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第一個紅世分子被打倒在地,割破了喉嚨,最後消散成光的時候,整個小組的成員就已經收到了獎勵的通知,但是那一刻誰也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現場所發生的事情更加吸引大家的目光,更何況還有一個家夥站在一旁還沒有死。
緊接著剩下的一個簡單地被晨星秒殺掉了,空間迅速地恢複,大家的心思都還放不到最後統計戰果上來。等到最後終於有心思統計了,陳安平有些驚愕地發現,他這個動了手的人因為集體獎勵獲得了20000點積分和2個B支線劇情的獎勵。
且不去討論一個紅世分子一萬點積分和一個B支線劇情的價位,陳安平隊長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動了手的居然和沒動手的一起拿集體獎勵,這是多麽不公平的事情啊!但是接近著他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最後動手的家夥有哪些額外的獎勵,並且如果沒有孤獨世界小隊橫插一杠子自己是不是能夠獲得更多。
如果理智地來思考的話,陳隊長的理由完全不正確,如果孤獨世界小隊不在的話,你們也許把兩個紅世分子殺了,也許你們被殺了,也許你們最後被看門的日本大兵給秒成了篩子。但是顯然,在這樣的時候,陳隊長可以利用這種情緒來發泄自己的不滿,表明自己的立場,提高自己的價位——換句話說,他用這個借口和晨星在討價還價。
也許下一個,不,也許下一批紅世分子也必須我們聯手才能夠搞定,既然如此,大家就要把好處先商談好。
“你們不是獲得了日本人的軍火嗎?”晨星不動神色地說道,“我們也發現了,但是我們沒有動,全部讓給你們了。”晨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一切為了抗戰。”
“你們會幫助我們抗戰?”陳安平眯了眯眼,這似乎是晨星開出來的條件。
“我們希望和平盡早降臨。”晨星說道。
“那隻有指望奧本海默能夠再給力一點了。”孫瑜首先聳了聳肩膀。
“我在圍毆中貢獻較大,”神樂千鶴在一旁說道,“我多得到了5000點積分和一個B支線劇情,這是額外的獎勵。”
神樂千鶴,你說的好!你不愧是老資格的無限世界的參與者!陳安平幾乎要跳起來了,但是他還是掩飾著對神樂千鶴的感激。
“我們需要誠實的合作者,以誠相待。”陳安平扭動了一下身子,側著身子和晨星說道。
“這積分有什麽用呢?”晨星有些不滿地說道,“主神空間能夠兌換的東西那麽少而且還不是我需要的,好吧,我多得到了20000點積分和一個A支線劇情。”晨星做出無奈地表情說道。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禦田衝司的身上。
“他並沒有得到過多的額外積分,”晨星拍著禦田衝司的肩膀,輕描淡寫地說道,“但是他獲得的好處是他已經成為了盛裝存在之力的容器,並且沒有泄露的危險。”
“哦?那是什麽意思呢?”陳安平蹙著眉。
“意思就是如果他懂得方法的話,他可以克複這個世界的唯物主義光環像超人一樣戰鬥。”晨星說道,“就好像在紅世分子的結界裏麵我們自己做到的那樣。”
“那可真是讓人過於羨慕的額外收獲啊!”陳安平輕笑了一聲。
愛麗絲掛著一幅苦苦思索的表情坐在一旁。
神樂千鶴嗤笑了一聲。
“你有什麽意見嗎?神樂?”陳安平向神樂千鶴問道。
“沒事,”神樂千鶴聳了聳肩膀,“我隻是想起了以前聽說過的中國寓言,說一行大雁在天上飛過,下麵兩個人搭弓射箭,但是卻先為蒸著吃還是燒著吃吵了起來。”
“你的好家教!”陳安平瞥了孫瑜一眼,孫瑜莫名其妙。
“神樂醬,就目前的情形來說,紅世分子可不是大雁。”孫瑜說道,“你看看,明明大家都很想用無限戰士一樣的戰鬥方式,但是偏偏在這個世界裏麵使不出來不是麽?既然有能夠恢複戰鬥力的方法,大家怎麽會不為之心動呢?”
“這是誠意。”陳安平下巴放在自己的手上,盯著禦田衝司說道。
“但是我們現在也沒有找到如何使用存在之力的方法啊!”禦田衝司急忙說道。
“一旦找到了,存在之力都在你的身上,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了。”陳安平靠在了椅背上,“其實我覺得你們和紅世分子戰鬥易如拉枯摧朽,何必眼巴巴找過來和我們合作呢?晨星大人遲早雄霸上海灘的。”
“這並非我的追求。”晨星抿了抿嘴巴說道,“我是不相信其他人都是這麽弱的,更何況,”她沉吟了一下子,“如果紅世分子意識到他們展開結界戰鬥反而會對他們不利的話,我覺得他們極有可能不再采用這種自己擅長的戰鬥方式,那麽我們就處在同一水平線上了。”
“那你還怕什麽,直接用槍突突突掉對方就是了。”陳安平攤開了手。
“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晨星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看了看禦田衝司,“我所帶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戰鬥力。”
“索嘎!”陳安平站了起來,在房間裏麵來回踱了幾步,“但是你讓我怎麽詳細你們呢?上一次在日本島,種種事情曆曆在目。”陳隊長冷笑了幾聲。
孫瑜點了點頭,“曆曆在目啊!”他閉上了眼睛。
“我們確實沒有惡意,”晨星攤開了手,“實在不行的話,可以簽訂契約。”
“和路西法簽訂契約,我不是找死麽?”陳安平輕笑了兩聲。
晨星把目光投向了神樂千鶴。
神樂千鶴舉起了手來,“我可以來寫契約。”
……
“真的沒有問題嗎?”孫瑜有些擔心地問道。
“當然,要知道我可是正宗的巫女,這種程度完全沒有問題。”神樂千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但是這可是約束地獄之主的契約,”孫瑜還是不放心,“要知道,就是人類,身份到了某個階段的話,法律也不能夠約束他的。更何況這位是地獄之主呢!”
“但是他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神樂千鶴說道,“當然,我們也是。”
這是民國時期一個妖異的現場,神樂千鶴用毛筆蘸著朱砂,在攤開的白紙上寫著雙方各自保證的誓言。最後讓所有人按上了手印作為保證。
晨星表示願意把多獲得的個人獎勵拿出來一半贈與紅隊。
陳安平大度地表示可以從下一個紅世分子的收獲開始算,這兩個就算了。
“那麽,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麽呢?”陳安平問晨星道。
“不管怎麽樣,總要先離開上海。”晨星一邊說話一邊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孫瑜也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上麵的數字已經從19跳成了17.
“話說幾天居然遇見了田中軍吉,這倒是讓我產生了另外地猜想。”
“話說我也想到了。”孫瑜舉起了手來。
陳安平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既然田中軍吉是紅世分子,那麽向井敏明和野田毅也有可能,讓我意外得是我本來認為鬆-井石根是紅世分子,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不是,而朝香宮鳩彥反而是了。”
對照者這個性質去開名單的話塚田攻、柳川平助、穀壽夫、中島今朝吾、牛島滿和佐佐木到一都是可以懷疑的人了。
“難道現在要去南京?”李怡驚訝地問道,她看向了陳安平,“該怎麽向上級匯報呢?”
從陳安平的表情上似乎看不到他自己沮喪或者是其他的負麵的表情,他也沒有打算僅僅讓其他人去完成這項任務的打算。
“無論如何,先要到前線才行。”孫瑜自言自語地說道。
“如果前線的戰鬥也像今天晚上那樣的話,那可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啊!”陳安平這個時候反而嘿嘿笑了起來。
可惜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心情問他一句將軍為何發笑。
“來來,重新坐下。”陳安平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重新坐了下來,“我們其實根本不用擔心,”他這樣說道,“你們都忘了嗎?我們隊裏麵還有其他幾個人。”
“政委和戴國晨、王宏昌!”孫瑜一下子站了起來。
陳安平抿了抿嘴唇,“我想我是有先見之明的,戴國晨和王宏昌,一個在一二九師,一個在一二〇師。”
“那麽鄔政委呢?”
“她在一一五師。”
“所以你就來了新-四軍?”孫瑜疑惑地問道。
“我自己是這麽計劃的。”陳安平歪著頭看著孫瑜說道,“看來我們要盡快離開上海了,趕到安徽去和新-四軍軍部會合,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參加先遣支隊,東進偵察一下。”
說著陳安平開始微笑著看向了晨星和禦田衝司,“你們還是留在上海租界吧!”
“為什麽?”晨星皺了皺眉,“我們也需要到前線觀察偵探紅世分子的存在。”
“你做好加入新-四軍的準備了嗎?”陳安平聳了聳肩膀,“正如你所說,中國人痛恨漢奸。”
晨星開始抿著嘴巴深思起來,顯然,他得到情報可以幫助他斟酌作為一個普通人應該如何選擇。
“TG的黨員不太容易被催眠。”陳安平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催眠術對於意誌堅定的人沒有用,顯然,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一直最堅定的人在哪裏。”
“明白了。”晨星點了點頭。
“你可以去參加KMT的隊伍,”陳安平繼續說道,“在那裏,我相信你可以如魚得水。”
其他人都不說話,豎著耳朵聽著晨星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