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李玉一直未入溧陽,當然很多皇帝李贄的部署皆不知悉,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信息,李玉還是給身邊的婉靈兒一個眼色,靈兒立即會意,直接從身上掏出幾張大額煙雨莊的銀票,直接遞給了吳守禮。
“吳總管一路勞頓,為了本殿下之事,可是操勞竭慮,這點小意思,留下買點茶吃!”說完對那吳守禮就是一陣嘿笑。
那吳守禮一陣惶恐,緊言說道:“這怎麽可以,通知殿下不過是老奴分內之事,如此可是羞煞老奴了!”雖然如此口中拒絕,可手裏卻是毫不客氣,伸手接過了那幾張麵額為五百兩的銀票。
僅僅是這幾張,恐怕今後幾年自己都是衣食無憂了,嘴裏打著哈哈,手裏接過銀票,直接納入懷中。之後,不待李玉相問,那吳守禮便知如何回報李玉。
近身到李玉的跟前,低聲說道:“殿下,那潘國濤是陛下欽點,估計這事早就是定局,至於剩下的叛軍,分別由大皇子任先鋒,芑太尉任統帥,已從溧陽城南出發趕往邑城郡,截殺那叛賊李忠,聽說這次還有陛下的龍衛參與。”
心知肚明的李玉,知道這是吳守禮對自己的回禮,這些情報的的告知,已經是那銀票起到效應。“多謝吳總管,看來那批叛賊是在劫難逃。”說是這樣,可李玉心裏還是想著雲鷹的動向,因為這也涉及到這次的叛賊行動,他就是想知道那雲鷹到底有沒有參與這次的反叛行動。
“哦,對了,吳總管,那雲鷹大帥大同郡剿匪進展的如何了?”其實這才是李玉最為關心的問題。李玉這一問,讓諸國衛一愣,不明白李玉怎麽突然問到了那雲鷹大同郡的反叛事件。
“殿下不問,老奴差點忘記了。”那吳守禮對於這事,還真是有點替雲貴妃遮羞的意思,畢竟有著雲貴妃的這層關係,他也不敢四處張揚,畢竟雲鷹兵敗,不是什麽好事。
“那雲鷹大帥,率領的五萬大軍,已經兵敗垂成,功虧一簣,隻帶回了三千餘親衛逃回溧陽,聖上大怒,已經免去了雲鷹的大帥之職,貶為宮中郎將,聽候裁判。難道殿下不知此事?之所以芑太尉出馬剿滅李忠叛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過了邑城郡之後,叛賊剿滅,順路之下,趕往潘陽郡,直到大同,就是還肩負剿滅叛賊之責,要不是殿下婚期臨近,所不得還是您要出馬呢?”
說完那吳守禮一臉的推笑,一看就知道是言不由衷,不過李玉也不在意,對於吳守禮的話,他卻是相信的,因為這一環的安排本就應是如此,若是那雲鷹大勝歸來,才算是出人意料呢!
看到李玉陰晴不定的麵容,那吳守禮知道多呆無宜,隻得拱手拜道:“殿下,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就此告別,老奴還有很多事情要回稟陛下,就不叨擾了。還好,留足了精力,等著喝殿下的喜酒呢!”說著敷衍的話,那吳守禮嘿笑著上了馬車。
看著那吳守禮漸漸遠去的馬車,李玉轉身說道:“沒想到,才過了這麽幾日,宮中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看來大亂也將不久要爆發了,很顯然這是大亂前夕的一個征兆,若是沒有那大同的叛亂,也不會有雲鷹出戰,更不會出現藍旗軍營地的叛逃事件,也許這是一個事件發生的導火索,到現在看來,好像一切都是有人在操縱一般。”
默不作聲,可李玉知道,前往溧陽也不是什麽好事,說不得要有更大的事情發生,現在可正是內憂外患,全國動蕩之時,這大婚,皇帝李贄是要做什麽,這個節骨眼上,做這些事情,不是自掘墳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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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轉溧陽的途中,從藍旗軍的雞鳴山至溧陽的官道上,有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這裏麵除了李玉、諸國衛和諸紅纓等人之外,還有跟隨李玉的特遣隊幾人,虎狼營的幾個隊正,諸紅纓的婢女春蘭秋菊、隨身郎將魚子將軍等人。
前麵是護衛營,依然是諸紅纓的虎狼營隊正和麾下兵士,中間是兩輛豪華的車駕,一個是珠光寶氣,八駕馬的車駕,車轅裝飾豪華奢侈,一看就知道絕非一般官宦之流。駕車的是一個幹瘦的老頭,從他精光眸子就可以看出,此人功力不俗,這正是時常被李玉戲謔為要炒他魷魚的於滄海。
在駕車的於滄海一邊,是一個深色冷豔的女子,該女子頭戴一頂乳黃色圍紗頂帽,恰好把整個麵目擋的嚴嚴實實,但從其衣著、身段和線條的凹凸有致,就可以猜出乃是一絕世美女,此人正是太子李玉的貼身保鏢婉靈兒。
後一個,雖然看似普通,但車轅要比一般的結實粗大,車轅上還豎起藍旗軍的軍旗,此車駕一看便知是軍隊指揮操守之車,乃是發號施令的戰車,雖然現在也是在車駕的上方安置到了布簾,讓行人看不到裏麵的景物,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乃是戰場上的將軍之車駕。駕車的竟然是諸俊武,這倒是讓很多人以外。
出行的時候,諸國衛和李玉都相商一番,知道眼下的事情不是自己多能管得了的,當然後續之事,顯然是皇帝李贄都安排好了,不管是出於好心,還是有意而為,總之隻有從命行事。
太子開始坐的那副車駕,已經棄之不用,這跟隨諸大帥回轉溧陽,是不可隨意敷衍的,需要有高規格的車駕相匹配,所以這車也是經過一番修飾之後,開行的。
諸紅纓本來還未與李玉行那周公之禮,可眼下大婚將至,也就不說那麽多客套,畢竟不是以前,拋頭露麵有傷體統,可也來不及籌備其他車駕,所以就安排與李玉同車而行。於此,李玉和諸紅纓兩人一輛車,諸國衛自己一輛車,兩輛車出行,前有護衛,後有跟隨,本來還算是寛洛的官道,在這一大批的趕行之中,也顯得有些擁擠。
這時,車上傳出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很是清脆,聽話音年紀不大。
“少主哥哥,不是珍兒不配合啊,實在是珍兒也沒有坐過這麽好的車,上來過過癮就走了。”一邊說,還一邊吐著舌頭,扮鬼臉。
對於劉珍,諸紅纓說來還是很喜歡她的,由於李玉對劉珍的嗬斥,那諸紅纓趕緊的上前勸說:“無妨,要是你覺得你的少主哥哥在這裏礙眼,我們可以讓他騎馬,你紅兒姐姐還想騎馬回去呢,可這大婚將至,還不是為了那些繁文縟節,不然這馬車讓給珍兒妹妹坐都沒有關係,你紅姐姐啊,騎馬就行!”
說到這,那劉珍趕緊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那怎麽可以,少主夫人姐姐倒是沒有什麽的,可你是不知道,少主哥哥現在不說什麽,要是回去了,還不吃了小珍,這次做這馬車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嚐試的,你說珍兒坐一回這車,容易嗎我!”
看到劉珍一副委屈的樣子,弄的李玉哭笑不得,那諸紅纓更是一陣嬉笑,這車上有了劉珍的戲謔,一下讓心事重重的李玉和諸紅纓忘記了一切,全然沉浸在這童趣和無憂無慮般的天真無邪之中。
行之途中,一斥候來報:“殿下,前麵不遠處來了一整隊的人馬,黑壓壓的鋪天蓋地,看似約有十萬之多,看旗號貌似我朝的皇家親衛黃旗軍。”
“哦,”李玉拉開了車上布簾,遠遠的望去,前方鋪天遮地的盡是黃旗軍兵士。
諸國衛此時也從車駕上下來,舉目望去,近身李玉說道:“不錯,殿下,前麵行至而來的缺失黃旗軍兵士,不過他們不是說從城南而入,直達大同郡嗎?”
“諸帥,你聽錯了,方才吳守禮說的那是芑震天和大皇子的人馬,這批人馬定然是潘國濤率領的,是前來鎮壓叛軍的,看這架勢,恐怕那批叛軍命將不保啊!”
“殿下的意思是,那潘國濤奉命前來鎮壓?”諸紅纓在車上隨口說道。
諸國衛和李玉兩人都是同事歎了一口氣,諸國衛卻是說道:“殿下說的對,要說鎮壓不足為意,其實統領這麽多的人馬過來,一是要進行殺戮,藍旗軍營的叛軍看來是命在旦夕,命將不保,還有一個用意,那就是占領此地。”
“占領此地,那原先部署和舊事呢?”諸紅纓奇怪的問道。
“很有可能要被調往紅旗軍的牛頭山了,這就是殿下的第二步,因為據殿下所說,此地乃是大燊朝的龍脈所在,大批的寶藏藏於此地,殿下就是故意將此訊息公之於眾,要還是讓舊屬駐紮此地,那將是不大可能了。”
“寶藏倒是沒什麽,就是可惜了那幫七萬餘人魑魅軍兵士,那可是大燊朝的軍事力量,難道就這麽被殘忍的掠殺掉嗎?”李玉有點可惜,諸國衛何嚐不是如此。
正在說話間,前方突然有幾騎,奔騰而來,後麵緊跟的是大批的黃旗軍人馬,前麵的騎兵團蕩起的濃濃塵煙,像是雲遮霧罩一般,讓人看了聲勢威武,戰馬長嘶,氣勢恢宏。
“殿下,屬下來了,幾日不見,不想軍中整頓出現了這麽大的動蕩,屬下說來也是有罪之身啊!”眼看這幾騎飛奔而來,打頭正是那李玉派往黃旗軍任副帥的潘國濤,身後還有兩員大將,身材魁梧,壯如鐵塔,手裏各拿一把九環大刀和棘刺狼牙棒,拍著馬背,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