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天生神將之材,少年老成,意氣風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整個東吳無人能出其右,這等天才人物,自然是受萬人所敬仰,一代天驕,藐視天下!但是,他卻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嫉賢妒能,氣量狹小,這也他的驕傲自然有著不可剝離的關係。
但是,正是因為這一點,上天讓他遇見一個比他還要厲害的人物,未出茅廬,先定三分天下,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的諸葛亮;這是東吳的悲哀,更是他周瑜的悲哀。因此,才有了周瑜‘既生瑜,何生亮?’的曠世概歎……
無論是英雄也否,梟雄也罷,一個時代,注定無法群雄盤踞;最後的勝利者,隻能屬於一個人。哪怕生靈塗炭,鬥轉星移,江山篡改,到頭來,隻能有一位真命天子。並非是勝利者篡改了一切,謀略了一切,更不是時代的亂流,讓整個動蕩的年代不再平靜,而是在於,那一顆不甘平凡與墮落的爭強好勝之心。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隻是暴虐的昏君的代名詞。
勝負心,才是決定一切的本原所在。
宋笑然的悲哀,或許便是在於天生葉河圖,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們之中,站在整個時代的巔峰,隻能夠出現一個,葉河圖當然是舍我其誰了。許多年後,在整個華夏武道的曆史上,他也僅僅是驚鴻一現,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他的出處,但是,卻知道他是唯一一個能讓葉河圖出全力的人!誰也不知道,強悍如此的人,為什麽唯獨甘願站在葉河圖的背後,亦友亦仆的他們,又有著怎麽樣的一段往事?而他,則有著一個自己無比無奈,卻被別人津津樂道甚至引以為豪的綽號——葉河圖第二!
“你輸的不是我,是你的勝負心。若能放下,或許你我還能一戰!否則,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葉河圖臉色淡淡,看著遠處一望無際驚濤激湧的大海,心中卻是波瀾不驚。
宋笑然慘笑一聲,一把抹去嘴角的鮮血,歎息著搖了搖頭,說道:
“敗了,就是敗了,哪怕是敗得不服氣,終究,還是敗了。若能放下,七年前,就已經放下了。”
“其實,人生不過區區百餘年,又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麽累?像我這樣笑傲江湖,笑傲人生,難道不好嗎?哈哈,非要讓自己活在一種朦朦朧朧之中徘徊不定,人生,便是失去了大意,還有何歡?!”
葉河圖笑著說道。
“或許吧,我沒有你的豁達;在我的心中,隻有劍,隻有武道,練劍十年,但求一敗;今天,也終於算是徹徹底底的敗了。你能夠笑傲天下,我卻不能。能夠羈絆我的東西,都是租當我在武道之上進步的絆腳石,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出現在我的生命之中!”
宋笑然依舊執著於此。葉河圖見他態度堅定,接著說道:
“人生,不正是應該活在現實的世界之中,體驗人生百態,未履世俗之人,永遠隻能看到一個狹小到足以將人的思想禁錮到一種封閉狀態的單體思維;什麽是武?什麽是道?你能夠說得清嗎?以練為武,以生為道,這才叫人生。未曾拿起,又何談放下之說?道可道,非常道!武道亦然,有些東西,看不到,注定無法體會;摸不到,注定無法感受。什麽時候,你能做到像我這樣,淡然萬物,你我,還會有一戰!”
“淡然於萬物?嗬嗬,那你又為何執迷於感情呢?”
宋笑然反問道。對與之前的話,雖然似懂非懂,但也未去深究,隻是最後這一句,似乎讓他感覺除了一股無病呻吟的味道。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有所值,有所不值!男兒當提劍,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若為天下,若為美人,兩行淚,獨為美人流。”
“原來,你也有所執念。”
“不畏天不畏地,為了美人,又如何?我不明白何為天下,何為蒼生,我若動情,必將伏屍百萬,流血千裏,肆意而為,便是心,便是道。”
葉河圖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與其說你是狂人,倒不如說你是一奇人,妙人,更為痛快,哈哈哈!”
宋笑然的臉上也是一掃陰霾,淡然而道。
“輸給你,我不冤。我宋笑然說話算話,既然敗給了你,那麽,我就會遵守我的諾言,我便是你的人。但是,若有一天,我有了再次挑戰你的實力,你,依舊不能阻擋我!”
葉河圖搖了搖頭,笑道:
“就算是你現在要走,我也未必能夠攔得住,能夠打敗你,我能做到,但是若是阻攔你,我自認如今恐怕還欠點火候,哈哈。”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瑪雅,我會盡全力助你。”
說完,宋笑然便是轉身飄然而去。旋即,一道紅色的身影,落在了葉河圖的麵前。妖媚傾城的絕色容顏,眉頭緊皺。
“他的話,真的可信嗎?”
“雖然接觸的時間並不多,但是,他這種人,是不屑於說謊的。哪怕,他打不過我。”
葉河圖笑道。
“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還有一件事,在他的衣襟被你劃破的那一瞬間,我在他的胸膛之上,看到了兩個字和一個刺青。好像是一個動物,具體我也沒有看清是什麽,我想,這個人,絕對不會僅僅隻是那個老頭的徒弟那麽簡單。”
葉河圖的神色微微一凝,說道:
“什麽字?”
“青雲!”
………………
夜晚的夜叉島,格外的熱鬧,篝火連天,在海上,形成了一道極為亮麗的風景線。海風吹拂,自己烤著那種超大號的龍蝦,鱘魚,別有一番風味。
葉河圖與和歌若水坐在一堆篝火旁,男的一臉神情專注的烤著鱘魚,而女子,則是一臉幸福之色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和歌若水的魅力,倒是惹來周圍不少的目光窺測,對於葉河圖,他們自然是第一眼便是直接封殺了。但是,在所有人看到和歌若水依偎在葉河圖懷中的時候,也都打消了想要靠近的念頭。但是不少覬覦的目光,依舊還是向這裏瞥來。
“都說女人的禍水,真是不假啊。哎。”
葉河圖感歎道。
和歌若水煙嘴一笑,風情萬種的說道:
“就是禍害你了,能怎麽樣啊?”
葉河圖雙眼遊離在和歌若水精致而飽滿充滿誘-惑的嬌軀之上,故作歎息道:
“那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純情小男生,隻能任由你這個女王來欺淩了,隻是下手不要太狠就好,隨隨便便寵幸我幾天就好了。不然太久了我會受不了的。雖然說我也有過一夜七次郎的時候,但是,我怕你受不了啊!嘿嘿……”
“無恥!流氓!卑鄙!下流!色-情狂!”
一道無比尖銳的聲音,出現在葉河圖與和歌若水的耳畔,引來一陣側目,但卻沒有人趕來湊近看熱鬧,反而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抬起頭,一道同樣亮麗多姿的身影,出現在葉河圖二人的麵前,葉河圖的嘴角嚼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而和歌若水,卻是一臉的陰霾,甚至目光之中幾欲噴火。
和歌若水緩緩的站起身來,冷笑道:
“那你這算什麽?偷窺?還是吃醋?自以為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