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上帝公平的給了每一個人自由,那麽獲得自由的權利,就必須要自己去爭取!
自由,無論對於人或動物來說,都是難能可貴的。
此刻的葉河圖,雖然身上沾滿了血跡,淩亂的衣服也被劍撕開了無數的口子,但是他此時的眼神,卻是無比的清澈與動人。那份對於自由的渴望,讓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呆在昆侖山,那猶如囚籠般的大山之中。
一聲長嘯從他的喉嚨深處盡情肆意的吼出:
“啊——”
葉河圖頭也不回的,毫無留戀的大步向前邁去,想要遠離這個困了他十多年的地獄般的存在。
山腳下,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仿佛讓葉河圖獲得了新生一般。
遠處,兩個筆直的身影立在寒風之中,葉河圖一眼辨認出是父親葉正淩與三叔葉正德,緩緩向其走去。
望著頭發有些花白的葉正淩,還有葉正德,葉河圖沉聲叫一句:
“爸,三叔!”
兩人點了點頭,葉正淩從懷裏掏出了一把鑰匙以及兩張卡,遞給葉河圖,指了指前方村子裏,道:
“這是一輛雷克薩斯的鑰匙,車就停在前麵的村子裏;還有一張一千萬的銀行卡與身份證。大中華地區正好缺個總裁,你就到那裏掛個空職吧。”
聽了這些,葉河圖的臉色沒有半點的動靜,隻是“嗯”了一聲,接過鑰匙、銀行卡還有身份證邊朝著遠處的村子裏走去……
“葉家,果然沒有一個孬種!就衝這份淡然。”
“大哥,你還真是舍得啊!那可是一千萬啊,一輛雷克薩斯,還有個大中華地區的總裁,你就等著這小子給你敗光吧,哈哈。”
葉正德咋咋舌,看著葉河圖遠去的身影,
葉正淩微笑著搖了搖頭……
1983年,G省,葉氏集團大中華地區,葉氏子公司——
一路開著跑車狂飆而來的葉河圖,此刻,已然換上了一身幹淨利落的休閑服,理去了原本長長的頭發,頹廢的姿態,憂鬱的眼神,是對他此刻的形象最貼切的描述。
看著周圍一棟棟疊起的摩天大樓,盡管不如昆侖山那樣的巍峨高大,但是,卻隻稍稍了當初那份令他極為討厭的束縛之感。
“年輕人,可否前來算上一掛啊!”
剛剛走下車來的葉河圖,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猛不丁被人一叫,回頭看著街道旁一個掛著“算盡前世今生”的牌子,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正一臉笑咪咪的看著,似乎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有意思……嗬嗬……”
葉河圖自語道。
“既然你能算出前世今生,如此神機,又豈會流落這街頭,靠賣相賺錢呢?老道士,就算是裝也要裝得像一點吧?連個攤位都沒有,就憑一個幌子一張嘴,就想騙人掏腰包嗎?怎麽著也得有點本錢吧?”
葉河圖麵露譏笑之色,上前道。
“嗬嗬,小兄弟說笑了。豈不聞,小隱隱於朝,大隱隱於市嗎?你又怎知我老人家是在這裏招搖撞騙呢?”
老人微笑著看著葉河圖,兩人竟是誰也不肯相讓。
葉河圖原本以為,或許自己激他一番,會讓他卷鋪蓋走人,卻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同自己針鋒相對起來。此時,卻也被勾起了興趣,兩人的笑意都是愈加的濃鬱,在外人看來,像是兩個忘年之交,在這裏微笑致意。
“哦?!那這麽說你倒是個真人了?”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嗬嗬,好!好!好!”
“那你倒是說說,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啊?”
葉河圖本就不信這江湖術數,此此刻閑來無事,與他鬥鬥嘴也無妨。
“你從雪山來,要去雲遊天下!不知老朽說的,是對與不對啊?”
老人依舊是兩眼微眯,看著葉河圖。
但是葉河圖的臉色卻是陡然一變。
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看向老人的目光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沉聲道:
“接著說——”
“嗬嗬——看樣子,老朽是猜準了。我見你器宇不凡,絕非池中之物,才與你搭訕而言。不知可否坐下來詳談啊?”
葉河圖緩緩地與他席地而坐,這一老一小,著實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你怎麽知道我是自學山而下呢?不要哄騙我哦,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嗬嗬,天機!我還知道,你來自我華夏的武學聖地——昆侖山。”
葉河圖的臉色幾經變化,此刻他也有些相信老者的話了,如果說來自雪山是他胡亂猜測的,那麽昆侖山,就不是他所知道的啦,而且自己心中的想法確實是雲遊四海;當下,終於誠懇道:
“願聞道長吉言?”
“你也不必叫我道長,我並非道家中人。隻隻是一閑散的山村野夫罷了,嗬嗬。不值一提。你身上的氣息,有著昆侖之境的冰寒味道,而且神態怡然,不將世俗放於眼中,所以我猜你來自於昆侖山,而且位的,就是尋個自由罷了。老朽在那昆侖山之上,也是有著幾個老朋友,隻是不知,你又是如何破戒走下昆侖的呢?”
“老兄果非常人,嗬嗬。恕河圖眼拙了。”
葉河圖淡笑一聲,道。
“河圖!龍出洛水,背負河圖;是謂洛水河圖。不錯的名字啊。”
老人大笑一聲,道:
“不過,你的人生,卻也是如騰龍般變幻莫測啊!,我,看不透……
至少隻能看到你的未來二十年的大致光景啊。”
葉河圖原本微微的笑意,再度嘎然而止。一臉古怪的看向老者,道:
“老兄,你可不要唬我啊。雖然對你剛才的話,我也頗有幾分相信,但是,若說看透他人二十年,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得出口的,小心,禍從口出啊。”
“嗬嗬,老朽口中而出,對於小兄弟而言,都是金玉良言啊!”
“哼哼!就連聞名於世的風水術數大師楊筠鬆、曾文、廖禹、賴布衣,也未必敢說出這等狂傲之話,你又有他們的幾分水平呢?”
葉河圖冷笑著說道。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有些不屑道:
“他們?你應該問我,他們有我的幾成火候?哈哈——”
葉河圖滿臉愕然之色,同時也有些無語,還真是個狂妄的老頭。
老人也不理會葉河圖的臉色,旋即起身,向著遠處走去,一邊衝著大聲賦詩說道:
“隻身殺下昆侖山,仗劍孤倚血浸衫;
笑看紫禁風波動,西去教廷冷眼觀;
舉手破滅轉輪回,猶自閑庭亦凜然;
江山美人在我心,獨步華夏煙雨間。
葉家——河圖;哈哈!後生可畏啊!”
有些茫然的聽著老人的詩,直到最後那句“葉家——河圖”,這才猛然驚醒,起身問道:
“敢問老兄名諱?”
“哈哈,世人皆謂我為神機。但是,卻依舊難以真正的窺得天機啊!哎……”
伴隨著一聲歎息,老者消失在小巷的拐角處。
此時,葉河圖依舊在回憶著剛才老人的那幾句詩,
“神機?!神機?!居然是他,赫連神機!!!”
葉河圖再度驟然抬頭,望向那拐角處,喃喃道。
小的時候,父親就跟他說過,華夏有一位真正的風水術數的神師級的人物,隻有真正的上流人物才能接觸到。所謂的風水大師楊筠鬆、曾文、廖禹、賴布衣,恐怕將之盡數加起來,也不到這位老人三成的火候。他的名字,就叫做——赫連神機!!!
葉河圖自嘲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是沒想到,自己剛剛下山,便遇到了這等事情,果真是有點意思。
甩了甩頭,過去了,就過去吧,以後有緣自會相見。何必執著於此。葉河圖看著眼前的摩天大廈,嘴角蕩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向著葉氏集團走去……
現在正值上班的高峰期,大廈之內人流湧動,一張張奔波勞碌的麵孔,臉上都是麵無表情,
好想,誰欠他們多少錢似的。葉河圖懶散的向著大樓的電梯口走去,淡漠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無聊的搖了搖頭,心道:這就是葉氏集團的工作單位嗎?的確夠無趣的,等著掛名之後,還是去做些喜歡做的事情吧!嘿嘿嘿……
忽然一道靚麗的粉色身影映入葉河圖的視線,僅僅從一個側臉,葉河圖便判斷出,這個女孩一定非常漂亮。
一米七二的身高,配上一雙深藍色的高跟涼鞋,修長而筆直的玉腿被一條緊身的藍色牛仔褲包裹在內,柔軟而不失彈性。一件粉紅色的T恤之下,一對傲人的雙峰呼之欲出。黑色的墨鏡,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小麥色的光潤皮膚,並不像一般的女人,將粉底抹得厚厚,以凸顯其美白的皮膚。高高的鼻梁,展現出一絲異域的美。長長的披肩發散落在身後,飄逸而灑脫。
葉河圖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嘴角再次蕩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緊緊的跟在這個女孩的身後,一同進入了電梯。
一米八的葉河圖,站在他的身邊,絲毫未曾顯出半點的身高優勢。輕輕的用手拍了一下那個女孩的肩膀,露出了一個紳士般的微笑,問道:
“小姐,請問,葉氏集團的工作單位在哪一層。”
那個漂亮的女孩輕輕地摘下墨鏡,露出了一雙水晶般動人的眼睛,衝著葉河圖甜甜一笑,道:
“整個大廈都是也是企業的。”
電梯裏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葉河圖,仿佛在說:哥們,你也太假了吧?跟美女搭訕,你也選一個讓人覺得合理一點的理由啊!就算是你選的理由不正當,不合理,我們理解你。你也別在也是大廈之內問這種弱智的問題啊?!
葉河圖看著周圍鄙夷的目光,怔了怔,旋即苦澀的笑了笑。
電梯的門緩緩拉開,女孩回頭看著葉河圖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
葉河圖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喃喃道:
“居然被美女鄙視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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