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沙尼亞軍方給出的路線圖沒有錯誤的話,那麽中華隊應該已經達到沼澤的邊緣了。”“海豹”隊長喬•瓊斯看了看手表,然後說道。
“這麽說SAS已經開始行動了,也許我們應該為中華隊祈禱,當然,如果祈禱有用的話。”小隊副隊長巴克的話引起了隊員們的哄笑。
“祈禱中華隊可以消耗一些SAS的實力,哪怕是折損一兩名隊員也好。”一名士兵說道。
“嗬嗬,就算上帝聽到了你的祈禱,也不會理睬你這個瘋子。”另一名士兵接口道,正像大部分隊員想的一樣。
經過短暫的探查,除非中華隊員能輕過那塊用來做試驗的枯朽樹幹,否則橫渡沼澤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繞。”雖然這無疑會延長到達控製站的時間,但別無選擇的王雲山不得不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隊長,愛沙尼亞方麵能做到公平嗎?”聽到王雲山下達的命令,剛剛從東北軍調來的兵王周康憂心道。
“嗬嗬,公平也是通過鬥爭得來的。說白了,這次的比賽在一些人的眼裏不過是個踩我們的契機罷了,從愛沙尼亞方麵接機那天的態度,以及使館方麵打探來的消息看;絕大部分隊伍應該已經達成了首先清退我們的共識。他奶奶的,還真讓我兒子說對了,為了政治需要,這幫家夥居然拋棄了軍人的榮譽。”王雲山說完看向周康,反問道“你認為一群卑鄙小人會和我們講公平嗎?”
“隊長,這麽說我們的行進路線已經暴露了?”還不敢相信這一恐怖推斷的周康試探的問道。
“不是已經,而是我們一直都處在暴露之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我們不遠的前方一定會有敵人設伏。”極優秀軍人的敏銳洞察力,讓王雲山有了這份篤定。
深林裏的樹木都是傘狀闊葉類別的,就像那些能承載八級地震一樣的高強度建築一樣,十級以下的強風都要對這裏望而卻步。所以隱藏下幾十人的隊伍,也就不是什麽問題了。
“上校,一直處於我偵察兵監視之下的中華對分散行動了。”攀上一顆高大的樹木,“SAS”的偵察組長對總隊長威廉說道。
“分散,難道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可就算是發現我們了,這分散逃亡的也太快了吧。”本打算在這裏將中華小隊一網打盡的威廉很意外。
“也許那狡猾的群東方猴子從一開始就是把不被第一個清退作為目標的。上校,現在我們是不是也分散開,然後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揪出來嗎?”偵察組長對中華小隊充滿了不屑。
“我們的優勢在於團隊配合。貿然分開,會給別的隊伍打擊我們的機會。中校,你要知道;對於那些人來說,贏過‘SAS’可要比消滅那群猴子的誘惑大的多。通知偵察兵,先行撤退,我就不信他們連進控製站的勇氣都沒有。”威廉否決了偵察組長的提議,吩咐道。
“是。上校。鷹眼,鷹眼,我是槍手,我現在命令你們撤銷對中華小隊的監視,馬上歸隊。”透過手腕上當時最先進的無限通訊設備,偵察組長的話應該立時傳到偵察兵的耳中,可是……
“鷹眼,鷹眼,我是槍手,聽到請回答。”這已經是偵察組長第五次喊話了,與之前的四次完全一樣,他的聲音如石沉大海一般的沒有得到半點回應。於是,連最遲鈍的人都意識到;情況不對。
“‘SAS’的指揮官,請說出你的名字或者代號。”就在威廉上校準備下命令放棄呼叫的時候,通訊設備裏傳出了一個他們並不熟悉的聲音?
“你是誰?我的隊員怎麽樣了?”威廉從偵察組長的手中一把搶過呼叫器,沉聲說道。
“請先回答我的問題;名字或者代號。”那個似乎不帶感情色彩的聲音冷酷道。十分討厭的沒有給威廉任何問話權。
“威廉。”一個比平時長出很多的深呼吸後,威廉回答。
“很好。我是中華小隊隊長王雲山,你的兩名偵查員已經被我方製服,並解除了武器,根據比賽規定,他們已經被認定死亡,武器裝作包括作戰服以被我方繳獲。雖然這並不是真的死亡,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通知你們一下。還有威廉,坦白說;我和我的隊員都對世界第一特種部隊感覺到很失望。”王雲山說完,便捏碎了呼叫器,從頭到尾把威廉吃的死死的。
“隊長,咱們怎麽處理這兩個披了身綠皮,爬在地上裝草地的瓜娃子?”原任天都軍區第一偵查營營長的黃鹿,指著被綁在樹上的兩名被扒的隻剩背心褲衩的“SAS”隊員嬉笑道。
“就這麽綁著吧,剩下的大賽主辦方會處理的。”王雲山說的很隨意,因為對方先拋棄了軍人的榮譽,所以王雲山也就自然沒有了對待合格對手的尊敬。
“隊長,雖然人是熊了點,但這裝備,嘖嘖,真是沒的說。”周康擺弄著剛剛從“SAS”的兩名俘虜身上扒下來的武器裝備,感慨著。
“槍械是英國本土的,防彈衣和背包是英、德聯合生產的。除了美國的海軍陸戰隊“海豹”裝備的純美貨之外,這套搭配代表了世界上目前單兵裝備的最高水平,領先我們大約三十年還不止。”最近幾年一直致力於特種兵訓練,以及裝備研發的王雲山為隊員講解。
“那和美國佬的比起來呢?”這套就領先我們三十年不止了,那王雲山隊長言外之意更加優秀的美國裝備呢?周康不能不好奇的追問。
“嗬嗬,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美國軍方的研發能力之強,武器裝備更新之快,從來都是令旁人乍舌的。尤其是像‘海豹’這樣的精英部隊,實驗室一旦有新的武器裝備誕生,那麽馬上就會被優先裝備上。所以一些尖端軍工課題,就算給我們五十年的時間,能不能研究出來還是個問題。”王雲山輕鬆的回答了這個有些沉重的問題。
王雲山的話似乎說的有些不合時宜,因眾隊員的沉默而產生在空氣中的那些壓抑的因子,很好的說明了問題。
“怎麽?怕了?”並不感到多麽意外的王雲山問道。
“不怕。”所隊員齊聲道。也許擔憂、也許感到無力,但對於一個國家最優秀的軍人來說;這個“怕”字要比死來了難以接受的多。
“為什麽不怕?”依舊淡笑的王雲山追問道。他並不需要他的隊員因為無知所以無畏,他需要隊員們懷揣著答案,含笑去爬刀山,泅火海。
“因為俺們東北那疙瘩的爺們就不知道啥叫害怕。”周康第一個回答;他挺著胸、扯著嗓門喊道。東北人“橫”不假,但他們絕不隻是“窩裏橫”,當年小鬼子打進來的時候,政府軍撤了,可是大部分是由土匪組成的“抗聯”卻始終如興安嶺的青鬆一般挺立在這片林海雪原。
“因為我們從來都是做著最艱苦的訓練,所以我們對任何敵人都是無所畏懼。”顯然,比起外力,黃麓更相信自身的軍事素養。用十幾年後的話說就是;自身強大才是王道,武器裝備都是浮雲。
“連長,我的理由就再簡單不過了;因為我們中華人民解放軍打的從來都是那些拿著先進武器、穿著先進裝備的敵人,而且我們沒有敗過。”以弱勝強不算,且常勝不敗,從來都是這支軍隊的驕傲。所以徐衛這話說的很是利索應當。
“因為……”
“因為……”
“因為……”
……
“因為家國的期望,因為軍人的榮譽,因為有你們和這些答案,所以我跟你們一樣;無所畏懼。”待群體隊員都說出屬於自己的答案之後,王雲山說道,然後在隊員們的注視之下,下達了作戰命令“全體都有了,沿著敵人阻擊方向行進,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由於兩隊相隔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在中華隊全力奔襲、“SAS”並沒有迅速移動的前提下,短兵很快就相接了;
“媽-的,這群該死的東方猴子瘋了嗎?”麵對從四麵八方跳出來,與己方隊員纏鬥在一起的中華隊員,一名倉惶應戰的‘SAS’隊員罵道。由於是近身作戰,原本適用於控製站內打靶得分的精良武器顯然沒有中華小隊手中的短刀、鋼棍好用。於是很快的,這名隊員就被用刀刃抵住喉嚨,宣布“死亡”。
“偵查組長,你他-媽-的需要解釋;為什麽你的偵察兵沒有發現他們。”身處戰圈中心的威廉對偵查組長咆哮。
“隊長,我沒想到這些猴子會發動進攻,所以我已經把偵察兵都派出去偵查通往控製站的路徑去了。”偵察組長此刻除了驚慌之外,唯一剩下的恐怕隻有懊悔了。懊悔輕視了中華隊這支組建不久,第一次參加“愛爾納突擊”的隊伍。
相比於國外特種兵更加重視士兵體能,與射擊精準度,以擒拿格鬥作為看家本領的中華隊自然占盡了優勢。不得不說王雲山很好的抓住了大會的一個漏洞,那就是“陣亡”標準的判定。大會規定;凡是被其他隊伍成員用彩彈槍擊中要害部位,或非要害部位兩槍以上的,被其他隊伍人員徒手或適用冷兵器強行製服的,即被判定“陣亡”。放棄了己方的弱項槍械,改用強項格鬥製敵,是一次冒險,同時也是一次機會。
十三、十四……
“威廉隊長,你們輸了。”鉗住偵察組長的喉嚨,王雲山轉頭對慢他一步掏出槍來抵在他頭上的“SAS”隊長威廉說道。加上之前的那兩名偵察兵,中華小隊已經累計“消滅”“SAS”十七名隊員,大會規定;每個小隊共有三十三名隊員,折損半數者宣布被清退。雖然中華小隊在這場小規模的戰役中也有七個人“掛彩犧牲”,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創造了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