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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的革命之所以成功,是因為有列寧這個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是整個世界無產階級的先鋒跟領導者,但是換在中國,卻不可同日而語。照葫蘆畫瓢的做法隻能是按部就班的去效仿別人,過程可能一樣,但是結果卻是天地相差。中國有自己的無產階級體係,有自己的基層勞動力,但是缺少的就是一個開創曆史先河的領導者。所以,馬克思主義理論,才是整個世界的先驅,人家的東西再好,人家的革命再成功,始終都是人家的。所以,隻有從中領悟出自己的東西,才能夠在別人原有的基礎上做出最完美的蛻變。破繭成蝶,就是最美,沒有人會去在乎,一隻蝴蝶,曾經是令人連正眼都不願意去看的惡心的蟲子。因為人們欣賞的,隻是現在的美麗!”
一個略顯病態的男子坐在教室之中,看著台上的演講,自顧自的說道,似乎台上的那名聲名遠播的哲學係教授的講課,在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他的理解,他的觀點,都隻是說給旁邊的那個女孩聽。
男子的身材略顯消瘦,有些病容,但是那張似乎充滿了曆史滄桑的臉上,卻有著就連那些年老的長著都未必會有的沉著冷靜,一副我自不動安如山的表情,不是做作,而是他天生的領導氣質,就連身邊的人,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在他的麵前,幾乎沒有同齡人能夠抬起頭跟他說話,一是沒這個資本,二,則是沒有這個信心。早在十七歲就拿到了北大跟清華兩家國內首屈一指的名校教授名額的男人,根本從未踏入過這裏講過一堂課,然而今天,卻是從百忙之抽出時間來陪身邊的女孩來聽這一節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營養的大學演講《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施行跟推廣》。
病容男子身邊的女孩微微皺了皺秀眉,精巧的小鼻子,輕輕一動,頗為不解的說道:
“俄國十月革命,也是馬克思主義的結晶?”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俄國十月革命算是馬克思主義理論一次實踐性的成功,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有列寧這個至關重要的人存在。好的東西,未必對每個人而言就都是好的,比如榴蓮,有些人愛吃,非常愛吃,但是有些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碰那個又醜又硬的東西。”
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再次將頭轉向黑板之上,認認真真的聽著那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哲學係教授侃侃而談。她坐在最後一排,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那個頗顯病態的男子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她,不發一言,似乎對於他而言,能夠一直默默的守候著她,就是上天給他的最大的恩賜。沒有人知道,哪怕是北京大學的校長在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麵前都要笑臉相迎,因為,就算是整個京城的公子哥加起來,也未必敢有人對他有著半分不敬。舉手投足間,這個男人足以讓整個北京城陷入動亂之中,因為,他就是這一代北京太子黨的頂級人物,太子——趙師道!
安安靜靜的陪著女孩聽完最後一分鍾的課業,趙師道的臉上充滿了幸福的微笑。幸福對有些人而言,或許是天長地久,或許是淡淡的回眸,或許是靜靜等待,或許是相濡以沫,又或許是海誓山盟轟轟烈烈,但是對於這個甘心站在女孩身後不發一言的男人來說,能夠在她的身邊,哪怕再苦,再累,也都是幸福的,也是值得的。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在北京學習跟深造的楊凝冰,今天本打算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但是在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強烈的要求下,還是答應了對方,讓他陪著自己聽完這一堂難得一聞的哲學講座,但是最後她才知道,真正的‘大家’,原來是身邊這個貌似不顯山不漏水的朋友。或許應該直接讓他給自己上一堂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實踐課。
兩個人漫步在北大的校園之中,不時引來一陣側目,楊凝冰的容貌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淡雅中的恬闊,溫柔中的嫵媚,還帶著一絲絲不服輸的倔強味道,在這個女人的麵前,你永遠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做一個比她更成功的男人,或許迎接的便是她一係列的挑戰;做一個默默守護在她身邊的男人,隻會自慚形穢。
但是趙師道卻是拿捏得恰到好處,從不炫耀的他,是整個北京城這個權力集中中心最低調的一任太子。不驕不躁,淡然如古井無波,似乎他經曆的東西,遠比那些七老八十倚老賣老的人更要多。在他的臉上,出了一絲淡淡的病態,你似乎挑不出一絲的瑕疵。跟他比城府,你永遠也看不透他的內心,跟他比容貌,你更不知道,就是這張看似並不是貌賽潘安的臉,令多少北京城的富家千金小姐如癡如醉。
兩個人走在一起,頗有股郎才女貌的感覺。
“北京城的水說深不深,說淺卻也不淺,總之,並不適合你來蹚。很多東西,你還都接觸不到,在這個權利滔天的大染缸之中,能夠明哲保身的,十不存一,相互依存,相互勾結,哪怕是金字塔的最頂尖,也需要更多的下首來支撐;你看得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反之你看不到的,未必就是假的。”
趙師道像是在勸楊凝冰一樣,話語之中透漏著濃濃的關切。但是這個女人對於男人的關切似乎一直都是充耳不聞,她所知道的,隻是兩個曾經青梅竹馬的朋友。他們之間,永遠都是隻能存在友情。不是他不好,而是他不是她的夢中之人。
“我知道,我爸也是這麽說的,不想讓我太早進入北京的圈子裏,不是土生土長的老油條,不是權柄滔天的大人物,想要在這裏混得如魚得水,隻有被炸開了花的份。”
楊凝冰淡笑著說道,有些事她懂,但是眼中卻是揉不得半點沙子,這對於如今這個初涉官場的她而言,隻能是最大的刺激。沒有經曆過風霜雨雪的洗禮,沒有被世俗所浸染、同化,那麽他這張純潔如玉的白紙,就隻能在最開始的那一刻,就被塗抹的妖豔四溢,而最終想要完成最初的素描,無異於癡人說夢。留白的那一片空想,也隻能在期望中變成奢望。
“所以你第一步要做的,就是進入地方。你缺的不是背景,而是業績。想要完成平步青雲的夢想,隻有在最底層經過社會的熏陶,百姓的愛戴,才能夠一路順風順水的走起來。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獲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很多天資聰穎,智慧超群的政客,都是卡在這一關,以為憑借著自己的聰明,就足以勝任一切,這一點是整個世界所有政治家的通病。寧可妄自菲簿,不要妄自尊大。你隻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屬於你的,終歸會使你的,誰也拿不走。就算是別人不給,我趙師道也不會坐視不理。”
楊凝冰輕輕笑著,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要是被困在地方出不來你可得救我啊,嗬嗬。”
“不會的,就算沒有我,楊叔叔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身陷囹圇的。再說,你背後的擁護者那麽多,就算是不用自己出手,那些人的口水都足以將整個局麵壓下去。我們的凝冰擁護團,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得。”
“對了,我上次聽你說南方的經濟體係,有那個人在,就一定不會出問題。他到底是誰啊?能有這麽大的能量控製整個南方?”
楊凝冰忽然想起了一個疑惑。
趙師道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不錯,南方,有那個人在,基本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不過,卻也將會導致整個南方在內,京城的政權之中很多大佬都喪失話語權。也就代表著那些沿海大城市的政權變動,也將陷入那個人的一言堂。這一次,可謂是放虎歸山啊。蘇存毅,就是這個人,如果說他唯一缺少的,或許就是背景,他的所有一切都是經過自己的打拚贏來的。無論是從城府手段到政商不變的陰謀還是陽謀,他都能夠信手拈來,而且他的手段在整個京城都是無人不誇,無人不讚,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政界鳳凰男。如果說北京城有他的一份靠山,就算是將來做上那個位置,都不是不無可能的事情。”
楊凝冰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我猜的不錯,楊叔叔就是打算將你放在南方曆練吧。那個老狐狸雖然心機沉穩,但是確實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如若不然的話,早就被中央給貶了下去。就算是他再有能力,做出貪贓枉法的事情,到頭來也終究會是一場空。”
楊凝冰點了點頭,道:
“不錯,我爸是打算將我方在南方,原本我是打算下鄉的,不過家裏一直反對,我想做官,並不是想做到多大,隻是想為老百姓辦一些實事,看著他們吃苦受罪,我的心受不了。施舍隻能是眼前利益,並不是長久之計;就如同魯迅棄醫從文,因為他知道學醫能救的人,隻是那麽單純的幾個,而文學,而筆者,能拯救的卻是整個民族!”
趙師道欣慰的點點頭。
“凝冰,你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