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太子李玉所說之言後,詢問李玉第一步棋的人乃是藍旗軍第一軍團的都尉郝錚亮。此人乃是諸國衛的死忠心腹,要不是皇帝李贄插手藍旗軍,讓那太監總管秦忠葛的徒弟也就是潘國濤過來,也許這人就是一個副帥的料。
隻不過還是沒有扭過當今的聖上,人家也是為能夠更好的把皇家親衛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所以就不斷的派人安插進來,不過說到底還是這潘國濤也是具有一身的軍事才華,在領兵打仗之上,不是庸手,且對諸國衛也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麽俞製之為,做為諸國衛的副手,很多時候,做的也很盡心,但讓諸國衛不能接受的是,哪怕是自己向他示好,這人都是有禮有節的推辭了,這讓諸國衛感到很是失敗。
可能是立場不同,所以諸國衛和潘國濤兩人,雖然是軍事最為密切的主副手,心卻沒有走到一起過,這也是諸國衛這幾年束手束腳的原因,因為有一個這樣的副帥在自己的身邊,說不得時候,因為自己的失誤,就要被這人給替代,說到底,這潘國濤不是諸國衛的幫手,雖然潘國濤在軍營上的事也是事事躬親,但還是不能和諸國衛真正的走到一起。
而這問話的郝錚亮,卻是諸國衛真正的心腹,而且唯諸國衛的命令是從,這是讓諸國衛得到了一些安慰,說到底,那就是這幾十年的帶兵光景,也沒有混到了孤家寡人的地步。
聽到郝錚亮對自己剛入藍旗軍時的情景,就斷定這是李玉的第一步棋,已經說明了這人也絕非鼠輩。
“郝都尉真是心細如發,說了半天,不管李玉我如何的擺布,到底還是沒有逃過都尉的火眼金睛啊。”李玉笑著打了個比方。
如此一說,那郝錚亮趕忙露出一副惶恐的神情:“殿下,你可是過謙了,布下如此的一個大坑,中間環節,又是環環相扣,屬將以為,估計每一環都是按照殿下來時的預定的方案進行吧,除了一些小的細節略有變化之外,其餘看來都是按照殿下的意圖進行的。相比殿下,在下可是螢火之光,怎比皓月之明,殿下還是不要過謙的好。”
李玉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也沒有郝都尉說的那麽神奇,我來之前是有一定的謀劃,而且為此還做了打量的事前準備,可惜的好多是你用不上的,因為事件萬物都在不停的變化,就算是你再如何的天衣無縫,總會有意外不按照你預定的方案去發展的。”
李玉說到這的時候,就連那諸國衛也覺得李玉說的很有道理,要這一係列的事件發生,都是李玉預先策劃好的,那太子李玉這人也太可怕了。
隨之,李玉又道:“我來的時候,是知道那袁方經常沉迷於酒色,而且還是煙雨樓的常客,恰巧這人也是重點監察的人員之一,為此我第一次的的計劃是想私下去營房,親自去找那袁方的茬,然後想辦法把我已經弄好的一個罪證,栽贓與他,到時我也好派人徹查,能找出點東西來。”
聽到此言,眾人也是恍然大悟,第三軍團的任聯誼也是失聲說道:“初聞袁方的無字天書,末將當時就覺得此事有蹊蹺,總覺得那袁方要是真的有問題的話,也不至如此的就被輕易算計,並還找到他叛賊的證據,看來這一切都是在殿下的預謀當中,隻是那盒子可是有鎖的,殿下是如何......”
李玉上前擺了擺手:“你且讓本殿下把話說完。”之後,那任聯誼,止住心中的好奇,開始繼續聽李玉分析。
“之所以,我要運用栽贓這一手段,主要也是形勢所逼,要知道李玉初到這裏,一切情況都不甚明了,陌生的很,若是依靠傳統的搜查、取證,對於袁方的處置,還不等到了猴年馬月,父皇的龍衛明現已查明,這袁方確實是被西域的李忠所收買,但要是查明此事,可要破費周折,雖然也有可能做到,但那是極為浪費時間和精力的,所以栽贓,就成了最為快捷有效的辦法之一。”
任聯誼說道:“原來如此,事先知道了袁方乃是叛賊的奸細,然後栽贓,再查到證據,倒也不失為一手妙棋。”
李玉露出一副苦笑之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然即便是我想要動這人了,雖然有父皇的密旨和口諭,但總的來說還不是名正言順,對於軍隊的穩定,會造成一定的動蕩,為此,我的第一步棋,先前沒有通報真實身份,乃是有兩個意圖,一個是看看軍隊司職守衛的嚴密程度,那我就可一分析到,我能不能到那袁方的營帳裏去栽贓留下我提前製定好的罪證。”
“那後來的行動可不是按照殿下預定的方案進行的,好像中間出現很多的偏差,最後好像也不是殿下親自栽贓的吧?”第七軍團的楊洳峰說道。
“後來我發現,要是真的僅靠花點銀子,就能進去的話,那這事也太簡單了。後來看到不行,於是我亮明了身份,然後說的模棱兩可,讓司職的人員不大相信,或是故意與那司職營地門前的隊正,發生衝突和摩擦,乃是我要求啟用戰鼓的一個理由,因為生氣了嗎?作為一個當朝的太子殿下,又是肩負護國大將軍之職,被一個兵卒拒之門外,讓一般的人想來,肯定是氣之以極,這樣就是我下步計劃的一個好的開始。”李玉說到這的時候,不再說話,因為下麵的情節,三位都尉都已經看到了,而且都是親眼看到李玉是如何進行這場戲表演的。
郝錚亮感慨的說道:“殿下果然是大才,不僅僅是事無巨細,關鍵是做到了隨機應變,善於把握每一個變化的細節,最後為己用,郝某真的是佩服,就算是謀劃的再若天衣無縫,估計也沒有殿下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這時,李玉誇張的嗔怒道:“郝都尉,你這一番話可是有馬屁之嫌,要知道,本殿下可是什麽都沒有做,而是隨著後來事情的變化,包括點卯時,那袁方遲到,後來有人說他偶染風寒,我又派人前去察看,即便那袁方是真的是身體有漾,那我隨之而來的人,也不會說有事的,目的就是要抓住每一個陷害栽贓袁方的時機,本來那袁方已經是被查明了的,但證據沒有在我這,可父皇都說了,那袁方必除,剩下的就看你用什麽方式了,於是我就開始一步步的把袁方引入了甕中。”
“後麵的事情,基本上我們都已知曉,屬將不明白的是,殿下是如何把那封信弄到袁方營帳之內的,這到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還請殿下幫忙解惑,讓我等也見教一下。”說話的是諸國衛,雖然剛才任聯誼也說過了這個問題,但李玉先拒絕說明,可到了最後,這當口,諸國衛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詢問起了李玉。
而除了諸國衛之外,三個軍團的都尉還有諸紅纓和春蘭秋菊,都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李玉這裏,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好奇,更是所有人知道事情的好奇,都覺得殿下的手段有些匪夷所思,因為當時的場景,諸紅纓和春蘭秋菊可都是在現場的,那李玉可是一直都在校場的看台上,這也是時候幾個都尉和諸國衛也有所了解,李玉根本就沒有栽贓的時間,真的不知這太子是如何做到的。
況且,那黑匣子上還上了一把特製的銅鎖,當初就連春鶯用匕首都砍不斷,不說別的,要栽贓肯定是要把那銅鎖打開,可僅打開這銅鎖,就非一般人之所為,更不要說把信在放入其內,這就更是無法做到了。對於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大家好奇,而是所有人如何也想不到太子李玉能在到處都是嚴密的藍旗軍內,進入袁方的營帳,再一個就是從時間上來說,李玉是根本沒有時間的,要實在要想說通的話,那就是另有其人。
李玉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其實不用本殿下說,想必各位都已經猜到了大概,因為李玉我根本是沒有栽贓的時間,整個時間段,我都在校場,沒有去任何的地方,從開始進得藍旗軍的大營之後,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那袁方的營帳,所以結果也之後一個,那就是另有其人。”
當李玉的說法和諸多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的時候,眾人從邏輯上推理,也應該是如此,但誰人有這麽大的能耐,這倒是讓人費解。
這時,那跟隨小旦去袁方營帳搜查的春鶯突然說道:“我知道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搗的鬼,但奴婢知道,也隻有殿下手下那個叫小旦的有時間,也有機會把信件放入那黑匣子裏。但奇怪的是,那信是什麽時候就到小旦的手裏了,而小旦又是如何不動聲色的把信放入那黑匣子裏的,要知道,我拿來來的時候,那匣子的銅鎖可還是鎖著呢,絲毫沒有被人撬動過的痕跡,這到是奇怪了,殿下,不知奴婢說的對是不對?”
聽到此言,李玉點頭稱是:“春鶯姐姐,不愧是紅兒的首席丫頭,秀外慧中,聰明伶俐,的確是如你所說,這事是小旦所為。”
“小旦,哪個小旦?這次跟隨殿下一起來了嗎?”一旁的諸國衛向春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