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如果我告訴你,一切我也是始料未及,並沒有來得及安排,你相信麽?”呂布看了一眼滿臉寒意的馬超,開口繼續說道:“無論當年的事情是誰安排的,這個人都是在為我謀劃,所以即便是你認為當年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認為是我呂布必死了呢的父親,倒也無可厚非。如今這麽多年已經過去了,到了現在,你還想要殺我為你父親報仇的話,那麽就動手吧。我呂布今生,殺人如麻,到也不在乎自己的戰刀之下多記幾條亡魂。”到了此時,馬超已經露出了自己的牙齒,不過呂布並不擔心,必定有賈詡事先的安排,而自己帶來的正黃旗和鑲黃旗兩路兵馬,也絕對不是吃素的,呂布之所以到了如今還沒有要和馬超翻臉,就是想看一看,馬超最終的決定,自己和馬超究竟是要走向決裂,還是會有轉機,一切隻在馬超的一念之間。
“哈哈哈,果然,曾幾何和在我心中你是我馬超最為崇拜的人,是我心中的戰神,可是複仇不共戴天,我卻也不能不報,縱然要我搭上這條性命。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為什麽要讓我重回西涼,你為什麽要讓我重新執掌兵權,你手下謀士如雲,自己也是智謀過人,不應該想不到今天的結局。”到了此時馬超覺得自己已經僵局時牢牢把握,於是開口問道。
馬超的心中很明白,當年呂布在是否起用自己的問題上的確猶豫過,的確掙紮過,可是最終呂布還是選擇要自己重回西涼,執掌兵事,而不是將自己一輩子困在長安,不然馬朝自己絕對不會有今天的局麵,呂布也不會有今天的危機。
“嗬嗬嗬,問得好。”聽馬超這麽一問,呂布卻是嗬嗬一笑,這才開口說道:“敢問賢弟,這些年回到西涼都看到了什麽?有什麽感想?”
“這?”聽呂布有此一問,馬超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半響這才說道:“我回到西涼以來,最大的感觸,便是我大漢經過這些年亂,對於邊疆的疏忽,雖然西涼是你呂布勢力的發祥之地,不過邊境上卻也時常有外族侵襲,這些年趁著中原戰亂,外族的勢力的確是發展迅速,在雖然回到西涼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卻是已經和外族有了大小數十次衝突,外族的成長,的確讓人擔心。”說到這裏,馬超也不僅皺起了眉頭,顯然對於這件事情十分擔憂。
“這也正是我讓你回到西涼統帥兵馬的原因。”見馬超說完,呂布也是歎息一聲,這才補充道:“想我大漢,曆史悠久,人才輩出,卻始終深陷內鬥的泥潭之中,不能自拔,以至於讓身邊的外族不斷成長,甚至對我大漢的生存造成威脅。當年楚漢相爭,以至於匈奴做大,大漢三百年傾全國之力討伐匈奴,這才使得匈奴遠遁,大漢得以安享太平。如今大漢孱弱,先有黃巾之亂,後有諸侯爭霸,大漢已經積弱難返,而北方的鮮卑卻是趁機做大,對我大喊蠢蠢欲動。我讓先帝來到西涼就是想請獻帝為我大漢征收西陲,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削減鮮卑羽翼,保我大漢一方平安。”
“哈哈哈,你想的倒是不錯,隻可惜我未必會相信你,我父親間接死在你的手中,難道你還想著讓我為你守衛邊疆,抱你的江山平安麽?你倒是大的好算盤。”聽了呂布的話,馬超不由得冷笑起來說道。
“哈哈哈,難到先帝還不明白我的用心,認為我要穿多大喊得江山然後自立麽?”聽了馬超的話,呂布卻是哈哈大笑著說道:“我並不想做皇帝,所以我才冊封了另外的八位王爺和我一起輔政,一旦局勢穩定之後我也會辭去丞相一職,我要做的就是結束這片土地上的君主專製製度,讓我大漢民族的勢力拓展到更大的空間。賢弟你可知道這片沙漠的背後是什麽?”說著呂布伸手向西方指去。然後轉身又再次說道:“賢弟你可知道大海的對麵又是什麽?”
“這?難道你對成仙的事情也感興趣?”馬超自然不會知道浩瀚的沙漠之後會是什麽,更不可能知道大海的對麵是什麽,隻是聽說過秦皇曾今派遣船隊出海尋仙,於是有些龍屯的說道。
“嗬嗬,我並不像成仙,我也並不知道這沙漠之後是什麽,更不知道大海的對麵有什麽,客我想讓自己的後人知道,為他們打開一片新的天地。不知道先帝有沒有興趣,願不願意和我一同完成這個願望。”呂布明顯看到了馬超臉上一陣抽搐,在外族蠢蠢欲動的時候,自己這邊自相殘殺,的確會給整個大漢造成一場危機,是想呂布突然被殺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呂布的兒子呂乾,此時顯然還沒有能夠統禦呂布勢力的能力,這也就意味著一場新的混亂將在大漢重新上演,而這無疑是給已經處心積慮的外族,一個入侵中原的機會。而呂布的夢想,也打動著馬超,自小就麵對浩瀚無垠的沙漠的馬超也很想知道,沙漠盡頭究竟是什麽,是一個新的世界麽?而大海的另一邊,就更加令人神往,必定按照馬超的認知,那隻是傳說之中的事物,自己真的有機會探查這無盡的秘密麽?
“少主,老主公的深仇大恨怎麽可以不報?”這事後一旁的馬岱看到了馬超的動搖,突然開口說道。
“父仇不能不報,呂布今天你說再多也是枉然。”聽到馬岱的聲音,馬超頓時一驚,不在多想,衝著呂布一聲怒吼,就要傳令士兵殺過來。
“住手,你們要殺我夫君,就先從我的屍首上踏過去。”就在這時候,一道柔和卻堅定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就看見一道略微有些孱弱的身影走了過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馬雲祿。
“妹妹,你怎麽來了?”看見馬雲祿到來,馬超顯然並沒有想到,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發愣起來。
“哥哥,父親已經去世了,若是父親在天有靈,想來也不願意看見你我今天如此這般吧。”麵對馬超,馬雲祿聲淚俱下,有些泣不成聲站在馬超麵前說道。
“雲祿,我為父親報仇,你應該高興才是,難道你不想為父親報仇麽?”見馬雲祿護著呂布,馬超開口說道。
“哥哥,你殺了我夫君又能如何?難道父親就能活過來麽?就算哥哥今天殺了我夫君,難道哥哥你就能幸免嗎?難道我夫君死在哥哥手中,我就能好好地活下去麽?我想父親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我們一家人從此滅亡吧?”馬雲祿淚流滿麵,搖搖欲墜,幾乎向馬超祈求的說道。
“妹妹,時至今日,你覺得我還能夠回頭麽?”看見馬雲祿如此,馬超也是潸然淚下,顯然對眼前的形勢也是很不願意看見,不過事到如今,這種局麵卻也不是馬超說收手,就能夠收手的,必定這事後馬首手下的西涼鐵騎已經將呂布圍在了中間,即便是馬超想要收手,卻也難保呂布秋後算賬,就算馬超為了馬雲祿,寧願被呂布處決,那麽這些將士們呢?他們追隨馬超意圖謀殺呂布們同樣也是死罪。
“若是賢弟此時願意收手,我願意今天就將西涼王的位子授予你,讓你永遠鎮守西涼,自此之後西涼兵馬在你有生之年,隻聽調不聽宣,如何?”到了這個時候,終於是該呂布說話了,於是呂布站了出來,走到馬雲祿身邊,向著馬超說道。
按照呂布的意思,馬超自此之後,不但是西涼王,幾乎就成為了西涼的皇帝,更重要的呂布還將西涼的兵馬完全給予了馬超。所謂的聽調不聽宣,就是告訴馬超,自此之後馬超甚至西涼兵馬,不需要去朝廷朝拜,隻是在名義上依然屬於大漢而已。
“少主,不能聽信呂布的一麵之言,今日要是放過呂布,他日必會為我西涼帶來滅頂之災。”看見馬超心生退意,一旁的馬岱連忙說道。
“馬岱,你是想看到我們馬家被滅族麽?”聽見馬岱的話,馬雲祿突然戰勝,衝著馬岱憤怒的吼叫道。
“此話從何說起?我對少主一直忠心耿耿,怎麽會想要害死馬家的人呢?更何況我馬岱也是馬家的一員。”聽到馬雲祿的話,馬岱驀然一驚,有些慌張地開口說道。
“馬超,還是你來表態吧,我不遠千裏來到西涼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知道你心中的態度,雖然今日的局麵,讓我很吃驚,但是我能為馬家做的事情也就隻有這些了。”就在此時呂布卻是開始說話了,呂布的話雖然是對馬超說的,但是畫中的意思卻是想要告訴身邊的馬雲祿,自己已經盡力了。自己之所以等到此時還沒有動手,而是在等馬超的最後決定,就是在給馬超機會,如果馬超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呂布也隻能痛下殺手。
“罪臣該死,請攝政王寬恕。”沉默半響,馬超終於有了決定,向呂布旦夕拜倒,然後說道。
“好,你能迷途知返,說明我沒有看錯人,我的話已然算數,從今以後,你便是西涼王,同時也是我大漢的征西大將軍,將來我大漢的版圖,要涵蓋這片沙漠的東西南北,這些就交給你了。”見馬超終於還是決定放下屠刀和自己和解,呂布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然後向呂布說道,話語鏗鏘有力,絲毫也不像是一個受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