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裝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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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誰把時光逆推成河(二推)

很多人都喜歡把時光比作些什麽,比較經典的那個是把時光比作了老師,教會了世人一切,隻是最後卻把他的所有學生有都給幹死了。這麽說來時光又是個十足的偽君子,也許隻有逆推之後,才會將一切看得更加真切。

王七步淡淡的看了陳鋒一眼,倒是沒有多少因為特權階級的強橫而引發的感慨。更沒有對這兩名警察的同情。就算陳鋒真的說到做到,他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不滿。隻會頂多會發出一聲歎息吧。這倒不是因為王七步沾染了衙內的冷血稟性,隻是不妨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今晚巷子裏的少年隻是個普通人,麵對無名社會閑散人員罪惡行徑他將如何自處?如果他強硬的話;

……

“咳咳,那我就直說了吧,其實本來也沒什麽,就是想跟哥們你兒借點小錢花花。但是得加上一條了,這個喝醉了的小妞今晚就交給我們哥幾個伺候吧。放心,哥幾個保證一宿都不睡,給這小妞伺候舒服了。”說著,瘦高青年亮出了反射遠處街燈散射光亮的砍刀。是的,由最開始隻是單純的見到麵前這個小白臉掏出一打老人頭結賬繼而準備的劫財的他們準備升級了,劫色。隻是想著,就不免興奮了起來。

少年轉身將悲傷少女靠牆安置好,然後脫掉自己的襯衫,蓋在少女身上,眼裏閃動著溫柔和決然的複雜光暈。

“少他-媽的給我在那裝模作樣,答不答應給個痛快話。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快點滾吧,不然等下打殘你再讓你看著幹她。”瘦高青年厲聲恐嚇。他倒是沒這麽幹過,但是他也不是很介意接下來這麽幹,想想都很刺激啊。沒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喪心病狂了。

“大哥,還跟他廢什麽話啊?你脾氣好,兄弟們的脾氣可不咋地。你見到這麽好的貨色還能定的主,兄弟們可沒你這定力。”光膀子青年躍躍欲試,同時也說出了眾混混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是啊,嘿,這小子還敢往這邊走,怎麽招,瞧著架勢這還是想要先動手啊?”一名青年見到少年走過來就調笑。

“估計是過來求饒的。”另一名少年雖然這麽說,但還是從腰間拿出了卡簧刀。

眼見著少年越走越近,瘦高青年不自覺的想往後紹,但又覺得這樣失了做老大的威信,想著這個看起來不說弱不禁風但也不怎麽結實並且赤手空拳的小子還能咬死自己不成?於是他不退反進,結結實實的往前邁了一大步,叫囂著“你他-媽的是活擰歪了吧。再往前走一步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在一瞬間,瘦高青年與少年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米。

絕對不像人能發出的聲音自少年必定吼破的聲帶吼出,用力向前一撲,少年正撲進瘦高青年的懷裏。在有那麽零點幾秒中的時間裏,先是驚恐的瘦高少年嘲諷的笑了,自尋死路啊這是,更加下意識抱住傻-逼嗬嗬撲到自己懷裏的少年,他沒有機會了。

然而,脖頸處的劇痛讓他清醒,隨即就是不由自主的慘叫“啊!啊!啊!”濺出的鮮血正射-在傍邊光膀子青年的身上,讓光膀子青年覺得有些燙。

“啊!鬆開!啊!你們還不幫忙。啊!疼啊!”已經被撲在地上的瘦高青年瘋了似的慘叫。周圍幾名青年更是緩過神來,竭力要將少年拉開。這些都是說起來長,實際上隻是瞬息間的事情。

“操-你-媽,快鬆開,不然老子捅死你!啊!哇……”那卡簧刀的那個青年再次抻出刀來叫囂。然後等他定睛一看,卻不免驚叫,繼而轉身大吐起來。因為此刻顯得愈加明亮的路燈讓他看清了瘦高青年的脖子已經被咬豁了四分子,而且地上並沒有碎肉,很顯然,都被那個怪物般的少年給吃了。

他的表現提醒了其他三人,等其他三人發現時也有了跟他一樣的表現“啊!哇……”這從客觀上佐證作用力和反作用力。

瘦高青年的慘叫聲越發的淒厲,因為巨疼;因為他脖子上已經接近三分之一的豁口;也是因為他剛剛聽到了牙齒和骨骼猛烈摩擦的聲。

“啊!求……求你。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啊!”伴隨著淒厲的慘叫,瘦高青年求饒,許是聲帶被吃掉部分的原因吧,聲音走調的嚴重。

……

老配件廠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內辦公桌上的接警電話響起。

“喂,你好,這裏是老配件廠派出所。”派出所長謝爾軒接起電話道。

“出人命啦!”電話那端傳來女性驚恐的聲音。

“你不要急,有什麽事兒慢慢說。先說你是誰,在哪裏,發生了什麽事兒。”雖然被這聲刺激耳膜的叫聲弄得皺眉,但謝爾軒還是專業的回複。

“出人命啦。我叫劉慧芳,就住在老配件廠家屬樓,我今天加班剛下班,啊!你們還是快點過來吧,那個人就要死了。”很顯然,電話那端那名叫劉慧芳的女同誌還是沒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再一次崩潰。

“好的,但是你的先說你在哪,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謝爾軒倒是被這樣隨時崩潰的情緒給感染了,帶上些許焦急情緒追問道。

“啊!我就在,就在,對,就在配件廠家屬樓大院外的那條小巷子裏。一個人快被咬死了,你們快點過來啊。啊!”最後,又是劉慧芳絕望的叫聲。

“好,你呆在那別動。我這就帶人過去。”謝爾軒說完便了電話。急匆匆走出辦公室,正好看到走過來的片警小李就道“配件廠家屬樓那邊出了點情況。讓小陳看家,你帶上槍跟我去一趟。”

……

“怎,怎麽辦啊現在?大哥他死了嗎?”不知道吐過幾次後,絕望的不知道在問誰的聲音響起。而聲音的主人正是其中一名和其他三人一樣已經爬到了距離血案現場比較遠的位置的混混青年。

“我他-媽怎麽知道怎麽辦?不過剛才好像有個女的尖叫一聲就跑開了,恐怕會去報警吧。”另一名混混青年接著話回答,換平時比較沉悶的他一定是不會去接這樣無頭無尾的話把的。但是現在,他很想說話,許是因為緊張和恐懼吧。

“報警了?那,那我們還是跑吧?”已經把身子貼到牆根的混混青年試探著問。

“跑?不管大哥了嗎。”最開始提問的那名混混青年到還有些義氣,起碼還不能將他歸到十足的混當當中去。

“管,管,管你媽啊!你們吐的時候那邊就沒動靜了。我不管你們跑不跑,我是要跑了。”第四名青年罵道,隨即轉身要跑。

“警察,不許動。說你……啊,你快住手,不是,是住口,快放開受害人,不然我開槍了。”突兀且隨即演變成驚恐的聲音響起。

“小李,冷靜。”“砰”

……

清晨,少女在醫院中醒來,想起昨晚和他慶祝,完全沒有酒量的自己醉了。等等,這是哪裏?醫院!眼前慘白的一切讓她很快就得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你醒了。”說這話的是剛剛走進病房的一個對於少女來說是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呢?你是誰?”少女問。將自己怎麽會在這裏的問題留到了下一次提問。

“我是老配件廠派出所所長謝爾軒,你先說說昨天你們怎麽會在那個巷子裏。”謝爾軒無視了少女的問題,反而問道。

“他呢?他怎麽了?”少女急迫。

謝爾軒盯著少女,臉上是難以掩飾的變顏變色。良久,許是沒瞧出說謊的痕跡吧,才釋然道“昨天他犯下一起凶殺案,因為拒捕被警方擊斃。”

……

夜,小李在一個僻靜的十字路口的焚燒著紙錢,嘴裏喃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緊張,也是害怕……”

(三分之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