆響。
“嘿……卯……師傅,徒兒這三招玩的還行吧!”雙腿一鬆,徐三爺一聲慘叫,捂著脖子後退幾步,任憑他怎麽正都掰不回來了。
周易這三招讓趙子遠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暗道:“這小子好高的悟性,僅僅是三招最簡單的招式,就被他玩的如此花樣百出,若是教了厲害的功夫,那還了得!”他越想越覺得後怕,口中卻讚道:“不錯!”
“你……你……”徐三爺“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旁邊的鱉老四低喝一聲,“兄弟們,給三爺報仇!”
眾人一聽,紛紛衝桌子底下抽出鐵刀,呼嘯著朝張卯,反而忽略了趙子遠。
“格老子的,看卯爺好欺負不成!”抄起地上徐三爺掉落的鋼刀,手腕一抖,嘿,一連串銀白色刀花看的張卯大樂。
“看漁業的‘砍柴刀法’!”哇呀呀的叫了幾聲,張卯揮舞著大鋼刀就朝著眾人衝去,一人敵二十多號人,趙子遠坐在茶桌前連動都未動,眯著眼睛看著張卯的背影,閃過一道寒光,片刻後消失了。
“叮當!”一連串金鐵交鳴之聲,別看這些人是山賊,手上的力氣還不如張卯來的大,那鋼刀在他手中亂無章法的揮舞著倒也虎虎生威,讓眾人不敢欺身,還劈中了好幾個人,一時間十幾號人圍繞著張卯,手中拿著鐵刀,虎視眈眈的盯著張卯。
“秋風掃落葉!”大喝一聲,手中鋼刀猛的朝著地麵劃去,一股淡藍色氣流從鋼刀中射出,以張卯為中心,成波紋狀散去。
“啊!”一連串慘叫,十多號人小腿之上汩汩流著血,有幾個離得近的,張卯好像還聽見了一聲“哢嚓”,那是沒站穩,骨頭斷裂的聲音,接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痛的嗷嗷大叫起來。
張卯未下殺手,對於體內的那股氣流現在控製起來越來越熟練,他知道這些山賊雖作惡多端,但也是些窮苦家的人,將他們打殘就行了,沒必要狠下殺手。
“兄……兄弟們撤!”徐三爺嚎了一聲,眾人卻隻能要麽爬著,要麽跳著朝著官路一側的山林逃去。
窮寇莫追,這個道理張卯還是聽娘親說過的。
“駕……駕……”
張卯剛要自誇一番,迎麵的官道上傳來陣陣策馬聲,眉頭一挑,看向趙子遠,見趙子遠也皺了皺眉頭,兩人同時朝著那官道望去,轉眼十幾個身穿鐵甲之人氣勢洶洶的策馬而來,那胯下之馬,通體血紅,竟是馬中王者碧血馬!
趙子遠目光微變,眼睛一瞥,恰好看到為首之人所穿鎧甲胸前帶著一朵黑色梅花圖案,頓時大驚,低聲呼道:“是刺梅!”
張卯有些迷糊的看著四周,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裏,腦袋一陣刺痛,緩緩的躺下身子,看著四周的場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入眼的盡是綠油油的樹葉,刺激好像被掛在樹上一般,晃晃悠悠,但好在身下的這枝樹枝雖然晃悠,但還是算結實,所以張卯並不害怕什麽,隻是有些搞不懂這裏是那裏。
回想了下,自己之前跟風皇等人進入神農架後,便開始了探索之謎,可是在一次不小心的情況下,竟然被野人圍攻,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裏,而且還是從半空中落下,這讓張卯有些迷糊,自己這到底是在哪裏?
身上的傷痕並不是很深,張卯在休息了一會後,總算恢複了些許力氣,這才掙紮著坐起了身子,順著樹幹滑落在地,看著周圍那幾人合抱粗細的大樹,張卯一陣無語。
著實不知道說些什麽好,該死的野人,竟然會擺陣法,對此,張卯隻能說這些野人比自己牛/逼多了。
一陣西風吹過,陳天這才感覺有些冷,低頭一看,大驚失色,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光溜溜的,那一道道傷痕遍布全身,有些慘不忍睹,不過好在自己的身體素質強悍很多,這些傷痕正以肉眼可看到的速度在慢慢的愈合。
休息了許久之後的張卯,看了看四周,大聲的呼喊到:“風嘯天,木皇。”
可惜回應他的,除了呼呼的西風外,沒有別的聲音,這裏的氣氛有些怪異,根本不似之前的神農架,盡是野獸或者野人,這裏的樹林,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無奈之下的張卯,隻能掙紮著站起身自,透過樹葉的縫隙,觀察了太陽的位置,然後順著太陽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向遠處走去。
這裏是哪裏,自己不清楚,眼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風嘯天等人都不知道去了那裏,真是讓人無奈的很,不過,張卯有種預感,這裏,好像跟自己之前的世界有些不同,至於那裏不同,張卯說不出什麽,隻是單純的感覺而已。
這片森林很大,大到沒有邊際,張卯走了將近三天三夜,竟然沒有走出這片森林。
此時張卯的模樣算是大變了吧,根本不像之前那樣,彬彬有禮的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