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的任務下達,讓王七步終於清楚了這次父親的意外擢升竟然是源於他親手創造的蝴蝶效應。在他前世裏,共和國組建第一支特種部隊的時間應該是九四年底,而第一次被“愛爾納突擊”國際特種部隊偵察兵競賽邀請的時間應該是兩千年左右。看來蝴蝶的翅膀已經煽動,颶風的形成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爸,你們這次參加競賽的劣勢很大。”雖然年僅十歲,但身高已經躥到將近一米六,儼然偏偏少年的王七步鄭重的對正在整理材料的王雲山說道。
“你說的沒錯,組委會要求所有參賽國都使用本國的武器裝備,可我們國家的單兵裝備比起人家來實在是落後太多了。性能之類的完全跟不上國際潮流。”王雲山放下手中的材料,認同道。
“武器的性能隻是一方麵,畢竟不是兩軍的實際對壘,所以性能的發揮還是有限的。我真正擔心的是裝備的重量,四天三夜的全副武裝,你們要背負著比對手重一倍重量,這對耐力是一個極大的考驗。還有出於政治目的的考慮;西方國家聯合起來,首先清退你們,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您知道,我是從不吝以最卑劣的人品,去揣測政治家的想法的。”事關國家、自家的榮譽,王七步沒有不擔心的理由。
“是啊,看來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王雲山歎道,但看到兒子緊鎖的眉頭,馬上笑著安慰“嗬嗬,就算最壞的情況發生,也不過就是兵來將擋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這麽擔心。怎麽,你還信不過爸爸?”
“怎麽會呢,懷疑您的實力,不就等於懷疑我自己的優秀基因了嘛。”聽了父親的話,王七步便做輕鬆調侃。
“哈哈,你這混小子。”王雲山笑罵著拍了拍兒子的頭,父子親昵的場景很是溫馨。
三年間,王七步成長速度依舊是一日千裏。無論是逆拳的練習,雜學的苦讀,甚至是音樂的修養,都讓他那三個師傅滿意的無以複加。至於在學校的學習成績就更沒什麽好說的了,試想當年政法大學的高材生卻不能在小學門門功課拿第一,那麽人們就該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王七步的學曆是否跟馬X一樣,都是造假的了。
在王七步不斷的打擊之下,胖子終於接受了自己是個胖子的現實。事實上因為零食被王七步搶走很多的關係,他目前的噸位已經要比前世輕上不少了。而在艱苦卓絕的“零食保衛戰”中,我們原本憨厚的胖子同學也著實學精了不少。比如目前的他已經知道往書包或者書桌堂裏放零食,是一件很愚蠢的行為;大白兔奶糖放在求媽媽縫在褲子裏麵的兜兜裏,才是最安全的等等。當然了,這三年來王七步最常去的地方還是他媳婦李婉瑤那,畢竟那才是他重生的最重要理由;
“七步來了。呦,怎麽又帶這麽多東西啊,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來這就跟回家一樣,不用弄這些虛的。也不知道你這小小年的都是跟誰學的。雲山兩口子也真是,哪有這麽給孩子零花錢的。”打開房門,何秀有些埋怨的對手裏拎著大包小裹的王七步說道。
“何阿姨好。這裏都是些吃的,所以也沒花多少錢。再說每每想到將來要娶走您的寶貝女兒,我就覺得要是不帶點東西,都不好意思過來。”王七步笑著說道。當然了,配合著嘴裏吐出來的內容,他的笑容還是很欠扁的。
“你這孩子。去找你媳婦玩去(你們真yd。說給那些覺得這話值得推敲的人)吧,我去給你們做飯。”王七步成功的惹得何秀很是哭笑不得。
“小瑤瑤,快讓叔叔來檢查一下你身體發育的怎麽樣了呢。”一走進李婉瑤的小屋,王七步就立刻從乖寶寶變身成為怪叔叔。
“嘭”剛剛還抱在李婉瑤懷裏的抱枕已經印在了王七步的臉上。
“香,真香。”拿下抱枕,王七步依舊用十分色坯的神情對坐在書桌前臉紅嬌嗔的李婉瑤說道。而當不滿七歲的loli版李婉瑤做出這個表情時,那可愛的程度,就連後世的三D動畫裏的小精靈也望塵莫及。
“王七步,我原本還真不知道你有戀-童癖。”發現抱枕並沒有取得多少成效的李婉瑤鬱悶的挖苦道。
“你冤枉我,我隻是在學著欣賞你不同時期的美。話說你現在比穿開襠褲那時候可愛的多了,但我個人覺得,那個時候的你也是最性感的。”顯得有些委屈的王七步繼續講著他的流氓話。卻不曾想到這話已經觸及到了女人那根最敏感的神經。
“流氓,姑奶奶跟你拚了。”羞憤至極的李婉瑤爆發了,張牙舞爪的撲向了王七步。
她絲毫不擔心自己打不過他,因為就算是此刻發飆的她也知道,就算他再強壯,也絕對舍不得傷害她、弄疼她,他保證過的。她信他。
四月份的燕京乍暖還寒,清晨的首都國際機場上也吹著有些刺骨的風,正如老人們常說的“深秋冷風綿,初春冷風硬”,讓那些因為不太能夠吸取生活教訓的人,後悔出門時沒多加件衣服。
機場的特別出口以及機場內的一架飛機附近,整齊戒備著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即使離的很遠,也能感覺道肅殺的氣氛。
“首長,解放軍特種兵總隊總隊長王雲山向您報告,參加“愛爾納突擊”國際特種部隊偵察兵競賽的全體三十三名隊員已經集合完畢,請首長指示。”一聲如鋼鐵般鏗鏘有力的吼聲瞬間提升了空曠機場的溫度。
“同誌們好。”前來送行的軍委副主席夏博淵揮了揮已經不再健碩的手臂說道“同誌們,你們這次的任務很艱巨啊!和你們同場競技的美、英、德、法等國的特種部隊從組建到現在,最少的也有五十年曆史了。而你們作為我國第一支真正意義上的特種部隊,從最早的雛形到現在也不過五年左右。雖說是全怕少壯,但是那群老狼的豐富經驗可是我們所不具備的。所以你們將要麵對的是一群裝備精良、經驗豐富的可怕對手。可即便是這樣,你們也沒有輸的理由,為什麽?因為我們共和國的解放軍從來都是迎難而上的。從國民黨到日本人,他們哪個不是裝備、經驗都遠優於我們的敵人。可是結果呢?我們的隊伍不還是克敵勝之。之前開會的時候,有同誌提出其他國家的參賽隊伍會不會聯合起來首先清退我們的問題。我覺得這也不是問題,抗美援朝時的多國聯合部隊我們又不是沒打贏過。當年我還是師長的時候,敢摸上我師駐地的美國特種兵,哪個不是有來無回?再好或者再孬的裝備也要看使用在誰的手上,優秀的軍人就是拿著一根燒火棍也能繳下敵人的衝鋒槍。所以,我對作為解放軍中最優秀軍人的你們拿到好成績,充滿了信心。”夏博淵的戰前動員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拉。由於是破天荒的遭遇這種事情,夏博淵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發現拉他衣角的人正是現場那個唯一的非軍職人員王七步。原本按照規定與慣例,王七步是不可能站在這裏的,可奈何他的情況實在特殊;參加這次任務的特種兵總隊總隊長的兒子、負責此次送行儀式總體安全的國家安全局辦公室主任的弟子、同時也是和參與此次送行儀式的最高首長軍委副主席有著特殊關係的忘年小友。
“夏爺爺,我知道我現在這麽做很不禮貌,但我能對爸爸和他的隊員們說兩句話嗎?”雖然一樣不和規矩,但就站在夏博淵旁邊的王七步用尚有些稚嫩的聲音說道。好在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個少年令人羨慕的身份,除了暗責這孩子不懂事之外,倒也沒有什麽過度的反應。
“嗬嗬,七步小朋友要說兩句,那我們大家鼓掌歡迎吧。”愣了一下的夏博淵旋即笑道,並且帶頭鼓起了掌。看到首長非但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嗬嗬的鼓掌,眾人也紛紛跟著拍了兩下。幾名位高權重的將軍看著王七步心說,歲數不大,這麵子可不小。除了給那一雙手數得過來的幾位,這都都多少年沒給誰鼓過掌了。
“爸爸,各位隊員叔叔;七步想跟你們說的是,就算比賽輸了,或者因為各種人為原因而早早退場也沒有關係。”得到應允後,王七步在掌聲中說道。
毋庸置疑的,王七步的話幾乎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髒都漏跳了一拍。這熊孩子在瞎咧咧什麽呢?在戰前動員上居然說出這種話,不客氣的說,這已經是嚴重的政治事件了。在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的人群中,除了王七步之外隻有三個人還保持著鎮定;依舊笑眯眯的夏博淵、若有所思的唐峰、以及正平靜等待兒子後語的王雲山。
“因為最多八年之後,我就會為你們複仇。”絲毫不理會眾人反應的王七步說完,向父親和所有參賽隊員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眾人的私語噶然而止,身體裏平靜已久的熱血因王七步的這句話開始沸騰。而沸騰過後,他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即使他們都已經化作塵土,共和國的榮譽依舊有後來人捍衛的希望。
“出發!”帶上了他最後一個不能輸的理由之後,王雲山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