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三八節,但是惹得老婆不高興了,反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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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區發生了爆炸案,一家教堂被炸。”
“尖沙咀發生了爆炸案,教堂被炸,多名群眾受傷,呼叫支援!”
“這裏是旺角,這裏有一間教堂被炸,很多人受傷,呼叫支援和救護車!”
……
連續的爆炸案在香港此起彼伏地發生著,警局亂成一團,在特首政府和駐港部隊聯係之前,已經參與香港巡邏的駐港部隊已經開始自發地行動起來了。
李怡已經通過自己的手機知道了現在全香港發生的多起事件,幾乎是一瞬間她就知道這些事情的發生一定是由某個巨大的勢力或者巨大的集團的策劃,才會有如此的衝擊力,在嚴密控製下的香港居然在同一時間發生了這麽多起爆炸案並且爆炸地點都是教堂,這叫人如何相信?
李怡的緊張比李營長和趙政委更甚,因為她知道得比他們多一些,而當孫瑜叫出了“他們是喪屍”,並且主動開槍之後,李怡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某種東西重重擊中了一樣,那最最嚴重的擔心在此時此刻變成了現實。
李營長和趙政委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李怡就已經拿出了手槍又朝天開了一槍,同時大聲叫道,“所有人往後退!往後退!”
李營長和趙政委在經曆了短暫地愕然之後,立即也恢複了理智,日本所發生的慘狀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此時此刻孫瑜叫喊出了喪屍這個名詞已經足夠激發所有人的警惕了。
“所有人向後退,保護群眾!”趙政委立即跟著喊了出來,在他下了命令之後,戒備的士兵和繼續準備進入教堂救人的士兵立即朝著封鎖線的方向靠攏,同時擴大封鎖線,讓群眾向後退。
幾個抱著受傷的人從教堂跑出來的士兵還有點不知所措。
“快丟下!丟下!”孫瑜冷靜地走到了蹲在地上被白紅之物嚇得惡心得吐的士兵的身旁,提著他的衣領拖著他後退,同時手中的槍不斷地移動瞄準著地上翻動的身體。與日本島上純粹的生化病毒附體的產物不同,倒在地上的屍體散發著讓孫瑜的靈波動感覺邪惡的氣息,那種噬人而食的氣息讓孫瑜自然而然地喊出了他們是喪屍的話來,自然,如果不這麽喊根本不能夠提起這些人的警惕心。
“怎……怎麽回事?”李怡已經握著槍走到了孫瑜的身邊。
孫瑜將手中的士兵一甩丟到了身後去,他身後站著十來名PLA士兵,個個拿著03式步槍非常緊張地對著地上的屍體和教堂門口方向。
“PLA殺人啦!PLA殺人啦!”被驅趕後退的群眾中有人發出了嘹亮如斯的叫嚷聲,震驚著夜空和大家的耳膜。
後退的群眾議論紛紛,顯然孫瑜果斷的開槍讓這些香港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而叫嚷的對方是喪屍又讓他們懷疑。
但是很快他們就洗刷了自己的懷疑,用害怕這種情緒替代了它。
本來放倒在地上的屍體一具具地爬了起來,他們的動作緩慢而且僵硬,甚至有些可笑,但是此時此刻可笑的動作就成了大家印象中喪屍的佐證。特別是從教堂門口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了許多的“人”,他們都雙臂前伸或者拖著身側,張大著嘴巴,目光呆滯地慢慢地從教堂中走了出來。
即使腦子再不好使的人也察覺到某種不對勁了。
“呀!喪屍來了!”PLA殺人了的尖叫迅速被惶恐的嘶叫所代替,一瞬間,街頭的群眾像是沒了魂一樣到處亂跑,或者朝著自己家跑,或者是鎖在街角,一些人拚命朝著PLA的身後躲避,不少人抱著PLA戰士,又是鼻涕又是淚地叫喊著,“求求你們,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準備!”趙政委瞪大了眼睛,PLA士兵排成了簡單的層次梯隊,前排蹲下,後排站立。
孫瑜長舒了幾口氣,眺望了一下,看到剛才被自己打中了頭的喪屍居然慢慢地又從地上爬了起來,這讓他瞪大了眼睛,“難道這種類型的喪屍的控製器官全部長到脊椎上去了嗎?”
李怡已經走到了孫瑜的身邊,拉著他的袖子,“怎……怎麽回事?”
“呯呯呯!”PLA果斷開槍了!
那些喪屍被子彈打得或者翻轉著身體,或者後仰跌倒在地,但是還是不斷的掙紮起伏著,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呼叫,這種強烈的違和感讓開槍的PLA士兵都感到毛骨悚然起來,特別是看到一個腦袋已經被打掉了一般,還掙紮著坐起來的家夥,更是讓許多人對於開槍完全沒有了控製,一個勁地摳著扳機,把彈匣裏麵的子彈打了個精光還不住地摳著。
“停火!停火!”反應過來的趙政委大聲吼叫道,“節約子彈,後退!”
李營長上前狠狠拍了幾個家夥的腦袋,才讓他們停止住無意義的放槍。
幾個被打斷了腰椎躺在地上的喪屍還不斷挪動著手和腿,這強悍的生命力簡直讓人吃驚,凡是倒在地上的屍體都還抽搐著,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隨時可能爬起來,在場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群眾在開槍之後都縮在了街角的角落裏麵了。李怡看著滿地的血液和一地的屍體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李營長走到了趙政委的身邊,“怎麽辦,”他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要是其他幾個地方也是這個樣子的話,不知道他們反不反應的過來?”
趙政委聽到了這句話心中也是一突,把目光看向了李怡,然後又看向了一臉鎮靜的孫瑜。孫瑜嘟了嘟嘴,脫離開了士兵的隊伍,獨自上前走到了滿是血液和屍體的地麵靠近了那些被打倒的喪屍。
PLA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無人阻止。
李怡掏出手機拚命撥打上級的電話,但是就是打不通,始終是占線。她皺著眉頭想著現在的情況上級是否知道,同時又擔心地看了看開始在一具還在抽動的屍體前蹲下來的孫瑜。
“李處長!”趙政委對自己的士兵下達了一部就地修建工事掩護,其餘準備撤退的命令,然後又讓李營長和通訊員向其他部隊和總部通報情況,他本身走到了李怡的身邊,用壓抑不住的焦慮的語氣問道,“這是誰啊?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呢?”
“預案是怎麽樣的?”李怡冷靜地問道。
“誰能想到是這個樣子的!”趙政委猛然叫道,隨即又有些沮喪了,“我們這邊控製這裏和周邊區域應該還可以,我擔心的是其他地方,別的地方誰能夠知道爆炸完了就伴隨著喪屍出來了?”
“先堅守吧!”李怡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氣,朝著孫瑜走過去。
趙政委惱怒地甩了甩手,走到了通信車所在的地方,PLA士兵已經主動向外擴大了警戒圈,不少市民湧了進來,在士兵製定的地方乖乖地呆著,不少人還帶了食物,板凳和毛巾毯子等東西,拖家帶口抱著孩子的,不一而足。
趙政委走到通訊車邊上的時候看到李營長一張苦瓜一樣的臉。
“怎麽樣?”他問道。
“很糟糕!”李營長歎了一口氣回答道,“這一會兒功夫有六個教堂爆炸,情況和我們一樣,有三個地方的部隊猝不及防,已經有十幾個士兵被咬死或者咬傷了,總部應急支援了最嚴重的地方,要求我們把局勢控製住。”
“這是怎麽發生的?怎麽事先一點情報都沒有?”趙政委氣苦地說道。
“唉,我怎麽知道。”李營長轉過頭去看了看正蹲在地上查驗屍體的孫瑜,“那是什麽人?國內派來的?”
“我也不知道,”趙政委眯了眯眼,“難道是港澳行動處的?”
“政委,”旁邊的一個士兵站了出來,他剛才就是守在警戒線旁邊的,“他是軍隊的,二炮7230部隊的。”
“7230部隊?”趙政委怔了一下,隨即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李營長,“老李,你知道嗎?”
“不知道。”李營長掏出了香煙盒,遞給了趙政委一隻,“也許是秘密單位吧!”隨即他又轉身對著布置著防禦崗哨的士兵大聲叫道,“先喊話,如果不回答的可疑人影就直接開槍,千萬不能夠讓他靠近你!給我朝著腦袋和胸口打!”
李怡已經走到了孫瑜的身邊,看著孫瑜蹲在地上,用撿來的小棒撥動著屍體。
“怎……怎麽樣?”李怡感覺自己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一種牙齒打顫,惡心想吐的感覺。
“糟糕透了!”孫瑜緊緊皺著眉頭,“這不是生化病毒引起的,這就是說和日本發生的事情完全不一樣,是一種新類型。”
“啊?什麽?”李怡完全不明白這裏麵的含義是什麽。
孫瑜把手指指向了已經全身不能動彈,但是還長著嘴瞪著眼對著自己發出嘶叫的喪屍,對準了他張大的嘴巴。
李怡瞪大了眼睛。
呯!一道白光閃過,那隻喪屍的頭猛烈的後仰,整個身體被帶動著向後推了一米多遠。
李怡吃驚地看著這一切,孫瑜全身動也沒動。
靈丸穿過了喪屍的身體之後,迅速消散開來,被擊中的喪屍身上發出了吱呀吱呀類似於肉在炭火上炙烤的聲音。黑色的煙不斷從喪屍的身體上冒了出來。喪屍嗷嗷地叫著,伴隨著黑色的煙冒完,他就倒在地上徹底不動彈了。
“你……徹底殺了他?”李怡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了。
“太糟糕了,根本不是科技!”孫瑜站起身來,“這哪是度假,分明就是出任務!”
就在這個時候,滴滴滴,他的腕表叫了起來。
一個黑影出現在了教堂的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