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藤一郎愣愣的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心中居然湧出了一絲恐懼之色。這個男人,真的好強。
不理會眾人震撼而又充滿著懷疑的目光,葉河圖緩緩的走到了薑爽的麵前,拉起了薑爽的雙手,輕輕的摟入了懷中。
“快,來人啊,給我包紮。你——葉河圖,赤藤先生,幫我幹掉他。”
川木小三捂著剛剛被葉河圖撞在了玻璃茶幾上而血流不止的頭部,眼中的無比的怨毒,狠狠地說道。
麵對葉河圖,他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在眩暈之中都沒能及時的反應過來,川木小三沒想到葉河圖在這種場合,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動手,但是事實證明,他終究還是低估葉河圖了。
對於葉河圖來說,這種貌似非常高檔的場合,在他看來,也隻是稍微高雅一點的錢與權的交易場所;那些人一個個表麵上人模狗樣的,裝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其實卻是這個社會上最卑鄙、最無恥、最陰狠的一類人,對於這些人的眼光,葉河圖跟本就不在乎。
現在的川木小三,就如同一隻暴怒的綿羊,有著混身的怒氣,但是卻是絲毫說不出來,做不出來。聽到川木小三的呼叫,赤藤一郎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衝上去,在權衡了彼此的實力之後,他還是選擇了沉默。直覺告訴他,自己現在不應該出手,他雖然未必怕葉河圖,但是,卻儼然已經將葉河圖當成了勁敵。
見到赤藤一郎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川木小三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敢做的太過放肆,畢竟,他可是自己花大價錢請來的,現在要是撕破臉皮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看了看川木小三被磕破了一大塊的頭部,血流不止。葉河圖並沒有使出全力,隻是讓他掛了點彩了而已,相比而言,他卻想要葉河圖死,這樣的懲罰,對於川木小三來說,已經是相當的仁慈了。
“還能讓你再多活幾個小時,我說過,出了這個門,你就會乖乖的區間你們的明治天皇。”
葉河圖微笑著說道。
然後看著一臉驚恐早有些呆滯的薑程健,淡淡說道:
“你生了個好女兒,你若不是薑爽的父親,你的結果會跟他一樣的。”
“小爽,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哪怕,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那麽,就算是打破這個世界的定律,我也要將你拉進我的世界。”
葉河圖再一次緊緊地抱住薑爽,此刻的她早已經泣不成聲,趴在葉河圖的懷裏,不住的點著頭,除了淚水,一無所有。
片刻之間,便是出來了幾名醫護人員,將川木小三的頭部包紮了起來。誰也不會料到,在這場會議之上,居然會出現這場鬧劇。
如今林長風再也沉不住氣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會議上,他不曉得今晚會被自己的父親罵成什麽樣子。但是鬧劇終究也隻能是鬧劇,一笑而過而已。
“林公子,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作為川木集團的繼承人,我在中國受了如此之重的傷,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眾多業內朋友的麵,被人襲擊,你總該不會坐視不理吧?”
川木小三的話,讓林長風皺了皺眉頭,這個家夥,一有事情就會拿著自己是川木家族繼承人的身份說事,除了這點身份還算值得提及的,就是一無是處了,真不知道這個弱智腦殘到令人作嘔的智障家夥,怎麽活到今天的。
但是林長風卻又不能搏了他的麵子,畢竟怎麽說他也是川木集團的公子,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
“川木公子,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有些人,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現在,我可以有權將你逐出這裏了,不管你是誰,不管是誰帶你進來的,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林長風麵色陰沉的看著葉河圖說道。
“保安,給我講這個人丟出去。”
幾個保安人員從樓下跑了上來,為首的一人在看見葉河圖之時,用手指著他,一臉驚恐的說道:
“林——林公子,就,就是——他,就是他闖進來的,還毆打了我們的保安人員。”
林長風的臉色一變,冷笑道:
“不知道是你們的失職,還是我的失誤?”
“啪——”
林長風回首便是甩了那個保安一巴掌,旋即將目光轉向葉河圖,不屑道:
“我還當是什麽人呢?原來是偷雞摸狗進來的。就憑這一點,我告你私闖民宅,你就會永遠的呆在監獄裏。”
“哦?是嗎?我今天在這裏還呆定了,我倒想看看誰能把我從這裏趕出去。你林長風,貌似還不夠資格,交林雄出來還差不多。嗬嗬。”
葉河圖漸漸的鬆開了薑爽,仰起頭,看著林長風說道。
提到林雄二字,林長風的臉色微微一變,臉上閃過一抹冷色,說道:
“你到底是誰?居然敢直呼我爺爺的名諱。”
“叫他出來,你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青年居然能叫出林家上任族長的名諱,要知道至今已經年近八十歲的林雄,已經至少十年沒有管理國家組織內的大小事情了,他早已經放權給了林長風的父親林千華。
“我爺爺早已經不管家族的事情了,就算是見了他,你也難逃一劫,嗬嗬,敢挑釁我林家的人,早已經死光了,你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你卻是十年來最不開眼的一個了。”
“有些人,總喜歡孤芳自賞,如今的林家,可不是三十年前的林家了,有些事情,甚至連你都不知道,不出來幾個林家的老雜毛,怕是連過去做過什麽錯事都忘記了。”
葉河圖微微搖了搖頭。
全場嘩然,居然交林家的老一輩是老雜毛?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路,居然敢在林家的地盤如此辱罵林家的長輩,這又讓林長風情何以堪呢?
蘇存毅歎息著搖了搖頭,果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他父親的沉穩沒學來幾分,倒是學的了一身囂張跋扈。葉家的子孫,你又能給我帶來什麽驚喜呢?葉正林二十年前不聲不響的離開,二十年後,他的孩子卻又出現在這個充滿是非恩怨的圈子之中。
是宿命的牽引?還是命運的使然?
是人就有底線,哪怕是一隻狗,急了,好知道咬人呢。林長風心中怒火中燒,冷聲喝道:
“你今天已經沒有可能離開這裏了。”
突然,樓梯口處走上了一位年近四十左右的成熟女人,一身淡粉色的禮服,狹長的眉毛與雙眼,一臉的尖酸之色,腳步匆匆的走到了林長風的身前,臉色有些不悅,說道:
“你是怎麽回事,小風?怎麽這麽久還沒準備好,今天你爺爺突發奇想,居然也來參加這個峰頂會議,你可要好好表現啊。”
林長風臉色微動,看了以眼神變得葉河圖,他的心中沒來由的一突,爺爺平時最不喜歡參加這種會議了,今天怎麽會來這裏呢?
看了一眼濃妝豔抹的中年婦人,林長風苦笑一聲,說道:
“媽,這裏出現了一點小事情,一會就好了。”
中年女人一愣,皺著眉,疑惑的問道:
“什麽事情?千萬可別在這種情況下出了什麽不該出的叉子,你爸正陪著你爺爺在二樓呢,稍後就會上來,我還得去陪著他們呢。”
“沒什麽,一會就好了,那你先去忙吧,我這裏一會就好。”
聽了林長風的話,中年女人便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保安,現在就將這個家夥帶走,等晚會結束之後,我再好好的審問他。”
林長風低聲喝道。
“林公子的脾氣還真是大得不得了啊,居然敢隨意趕走這三樓的客人;這一次的峰頂會議,可是我們葉、林兩家共同主辦的,是你林家的客人,難道就不是我葉家的客人嗎?”
一個年逾五十多歲的老者緩緩的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笑眯眯的說道。
對於這種人,給予他“笑麵虎”的稱號再貼切不過了。無論何時都丟瞞著微笑的臉,讓你永遠也找不到絲毫的破綻與紕漏。這種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江湖老油條。
葉河圖臉上的微小尖尖的濃鬱起來,這位眼前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葉家的管家,葉葛。從葉正淩出道的那一天起,這個叫做葉葛的人,便是跟隨在他的身邊,在商場之上叱吒風雲,都曾有著這個老人的身影,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葉葛也漸漸地退居到了二線,當起了葉家的管家。就連小時候,葉河圖見了他,都叫上一聲葛叔。
蘇存毅也是認識的,就在葉葛出現的那一霎那,他似乎感覺到了而二十年前葉正淩離開的那個時候,心中也不免生氣了不小的震撼,沒想到時隔二十年,居然還是再次見麵了。那個時候的蘇存毅,還隻是一個市長秘書。
林長風微微一笑,叫道:
“葛老說的哪裏話,我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況且,就算是不顧及我自己的名聲,我林家還是要顧及的,否則,要我林家以後如何在ZJ的商界再有立足之地呢?你說呢,葛老。”
“嗬嗬,小夥子倒是不錯,可惜生錯了人家啊。”
“葛老說笑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鬧事之人,所以小侄才要將這個人請出去調查清楚地。您不會有意見吧?”
林長風笑著問道。
葉葛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我倒是沒什麽意見。”
林長風的臉上湧現出一抹喜色,不過隨即葉葛話鋒一轉,看向葉河圖,說道:
“不過,你說呢?河圖少爺?”
下一刻,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震撼與錯愕,滿臉的驚歎之色;一道道充滿著震驚的目光射向葉河圖與葉葛兩個人。。
林長風的臉龐也在一瞬間僵硬下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葛老,澀聲道:
“葛老,你剛才說什麽?”
葛老微微一笑,道:
“沒想到林公子的耳朵也有些不靈光啊,我是說,那還要問問河圖少爺。”
看著林長風青紅變換的臉色,幾乎呈現出了一個季度怪異的色澤,葉河圖打了個哈哈,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葉家,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