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神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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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時光飛逝

“你給我站住,小墩子!再跑的話,我就把你背著爹娘偷偷跑去青樓的事告訴爹爹。讓他知道,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東霖行省,總督府內院,一名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花季少女,正在追打一個身材肥碩的猥瑣少年。

不跑才怪呢,被父親知道去妓院的事,最多挨一頓板子。要是被你這個小魔女逮著,我還不掉一層皮啊。小胖子心中腹誹,雖然那個被他成為小魔女的人,是他親姐姐。

前方出現了一個一尺見方的狗洞,小胖子眼前一亮,機會來了,終於可以逃脫魔女的手掌心了。嗖地一聲,他的身影便消失地無影無跡。如此肥碩的身材,也能從這麽狹窄的小洞中穿過,難道他練就了傳說中的縮骨功。

後院花園中,隻剩下那位少女,在那自言自語,“該死的魏敦,這次算你走運,下次看你往哪逃?不就是一碗“換顏湯”嗎,至於跑的這麽快嗎?這可是姑姑從老爹那偷來的秘方,隻不過多加了一味藥,我想看看,是否能產生更好的效果嘛!可惡的六弟跑了,而哥哥姐姐的修為又比我高得多,肯定沒法使他們就範的,那現在找誰來試藥呢?要是我有姑姑那麽優秀的武學資質就好了,不到三十歲,就是歸真境高手,連二叔都還停留在先天末境。老爹還準許姑姑留在總督府,連她的婚事都由自己做主,真是好羨慕她啊。”

一位宛如二十佳人的少婦,突然來到了少女身旁,扯住她的耳朵,訓斥道:“敏敏,你怎麽又不聽話了,滿院子瞎叫喚。剛才你說什麽來著,這麽大聲,好像有【秦樓】這個詞。秦樓,不是你趙姨娘的父親開得酒樓嗎,難道你要出門,去那種人龍混雜的地方,這事你想都別想。看你現在的修為,還隻是通脈初境,六個兄弟姐妹中,就你和敦兒還沒有打通任督二脈。敦兒為人懶惰,被老爺從小慣壞了。可你呢,好好的武功不練,學你姑姑,去煉什麽湯藥,這幾年不知荒廢了多少時間。你姑姑現在已經成為歸真修士,有大把壽元可供揮霍。可是你這個連真火都沒有的小屁孩,跟著湊什麽熱鬧?”

什麽真火都沒有的小屁孩,隻會說我,自己還不是一樣沒有真火。魏敏心中對自己的老媽東方文倩興起了一股無形的怨念。

“敦兒跑哪去了,剛才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等一會兒,就是吃飯的時間了,今天老爺出關,南宮姐姐要你們幾個一起過來,你爹好久沒跟你們見麵了,一定對你們非常掛念。”

東方文倩的話點醒了還在默默抱怨的魏敏,老爹出關,這可是總督府的大事,現在他最喜歡的六弟不在,要是仔細追究起來,自己豈不遭殃。

“娘,六弟剛剛出去,也不知道和誰約好了,一起去秦樓喝酒的。那是他外公的地方,趙爺爺一定會好好看著他的。這次爹爹出關的事情,又沒有事先通知,等他晚上回來,大家再一起吃飯吧。”

“你說什麽,總督府是你說了算啊。連老娘我都不能決定的事,你竟然在這大放厥詞,我看你是欠管教了。去前堂通知你魏爺爺,讓他派幾個人把魏敦找回來。記得找那個慈眉善目的魏福魏爺爺,不是那個長老會的猥瑣老頭,聽明白了嗎?”東方文倩非常認真地,對自己的女兒叮囑道。

魏恒羽是一個挺好色的不良老頭,這是總督府的所有成年女性對他的一致認同。在鬱霖城的時候,他就納了兩房妾室,如今到了雨霖,他更是變本加厲,十年中,新娶了十六房小妾,也不怕吃不消。現在魏福已經到了突破到歸真中境的邊緣,可魏恒羽這個老色鬼卻一直沒有寸進,看來與他房事過於頻繁,精元消耗過多,有直接的關係。

沒過多久,剛剛逃出總督府的魏敦回來了,臉上還殘存著一絲慶幸。不過,他說什麽也不和魏敏單獨呆在一起,躲在魏福背後,不敢注視她想要殺人的目光。誰叫自己這麽倒黴呢,從小到大都被魏敏壓著,這幾年,還要遭受一些不明湯藥的摧殘。每次服藥的時候,魏敏都說沒有問題,可又有哪次是安全的呢,不是上吐下瀉,就是奇癢無比,甚至有的時候,搞的他口吐白沫,險些暈死過去。幸好,從小被魏鴻灌輸了多種靈藥,百毒不侵,要不然,他早就再入輪回了。

來到內院正廳的時候,魏家的人都快到齊了。魏鴻的子女另開一席,坐在主位的當然是長子魏衍。魏衍一副嚴肅的樣子,頗有大哥的風範。從小被南宮馨兒當成下一代的魏氏家主教導,能不嚴肅嗎,何況這是在家宴的正式場合。魏驤和魏逸,則生趣多了,見到剛來的魏敦,三人在一旁聊起雨霖城的奇聞怪事來。二姐魏蘅這些年變得文靜了許多,跟她的娘親北玉清越來越相似了,隻是都快二十的人了,還沒有出嫁的跡象,也不知是因為什麽。

“人都到齊了。既然是家宴,就無需講這些虛禮。坐下吧,行禮就不必了。”剛剛出現的魏鴻,免去了這些繁文縟節,讓兒女們坐下。

“魏菁呢,她去哪了,難道還在閉關?”魏鴻對身邊的女人問道。

坐在他身側的是這些年一直掌管總督府內部事務的南宮馨兒,府中能夠得知魏菁去向的人不多,她卻是其中一個。

“小妹不在雨霖城中,她去了真君界。你上次不是說,可以讓她做神教聖女嗎?在真君界,教導那些東海蠻族,讓他們的子孫世世代代侍奉鴻玄真君,不就成了她這位聖女的主要任務嗎?這些天,她不去那裏,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好像還真有這麽一回事,不過,那時這位做大哥的,隻是說笑而已。魏鴻對妹妹的離奇行為,也無法可施。本來想讓她嫁人的,可魏菁眼界太高,宣撫使旗下的將領和青年文官,沒有一個被她看上眼。而南荒那些想和總督府聯姻的大族,家族中適齡的子弟,卻沒有一個打得過魏菁,婚事還沒開口,就提前變為泡影了。

“那邊的事有專人負責,她去添什麽亂啊。你是她大嫂,也不好好管管。小妹是我看著長大的,心地善良,本性純樸。不過,要是真正做起實事來,幫倒忙,把事情搞砸的可能更大,好事也通常被她弄成壞事。而且她除了修煉和玩鬧,一點處事經驗都沒有,你怎麽放心讓她一個人去真君界呢?”自己的這個妹妹,什麽都好,就是經常好心辦壞事,從小到大,在兩個哥哥的嗬護下成長,心思單純,卻沒有沾染千金小姐的習性,還保留著一顆純真的童心。純淨的心性,成了她修為快速晉升的一個重要條件,但也是她經常做錯事的誘因。世俗曆練不足,處事經驗奇缺啊。

小妹不在,總感覺缺點什麽。魏鴻稍微過問了一下,幾個兒女的學業武功,這場家宴就草草結束了。

如今已是天寶四十三年秋,從接任總督到現在,整整十年了。每隔幾個月,魏鴻總會到玉皇頂閉關一段日子,一邊煉化蠻族祖靈的神力本源,一邊嚐試儒道功法和神道功法的融合。留在雨霖城的日子,則是陪陪妻妾,教導一下六個兒女。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呆在魂靈界,不是在真君殿,就是在百花宮。

關於紫蓮和寒梅的事情,魏鴻也跟她們說了,還在真君界,讓女人們相互認識。魏鴻還有一個目的,每個月在真君界的那幾天都用玄黃神力梳理她們的肉身,淬煉她們的意誌,終於使她們在天寶三十六年的時候,都順利突破至先天武聖的境界。

從土地神位晉級到功曹神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魏鴻這些年,將積累的神力本源全部煉化了,可一點突破的跡象都沒有。也許是信眾太少的緣故吧,雖然十年間,東霖行省在每個縣城都興建了供奉鴻玄真君的神廟,但當地民眾改信新神的人太少,如今行省信仰真君的平民,不超過一百萬。

不過,在融合儒道和神道功法方麵,魏鴻已經有些眉目了。浩然靈光是人道教化之力與天地陽氣的玄妙結合,人道教化之力脫離不了香火願力的藩籬,而修煉神道,首先就需要煉化香火願力,兩種功法之間,並不缺乏共同之處。沒有經過神祗煉化的香火願力,對於浩然靈光和儒寶【創世記】來說,是一種不錯的補品。剛開始的幾年,魏鴻一直把多餘的香火願力,輸入【創世記】之中,加速它的實質化。等它適應願力的灌輸之後,就改用魏鴻的本源神力,玄黃神力剛開始時,還會受到些許平排斥,但它們終究從屬於魏鴻,受他掌控,神力也慢慢深入儒寶核心。當【創世記】變為神儒兩道法力都能催動的法寶時,浩然靈光的性質也開始發生變化。如今魏鴻的浩然靈光已經不再是九彩之色了,它慢慢朝玄黃神力的法力顏色方向轉化。當兩道法力顏色一致,不分彼此之時,就是兩種功法完美融合之日。

儒道,不語怪力亂神,排斥異種法門。實質上,其本身就是吸取人道香火願力的修煉之道,隻不過它唯我獨尊,熱衷於掌控世俗政權,當然容不下別的教派攫取本屬於它的香火願力啦。魏鴻在修煉儒道之前,就是世間神祗的存在,加之其儒道功法的火候尚淺,才能對這兩種功法進行融合。要是那個不要命的,沒有魏鴻這樣的條件,還勇敢地進行試驗,結局很可能是一個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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