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一個一個來!
葉河圖平淡中帶著一絲張狂,完全將原本盛氣淩人的楊遷華的氣勢壓倒了下去。而麵對著葉河圖大膽甚至於說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蘇聯經濟體’,包括楊懷仁在內的三個老教授,同時向葉河圖發難,甚至隱隱有些群起而攻之的姿態在內。
“看來葉河圖的這一席話是犯了眾怒了,楊遷華是楊副校長的兒子,話雖有些過激,但是卻在可以控製的範圍之內,但是葉河圖的話卻幾乎是在藐視著這幾位博學多識的老教授,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關於蘇聯經濟體係我雖然沒有看出什麽門道,但是聽葉河圖的話,其中的內幕應該遠不止於此。在這個領域之上,葉河圖的‘大放厥詞’,想不引起這幾個老家夥的憤怒,都不可能。誰都知道,對於這些老古董而言,看重的往往不是學富五車的財富,而是這張維係了半個多世紀的麵皮。而葉河圖恰恰就是點在了對方的軟肋之上。”趙師道說道。
“看樣子,葉河圖是別想安安靜靜的走出這間禮堂了。”燕天楠淡淡道,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男人,給他帶來一種無形的危機感。
“開革開放是中國現在經濟轉變的一個轉折點,更是一個不可缺少的經濟樞紐。目的就是實現現代化經濟發展體係,破除封建,全麵實行政治以及經濟上不可缺少的改革方針。中國的傳統美德固然不能丟失,但是更重要的是在政治經濟上都要有著一股敢打敢拚敢流血的狠勁。一味的守成,是不可取的,改革創新才是硬道理。華夏之所以能夠延續傳承五千年,更重要的,是要堅守;在堅守的基礎上果斷殺伐的在全球經濟發展的道路上披荊斬棘。畏畏縮縮,那隻是你們這些老家夥的做法而已。倘若真的無論什麽事都做到十全十美,萬事俱備,恐怕人家都已經完成了全麵的經濟革新。現實的殘酷告訴我們,落後就要挨打。當年的甲午,當年的侵華,當年的抗日真正,還不足以讓你們這些老家夥們清醒一下嗎?固步自封,隻能是坐以待斃。”葉河圖臉色平淡的說道。目光淡淡的看著三位老教授以及楊遷華,語氣也是頗為不善,對三個名望極高,博古通今的老教授竟然直呼其為老家夥。
“那照你這麽說,我們這些老家夥所說的話不都成擺設了嗎?就憑你無關乎痛癢的幾句話,能代表什麽?區區一個小輩,居然如此猖狂,你眼中還有我們這些老輩嗎?改革創新,說的簡單,但是實行起來卻談何容易?建國三十年未曾有過太大的變化,反而險些令我泱泱華夏的經濟倒退二十年。難道就是你的一句話能夠解決的問題嗎?”曾廣源一臉不屑的說道。葉河圖的話,令他心中的不忿愈加濃烈。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譴責我們中央領導階層的戰略指揮嗎?這樣的話,希望你不要再說出第二次。令中國經濟倒退二十年,不知道你說的是那一次的大變動,大動亂呢?我反而要再問你一句,中國為什麽會有這樣驚天的動亂的?還不是你們這些腐朽的老家夥從中作梗,一味的堅持自己的封建舊思想,在你們的眼中除了自己的地位跟名譽,你告訴我,還有什麽?!還剩下什麽?”葉河圖冷笑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年輕人,說話要有憑有據。這可不是你能夠隨便撒野的地方。我身邊的這兩位老教授可是在整個華夏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們的言論甚至能夠直接影響到年輕一代的文學基底,首先你就已經引犯了眾怒,若非有著如此之多的共和國的文學脊梁,那麽華夏又何以談複興二字?”
楊懷仁一臉陰沉的說道。對葉河圖的不滿溢於言表。今天的講演可萬萬不能被這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愣頭青破壞掉。
“是不是應了我剛才的話那?在你們這些迂腐,朽不可堪的老家夥眼中除了名利又剩下什麽呢?假如你們能有最偉大的周總理一樣能夠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為中華之複興而育人,我無話可說。如果你們能夠如同棄醫從文,想要在思想上徹底拯救中國的魯迅先生一樣刺貪刺虐,入木三分,我今天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想問一下,在文-革大動亂的政治悲慘,地動山搖的年代,曾廣源曾教授在哪裏呢?在那些新一代的文青,老一代的富儒被迫害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呢?讓我來告訴大家,你在家裏嚇得不敢出門,你妥協了四-人-幫的反革命政權,沉默無言的你卻又在他們被打倒的那一刻,豁然站了起來,這段曆史,我想曾教授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吧?”葉河圖目光蔑視的看著曾廣源,對方布滿褶皺的老臉之上青紅交加,一時間無言以對。因為葉河圖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分半豪的假話。讓曾廣源無地自容,幽然而陰冷的暮光也是死死地盯著葉河圖。心中起伏不定。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學生,看向曾廣源的目光都是充滿了疑惑的神色,有些更是不敢相信,這些為人所不恥的事情居然會是這個冠絕華夏,聞名中外的老教授能做出來的。
趙師道心中暗驚,葉河圖怎麽會知道這段不為人知的往事?這在國安部之中可是僅有幾位老首長才能夠啟動的絕密檔案,很多人,很多東西都被塵封在了曆史之中,徹底的被人所遺忘。
曾廣源冷哼一聲,卻不敢再接觸台下那些如同針尖麥芒一般刺人的目光,臉上更是一副鐵青之色。
“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呢?博古通今,令人愛戴的曾教授?要是我啊,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還哪有臉麵在活在世上那?”
葉河圖笑容燦爛的看著曾廣源。一氣之下,曾廣源渾身驟然開始顫抖起來,指著葉河圖,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拂袖而去。
“曾教授——”
“光源兄——”
曾廣源算是被葉河圖生生用言語刺激,逼下了台麵。他不敢承認,但卻又說不出那等違心的話來,所以才會毅然決然的離場而去。也讓得不少的大學生都是扼腕歎息。
“這個人就是葉河圖?”沈萬三一臉震撼的看著葉河圖,這個年輕人在京的舉動,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之前娛樂會所的風波,他們幾個共青團的核心人物就是有所耳聞,再加上之前的北方商業聯盟,葉河圖這個名字,對於他們而言,倒也不算陌生。
“不錯。這個人看似瘋狂,放-蕩不羈。不過卻並非是一個毫無頭腦之人,就憑剛才他的言辭能夠將聞名中外的曾廣源曾教授逼下台,足以看出,這個人絕對不簡單!雖然不知道葉河圖說的事情是否屬實,但是多半不會確有其事,否則也不會毫無還擊的退出台前。這對於他的名譽損害絕對不輕!”楊安華一臉凝重的說道。
“今天的事情很可能已經因為葉河圖的加入發生了變化。原本被製定的計劃,看來要推遲或者取消了。”李甲巨同樣點點頭,對楊安華的意思深表讚同。
“這個家夥,到哪還都不是一個消停的主兒。”東方靚暗笑道。竟然有些竊喜,這群老家夥一天天趾高氣昂的姿態,恨不得每天拉一個後輩去指點江山的姿態,也並不討她的喜歡,雖然沒有趙亦歡那麽敢愛敢恨,但是明顯對於這些老家夥也是極為不感冒。
蔡詠顏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葉河圖,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從那一次北大的籃球賽過後,便是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憑你那三言兩語就想將我逼下台。光源兄或許隻是一時身體不適,才先行下了台。既然你對我華夏的經濟堪稱了如指掌,對我華夏的近代戰爭更是分歧不小。難道是你就能夠做的更好?難道是你就能夠讓外邦自動臣服?未出茅廬先定三分天下,那是諸葛亮,而不是你這個籍籍無名的狂妄之徒。”
儷豐台一臉冷然之色,無論如何,他也要將曾廣源的這個麵子搏回來,這樣一來,不僅能夠壓倒性的令這個年輕人俯首,更能在外界贏得一個頗負盛名的讚譽,而他的聲明也必定會更上一層樓,壓在曾廣源之上。
“我葉河圖雖然不敢妄言論斷,但是你們這些老家夥,我還真沒放在眼中。倚老賣老不是你們的本領嗎?我也想借機見識一下,聞名遐邇的儷教授到底有幾斤幾兩,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之中那樣三頭六臂。”葉河圖微笑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現在已經有一個老教授被你氣的憤然離場,難道你還打算跟這些德高望重的教授死扛下去不成?這樣對你絕沒有半點好處!”林韻坐在葉河圖的身邊,不由皺眉道。
葉河圖輕笑。
“一個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