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通知,後天可能要悲催的上架了……在這裏跟大家先說一聲,具體的,明天會發單張說明。】
葉河圖剛才是蓄意為之,他就是想要眾人找到他的“破綻”。雙手換劍的空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到完美無缺,必定會出現一絲凝滯,將皇甫淩雲逼退之後,他料想眾人一定會突然發難,而他,想要一舉解決掉這幾個人,也隻有這一刻!
剛才葉河圖殺掉那三個執法使的時候,皇甫淩雲就已經覺察到了不對頭,而且在步步跟進葉河圖,根本不給他再向幾人出手的機會;所以葉河圖隻能自己創造機會。
當皇甫淩雲臉色劇變,出言提醒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所以,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幾人淪陷在葉河圖預謀的圈套之中。
“葉河圖!你夠狠!”
皇甫淩雲狠狠的盯著葉河圖,咬牙切齒。
這一次,葉河圖沒有等待,而是率先出手,一劍指出,幻化萬千,速度絕倫!讓皇甫淩雲都不禁為之一怔,有些猝不及防,趕忙出劍抵擋。葉河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在皇甫淩雲瞬間失神的那一刹那,開始了強攻!
葉河圖無論是體力消耗還是身體上的傷勢,都已近近乎達到了一個瀕臨崩潰的臨界點,他是在憑借著一股意念在默默的支持著。雙眼瞪得渾圓,葉河圖在這時甚至達到了他全盛時期都未曾有過的狀態,一劍一動,完全達到了速度的極致,一影閃,數劍過!華麗到令人驚歎,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毫無凝滯。
然而,葉河圖表現出來的固然強勢,但是受苦的便是皇甫淩雲了。此刻,他那依舊有著一絲稚嫩的堅毅臉龐之上,流露出了一抹勉強之色,明顯有些支撐不住。在他看來,葉河圖的速度絕對比剛才要快上數倍,而且變得不再有絲毫的停頓,所有的劍招,劍式,完全是一氣嗬成,竟像是一種達至巔峰的藝術,令人讚歎,回味!
海邊的沙灘小屋之中,雲曦滿臉淚水的從門縫之中看著就在不遠處,甚至觸手可及的葉河圖,心急如焚。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不斷的從她那緋紅而瑩潤的臉頰處滑落。若不受淮塵一直壓著孫女不讓她出去,恐怕現在的她,早就已經衝了出去。
最終,雲曦緩緩的倚倒在門上不忍心再看,不忍心再看如同血人一樣的葉河圖,緊緊的咬著嘴唇,露出絲絲的鮮血,就連她的眼中,也有著絲絲的血絲。
“雲曦,不是爺爺不近人情,說起來,他至少也算是為了保護我們這個村子才跟這群人死戰到底的。我也想出手幫他,不過如今的他,似乎處在一種劍道的巔峰境界,他不需要人幫忙;同時,也不想;若然,他身邊的那個小女娃,也必定早就出手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決定,還要看他的造化跟領悟了。”
淮塵從門縫之中,看著遠處沙灘之上與皇甫淩雲死戰的葉河圖,搖著頭歎息道。也不知道雲曦這丫頭能不能理解自己這番苦心,盡管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探尋瑪雅的古秘而來,但是對於這個年輕人,他依舊有種莫名的親切之感,至少,沒有另外那些人的排斥感,或許,也跟他能夠有希望治好自己的孫女有關吧。
此子年紀輕輕,能夠在劍道的領悟上達到如此之高的境界,真是世間罕有啊。那種隨心所欲的狂放,令淮塵也終究是自歎弗如啊。就是不知道,他跟雲煙到底孰強孰弱呢?淮塵暗暗慨歎。
此刻的葉河圖,完全進入了一種快至極致的境界,某一刻,甚至他有一種感覺,自己手中的劍,到底是不是自己在控製?為什麽竟有種脫離真實境界的感覺呢?!葉河圖的心中也是生氣了很多疑問。
他的劍,早在走下昆侖山的那一刻,便已經近乎達至巔峰,快到一種獨立的境界。但是,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再快半分,縱使他達到自己的全盛狀態,也終究感覺像是再難有所寸進。所以,今天,他才早早的便吩咐了和歌若水不要出手,他也想看看自己無所顧忌的放手一搏,能否突破那種一直都無法觸碰到的再進一步的桎梏。
這一刻,他才算有所感覺,那就是劍在手,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在戰鬥,而是人與劍兩個在戰鬥。就連他似乎都有種玄乎其玄的感覺,但是,那種感覺卻是那麽的真實。當葉河圖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再難有所寸進的時候,那就是跟著感覺走,跟著劍的感覺走,一瞬間!葉河圖的腦海之中仿若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麽。
手中的湛盧,原本就已經快到皇甫淩雲難以阻擋的地步,竟然再一次將速度提升到他甚至需要仰望的程度。
“咻——”
當葉河圖一劍劃過皇甫淩雲的純鈞劍之時,後者的瞳孔,似乎在一瞬間驟然緊縮,然後迅速的放大,最後失去一絲絲神采。
“我明明……擋……住了……怎麽……可……能?”
皇甫淩雲的嘴微微張著,借著最後一絲氣力,沙啞著說道。
“你擋住的是我的劍,而不是我的劍風!”
葉河圖微笑著看著皇甫淩雲,後者最後依舊雙眼瞪得渾圓,緩緩的倒了下去,在他的勃頸處,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割痕!葉河圖輕輕的揩去嘴角的鮮血,笑意彌漫,自己的身體,也終究是不堪重負,也緩緩地栽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日光照射在大海之時,葉河圖也緩緩的醒了過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自己,似乎躺在了了淮塵的床上,目光所及,葉河圖看到在自己的床邊,一張熟悉的清秀麵孔,正睡得香甜。
細膩如牛奶般的肌膚,紅潤而晶瑩,帶著淡淡的憂傷,似乎整個世界都會為她而感傷;淳樸而淡雅的裝束,讓她有種超脫世俗的美感;不在乎容貌,而是氣質。
長長的睫毛,熟睡之中還在輕微的顫動著,枕在自己的胳膊之上。
葉河圖的嘴角勾勒出一絲淡淡的,溫馨的笑意。真是個傻丫頭,居然就在這趴了一夜。葉河圖忍著身上的傷痛,冒著牽動傷口的危險,給雲曦輕輕的蓋上了一角。就在這時,似有所感的雲曦正好微微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在看到葉河圖也正睜著大眼睛看著她的時候,頓時神光大放,困意全無,驚喜的看著坐在床榻之上的葉河圖。上下來回的打量著用啞語說道:
‘你還是快躺下吧,你身上的傷勢很重,爺爺說最少得躺一周以上才能動。’
葉河圖笑著搖了搖頭說不用,但是小丫頭雲曦頓時大瞪眼睛,說不行,你必須躺下,否則一定會讓傷口拉開的。最後在雲曦的“威逼利誘”之下,硬是將葉河圖按在了床上。這回小丫頭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心疼擔憂之色的看著葉河圖。
‘爺爺昨天晚上忙了大半夜,現在應該還沒醒吧。’
雲曦拄著手臂,像是看犯人一樣的看著葉河圖,就怕他有絲毫的亂動。
“昨晚,你一定也忙壞了吧。都入秋了,你就在這將就一夜,別著涼了。”
葉河圖溫柔地說道。
小丫頭咬著嘴唇,狠狠的搖著頭,晶瑩的淚水不住的在眼眶之中打著轉轉。
‘沒關係!隻要你沒事就好了,昨天,昨天我以為你要死了。嗚嗚……’
葉河圖笑著摸了摸雲曦的小腦袋,手拭去她的淚水,臉色變得無比的和諧與安寧,靜靜的說道:
“壞蛋都被我打死了,所以我不會死的。因為我是大好人。”
雲曦破涕為笑著道哪有這麽誇自己是大好人的。
“那我是壞蛋,是最大的壞蛋。嗬嗬。”
雲曦不禁莞爾,說壞蛋都變成你現在這個樣子,那全世界都安寧了。心裏默默的叨念著:不管你是壞蛋還是好人,都不重要;如果你是好人,我也不想你為了打大壞蛋而這麽傷害自己,如果你是大壞蛋,我寧願這個世界被壞蛋占領,而你,卻真真實實的躺在我的床前,說你是最大的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