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有點猥瑣的問話,一下就顛覆了所有人對他的印象,在眾人的眼裏,李玉身為大燊朝堂堂的太子殿下,就算是再過於頑童,不屑於世俗,可畢竟他還是皇帝老兒李贄的兒子。
在那個時代,皇家子弟接受教育的程度,可不是一般富裕家境之人所能比擬的,當時的李玉已達弱冠之年,雖然半癡半傻,可也曾聽說這李玉入得國子監。
在那裏,李玉進行了皇家各式禮儀,還有一些書畫、詩詞、歌賦等方麵的修學,雖然入院時間不長,那李玉自小畢竟享受太子禮儀待遇,如此不登大雅之堂的話,打死都不會覺得是出自他口。讓在場聽到之人,幾欲有了噴飯的衝動!
諸瑛更是一下愣住了,對於李玉如此無賴般的開場白可是萬萬想不到的。
“這殿下不是被眼前的人給嚇傻了吧,說出的問話可是不敢苟同。”諸瑛如是想道,一時間腦子裏更是一片空白,看著眼前的真真切切的李玉,也開始懷疑起這眼前李玉身份的真假,這還是那個忠肝義膽,談吐有致,幹練儒雅的太子李玉嗎?
虎狼營的眾人跟諸瑛也是深有同感,沒有想到這太子原本就是一個好色之徒了,見到美妙的女子,就要上前調戲一番。可都在想,這女子可是對方派來的高手啊,若是一個不小心,那麽就會著了對方的道,那吃虧的可就是這幫虎狼營的將士了。
可眼下的確是需要,必須重新考慮一下李玉出現這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加重了局勢的惡化,因為李玉的出現,會招來更多的異軍強手。
如此而為的話,諸國衛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不過就是一軍沒有了統帥,將士們大不了離開這裏,然後尋個機會,回轉故土,不管幹什麽,說不定還能過上好日子呢。
可要是這李玉出了事情,那可就不是自己走不走,能不能繼續活命的問題了,而是自己家裏的父母、娘子和孩子能不能活命,自家的族親牽扯上牽連能不能活命的問題。
所以對李玉這個大燊朝的太子殿下,這個極為特殊的身份出現之時,全都是擔著一把汗,話說這個家夥要是出事的話,那可就是捅了馬蜂窩了。
不過,隻有大局意識的人,才會有如此想法,一般之人看到的都是表麵的熱鬧而已。尤其是,對應你銀月試探性的問話,本想李玉會編排一些話說來的。
可是李玉說出的話,就算這些人十個腦袋也想不到,李玉會如此問話,這分明不是應對之敵,而是見到對方美豔如花,想要前去調戲一番。
眾人覺得,開始救下劉珍的時候,還覺得他是一個力挽狂瀾,無私無畏,一個真正擁有英雄本色之人,可眼下李玉的幾句調侃的問話,一下把眾人對這太子的大好印象,給摧毀的七零八散,怎麽也整理不起來了。
“這什麽情況,這話可是不符合目前太子殿下的身份啊!”
已經被李玉救下的小珍卻知道李玉會這樣說,也在情理之中,包括對李玉多少有些了解的諸國衛也是沒有在意李玉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知道這個太子李玉有時候真的和這世上的人格格不入,但論心智和忠義,可是比這個時代的人絲毫不差,有的時候,善良的有點傻,好的有點衝動,自己到手的武林三聖器,隨隨便便的就送給了自己的兩個下人。
通過此舉,就已經是讓諸國衛如何也想不通,也是這個主子無法做到的。尤其是對待身邊的,在別人眼裏視同的奴才,不像是奴才,倒像是比自己的親兄弟還要親。對待仇敵,比豺狼虎豹還有狠辣,所以當李玉說出這樣話的時候,諸國衛就知道,這李玉又開始故意逗這眼前的銀將高手。
那樊三本來是要對答那銀月的,可李玉先出口說話了,而且說的那麽不著調,為此作為知之銀月秉性的他也就不好開口了,否則還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場內之人,有的是驚奇,有的是納悶,有的是憤恨,更有的開始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當今的太子殿下,雖然當初這個看似年輕的過分的少年太子,還在全體虎狼營將士的麵前,說過兵王之選的一些活動安排,那個時候,很多人也是在跟前兒看到的。
可今日看到的太子,跟那日所見到的可是大為的不同,一個,首先是神情上的不同,記得上次這太子安排事情有條不紊,件件都是考慮周全,說話語氣十分得體,根本不是眼前油腔滑調的樣子。
雖然李玉的對殺手銀月的不著調,在虎狼營眾將士們的心裏,還是把它當作太子來看,也不敢有什麽不敬。
可有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李玉用這般口吻與銀月對話的,那人就是另一個銀將使者程東。
一旁的銀月也知道這程東要發作了,雖然對於李玉的話知道是奚落調侃之言,可還沒有上前製止程東,他已怒罵了出來。
“好一個無恥淫.蕩的小賊,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夫,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你這點本事還沒有讓你程爺放在眼裏,信不信爺爺將給閹了泡酒喝,銀月妹子這等仙子,也是你這等小賊所能調戲的?”
那程東剛說完,李玉還沒有作何反應,那小珍便張口就罵:“當著姑奶奶的麵,還裝什麽爺爺,你才是無恥小賊。”說完轉而看著那一邊站立的銀月說道:“她也算是仙子,不要侮辱這仙子的名號,少主之所以相問,不是有什麽豔羨之心,乃是調戲她呢,這都看不出來,還出來裝什麽大半蒜,怎麽要當護花使者啊,那你還得看看人家承不承你的人情!”
劉珍最後一句話可是說到了正點上,因為傻子都能看出來,那銀月對於程東為她出頭,非但有什麽好感,從麵目表情上,可以真切的看到對程東的出頭,流露出的是一種厭惡之感。
這下那本來脾氣就十分暴虐的程東,可是被小珍的幾句話氣得怒火衝天,手中的鏈刀緊緊握在手中,雙眼死死盯著劉珍,恨不得徑直衝了過去,把那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給碎屍萬段。
“程使者,暫且息怒,你如此身份,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給如此戲弄,傳了出去,不怕道上的朋友笑話,你不嫌丟人,本使者還覺得羞辱呢!”
看到程東就要按耐不住出手的時候,那銀月幾句話說的程東猶如一盆冷水潑在了臉上一般,頓時讓他靜了下來,不過餘怒未消,一看就知道這人還是處於極度狂躁的境地,要不是銀月在場,恐怕這家夥可是要爆發了。
可銀月發話了,自己也不好當麵違背,隻得憤恨的退了一步,把銀月的半個身子讓了出來,態度上已經做的很明顯,就是讓銀月來處理此事。
小珍也是由李玉拉作一旁,自己挺身擋在了劉珍的麵前,雖然在這個時候,李玉有足夠的把握保護好劉珍,但也保不準會那程東會使暗手,萬一有個閃失,可就無法彌補了。
“為你話呢?怎麽,不敢說嗎?”李玉沒有放棄開始自己問的那個問題,繼續糾纏在那上麵,臉色沒有一點正色,想是老朋友見麵了,互相調侃一樣。
“小弟弟,你難道不知道年齡對於女人來說,是最大的秘密嗎?怎麽,你還問到姐姐待嫁的事,你覺得這場合是極為不合適,就算姐姐未嫁,你也應該托一媒人,備好了聘禮,才好詳談此事。”
那銀月一臉的羞澀,仿佛二八少女,麵對情郎,說著難以啟齒的話,臉上根本看不出丁點的殺意來。
這時,就連一旁的程東都愣住了,依照銀月平素的秉性遇到如此登徒浪子,早就煞容滿麵,直接動手殺人了,哪還有功夫扯這些無用之言。
不過這也是銀月的高明之處,因為她也看出眼前李玉的不簡單,不說別的,就連那諸國衛都不顧及自己的傷勢,蹣跚而前,更是不在乎統帥尊貴身份的安危,走到這人的身旁,就可以看出,此人要比諸國衛的身份尊貴很多。
為此,這銀月也是順著李玉的話,看看能不能套出此人的身份,主要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剛才持銀泉聖器的小丫頭,見到劉珍也是稱呼少主。
你試想一下,一個貼身的奴婢丫鬟,都能持有銀泉這等武林聖器,那麽這人所用的兵器該是什麽呢,難道玉泉也在這人手中,要是主要的話,這可是讓老祖最為感興趣的信息了,想到這,那銀泉也不管其它,放下身份,耐心的和李玉開始互為調侃了起來。
“當什麽姐姐,你年齡都沒說,是不是姐姐,還另說呢,說不得你還沒有本公子大,稱之為妹妹比較妥當。至於,迎娶托媒之說,我們江湖中人,還要那麽多的客套做什麽,一把利劍,遊走江湖,還拘這樣的小節?”
李玉眸子晶亮,麵目英朗,稍稍還能看出一些稚嫩的本息。這是駐顏有術的銀月女妖,如何也看不出李玉有什麽延緩之術,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少年郎,行裏的人知道,就算你駐顏手段再如何的高明,從聲音、麵容、身段、皮膚,還有諸多不為人知的細節上,都看出眼前的少年李玉不過一個剛及弱冠之年的小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