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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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我要真正的自由

“這樣的決定,不是我要爭霸,而是要獲得真正的自由。大帥,我知道這樣決定,很大程度上,失敗的幾率要遠遠大於成功,但以其渾渾噩噩、受人排擠、鬱悶一生,還不如奮起勃發,賭一把,人生時刻都是在賭,不是我想賭,也是被逼無奈,其實委曲求全也可以苟活一生,但那樣的話,興許我的結局會更慘。”

“你是怕為了追尋你的自由,而殃及與我?”諸國衛現在很是了解李玉的心境。他本來就是一個不甘懦弱的人,真如他所說的,要讓其憋屈的苟活下去,還不如賭一把,可這樣未嚐不是一種重生,亦或是飛蛾撲火的毀滅。不過善於冒險,那才是李玉向往的生活。

“唉,我知道如此累及的不僅僅是大帥一族而已,還有很多關注,善待我的親人朋友,可若是不抓住這次機會,以後可就更難了,現在是李忠和父皇暗戰的關鍵時刻,我隻有利用好了他兩方勢力的爭鬥,還顧及不到我,在兩人的夾縫中,或許能逃出生天,然後找到自己真正的出路。”

看到李玉有些動容的表情,也許這才是李玉真正的意圖,雖然平日很少表露出來,但此刻諸國衛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被人認為那比什麽都重要的太子之位,在他的眼裏,顯然成了負累,或者說是包袱。

李玉苦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太子啊,幹不長,比我這統帥還短命。”諸國衛對於李玉的選擇沒有一點興奮,反而感覺有點懼怕。

看到諸國衛有點擔憂的樣子,李玉說道:“大帥你要是覺得李玉此次完全是莽撞無知之為,你大可另做打算。”

李玉這一說,一下激起了他的血性,一臉的肅殺:“孩子啊,你以為我還有得選嗎?若不是擔心這個諸家的族人安危,擔心家族的傳承和延續,不用你說,我也想追尋自由,可現在我是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因為有聯姻的關係,再加上你這次軍營整頓受到的迫害,我想父皇早就有卸你兵權之意,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就是你不賭,你的諸家家族也會漸漸的凋零,甚至要受到其他勢力的排擠,我是希望你能跟我走!”

李玉轉戰玉泉山莊的最大顧慮就是後顧之憂,這來源與自己的親人、朋友的牽掛,更重要的是害怕皇帝李贄一旦騰出手來,肯定對他們進行報複,那樣自己為了獲得自由,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犧牲自己,還有一些跟自己站在一條線上勢力,李玉心腸沒有那麽和善,可由於自己的原因,讓自己人受到牽連,這是李玉無論如何不想麵對的。

諸國衛的心態從進來,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開始是擔心國家的前途命運,擔心軍隊的渙散,心疼自己辛辛苦苦打造起來的藍旗大軍,現在由於李玉的決定,瞬間發生了巨大轉變,那就是開始擔憂自己族人的命運,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坑殺了全族人的性命。

“大帥,我們走吧!”

“是啊,大帥,跟著我們少主,一起去玉泉山莊,到了那裏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到了那之後,我們想做什麽做什麽,再也不受約束和壓製,你也可以練兵,整肅軍隊,現在你是為國家,到那時,你就是為了自己。”趙勇已經完全看出了自己少主的心思,那種生活也是他所向往的。

“走!小兄弟,你說的簡單,現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裏,我一人好走,一家好走,整個全族人能走的了嗎?”

“大帥,你可以叫上族人先行向那玉泉山莊轉移,包括資產、物資、人員等,到那落腳之後,我們再過去也好有個接應,這不是很好嗎?”劉靆也對去玉泉山莊充滿了興奮,感到隻有離開了這溧陽,才能讓少主擺脫沉悶之感。

諸國衛歎了一口氣說道:“談何容易,不說一路上的艱難和其它勢力的阻撓,現在家族裏的意見還未曾得知,若是知道離開溧陽這富足之地,到那窮山僻壤玉泉山莊地帶,原本就不是他們所求,雖然我們覺得是天堂聖地,可那裏不是他們的生活之地,即便是我們做好了一切準備,能不能做通他們的遷移的想法,還是兩說呢!”

這時,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婉靈兒說道:“大帥說的很有道理,想那玉泉山莊原本就是一個獨立封閉的世界,雖然外圍有十八寨、三十多個村,但那裏是江湖人的天下,靈兒倒是覺得若是到玉泉山莊,是於前輩等人的向往,像大帥的族人,雖然也有不少跟從軍旅,可那也是貴族人的生活,對於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定然不適應,這遷移還真是大問題。”

諸國衛點點頭,很是讚同這個冰山美人的分析,轉而問李玉:“對於你的三哥及慕容貴妃,你作何安排?”

當諸國衛提及這兩人的時候,李玉也是一臉的愁容,按說他們應該跟著自己,一是在皇帝李贄那裏不得誌,再一個就是一直以來跟自己走的都很近,若是自己另立山門,執意要走的話,可就坑苦了他們,以後即便是有機會,也不會有出頭之日了。

想到這的時候,李玉反問那諸國衛:“大帥覺得除我之外,現有的幾個皇子,誰最有可能繼承皇位。”

“現在幾個皇子好似都不看好,大皇子戰場掠殺勇猛有餘,治理朝綱不足,而且大皇子的母後芑貴妃更是一個低調之人,這麽多年來,按說長子有序,理應是大皇子李鼎繼承皇位大統,若不是玉兒早就占下這太子殿下之位的話。

“那你的意思是大皇子沒有機會?”

“雖然大皇子的生母芑貴妃的老爹是芑震天,身為當朝太尉,手握重兵,在朝中也是權傾朝野,可論長久之計,年齡上不占優勢。那芑貴妃更是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沒有如何的運作,低調的有點隱忍,甚至還沒有慕容貴妃出頭露麵的多,這主要是由於你的緣故,若不是如此,那慕容貴妃一樣是足不出戶,更不會爭寵。

“那二皇子呢?”李玉笑著繼續問道。

諸國衛思忖道:“要說目前跟皇帝老兒走的最近、最得寵的就是雲貴妃,也就是二皇子李昌繼的生母,還是雲鷹的胞姐,目前從雲鷹來看,好像是他和陛下再做一項交易一樣,正是死命的跟隨皇帝效力,現在看來,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剩下就是還有幾個,不是皇子尚小,就是沒有兒子,都是公主一類的,這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爭鬥的資本。”

說到這,李玉自己更不用說了,一個沒娘的孩子,而且還有諸多連自己也說不清的原因在裏麵,好像這個皇帝老爹對自己很不感冒,像自己不是他親生的一樣,李玉是半路穿越而來,更多具體的皇家秘聞,知之甚少,所以現在看似爭鬥的你死我活,其實都沒有必勝的幾率,很多都是皇帝在利用之勢而已,沒有真正把任何一方當做繼承人來培養。

想到這,李玉隨口問道:“父皇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

“聖心實難妄議,更難猜測,誰能了解陛下的心思呢?雖然老夫也是轉戰南北,對陛下也多有交往,但現在還依然看不透陛下,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陛下乃是天下最能忍不能忍之人,當年就是靠著他的隱忍,最後讓最有希望的李忠敗於他之後,奪嫡成功,期間也有很多秘聞,相信你的慕容姨娘可能知道的多一些!”

“那個還是別管了,少主既然已經決定要去那玉泉山莊,那我們嘰嘰咕咕說這些幹嘛,直接不做那太子,走人便是,看你們說的那麽多的顧慮,不如直接走了來的幹脆。”在李玉手下一直是強硬派的範虎,雖然謀略不足,但上陣打個衝鋒,那是沒有問題的。

看到範虎這麽說,李玉皺了一下眉頭斥責道:“範虎,你怎麽連劉靆都不如,做事要動動腦子,這個使世界是講規則的,你要是不按規則出牌,沒有問題,但你必須強大,可在你還不夠強大的時候,就意氣用事,那就要付出相應的慘痛代價,這不是我們的初衷,我們既要達到自己目的,還要將犧牲代價降到最低點,這才是我李玉的風格。”

麵對李玉的斥責,雖然範虎依然有些不服氣,總覺的這事過於謹慎了。想離開,還不簡單,直接走人就行,做這麽多事幹嘛?可這是李玉對他的斥責,他不敢忤逆,更不敢反駁,在還沒有弄明白的時候,腦子一時還轉不過彎兒來。

諸國衛看到範虎的樣子,笑笑解釋道:“這位小兄弟啊,老夫不否認若是你到戰場上與敵人對麵廝殺時,定然是勇往直前,至死也不退半步,在我的眼裏,那是最好的兵,可在這謀略上,你還遠沒有你的少主看的遠啊!”

這點,範虎也認同,在李玉的麵前,他是提不起任何的戰鬥欲望,因為無論怎麽樣都是必敗無疑,可若是換做一個同李玉一樣高絕身手的人,他是不會退卻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李玉,是自己的少主,隻不過在這件事上,轉不過彎兒來。

不僅是範虎,相信還少年特遣隊的也許還有很多人都跟範虎一樣的想法,從這一點,李玉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學習宣傳的少,這是他的失誤,對於自己下步的計劃和行動,他有必要當一下宣傳員,通盤把利害關係和運作方式,詳略得當的說一下,這樣讓所有人都知道為了共同的目標,就有了努力的方向。

想了想之後,李玉擺擺手,對諸國衛說道:“大帥,這怪不得他們,像這種包涵了形勢分析和諸多因素的環節,不是一般人能所領悟的,這是我的錯,沒有好好的和他們溝通,從這點上來看,其實我能體會諸帥你的難處,諸家族人是否也要跟著遷移,這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這邊還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麽不能直接走人,那邊李玉又由此事想到諸國衛的難處,那就是族人遷移的問題,不是過程如何的艱難,而是走不走,他諸國衛說了,不一定所有諸家的族人會支持他的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