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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男人,一輩子總該瘋狂一回!
或許對於很多人而言,趙浮生的人生,起點,包括很多內在的東西,都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生活優越,無比幸福的富二代了。但是,唯有經曆過一些真正意義上的上層社會,才會明白這份滿足有多麽的可笑與悲哀。
上天貌似很公平的讓趙浮生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並不應該滿足於現狀。哪怕生在一個一方商業巨擎般的家族,也沒有讓他的焦躁之心隨之助長。早在很小的時候,他就來過北京,並且在這裏有過幾年對他來說並不算美好,但卻是人生之中唯一不可缺少的童年時光。現實的殘酷告訴他,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之中,能夠保護自己,不被人看扁的人,隻有自己!如果不想一味的沉淪墮落下去,那就隻能迎難而上,逆流而進。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這些北京的富二代紅二代對於趙浮生的心理刺激,在這些人的麵前,哪怕是家產萬貫的自己,也始終覺得抬不起頭來,對於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而言,是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殘忍,太早的讓他接觸到這個社會的黑暗麵,隻有兩個結果,一是幼小而脆弱的心靈徹底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從此一蹶不振;二是在心中默默的鼓起百分之二百的勇氣,將曾經的點點滴滴完完整整的烙印在心中,期待著有一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很顯然趙浮生就是第二種人,曾經的種種並沒有將這個小時候受盡了不少屈辱於嘲諷的他徹底的淪為廢物,反而愈戰愈勇,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本就聰明,智慧超群的趙浮生,嶄露頭角一鳴驚人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事實證明現在的他已經具備了這份能力,足以傲視他們的能力。
很多東西,或許葉河圖都不知道,趙浮生憑借著一己之力,已經在暗中講華夏經濟聯盟的命脈徹底的牢記在心,並且付諸一係列的打擊行動,雖然第一次收效漸微,但是三次的打擊,在不痛不癢之中也讓華夏經濟聯盟之中的五大家族都付出了相應的代價,而這個時候,基本上還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者就是這個年僅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外人看來人畜無害沒有半點殺傷力的趙浮生,卻是商場之上足矣頂起半邊天,叱吒風雲的虎人。
然而,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有時候默默的將巴掌甩在對方的臉上,才更加的過癮。並不是扮豬吃老虎,而是有些事情有些話,跟這些毫無關係的人說,趙浮生真的覺得有些自降身份。就像大哥說的,你咬狗,就咬了一身毛,莫不如一刀解決了,大家坐下來吃狗肉。
他不知道大哥到底有多強,不是真的不清楚,而是他認為,能被大哥放在眼中的,北京城幾乎除了趙師道跟哪個陰惻惻自己從小就知道的花公子陳驚蟄,再也沒有能跟大哥一爭雌雄的人物了。仿佛什麽事情,在大哥的眼裏,都變得微不足道。能被他看重的東西,很少,很少。
他曾經被葉河圖的話深深的感動,大哥站在他麵前,就是為了能幫他遮風擋雨,這一句大哥不是白叫的。其實有時候趙浮生真的覺得這個大哥挺苦的,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男人,無論多強,多麽厲害,多麽受人尊敬為人敬仰,沒人懂,才是最悲哀的。即使他默默付出,即使他傾盡天下,沒有一個真正懂得的人,也隻是徒勞無功而已。真正的辛酸,隻有自己明白。女人也好,江山也罷,能為人懂,才是最重要的。就連他都不敢說自己能百分之百的讀懂葉河圖。
葉河圖的話,將趙浮生逗笑了,更將他身後一眾的朋友逗笑了。赤-裸-裸的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這個人是誰?居然敢替趙浮生出頭說話?”
洪楠臉色一冷,看了眼賀一羽。後者嘴角微撇,聳聳肩,示意也不曉得。
“你問我我問誰去?嗬嗬。難不成你還真把我當成了運籌帷幄,未出茅廬先定三分天下的諸葛亮了?”
洪楠冷然的看了對方一眼,明顯被後者將話給噎了回去。盡管心有不滿,但是冷哼一聲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葉河圖與趙浮生二人的身上。
“你是誰?也趕來這種地方逞英雄?哼哼。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擦亮你的狗眼,看好了,這裏是花公子的私人會所。不是你們這些沒教養的人撒野的地方。還有你趙浮生,難道十年來你就學會了如何躲在別人的背後做縮頭烏龜了嗎?”
嚴豐環胸走上前幾步,眼中流露著不屑,冷笑道。
“嚴豐,你不要出言不遜,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陳驚蟄就養了你們這群不知廉恥以少欺多的人嗎?”
梁詩詩臉色通紅,等著嚴豐說道。這一次倒不是害羞,而是被對方的話激怒了心中的憤怒。
這個時候,在他的周圍,也聚集了一些人,大多都是些敗家公子,隻知道在這裏吃喝-嫖-賭,打著老子的旗號招搖撞騙,拿著老子的錢肆意揮霍,他們最擅長最喜歡的,無疑就是坐山觀虎鬥,看著這些外來的鄉巴佬被本地的公子哥肆意淩辱。
“這是誰啊?居然敢挑釁嚴豐?難道這家夥不要命了嗎?嚴豐的伯伯可是政治部的秘書,雖然說真正的實權沒多大,但是卻是一個極其敏感的部門,誰惹上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嚴豐可是這些人裏麵極為不簡單的一個了。”
“是啊,花公子手下,都是牛人啊,嗬嗬。”
“咱們這個層次就別奢望了,能讓花公子正眼看一眼,就謝天謝地了。更別說跟嚴豐他們這些人鬥了。我看這個趙浮生跟他身後的年輕人十有八九也要栽在嚴豐的手中。”
“那可未必。你們沒見現在就連梁詩詩都站在趙浮生的身邊嗎?”
“那又能怎麽樣?一個女人罷了,頭發長見識短。我可不相信如果嚴豐真的打算跟趙浮生死磕下去,她真能阻止的了。”
嚴豐的臉色微變,雖然他未必會怕梁詩詩,但是對方也絕對不是好惹的主,他還是知道的,敢跟北京城第一魔女趙亦歡對眼的,真個京城,也就隻此梁詩詩一家,別無分號。而且,他的弟弟梁凡也跟花公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到底,有些事情,還真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做到的。
“哦,難道就隻需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放-狗-屁,就不行別人說兩句指責的話嗎?隻許州官放火,也沒有你們這麽霸道啊。狗就是狗,辦的,永遠都不是人事。哼哼。”
葉河圖冷笑道。
“梁詩詩,別怪我不給你麵子,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這個家夥滿嘴噴糞。如果不給他點苦頭吃的話,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下次也好讓他知道,裝-逼,也要選擇一個適當的時間,一個適當的地點。否則不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趙浮生臉色冷然道。
“交給你了,浮生,放心大膽的去做。失去的東西,曾經的恥辱,吃過的悶虧,要一點點的找回來。男人,要有擔當,哪怕將牙打碎了,咽到肚子裏,也要讓對方再把牙吐出來,他狠,你就要比他更狠!哪怕把他三條腿打斷兩條半,有大哥頂著。男人,一輩子,一定要瘋狂一回,對得起自己!”
葉河圖淡淡地說道,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仿佛在吩咐著最後的事情。
趙浮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二十年來沒有過的猙獰凶險之色,冷視著嚴豐,默默的點點頭。手中僅僅的攥起了拳頭。心中,堅若磐石。
大哥說的對,男人,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不能瘋狂一回,那麽他也就白在這世上走一遭了,其實很多時候,趙浮生都在不停的問自己,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而活?為了讓自己的爺爺重歸趙氏家族?為了自己的信念?還是為了那蒼茫而飄渺的愛?無論如何,他今天也要瘋狂一回,一個男人,得懂得怎麽才算是對得起自己。
“嚴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動手的?除非你先幹掉吧。否則休想動趙哥一個手指。”
梁凡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門口處,目光無神的看著嚴豐,帶著一股凜然無畏的氣勢,似乎想要跟嚴豐一決高下。
“哦?梁凡,難不成你這個吳起的手下敗將也要跟我挑釁?沒有花公子,你就是一坨爛泥,永遠也扶不上牆。”
嚴豐臉色不屑,對於梁凡,他甚至不如自己的姐姐,很多時候都需要自己的姐姐出麵照應,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真有點令人不得不青眼相加的氣概。
“小凡,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交給我。當年事,今日了。有些恩怨,時間長了,憋在心裏還真收怪難受的。或許,今天就該發泄一下了。”
趙浮生目不斜視的看著嚴豐,嘴角微微翹起,略帶著一絲挑釁之色。
男人,一輩子總該瘋狂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