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神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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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龍門書院

第二天一大早,魏鴻就起身前往靖海王城南郊的龍門書院。

龍門書院創建於36年前,由一代儒門大賢王陽明首建。王公者,儒門心學創始人,修為遠超夫子後期,座下門人8萬餘,將心學這一學說傳遍了大洪王朝屬下的三大王國及諸多小國。到如今,已有100餘萬學子結業於龍門學院,開始他們在周邊眾多諸侯國的出仕為官經曆。此時,靖海王國龍門書院在書院就讀的書生有3萬餘,其帶來的仆從約20來萬,幾十萬人口的日常需求導致在靖海王城南郊形成了一個以書院為中心的小城,名曰龍源鎮。

魏鴻來到龍源鎮時,街上的店鋪還剛剛開張,一些店鋪的夥計還在清理店內的擺設,為今天新的顧客上門創造好的購物環境。看看時間還早,龍門書院此時未必開門接待訪客。魏鴻在龍源鎮的街邊小攤上,要小攤老板上了一碗餛飩。天剛蒙蒙亮,此時起得早的生意人就在街道兩旁擺起攤來。

“賣魚呢,海河的新鮮鱸魚,看它一條十幾斤重,活潑者呢,350文一條,一兩銀子賣你三條,大好利市,大家快來買啊。”

“新鮮狗肉啦,剛宰的大黃狗,一斤狗肉50文,三斤包你全家都能吃個痛快。”

“東海剛上岸的海鮮啦,山珍海味,海味最鮮,大家快來買啊,數量有限,售完即止。”

在此做生意的,賣吃食的居多,三牲五畜,淡水河魚,東海鮮味,還有南郊菜農剛剛采摘的新鮮蔬菜,此際水果。也許要等遲些時候,賣其他物事的商人來了,這裏會更加熱鬧。現在都是些家居主婦,大府下人在此購買些今天要用的新鮮食材。很少見到什麽書生小姐,在如此早的時間出門逛街的。

魏鴻在餛飩攤上,一邊欣賞這難得的市井清晨景象,一邊聽身邊的幾個清早出門的生意人閑談。

“自從陽明公來到我們龍源鎮,我們的日子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倍,三十多年前,這裏是一個名為龍源村的小漁村,周邊的一大塊地方都是海邊灘塗。我們的父輩靠打漁為生,每天打的魚,還不夠交稅的呢。”

“也是啊,靖海王室把這塊地方賜給書院作為食邑之後,來到這裏就學的書生多了,外地商人也一窩蜂的跑來賺錢,來此見識書院盛況的遊人也不少,現在這裏成了龍源鎮了。聽那些書生說,我們這快要超過50萬人了。不過書院老山長王公,說什麽也不願修建城牆,要不然我們這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鎮了。”

“王公是給我們這些做小生意的人活路呢,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人怎麽就不理解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呢。修城牆的話,這錢哪裏來,王公把賦稅壓的這麽低,恐怕一百年都籌集不到修城的錢。沒城牆就不用交入城稅,你們進靖海王城的時候,進城稅多少,貨值的五分之一啊。何況建城之後,如果王國派人來就任城主的話,還不知會用什麽名目要我們交稅。現在多好,隻是書院管著,稅率又低,沒有徭役和征派,替書院幹活還給工錢,你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魏鴻聽到他們的閑聊,心中感慨。陽明公不愧為儒門大賢,對自己食邑封地上的小民都頗為照顧。想想自己的青玉坊,還靠它增加點家族收乳呢,怎麽可能放棄這一大好財源。

王公的精神境界比我高尚多了。可他是底氣十足啊,靖海王室和國內大族,每年給書院的捐贈就不知多少,還有書院走出去的諸多學子,現在可都是諸侯國的在職官員,回到書院探訪師友的時候,總得留點東西贈送給書院吧。王公和龍門書院都不缺錢,可我缺錢的很啦,家裏最賺錢的海運貿易停了,要不是我還有一手煉丹絕活,家裏的財政現況早就入不敷出了。魏鴻想著,這人和人的差別怎麽就這麽大了,我是處心積慮地給自己的學院注入發展資金,多半用的還是自己的積蓄,龍門書院就有一大把傻帽捐錢捐物,渴望把自家子弟送進書院,希望能和這些未來的諸侯國官員拉上關係,也拍拍名傳宇內的儒門大賢陽明公的馬屁。

一個時辰之後,街上的人多了起來,玄離界大日散發的太陽之氣也覆蓋了整個龍源鎮。

魏鴻來到龍門書院的牌樓前,不禁驚出聲來。牌樓高達九十九丈,上麵雕龍刻風,還有荀子降世,諸賢論道的情景,美輪美奐,布局深遠。此牌樓是書院初建是王室長老會出麵送給陽明公的,據說還是一個上品法器,可大可小,所耗的東海寒玉不知凡幾。

書院的建築古風古色,有明顯的異域風格,據說是大運天朝那邊流傳過來的。整個龍門書院占龍源鎮的三分之一,清幽名苑遍布,讀書聲聲入耳。比起龍源鎮內的市井繁雜又是另一番風景。

書院中很是清靜,占地如此廣闊,幾萬學子分散開來,人自然就少了,能不清靜嗎。在魏鴻麵前經過的書生,麵容都很謙和,通天法眼之下,其儒門靈光幾乎都在三尺之上,都是真的讀書種子啊。進入書院內部,五尺、六尺儒門靈光護身的儒生漸漸多了起來,魏鴻甚至還見到一兩個七尺靈光的大儒,他們的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看來龍門書院的確是儒生雲集,心學傳承之地啊。比起大洪王朝的兩個閣老,王陽明的授徒方式顯然更加高明,成才的幾率顯然更高。

聽歐陽修說,在龍門書院,入門三年之後,如果此人身上顯現的儒門靈光不夠三尺,書院的教授祭酒聯合會就會將他禮送出院,因為其與儒家的緣分不夠,或者自身對儒家學問不夠用心。書院教授是單獨授課的大儒擔當,不僅隻教授心學一門課程,還有儒門諸多先賢創建的學說;書院祭酒則是有行政職務的教授擔當,如心學院祭酒,荀聖院祭酒,學士館祭酒,藏書閣祭酒等等。他們組成的聯合會主管學院的日常運行,山長王陽明,除了一年一度的論道會外,都在研究豐富心學或者閉關修行,很少直接管理書院事物。

給魏鴻帶路的儒生朱新民,入學已有6年,東平王國人士,五尺靈光護身。據說是王家旁係出身,不遠萬裏來到靖海王國求學,周邊王國儒學不盛,大洪王朝和大運天朝的各大書院又不招收這等小國子弟,沒有七尺靈光在身,其書院入學名額留給了本國子弟了。隻有陽明公創建的龍門書院,大開方便之門,廣招諸侯國弟子,傳承心學。

朱新民還跟他說了不少書院的情況,不過山長還在閉關中,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出關。魏鴻的求見請求被聯合會擱置了,隻是允許他在書院自由行走。

魏鴻在龍門書院呆了七天,新年將到,王陽明還沒有一絲出關的意思。聯合會倒是派出了幾個大儒招待魏鴻,但他們都沒有成就儒士,境界相差太大,魏鴻又不是要跟他們討教學問,他是來拜訪王陽明的,順便向他請教儒修功法的。年關將至,家裏又多出來一萬多流民,魏鴻打算離開靖海王國,回歸水仙鎮了。

在向聯合會的大儒請辭後,魏鴻來到王城。買了許多靖海王國的特產,不少少見的東海明珠,一些魏鴻玉珠空間沒有的靈藥,就回到了客棧休息,打算明天就回魏家莊。

魏鴻在那天跟趙倩告別後,就沒有再見到過這天擎劍派的幾個弟子,也許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了吧,但未來的事,誰又能知曉了。

這次魏鴻回去,就不打算顯露自己的武學修為,他在鏢局雇傭了10來個趟子手。買了五輛大車,上麵裝的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貴州物品都放在儲物袋裏。還在靖海王國的王家馬場買了三對雌雄各一的下等東海龍馬,上等龍馬為靖海王室專用,中等龍馬是禁軍坐騎,下等龍馬才能對外出售,增加王室收入。魏鴻打算在玉珠大陸培育東海龍馬,提高它的品級,和玉珠大陸現在的幾千匹黃龍馬混養在一起,看能不能出現新的變異品種。

官道上還有不少流民,雖然靖海王國不在招收開墾東海荒島的人手了,但流民還是源源不斷地向靖海王國遷徙而來。靖海王國不是不願再多招人手,隻是如果再招的話,就會觸及大洪王朝的底線,到時王朝官員就會來訓斥王室,恐怕到時候送進口的肉都得吐出來。

魏鴻強忍著,不去幫助他們,因為自己已經招收了不少人手了,玉珠大陸現在除了自己,就隻有空間土生土長的智能機器人能自由出進。還是得努力發展鴻玄真君的信徒啊,隻有空間解封,成為二級空間,才能將此界的人類帶進玉珠大陸。

和普通人一起趕路,所花的時間就長,雖然此界的生靈比起地球生靈而言,強健了不少,但每天所走的路程不過三四百公裏。如果是魏鴻的話,運用浩然靈光禦風飛行的話,大概隻需六個時辰;使用誅仙元力禦劍飛行的話,一天一夜應該可以到家;禦使四階土地神力,進行縮地成寸,也隻需10來個時辰。

九天後,魏鴻回到了闊別已久的魏家莊。才不到兩個月時間,我怎麽感覺過了許久一般,看慣了衣衫襤褸的流民,見到富足的水仙鎮人,由衷地感到欣慰。我魏氏一族,萬年積累,不容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