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邯鄲城約莫萬裏之外的一個幽深山穀之中,忽然湧起一陣白霧,白霧之中,走出一個老僧。
這老僧身穿紫衣,手持玉尺,腰佩玉如意,肌膚之間,隱隱有著玉色光芒透出,顯出其本身非常高深的修為。
“殺我歡喜禪門人,找死!”這老僧方才走出山穀,就重重的一握拳,眼中也露出惡狠狠的光芒。
他的目光看向萬裏之外邯鄲城的方向,眼中滿是森冷:“我歡喜禪宗弟子,都有著本命佛光的加持,如果不幸身亡,這本命佛光就會在凶手身上留下一個印記,而隻要在三萬裏之內,任何歡喜禪宗之人都能夠感應的到!”
目光深邃而悠長,遠隔萬裏,鎖定了邯鄲城。
正在邯鄲城打坐的李浩忽然一個冷戰,睜開雙眼:“怎麽回事?”
他站起身子,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其磅礴的靈魂力量不受控製的湧動,仿佛有著難以形容的巨大危險在靠近,讓他的呼吸也跟著加速。
“難道是我的計劃敗露了?”李浩眉頭狂跳,這是最壞的結果了,如果他的計劃真的敗露了,其結果可想而知。
心中一動,迅速溝通塵心九嬰:“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正在搜刮門派寶物的九嬰和十誡同時回答並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李浩又詢問了幾句,二人非常詳細的說了下最近的情況,沒有絲毫遺漏。李浩猶豫了一下,又溝通正在和靜念禪院隊伍在一起的塵心,向他詢問了一下最近三大勢力交戰的情況,塵心也是詳細闡述,聽完之後,李浩沒有發現絲毫反常、
但正因為如此,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如果不是我的計劃敗露,那麽在這佛國,誰會對我有敵意呢?”
在佛國之中,若要詳細計算,李浩的仇人可謂是到處都是,因為他一個計劃算計了整個西牛賀洲,可以說是到處結仇。但事實上,現在沒有任何人知道李浩的計劃,當然也不會知道李浩坑害他們的情況,所以,在目前為止,西牛賀洲還真沒有人會對李浩產生敵意,更遑論造成這麽大的威脅。
“幸好我的靈魂力量已經是融靈巔峰,隱約可以感應到有關自身的一些事情,否則,這次就吃了大虧了。”李浩難以平靜,這股危險的感覺讓他心驚膽戰,是他絕對無法匹敵的,他眼中露出深思:“到底是誰呢?在西牛賀洲,應當沒人這麽恨我才對,靜念禪院和浮屠寺不可能,隱龍寺更不可能,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那這麽說,就隻有……”
李浩神色震驚,驚呼道:“歡喜禪宗!”
他猛然想到了在綏遠城發生的事件,與歡喜禪宗的弟子發生衝突,然後自己下了殺手,將所有弟子都殺了。
“思前想後,也隻有這歡喜禪宗了!”李浩神色篤定,但又露出一絲疑惑:“據說如果斬殺了歡喜禪宗的弟子,歡喜禪宗就能感應到他們的本命玉簡,但是我並沒有傷害他們的靈魂呀!這又是怎麽回事?”
李浩取出一個玉瓶,玉瓶之中裝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靈魂體,這正是歡喜禪宗弟子中的一個。
當初就是為了防止歡喜禪宗這個龐然大物發現自己,李浩才弄了這麽一個玉瓶,將那些歡喜禪宗弟子的靈魂都裝了起來,這樣,隻要他們不魂飛魄散,就不會有人發現他了,可是現在,李浩卻疑惑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他決定詢問一下這個靈魂體。
“饒命,饒命啊,隻要您放過我,我願意做您的奴仆,發下血誓!”玉瓶內的靈魂體感應到瓶口的打開,激動不已,這麽多天被關在這裏,無法彌補自身消耗,靈魂逐漸弱小,眼睜睜等死的感覺實在難以忍受,就算是再硬的骨氣在現在也沒有了,他就像是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想要讓李浩放過他、
“問你問題,老實回答,否則,就死!”李浩毫不廢話,直接詢問。
“一定交待,絕不敢欺瞞!”此人連連點頭,渾身哆嗦。
“我問你,你們此行任務是什麽?當初說有門派長老帶隊是真是假?我殺了你們,但是卻沒有摧毀你們的靈魂,你們的長老能否感應到我?”李浩一口氣將重要的問題都問了出來。
“……此行任務很簡單,隻是為了在此處的迷霧山穀之中拜訪一個人,那人是長老多年的好友,此次來是為了探討修行的!”這靈魂體瑟瑟發抖,不敢隱瞞:“能夠感應到,雖然你沒有將我們的靈魂隕滅,但是我們的肉身上有著佛光加持,如果我們肉身被斬殺,你的身上就會被種下印記,這個印記隻有在三萬裏內才能感應得到。”
“糟糕,大意了!”李浩立刻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他滿是凝重的說道:“你們的長老什麽修為?”
“果位大成!”靈魂體說道、
“果位……”李浩深吸一口冷氣,眉頭緊皺,果位就是紫府,這長老居然是紫府巔峰的人物,李浩萬萬無法匹敵。
“我可是老實交代了,求求您開恩放過我吧……”靈魂體看到李浩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嚇得半死,跪在玉瓶之中,連連叩頭:“您可是答應我了,一定要放過我,放過我……”
“住口!”李浩不耐煩的冷喝一聲,眉宇之間洋溢著殺氣:“果位大能前來殺我,我必然不是對手,現在恐怕逃跑都晚了,這麽說來,就隻有拚死一搏了!果位又如何?你要殺我,我必然也要殺你!”
看到李浩殺氣騰騰的樣子,靈魂體立刻絕望了,他以為李浩要對他出手,下一刻,他的臉上滿是瘋狂之色,居然從瓶口之中衝了出來:“你不肯放過我,那我也不會放過你!長老會為我報仇的,哈哈哈……”
從瓶口衝出的那一刻,靈魂體直接自爆……
“不好!”李浩大驚,但還是來不及阻止。
與此同時,相隔這裏不知多遠的地方,一個本命玉簡崩碎、
與此同時,正朝著這裏慢慢走來的歡喜禪宗長老麵色一冷,眼中殺氣如血:
“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