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陳安平瞥了一眼孫瑜問道。
“我有一個月的假期。”孫瑜攤開了手,“但是現在我不知道該幹什麽。”
“是嗎?”陳安平撫著下巴抬了抬頭,“我如果放任你不管的話,是不是很不負責任?雖然我已經不是隊長了。”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看了看一臉驚惶地聽著兩人對話的李怡,“這個女人怎麽處理?”
“嗯?”孫瑜轉過頭去奇怪地看了李怡一眼,“你怎麽還不走?”
“我……”李怡覺得自己真心委屈,如果這是平時的話,自己早就把眼前的兩個人抓起來逼他們協助調查了。
“既然沒有走又聽到了這麽多的東西,那麽就永遠不要走了吧!”陳安平露出了詭異地微笑上前抓住了李怡的手。
“嗯?”李怡有些驚慌地試圖將手從對方手中抽出來,但是被陳安平緊緊拉住了。
孫瑜看到陳安平將從小泉潤身上拿下來的腕表戴在了李怡的手腕上。
“這是為什麽?”他問道,同時皺了皺眉。
“你以為愛麗絲博士帶走那隻喪屍是為了什麽?”陳安平轉過身來白了孫瑜一眼。
“這個我真不知道。”孫瑜聳了聳肩膀。
“你很快就知道了。”陳安平嘟了嘟嘴,然後轉過來看著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腕表的李怡。
“你好,李怡同誌。”陳安平拉住她的手和她握了握手,“歡迎你參加革命!”
“這……這是什麽?”李怡指著自己手腕上的腕表,瞪大了眼睛看著孫瑜和陳安平問道,她伸手撫摸著這隻看上去異常瑰麗的表,試著將它取下來。
“如果取下來就會爆炸哦!”陳安平說道。
“真的?”李怡發問了之後發現孫瑜在一旁和自己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你可以試一試。”陳安平撇了撇嘴,看了看旁邊的小泉潤的屍體。
“他已經死掉了!”陳安平說道,“死掉了之後拿下來沒有關係。”
孫瑜翻了翻白眼,因為他想起了麻生丸二,那家夥不僅沒有死,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隻是不知道在那裏去了而已。
但是李怡似乎被這句話給嚇住了,她怔怔地盯著自己的腕表,然後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伸出了手指按了按上麵的按鈕。
“我記得我給你了一個U盤,你送到北京了嗎?”陳安平問道,打斷了李怡的出神。
“呀!”李怡反應過來,伸手從內兜裏麵掏出了小U盤,然後她又掏出了手機,“現在,情況怎麽樣?局勢控製住了嗎?”
“顯然!”陳安平冷冷笑道,“他們已經完成任務了。”
“那是什麽樣的任務呢?”孫瑜問道。
“我怎麽知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去問問麻生丸二,當然,他也不一定知道。”陳安平沒好氣地說道,轉而對著李怡大叫道,“現在馬上去北京!馬上!我會等著你回來找我們的!”
然後他對孫瑜勾了勾手指,孫瑜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朝著街上走去。
“等等!”李怡跟著跑了過來,“現在不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嗎?”
“你會有機會知道是怎麽回事的!”陳安平回了回頭,“等你加入我們之後。你還有一個月時間,好好準備吧!”
李怡就怔怔地看著兩個人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滴滴滴……”她的電話響了起來,“李處長,是你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趙政委焦急的叫聲,“現在你在哪裏,中央的緊急指示,一定要找到你,把你安全送到北京!”
接到電話的李怡一瞬間完全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她也一掃剛才在孫瑜和陳安平麵前的驚慌失措,“趙政委,現在局勢怎麽樣了?”
“這邊已經好了,我們聯合第三、第四營已經完全清理掉了尖沙咀教堂這邊的喪屍,第八區和旺角也已經被清理掉了,隻是這些屍體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李怡突然想起了剛才陳安平在小泉潤身上澆汽油的舉動。
“我建議,”她沉吟了一下,“澆上汽油燒掉比較好。”
“怎麽可能!”趙政委的聲音裏麵充滿了焦慮,“疾控中心已經派人來了,要求所有的屍體都要由他們來處理。”
“你轉告他們,絕大部分燒掉比較好。”李怡繼續說道,同時用力握了握手中的U盤。
“李處長,你在哪裏?我派車過來接你。”趙政委在電話另外一旁叫道,“軍方的專機已經在機場等你了。”
“我還在尖東,”李怡說道,電話裏傳來趙政委吸涼氣的聲音,“這邊也搞定了,讓疾控來收拾屍體吧!”
“疾控怎麽會到現場自己收拾,他們叫生化兵收拾好屍體送到他們的實驗室!”趙政委的語氣裏麵充滿了不忿。
“請你向上級領導建議,”李怡說道,“我覺得保留幾具典型屍體就夠了,其他的屍體最好早點燒掉。”
“好的,我會向上級報告的,另外我已經派車來接你了。”
“謝謝。”李怡掛掉了電話,站在原地張望了一下街頭然後繼續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部長,是我,我有事情向您匯報,是是,我希望您能夠派人到機場來接我。”
……
在一座高樓的樓頂,陳安平靜靜地吸著煙,孫瑜站在上風口,讓自己不遭受二手煙的毒害。
下麵的香港正是雞飛狗跳的時候,PLA的軍車和士兵不斷穿梭於街頭巷尾,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或者穿著防護服的生化兵,亦是滿街亂竄。政府努力安撫著市民回到家中,各個小區組織民兵配合正規軍進行巡邏,同時香港所有的教堂都被封了起來,神父們愕然發現自己變成了重點監控對象,不得不住在政府指定的地點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陳安平手上的煙頭被他丟在了地上,然後踏上了一隻腳,“有疑問嗎?”他吐出最後一口煙,轉過頭來看著孫瑜問道。
“當然!”孫瑜抱著手臂,肩膀聳了聳說道,“我很奇怪那隻腕表的事情。”
“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陳安平對著自己的手掌哈了一口氣說道,“我黨的三大-法寶之一。”
“統一戰線?”孫瑜瞪大了眼睛,“我怎麽覺得那位被拉進了無限世界的女孩子會恨死你?”
“你的想法錯了!”陳安平盯著孫瑜的眼睛說道,“我覺得她會感謝我,而且她的上級也會感謝我,當然,很快我們就可以見到她,了解到她的態度,然後……”陳隊長看了看天,“正如同你知道的那樣,那隻腕表拿下來是不會爆炸的。”
“嗯?”孫瑜奇怪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不願意去的話,我們可以把腕表拿下來。”
“啊!”
“噓!”陳安平做出了噤聲的手勢,“這個咱們先不告訴她。而且,腕表也是非常珍貴的。”
孫瑜想起了陳隊長幾次扒別人腕表的行為,但是此時此刻又不是太適合詢問。
“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麽?”他問道。
“了解一下情況,”孫瑜思索了一下回答道,“那個叫做雪音的女人所說的任務讓我有點擔心,所以希望能夠了解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另外,也要想辦法聯係上博士”
“是嗎?你的想法是這樣的嗎?”陳安平低下頭來,再轉過來看了看孫瑜。
“我倒是蠻想知道隊長你到這個世界來到底是為什麽呢?”孫瑜眨了眨眼,“就是為了過來搶奪一個腕表,然後招新妹子?我提前告訴你哦,那妹子可是國家安全局的!”
“這兩點完全是順帶的,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個位麵居然還有其他隊伍進入來活動的。”陳安平走到樓邊上,把手放在了圍牆上,“我過來是為了找愛麗絲博士,你想知道我為什麽找她嗎?”
“如果你找她表白的話,就不要告訴我了。”孫瑜縮了縮脖子。
陳隊長轉過來嫣然一笑,“看來你不想知道,但是我還是決定告訴你。”
“不要太勉強!”孫瑜規勸道,“其實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對於孫瑜的玩笑陳安平測過了臉去,“我給了她某人的DNA。”
這讓孫瑜一下子收起了玩笑的態度,“是誰的?”他的表情凝重起來。
“你說說誰的?”
“那個人!”
“當然。”
“我靠!”孫瑜發出了一聲悲鳴,用手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要告訴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可以簡單地認為這是為了科學研究的需要,譬如俄國人就曾經研究過他們最傑出的領袖的大腦。”
“鬼才相信你的話!”孫瑜有些無力地蹲坐在了地上,“我這下算是明白鄔政委為什麽而擔心了。”
“走-資派自然會擔心。”
“隊長,你是不是瘋了!”孫瑜仰望著對方堅毅的臉,用擔心的語氣說道,“我們已經是無限戰士了,不是政治家。”
“你錯了,正因為這樣——我們的現狀,我們就應該是更加堅定的政治家。”陳安平把臉湊近到了孫瑜的麵前說道,“我們是戰士,戰士是哲學家,哲學家必須是並且首先是政治家。”
“活下來再說吧!”
“做人沒有了理想,那和鹹魚有什麽兩樣。”
“你不怕我告訴鄔政委嗎?”孫瑜叫道。
“共產黨人不屑於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他們公開宣布:他們的目的隻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存的社會製度才能達到。讓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麵前發抖吧。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隻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