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叛賊全部逃離,我們全軍覆沒,那也比你單身魯莽行事要好的多,殿下就算不為紅兒和藍旗軍的將士們考慮,可也要為你府邸上那幫兄弟們著想啊,萬一你這般行事,有個閃失,你讓他們剛剛有了好轉的日子,再寄托於何人?”
說完話的諸紅纓不僅沒有饒恕李玉當下的錯誤,還看過婉靈兒,使過眼色之後,那靈兒也是會意,少主之為,對於婉靈兒倒是沒有諸紅纓想的那麽嚴重,不過在她說過之後,也是後怕不已,這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可就是辜負了師傅對自己的囑托。
所以當諸紅纓剛示意到,婉靈兒也是和她站在了一邊,說道:“少主,不是諸姐姐說你,這次確實是你有點欠考慮,雖然你覺得隻身進入敵營,可以控製戰局的一些的關鍵點,可少主你平日裏不也是經常的教導我們,行軍打仗靠的是集體的智慧,不是某個人就能改變整個戰局的,你明明是知道這道理的,卻還是魯莽行事,這次也不怪諸姐姐說你,就連靈兒我可也是幫不上你什麽忙了,要說挨罵啊,我靠你這可之自作自受!”
那婉靈兒可是還從沒有如此口氣說過李玉,這次也是看到那諸紅纓真的有點發怒了,知道隻有好好的指責一下這個不安分的少主,那樣,諸紅纓的氣也就漸漸的小了些,畢竟都為了他好,有這個出發點的話,她也想說說也就沒有什麽事了。
不過由於諸紅纓和李玉這麽一鬧騰,場內的氛圍頓時變的有點尷尬,很多人都是很無奈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好似是多餘的一般,可若是走了的話,還要受到諸紅纓的責怪,於是,一種異樣的氛圍越來越濃。
不僅僅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就連當事人李玉和諸紅纓都有所感觸,為了緩和一下自己帶了的這種讓人有點尷尬的氛圍,還是諸紅纓打破僵局正色說道:“殿下,你腳沒有什麽問題吧?”
“有問題,怎麽可能沒有問題,你看......”當諸紅纓問道時,李玉趕緊不失時機的說著委屈的話,還抬起腳來,揉捏著,看似一副很是痛苦表情。
誰知道這是諸紅纓在給他下套呢!當李玉說完之後,那諸紅纓沒有理會他的傷痛,直接轉過身來,大聲命令道:“各位將士,聽令!”
本來來到時候,諸紅纓就已經被諸國衛授予了作戰命令,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太子李玉,然後帶回來,這會兒當看到李玉沒有什麽事的情況下,追緝叛賊便成了最為重要的任務,既然已經登上了這玉.肌峰,並且已經到了這裏,還是要追尋一下,看看情況再說。
畢竟這場嘩變,可不是一場小變異,這裏的動蕩也隻有幾個人心裏最為清楚,諸紅纓算一個,因為她知道了,整個紅旗軍除了跟隨那雲鷹剿賊的之外,全部都叛逆嘩變,而且還滯留於雲台嶺一帶,然後北撤的時候,倉惶而走,沒有留下任何來此的意圖。
這時候,第五軍團好像也沒有完全叛逃,隻是那劉慧明帶上了一小部分人,從玉.肌峰的峰底,順路而行,繞過了慌亂一片的第三、第六軍團的轄區,因為也是提前走的早,因為軍團的都尉都被敵人的金禦使所控製,所以劉慧明也就多了一個心眼。
雖然那玉.肌峰乃是自己所鑿出的天塹之路,相對現在行走的路線可是出奇的多,可這天塹之路,有天塹的弊端,比如就好像李玉所為,以一人之力阻斷了整個紅旗軍的前行方向,亂箭不行,還沒有用火攻,但即使那樣,也不是好對付的。
因為當你上到半山腰的時候,全部行軍隊伍都是輕裝上陣,身上幾乎什麽道具都沒有,有的甚至連較為沉重的武器都棄之不用,為的就是快似的通過這天塹之路,這個時候多多少少聽一些頭目說道,隻有過了這玉.肌峰,然後才算過了危險期,如此而來這玉.肌峰可不是一般險峻之地。
若是有人占據了有利地形,還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此到時可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恰巧這時,在金禦使營地裏俘虜的藍旗軍高層被人救走,這下讓劉慧明和金禦使慌作一團。
經過簡單的商議之後,都覺得那批被救出去的藍旗軍高層,就算是回去部署也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如此要抓住這一空檔,趕緊的逃離這藍旗軍營地帶,當時就選擇了兩條路,一為天塹之路的玉.肌峰,一為行軍的官道,但途徑第三第六軍團的轄區。
權衡了再三,兩人都覺得走官道比較穩妥,而且有利隱蔽、可攻可守,但若是登上了那玉.肌峰可就隻有一條路了,若是前路被人阻塞,那可就一下成為了藍旗大軍的前後夾擊,除了跳崖,可就沒有任何別的路可走了。
可官道也有官道的弊端,就是不可能帶那麽多人過去,因為被俘虜的藍旗軍都尉統領等人都被救走,那麽接下來,就是對他們的報複了,雖然玉.肌峰的天塹之路像是火力吸引一般,把所有人的注目都引到了那裏,可途徑還會有所攔截,但這就需要一個搶字,也就是搶時間。
你隻有把人馬帶到他們還沒有部署之前,這樣就有可能逃過攔截和阻殺,所以人數絕對不能多,一萬人馬已經是達到上限了,而且還要求精銳,快速和忠誠,這幾個關鍵詞,決定了帶誰走,留下誰,於是兩人匆匆行動,在很快的反應下,逃離了這玉.肌峰底。
不過不是上山走過,而是通過正常的官道行軍,這也是由於藍旗軍都尉被俘虜,底下將官都受到過敵人,尤其是那神秘組織幽冥教的威脅和恐嚇,所以很多人也是懵懵懂懂,不明就裏,可這樣就讓那劉慧明鑽了空子,搶下了時間,看好一個時間差,從官道之上堂而皇之的逃離出去,直接與那李忠匯合到了一起。
這就是諸紅纓了解到的軍情和事情的原委,現在想起來已是一切都遲了,可諸紅纓還是想上山看看敵人是如何通過這玉.肌峰的,要知道這處可一直都是三軍皆知的絕地,別說是人,就連飛禽走獸都很少翻閱山嶺,這玉.肌峰,到達山頂之後,天氣溫度和山下也有很大的區別,特點就是在山下一晚,可以糊弄的過日,若是在山頂上的話,沒有保暖措施,估計命都說不得怎麽樣。
特點就是晝夜溫差大,然後就是這山峰險峻,少有人走,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人翻越過,正因為如此,所以劉慧明軍團才把這玉.肌峰作為逃走的最佳路線,因為沒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想到,會從這處絕地逃離。
原本是打的好的不能再好的算盤,都是被李玉這個瘋狂的難以置信的家夥給破壞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李玉憑借一人之力,還真生生截斷了整個隊伍的前行,許多高手被掠殺,就連金帥摩爾多也未能幸免,這就更加的造成了叛賊隊伍中,一些人的恐慌。
這個時候,你若是再稍加做做工作,那些左右搖擺,猶豫不定的家夥們,再看看眼前的形勢,也就瞬間瓦解崩潰,順勢也就兵敗如山倒,再沒有反抗的可能。
不僅如此,因為李玉的把守,還有了劉靆、趙勇等一批少年高手,下手之淩厲,出手之穩準,可以說是招招斃命,幾番打鬥下來,整個玉.肌峰的天塹之路,成為了他們幾個人的天下,所以就算是有一些頑固死敵分子,還是不夠他們這幾個人殺的。
再說到那劉慧明和金禦使等人逃離了玉.肌峰之後,很快就到了兩個岔道口,一邊是去往邑城郡的方向,一邊是去往陽邑郡的方向。兩人在很早的時候,對於後續的環節都做好了預謀,那邑城郡本來就是作為補充的驛站,還好,不久就碰到了冥王李忠。
在諸紅纓下達命令的同時,所有在場將士也都是俯首聽從。
“現在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各位將士隨我一起掃除殘餘,剛才我還想讓殿下一同帶領我們,可誰知殿已身有重傷,行動不便,我們隻有自己行動了。”
當諸紅纓命令完之後,李玉立馬就跳叫了起來:“我也要去,誰說我有事了?這不是剝奪我的自由權嗎!”
這時,春鶯出來笑道:“太子殿下,剛才小姐可是問過你了,我們幾個聽的真兒真兒的,殿下你好伸出腳來,連連說自己的腳有問題,走不了路了,是你自己弄的,還說什麽剝奪你自由,這不是訛人嗎?”
“殿下,你還是不要逞能了,紅兒也知道你製敵之迫切心情,可眼下你的腳不是......”諸紅纓也是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可心裏已經開始樂開花了一般。
直到李玉受到了捉弄,婉靈兒也沒有站出來說什麽,知道都是跟她這個少主鬧著玩的,不過時間已經耽擱了這麽久,就算是要追的話,也無暇可能了,看來這是諸紅纓給李玉演的一場戲而已。
李玉很是沮喪,從自己發出信號彈開始,就是將自己生死已經置之度外,沒有想到竟然如此還換不來好來,可骨子裏還是知道這也是諸紅纓對自己關愛,可就是不知道這諸紅纓知不知道皇帝李贄安排的這一切,想到這的時候,李玉又陷入一片沉思之中,對於這個問題,不是說他想不通,而是覺得自己被人當棋子一樣的來擺弄,這是他最為接受不了。
在這場戰局中,很多人都是棋子,而對弈的最終兩方人,是兩個兄弟冤家,一個是當今的皇帝李贄,一個就是他的兄長李忠,兩人曾經也是同胞兄弟,同根相連,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成為了最大的兩個仇家,這是很多人都預料不到的,可對於李玉來說,不說你們兩個如何的鬥,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可要是在鬥的過程中,把自己作為墊腳石或是犧牲品,那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於是,在李玉和諸紅纓調侃的時候,一個大膽而又瘋狂的想法從他腦子裏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