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是頗有章法的潘國濤,當看到了李玉在處理事端上,極有心機,而且對於自己所要達到的目的,掩飾的很好,比如在處理攔截自己的那個張隊正上,就顯示了很強分析處理事件的能力和機智,在冥冥之中就讓所有人都進入其實早就設置好了的圈套。
現在潘國濤想到,自己空有一身的謀略之才和治軍之道,偏偏在李玉的麵前,給人牽著鼻子走,掣肘的沒有一點的發揮餘地,現在這太子李玉又問道自己,這時可是學乖了,趕忙上前,在對待處理俞不山和袁方兩人的問題上,一下就拋給了李玉,意思是說,你不是來整頓換防的嗎?那整頓你來辦吧!尤其是那個袁方處理輕了說不過去,處理重了,這人可不是一般的都尉,他可是擁有免死金牌的特殊人物。
在潘國濤問道這句話的時候,李玉就想到了,他會如此而為,道理很簡單,就是讓自己為難,也是為了剛才李玉因張隊正的事件,在心理上有了一些不悅。
丫的,老子給你拔出蘿卜帶出泥,事情都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該是清算賬的時候了,你卻來問我該怎麽辦,到了擔當的節骨眼上,反倒把難題推給了我,你來充好人,讓我被黑鍋?這個老狐狸。好吧,老子說句不好聽的話,不管你什麽藍旗軍、紅旗軍,反正都是皇帝老兒的武裝,幹我何事?我隻不過是想讓你們長久點,好保得我能安全的回到玉泉山莊去,既然你讓不想當壞人,那老子來好了,給你弄個雞飛狗跳,什麽免死金牌,狗屁,老子殺的就是你有免死金牌的人,要是沒有你這個招牌,老子還懶得動你呢,想到了這,李玉有了注意。
“哎呀,我說潘副帥啊,我的意見倒是沒有什麽的,但關鍵是要看軍紀是如何規定的,這可不是誰誰誰一個人說了算的,不是大燊朝的律法和軍紀嗎?難道潘副帥的律法軍紀還沒有本殿下學的精透?何況潘副帥原本就是主理軍務懲戒,我若是插手,不是在您麵前班門弄斧了嗎?”雖然打算要強出頭的李玉,可是沒有那麽容易的讓潘國濤牽著鼻子走,上來三言兩語,輕描淡寫的把這個皮球又給踢了回去。
“這……”李玉的話,頓時讓潘國濤無言以對。
“什麽這啊,那的,一切事情遵循法度,軍紀是怎麽規定的?”李玉向一直看著自己的諸紅纓眨了眨眼睛,弄的諸紅纓一下粉臉羞澀了起來,心裏暗罵李玉不分場合,這樣都公然的調戲於她。
“大燊朝軍紀,言明了若是司職期間,無故溜號,乃算做是逃兵處理!”
“逃兵怎麽處理?”李玉揚眉反問。
“實乃是殺頭之罪!”
雖然此話不是潘國濤情願說出,但當著諸紅纓,還有諸國衛及帳內的眾將,潘國濤還是實話實說,但這可不是自己情願說出來的,但這話實難說出口,乃是一字一字的蹦出來的,讓眾人聽了之後心中一緊,此時場內的氛圍,極為的壓抑,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緊張之色,低著頭,像是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連喘息也變得不再順暢。
聽到此言,李玉到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隨口打了個哈欠,像是有點累了的樣子,緩緩的說道:“哦,既然如此,那副帥你還等什麽,該怎麽處置,不是明白的嗎?還與我商量什麽?快些處理這事,我還有事情要說呢,不然可就耽誤了時辰,後續的一切事情進展都要收到影響。”
此時,當事人,俞不山早已嚇的昏厥了過去,看來,今日終將是難逃一死了,萬念俱灰之下,竟然嚇破了所有的膽氣,就連清醒的意識都未能保留,直接暈了過去。而那袁方倒是很光棍,還是硬朗的耿在了一旁,或許是免死金牌的起了效應,對潘國濤說出的什麽殺頭之罪,很是不屑。
雖然在李玉說來,是輕描淡寫,可到了潘國濤這,卻成了難以完成的難題。一是這兩人本來和自己就是一係人馬,殺了這兩人,肯定是自己的損失。二是那袁方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殺掉的,要是自己貿然下命令殺了此人,不說其背後的功勳之輩共同來討伐與他,關鍵是他的老子袁秋成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就連諸國衛這等身份的人,到了那袁秋成的麵前恐怕都是禮讓三分。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思慮之間,那袁方可是發飆了,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極為囂張的說道:“潘副帥,你還是不要危難了,要殺即殺,我袁方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不過這殺人的命令,你潘副帥還是下不得的,想我袁方本就是爛命一條,若是死也就死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你可知道我是持有免死金牌的人,若是潘副帥下令殺了我,那就是違犯了大燊朝的法度,置皇家祖宗的聖言於不顧,到時,這罪名怕不是潘副帥你所能擔負得起的吧?再一個你可不要受了那小人的奸計,他這是借刀殺人,還望潘副帥三思啊!”
本來就是猶豫不定的潘國濤,聽到了袁方近似於恐嚇的話,可就更不敢下令了,裝作很是躊躇之色,看向了太子李玉。
李玉何嚐有不知那袁方說的小人是指自己,看到潘國濤猶豫不定的時候,進前說道:“怎麽?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你這個主持軍紀懲戒的副帥,怎麽也畏縮了?”
“殿下,那免死金牌?”潘國濤拱手鞠躬,然後就不說話了。
“什麽金牌?隻不過是一個糊弄人的破牌子而已,有什麽可在意的,這整頓軍紀乃是潘帥的分內之事,我李玉又是剛來,怎可越俎代庖,替你發號施令呢?”李玉也不著急,而是故意逼迫潘國濤。
“殿下,你還是饒了在下吧,那免死金牌對於殿下來說可能沒有什麽震懾力,可我潘國濤不是皇家中人,也不敢管皇家之事,更不敢造次隨意斬殺持有免死金牌之人,還望殿下能多多體諒。”看到李玉的步步緊逼,那潘國濤幹脆,撂挑子,不幹了,明言,我不是皇家的人,我可沒有殺皇家賜免死之人的膽子。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其實已經無法解開,包括諸國衛都知道,李玉做事雖然乖張無比,但也不是一個孔武有力、四肢發達的憨頭,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心裏明白的很,精的有一比。
麵對有免死金牌護身的袁方,所有人也都想到了,李玉也是渾身有嘴也張不開,要知道人家可是有免死金牌的,就算沒有,你要殺一個都尉將官,可是要經過兵部、吏部層層的上報,最後經過了禦批,所有程序都走完了,才可將之扼殺,也根本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成的事,所以,帳內的眾人知道,今日即便是李玉在如何的發飆、囂張,估計今日要殺掉這袁方,很難很難。
“既然如此,連潘副帥都無法處置的難題,那我李玉更是無法處置了,依本殿下之見,還是按照程序走,一層層報上去再說,眼下,還是先將兩人羈押為好。”看到李玉如此而言,那潘國濤也是連連點頭稱是。
隨即潘國濤一聲令下,吩咐了兩個近衛兵,上前押著袁方和俞不山兩人,開始走出帳外,出來的時候,那袁方算是看清楚了,開始那殿下李玉可不是一般的囂張,本以為自己這次小命不保,誰知道那李玉就算是皇帝老兒的子嗣,說到底還是不敢將我如何。
羈押?說個不好聽的,要是戰亂來了,看你們這麽收拾,雖然老子被羈押了起來,估計自己手下的士兵是沒有一個聽從他們號令的,這樣一來,就是你們再如何折騰,最後還是還是我來收底兒,不要不把我這個都尉當作個將軍,殊不知,惹急了老子,我就給你們來個軍事嘩變,反戈一擊,看看你們還有什麽本事在說什麽羈押我。
想到這的袁方可是神清氣爽,渾身的氣勢也開始抖了起來,好似自己是被人請來到帳內當座上賓的。語氣也開始有了變化:“我說兩位大帥,哦,對了,還有太子殿下,現在是不是沒有我袁某人什麽事了?如此,我也該去歇息了一下,早上被強行叫醒,我的覺還沒有完全的補回來,這不,我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可是給了在下一個歇息的機會,我可不能不抓住,要知道,這可是殿下親自批準歇息的,對於我袁某人來說,可是榮幸之至。”
本來李玉打算放過那袁方一馬,畢竟剛才小珍已經殺過一個人了,自己也不能太鬧騰了,想到了這,李玉還是忍了忍,才勉為其難的答應,就此放過袁方,以後再尋得了機會好好的整這猖狂的小子,可還沒等李玉如何,這袁方可是開始得瑟了起來,好像是在向李玉赤.裸.裸的示威,又像是挑釁,這下李玉可是有點耐不住了,心裏暗暗的想道:“看來不下殺手,是不行了,如此在藍旗軍就遇到了如此棘手之事,若是到了其他沒有大帥鎮守,還不反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