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裝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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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章

(縱橫抽風,正文怎麽都傳不上去,這章是廢章)

“劫富濟貧什麽的給自己的借口我真的試過,但是沒辦法說服自己。”王七步先是肯定了先前沈青戈的吐槽,事實上他也真的這樣想過。而後看著嶽曉晨和魏逆那邊就道“其實你們說的問題無非就是兩個方麵,一個是直接的商人層麵,一個是間接但卻更有挑戰的政府層麵。在商人層麵上,魏逆你還真是猜錯了。我的原則是給予普通業主更加的優惠的搬遷政策,但是對於那些公司,以及商人……哼,對不起,我也是商人。所以我是沒有打算要讓他們吃到肉,不,不說是葷腥了,我覺得能讓他們吃飽就已經是我的仁慈了。我要把從他們那節省下來的錢都放在對普通業主的賠償中。這樣做首先我良心能安,然後也就從根本上杜絕了我對傷害最大的群體事件的發生。民意安撫了,至於那幾個或許是無良的商人又能翻出多大風浪。想玩狠得,玩邪的,我相信你們一定也是有他們一定不是咱們對手的自信的。反正我是有。然後就是政府了,我仔細研究過了,這塊區域並沒有區級以上的機構的。甚至就連區政府和區人大都沒有,這樣事情就簡單多了。首先協商選擇建立幾個辦公樓,然後在附送高檔小區當家屬樓,我想隻要沒有人搗亂,那些部門的負責人也是會同意的。再說別忘了我們可是還有一個籌建辦公地點的大牌子。一般的風雨還打不到我們這來。最後就是古建築了,在我的圖紙中浙西當然是不拆的,隻有強烈的反差才能夠顯現個性以及吸引眼球。你們能夠想象一個全球最時尚的沙龍其實是建立在四合院裏麵嗎?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這片地方並沒有國家級的文物建築。我們通過整體規劃收取租金再進行修葺,這本身就是一個絕好的計劃了。”對於這個問題,王七步說著,似乎也是變得越發興奮的“文化易變的原因之一是因為它僅僅存在於人的意識裏。而建築,知識,語言,和所有人工的東西不過是文化的產物罷了。文化作為一種工具和技術隻能由人類掌握(有學者認為動物也有文化)。所以,考古學無法直接挖掘出文化。那些文明古跡不過是文化模式的一種反映。人類創造,發展,鞏固自己文化最為有效的方法之一就是通過城市的建築。因為建築可以生動的表征文化,證明文化的存在(意識裏的文化是看不見的)。人們可以通過這種實體形像十分直接的感知和認同於自己的文化。而早期文明的出現也完全是基於城市的建立。正是由於文化的易於流失性,人類通過建造比人類壽命長很多的建築和地標來記載曾經發生過的文明與文化。這種記載文化的方式比文字具有更加生動的意義。因為人們可以在古建築的環境中體會,理解自己的文化內涵。文字的記載往往是抽象而具體的。但是建築卻可以盛載文化的靈魂。這是文字無法達到的。所以,古建築是一種文化精神的載體。比如,到聖地的朝聖者必須依賴於建築實體,而不是文字。猶太人去耶-路撒冷,佛教徒去寺廟都是典型的例子。因為這些地方是他們所尋求的靈魂,精神的所在地。把這些聖地毀了,人們就失去了感知靈魂的地方。人類的建築正是為自己提供了一個文化靈魂的棲身之地。毀了它,人們會從此失去自己的靈魂,從而感到不安,焦躁,疑慮,並喪失信心,自豪,甚至自己的理念和道德。所以。人類懂得文化的意義,視任何盛載自己文化的建築體為生命。他們深深知道,古典建築是銘刻自己曆史的豐碑和文化靈魂的殿堂。有了這些千年不朽的建築,文化就得以沉澱積累,萬古長存。甚至還可以用來抵禦外來文化的侵襲。於是,他們傾其所有,保護曆史遺跡中的一磚一瓦。看過老電影“鬼魂西行”的人都記得,老宅子會顯靈的。時間久了,曆史長了,故事多了,就會有靈魂存在於古建築的閣樓和牆磚裏。即使把它全部裝船遠行,隻要房子的主體在,靈魂將永遠附著其中。你走進這座古老的房子就會有心靈的感觸以及對它曆史的想象。如果按照原樣建造一座仿製的別墅,無論如何不會有這種感覺。這與古董的意義是一樣的。把老宅子毀了,或者把古董砸碎了,那個多年附於建築的“魂”也就飛走了。這就是為什麽贗品和仿製的東西沒有價值。美國文化機構曾經看上中華南方的一座老宅子。他們花費巨資把它連磚帶瓦全部運到美國。而且釘釘卯卯,在他鄉異土原封不變的建立起來。許多中國人不會理解,為什麽不建造一個仿製的。如果是在中國,這實在是無法思議的。於是乎,推倒老舊,仿製新宅,就在中國泛濫起來。相比於歐美,比如威尼斯,那裏由政府和國際文化組織撥款,一年四季從東到西,周而複始,永不休止,修複千年老宅。他們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保護附藏在這些古建築中意大利文化的靈魂。這個概念,我們為何不懂?值得主意的是,老宅和古跡有一定的區別。宅子一般是民居,規模較小,古跡大多包括那些宮殿,聖地,廟宇,教堂,墓地,古堡,城牆。在諸多世界名城中,對於文化的保護絕對不僅僅是針對於古跡,比如羅馬角鬥場和盧浮宮。更大規模的保護在於民居老宅。它們在每一個城市中心一片片連接有序,比鄰相望,構成都市的建築群體。更為重要的是它們仍然是城市民眾居住的主體建築。那裏的居民世世代代在此居住,並受到這些建築群在文化上的深刻影響。建築對於人們心理的影響已經有許多學術論文。比如當人們從四合院裏搬進高層公寓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心理和行為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種變化也屬於一種文化的變化。中華建築界有人認為,中華古代建築沒有得到很好留傳的原因在於建築材料。因為中華曆史建築主要材料是人造磚和木材,而西洋建築則為自然岩石。由於前者易風化,而後者堅實,所以西洋建築遠遠比中國保留完好。這種說法,完全是為了自圓其說,毫無道理。古建築的保護完全依賴於人們的意識而不是材料。美國麻州老宅大多為磚木結構,但是由於注意長期維修與保護,兩百多年,至今完好。燕京的城門樓,牌摟,和城牆,絕對不是由於風化老化而成為危險建築,它們完全是人為拆除的。拆除之時,依然堅固完好,如果,完全可以挺立千載。那時候燕京老城,那座城樓,古樸悠然,青磚黃瓦,瀟灑自如,牆頭荒草,隨風漂擺,夕陽西下,鴿哨聲聲,至今令人難忘。誰說她材料不佳將會倒塌?沒有現代推土機,怎會一夜傾城?材料說法,一派胡言!中國學術界缺乏對古建築在理論上的認識。文物保護的目的僅僅限於它們由於稀有而具備的市場價值和國家從屬性。沒有從文化認同的角度來分析。記錄曆史,展示文化,載托靈魂,提供認同,增強自信,這就是古建築的真正意義和價值。沒有古建築,你就失去了自己的文化。不是嗎,你現在回到燕京,已經感覺不到深厚的中國文化了。這和法國人回到巴黎的感覺完全不同。這些老房子就是人類文化信仰的廟宇和教堂。隻有在這些聖殿麵前,你才知道自己是誰。”

第一九五章商人

(最近看文,發現很多寫手都一種心態上的問題。反派想弄死主角,主角揍人家一頓就被作者渲染成無敵牛-逼的存在。呃,還真是非常有喜劇效果呢。)

看了看時間,王七步一行人也就起身向之前已經訂好的的小型會議室。對於那幾家地產商,王七步是以七步房產的名義發布約見的。當然,既然是能夠在燕京中心城區擁有一塊麵積不小的地產的企業,對於七步地產老板的身份就是應該知道的。說句不客氣的,如果誰不知道,那他也就沒有被王七步約見的資格。在這個官員本位的國度事實通常也正是這個樣子的,滑稽中帶上了濃重的現實主義。

而事實也證明了那些房產公司的老板都是知曉王七步的身份的,這從王七步的通知的時間是三點,但是在兩點一刻的時候人就已經齊了。禮貌的寒暄,當然是不會有人把端坐在正中,眾人走進時隻是微笑頷首,屁股沒有一點挪動意思的王七步當作是一個孩子來看的。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在做足了規矩和禮貌後,甚至還擺出了謙遜的至極的低姿態。都是人精,當然也就沒有人會幼稚到在這樣一個人的麵前爭什麽短長,不然是嫌命長嗎?

事實上在接到七步傳媒的約見邀請之後,眾人的心情基本上都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仔細的揣度和權衡了。有兩家老板關係還不錯,所以約見了不止一家的猜想也很快的得到了正事。那麽七步房產要做什麽?首先有一點已經是肯定的了,那就是七步房產在立足香港的同時已經要準備將觸手再伸會內地,伸回燕京了。雖然大家心裏都是非常的反感和膩歪,但是所有人也都清楚,自己是根本沒有能力進行反抗的。於是在苦笑罵娘之後,大家便又開始更加具體揣測,七步房產約見他們的原因又是什麽呢?合作?這個倒是非常有可能,畢竟七步房產就算背景再深厚,但是在燕京可是還沒有一塊根據地的。城郊市場政府倒是可以打著基礎設施建設的旗號全力的給他開綠燈,但是在市區,尤其是繁華區產權都已經那麽明確的基礎上再想開綠燈可就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了。或者說根本都沒有機會開?難道去年蓋的樓,今年政府就強製拆遷然後再將工程包給七步房產嗎?恐怕就算是總理再寵他孫子也不可能幹出這樣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七步房產的這次約見倒是還有另一個原因的可能。這種就是大家都非常不希望發生的惡性收購了。而惡性收購還隻是一個比較好聽的說法,要是說白了那就是明搶。就算不是重生人事,所有房產商人也都是知道燕京的房價地價還是要大漲的。這已經成為了一種趨勢,除非國家戰略發生重大調整,又或者是發生清洗那樣的內亂,不然誰都不可能阻止中華房價的全麵上漲。所以這些商人隻要不到破產的境地,是沒有一個人會考慮賣房子賣地的。今天的一塊是明天的十塊的後天的一百塊的發展規矩他們早就看的非常之清楚了。所以,隻要言賣就是在割他們的肉。而事實上在這幾天的時間裏,現在會議室裏做的這些除了王七步之外的人已經達成了相當的默契,合作可以,但是如果七步房產真的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割肉,這個臨時組織起來的小團體也就會進行一係列的抵抗甚至是反擊。歐洲有個姓馬的老頭早就說過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而中華的房產市場利潤又何止區區的百分之三百?所以在自己的根本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哪怕是對上這個國家最大的實權派,隨時冒著粉身碎骨的危險,王七步麵前的這些人也是仍要一搏的。

“好吧,沒想到各位老總都那麽守時。細節決定成敗,所以各位能夠在房地產界發展的風生水起看來也是必然的事情啊。”甚至都沒有先介紹一下,王七步就生生先捧了一句。雖然他個人比較也是反感這些沒營養的廢話的,但是有些小手段卻也還是要適時的使用一下的。不管怎麽樣能夠省些力氣,也是好的。

雖然王七步這句多少有些突兀的開場讓大家感到了一些意外與輕蔑,但是起碼在表情卻都是露出和善的笑容,甚至還帶上了一點滿足少年虛榮心的惶恐與敬畏,當然,隻有一點,也不是擔心給多了失了格調,主要也是擔心戲過了。都是“王老板客氣了。”“王老板相約哪敢不早來?”之類的這樣言道。

王七步掃視著現場六位老板,都是四十左右的年紀,幾個鍾頭前剛從國安總部出來的存在當然是有能力在很短的時間裏把這些人查一個底掉。除了其中一個遠東地產的老板王遠東是從老北京的地主,靠著海外親親發展起來的之外其餘的都是七十年代末下海的那批人,祖上還都是外地的。王七步在同他們有過接觸(包括飯局上)的官員的名單中,最高一級的看到的虛職副部。即便他們對外有意無意的宣傳可不是這樣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盡可能的跟國家領導人攀上些許關係已經成為了行業內部的一種潛規則。宣稱是某某的表外生就是一個很常用的套路。比如正坐在王七步對麵的長河房地產有限公司的老總李長河,就在某一個詞酒局中十有八九裝醉然後說自己是李振邦的表外生。席間還從口袋裏拿出一塊老上海第一批生產的帶編號懷表,愣說是他的表舅李振邦當年親手送給他的。當然,這並不是整出戲精彩的地方,真正精彩的地方是在那次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李老板總是表現出非常刻意的低調。並且還總是在一些場合對自己那天的言論和那塊表進行解釋,但無論怎麽解釋,卻也都是非常婉轉的解釋,婉轉到你根本都聽不是出來這是不是解釋的解釋,而且這個解釋還堅持著一個原則,那就是絕對不說自己不是李振邦的表外生。於是,事情在精彩之於也就變得有愛起來了。如果把李長河的圈子分成十份的話,其中一份覺得李長河完全就是在吹牛-逼,他非常有可能都沒有親眼見過李振邦,更別提有什麽關係了。其中兩份覺得李長河是在誇大其詞,很有可能他隻是和還不是那個級別的時候的李振邦有過短暫的接觸。之別外甥懷表什麽的就完全是杜撰。其中三份的人則認為李長河與李振邦確實是有一定關係的,搞不好還真是什麽遠親。隻是這些年來可能也沒什麽聯係。起碼是不太可能在事業上幫到李長河,或者即便幫助也是非常的有限的。而且這個猜想也是具有證據的。什麽是證據,李長河本身的成就就是證據。畢竟在這樣一個剛剛開放的年代,億萬富翁已經是非常神話的事情了。如果背後有李振邦幫襯,倒也是說得通了。另外的三份則認為李長河和李振邦就是親屬關係。李長河就是李振邦的外甥,甚至覺得很可能實際的關係要比李長河說的還近,表外甥隻是這廝在故意低調而已。可以相見的是,這樣一來這十分之三的圈子成員對於李長河的態度會轉變成什麽樣子呢?在發生一些小的利益糾紛時還會不會跟他爭同他對著幹呢?在一些飯局等場合會不會捧著李長河呢?答案是肯定的。會的。當然最後還剩下一份就是其他了,有認為是不是都跟自己沒什麽關係的,有覺得那塊表不是李振邦送的,有覺得李長河這一係列表演挺好笑的等等等等。總之,漸漸的也就形成了一個比較龐大的願意相信李長河是跟李振邦有些關係的團體,而在這個團體中,李長河的身份甚至演化成了李振邦在房地產領域代言人的身份,王七步僅憑目測就覺得坐在他正對麵的李長河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對方眼角眉梢流出出的優越感和上位者姿態都讓王七步覺得這廝真的是非常入戲的,入戲到在一些時候連他自己都是這麽相信的,於是王七步就道“李老板,聽說您是我李爺爺的親戚是嗎?還聽說您有一塊老上海帶編號的手表?”之前那句突兀的話跟這句話比起來根本不夠看,事實上也沒有比這在突兀的話了。王七步就這麽宣之於口,甚至都沒有做一些哪怕是必要的鋪墊,可以是再簡單的,確是不能再簡單一點。

果然,李長河先是一滯,然後便開始支吾,王七步勉強聽清的一句是“越傳越誇張”之類的。事實上任何一個人在決定對上王七步之前都是要做好足夠的思想和行動準備的。在確定了是對手的那一個刹那,不管別人,反正王七步就是不會再把對手的感受,自尊。安全,甚至是對方的性命放在心上的。

眾人的眼神之間已經開始有了交流,都是恍然的。再看相李長河時眼睛裏不免多了一些鄙夷,而在鄙夷之後變得濃重的不安了。用兔死狐悲或許不是那麽恰當,但當然大家至少是都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李老板對不起,您剛才說的什麽我是真的沒有聽清楚。好吧,這個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風和原附近的那兩座商用大廈和附近廣場三分之二的使用麵積是屬於您的長河地產的吧?”王七步就問。隻是所有人都是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麽疑問,在先前那句話的墊底下,這話就已經是赤果果的索要了。看來到底是小瞧這個年輕後生了,論手段很辣不留情麵,王七步可是完全有能力給在坐這些起碼是在年齡上的長輩好好的上一課了。倒也不能說王七步是有多麽的心狠手辣,就像先前提到的那樣,在確定了是對手的那一個刹那,不管別人,反正王七步就是不會再把對手的感受,自尊。安全,甚至是對方的性命放在心上的。因為是對手,所以一切在很早之前其實就已經是有了一個定數的了。

“那個,王少,呃,王老板,風和原的兩處寫字樓的產權還是有一些糾紛的,至於那塊廣場也在政府綠地規劃和任務之中,所以您看……”在利潤的驅使下,雖然先手盡失,但是李長河卻仍是打定要繼續掙紮的。如今麵子已經是可以不要的了,但是那塊地可絕對不能丟。為什麽不能丟呢?丟了會少賺很多錢的。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喜歡把這種病態的心態叫做生意。現在看來李長河也是堅定的執行這門看起來很厲害的經濟哲學的。

“哎,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有件事情我還是要求證一下,去年三月份李老板是不是拿著國家國土資源辦的一個批文在江南開發了一處風景別墅區?”王七步再次拋出利劍,這次跟上一次的攻擊可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之前那次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是氣場上和精神上的殺傷,而這次確實實打實的武力傷害了。那個所謂的批文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李長河再清楚不過了,一句話。是假的。好吧,這樣的事情看來確實非常的玄幻。但是在九十年代,這種事情實際上並不新鮮。一些有能力由背景的商人拿著所謂的批文直接聯係地方政府,然後再拉攏腐蝕一下相關的審核與負責人員,讓他們幫著自己遮掩。等到部門核查的時候再想想什麽辦法做點手腳,把原本國家批文變成地方政府的發展項目。這事兒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很難,但是對於直接領導來說無非就是簽幾個字的事兒。兩方獲利,何樂而不為呢?最後那個假的批文也就變成了真的。

偽造國家批文說是重罪,但是這種事情已經都不是民不舉官不究,而是官都不舉,那麽還能指望誰來糾察呢?而且商人也不是二愣子、二百五,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是會盡量的小心謹慎,基本原則就是除了直接領導之外,越少人知道,不,甚至是沒有人知道才是最好的。而事實上就這次來說,在李長河看來就是非常的完美,起碼是不會有人知道的。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他他錯了。於是在一時之間,方才還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優越感和高姿態的李長河慌亂了。慌忙到了胡亂解釋“王少,那份批文不會有什麽問題吧。當時都是公司的跑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那麽的清楚。”

“嗬嗬,李老板。你不清楚沒關係,我清楚就好了。誰跑的同樣也沒有關係,您是公司的法人就好了。”王七步就笑著說道。他現在已經不著急一下子秒殺李長河了,看著對方一點一點的崩潰對他來說確實也是一件很歡樂的事情。沒錯,王七步就是在拿李長河當猴子耍。同時,王七步也是想看看商人的貪婪到底能夠達到一個怎麽樣的地步。他是真的很好奇啊!好奇到壓前了身子,似乎是想要更加清楚的看到李長河此時的反應。

李長河自是慌亂的,而在慌亂中又帶上了掙紮。想來周圍的其他老板如果方便出聲的話,都是會質問他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命的。吱吱唔唔的想要說些什麽,早就沒有了先前的氣度。很難想象此刻如此可悲的人在昨天才收了第十一個固定情婦。十九歲,小他三十三歲。剛剛上大一年級。這本身倒也沒什麽,一個不要臉了,一個不要錢了兩廂情願的事兒。但是他不該在那名情婦猶豫的時候,讓人把那名情婦先前的那朋友,那個同樣十九歲的小夥子撞成殘廢。其實,就這麽用玩味的暮光盯著李長河的王七步是想著直接做掉對方的。但是這樣似乎又太便宜他了。無形中也便宜了那些個現實到冷血的女人。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在小夥子住院期間,那名情婦都沒有去看過一次。她想瀟灑的離開。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因為我還有這麽點後門,所以跟大家說一個最新消息吧。國務院發改委馬上就要頒布嚴懲偽造批文,侵占國家財產的行為。總理的原話是,既然亂,就殺下去一批。一個不夠就一百個。我就不信一百個腦袋還不能讓他寫利欲熏心的奸商清醒!”王七步靠向身後的椅子背,然後一種真正的超然是甚至帶上了那麽一絲絲憐憫的目光看著眾人,這一位位的老板,這一位位都沒有寒暄過的老板,這一位位隻是聽靠在外廳沙發上用手玩著紙牌的年期人說了句“在裏麵,你知道你麵對的是誰,所以盡量小心點。”然後陷入尷尬與些許迷茫的中華房地產老板,而他們,正是商人。

第一九六章小人(二)

王七步最後模仿了他爺爺口氣的話,無疑是猶如一記百斤大銅錘狠狠的敲擊在他們的心髒之上的。一國鼎輔的威嚴可不是誰都敢無視的。或者說是沒有人敢於去無視的。而且所有人也是相信王七步是不會拿這個事情嚇唬他們的。畢竟這事兒太好分辨真假了。堂堂天字號打壓內也犯不著那這個事情去偷雞,不然也太沒有格調了。

“李老板,還有在座的各位,坦白說我知道你們在來之前已經達成了攻守同盟,而且以李老板為首。寶發的陳總甚至還拿我的年齡開玩笑,在天朝酒店1515套房裏說‘就那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呃,之類之類的話。你們不了解我,其實我可以毫不掩飾的說我就是一個小心眼的家夥。被人在背地裏這樣侮辱,而且我的手裏還有音頻、視頻證據,如過還不做點什麽的話,我連我自己這關都不過啊。可是做什麽好呢?聽說陳總現在還欠了銀行六千萬的貸款,而且已經做好不還的準備了。說真的陳總,我希望你不還,因為那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給經檢部門施加壓力,然後重判你。六千萬,嗯,是可以判死刑的。不夠的話還可以搞個什麽嚴打典型案件,你知道的,這個裏麵可以操作的手段非常的多。隻有你能挺得住我介意挨個嚐試一遍。也不怕告訴你,你不死我是不會罷手的。”

寶發的總經理陳光禮在聽到這話之後直接就軟到桌子底下去了。這並不是修辭、語法或者其他的什麽,就是直接癱軟,然後從椅子上出溜了下去。汗如雨下的臉上已經是慘白慘白的了。因為王七步甚至精確的模仿了陳光禮說這話當時的語氣的。用惟妙惟肖來形容是不為過的。而同時也是因為王七步最後最後那一段已經是攤在桌麵上的威脅了。隻是人家站住了理,這官司打到哪哪怕是用最公正的手段,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