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殿下,此陣名為藍色海洋,乃是當年與坤陽道長齊名的酒道人,紫陽道長所建,本意是為了保護敵軍大舉進攻時,可保紅兒一命。此陣設置精妙,利用天然的石陣做基礎,加上漫天的幔帳,做幻境,其中多設置毒瘴、暗器、陷阱、萬斤巨石等多道障礙,至於承受人員至多也就五百餘人,若是再多的話,那這石陣也就沒有保護的意義了,因為很多地方若是有人存在的話,那這石陣就會失去相迎的效應。”
“原來是那嗜酒如命的醉道人所建,聽說此人不是精研陣法,其道行還要在坤陽之上嗎?”李玉當聽到這陣法乃是紫陽道長所建,當時,就想起了諸紅纓所述這紫陽和坤陽道長對弈,而碰到諸紅纓時的情景。
“話雖如此,可殿下有所不知,當初紫陽道長也曾說過,若是要報名,幾千人馬,齊而攻之,還可略有抵擋,但若是上萬之人的話,那恐怕就是這石陣再厲害,也會頃刻間被攻滅的,因為陣法所滅之人,也是有上限的,也就五千餘人馬,當年就又遇到過此類情況的發生,因為敵人偷襲,本來是派遣了上萬人馬過來的,但最後還是到了我的營帳,遇到了此厲害的石陣,最終殞命無千餘人,以失敗告退而終,所以說,五千餘人,乃是這石陣被攻陷之前的底線。”
諸紅纓也是第一次說出這石陣的秘密,在場之人聽到之後,也是驚訝萬分,都在想,這是個什麽厲害的石陣,竟然能吞噬五千餘人,看來這諸紅纓弄的這個石陣還真不是一般的陣法。
但李玉考慮的是,若整個軍團嘩變,最後攻到了諸紅纓這的話,那這個石陣就是再厲害,也是抵擋不住敵人攻勢的,想到這的時候,李玉開始若有所思,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想到此,李玉對眾人說道:“現在我們藍旗軍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為了不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敵人,我的意思還是按照對付整個軍團的嘩變,作為整個藍旗軍的危急巔峰時刻來處理。”
“對了,那劉慧明軍團一共有多少將士?”李玉向諸國衛問道。
“因為該軍團收納的全都是奴役和低賤的三等賤民,所以在人數上,近年來,隊伍裏的將士也是突飛猛進,總的算來,大約有近五萬餘人,若是要進行全麵撲殺的話,那可不是一般的戰役,如此我藍旗軍是要受到滅頂之災的,如果真的像是殿下所懷疑的話,那麽劉慧明的第五軍團將是最大的心腹之患。”諸國衛憂心忡忡的說道。
“殿下,屬下,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你就那麽肯定那第五軍團,就是叛賊的呢,就算是那劉慧明已經生了那叛逆之心,難道他能號召起了全軍團的人跟我們做對,要知道這叛逆之罪,可是誅九族的,他們中的每一個將士,不是不清楚,難道連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嗎?”第一軍團的郝錚亮疑惑道。
“郝都尉說的對,你說的這個理由,也正是殿下我所考慮的,你應該清楚,現在唯有第五軍團沒有諸帥自己的人能插入其中,這其實已經說明問題了,再一個就是跟劉慧明統領的人有很大的關係,在這個世道上,奴役和三等賤民在大燊朝的身份是最為低下的,就算是一般的番邦異族都所有所不如,如此,軍團裏的人,也是命如草芥,被人殺了就如殺一隻雞一樣的簡單,如此,人沒有了安逸的生活,也就要開始思變,蠢蠢欲動,甚至都要想起了反抗暴.動,也就是軍事嘩變,一旦有人出了很高的價錢,並期許了美好的將來,那很有可能有很大的波動,如此,哪有不反之理?”
李玉說到這的時候,拿出了當初皇帝李贄給自己的秘密口諭:“其實來到時候,父皇是給了我三個口諭,每個口諭都是到了某一地的時候,可以拆開查閱,本來我是以為是給我整頓換防時,受阻,給我的生殺大權,可是我錯了,第一次感到事情的可怕,那到藍旗軍的口諭上,竟然寫了十幾人懷疑的對象,也就是說屬於疑似敵人,但這十幾人的疑似對象中,有都尉兩人,校尉五人,其餘各軍的郎將不下十人。”
“更為關鍵的是,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劉慧明第五軍團有人發現了西域王族的一個信使,雖然此事也沒有得到考證,但這是從西域叛賊李忠的一個小妾口中,偶爾提起過什麽藍旗軍的劉慧明,這才引起父皇龍衛的注意,雖然當時不清楚西域方是要殺了劉慧明,還是要積極的拉攏,這就不得而知了,老人常言,君子謀敗不謀勝,李玉也就大膽猜測,若是最壞的打算,就是劉慧明已經被西域所收買,這才是最為關鍵,但若是真的被收買了,那肯定是許以了他很多的優惠條件,至於真正的內幕,也之後抓住了劉慧明,詳加審問,才可得知。”
一屋子的人,除了諸紅纓父女和幾個都尉及李玉之外,所有人都是聽的雲山霧罩的,不知所雲。
不過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次的行動絕不是是舉行比武這麽簡單。
“殿下,方才在外麵,聽你興師動眾的說了半天的什麽擂台賽舉行事宜,還說到了什麽兵王的篩選,可如今進入了表姐的營帳,完全不是一回事兒,說的好像跟比賽毫無幹係,那殿下也遣我麽進來,到時意欲何為?”那跟諸紅纓有親戚關係的諸瑛上前說道。
雖然李玉等人說的很是凶險,可那諸瑛聽的倒是有活幹了,也就是說有架要打了,那兩眼可是散發這不同於外麵安排他宣傳事宜的神采,也是忍了半天,終於還是開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同時,也是眾人想要問李玉的問題。
看到了眾人一個個也是跟蒙頭葫蘆似得,一臉的狐疑之色。李玉緩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我就把整個事件跟在場的各位一一解說清楚,到時也讓大家心裏都有一個底,省的到時候不知道自己的重點要做什麽。”
“少主,是不是要有架可打了?看來,這次到藍旗軍來,還真是不虛此行呢!”聽到李玉的意思,肯定是形勢危急,那劉珍本來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了樂子,她才不管你事大事小,反正就兩個字,痛快了就行,估計這劉珍來到藍旗軍最大的期望不是觀光旅遊,而是來殺人來了。
見到劉珍那副急於衝衝的樣子,李玉說道:“就算是有架可打,也輪不到你,到時若是真有危險了,你劉珍怕是排不上用場了!”李玉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少主哥哥,你可是欺負小珍了,為什麽小珍就排不上用場了呢?難道你是小覷我劉珍的能力?”說到這,劉珍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意欲表現自己很有力量的樣子。
“這可不是我李玉不讓你的,是我和諸帥共同決定的,因為到時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惡戰,傷亡也是在所難免,為此,我們共同決定,若是真到了那你死我活的場麵時,諸帥決定,藍旗軍所有女眷,都將會隱逸於這石陣之內,等待我們救援的人過來,這也是一項命令,對於命令,小珍,你不是不懂我說的意思吧?”李玉上來對劉珍就是一陣打壓,知道劉珍這人可不是一個消停的主兒,想到這,李玉覺得還是把這個闖事兒惹禍的主,直接給安排在石陣之內,省的到時自己鬧心,還要分心保護劉珍的安危。
“少主哥哥,你要是讓小珍做別的,那小珍定是唯命是從,但若是大戰來即,少主哥哥拋棄小珍,我是如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來的時候哥哥劉靆說了,要是小珍保護不好少主的話,那小珍可隻有以死相報了,但在少主還沒有答應小珍時刻護衛在少主身邊,那小珍就要以死相逼,就算是小珍死也不能離開少主半步。我劉珍說到做到,剩下的我就不多說了,少主,你看著辦吧!”說完那劉珍還手拿自己手中的銀泉寶劍,一下橫在了脖頸之處,還真就是一副以死相逼的樣子。
“小珍不可!”還沒有等劉珍擺出那副架勢的時候,後麵的諸紅纓已經抽出自己的佩劍,一劍格開了劉珍放在脖頸處的銀泉劍,上前勸說道:“劉珍,你這不是添亂嗎?現在形勢緊迫,你就不要刷小孩脾氣了,要知道殿下自會有高人保護,你就不要操心了,關鍵是,還要你來做好多事情的,你少主功力已然恢複,就算是要你保護,若是來了比殿下更為厲害的巨頭,就算是有你保護也無濟於事的。”
“我......”諸紅纓的出麵,總算是沒有讓劉珍繼續的鬧了下去。劉珍也終於消停了下來,但神色依然很是堅定,肯定雖然表麵是屈服了,但內心對跟隨保護李玉的意願,沒有被阻止。
虎狼營的幾個隊正,當然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總覺得這小女孩有點不自量力,都在想,若是真要是亂戰了起來,能不能保護了自己再說。
可春蘭秋菊四人,卻是知道這劉珍厲害的,記得那日在寺廟的佛堂之內,一劍驚魂,直接掠殺了西域成名已久的黑白雙煞中的黑煞黑無常,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至今,幾人還記得當時白煞那痛不欲生的樣子和看到劉珍,一副憤恨至極的陰狠之色。當然眼見為實,若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想到眼前這一身材單薄的小女孩,會有如此絕殺的淩厲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