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還是說正事吧!”說完李玉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深潭說道:“紅兒,你看我們把銀子藏在那潭底如何?”
諸紅纓也是隨著李玉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處山凹之處,溧陽河水緩緩的流進那裏,然後形成了一個麵積不大的水潭,若是藏匿東西,唯一的好處就是便於尋找,再一個就是不易流失,即便是再大的河水,到了這裏,依靠這天然的屏障,就可以完全避免。
思忖了一會兒,那諸紅纓說道:“藏在這裏確實是個好地方,便於下方,更重要的是更方便取出,問題是那麽多銀子你就這樣隨意的放置於潭底?”
“不這樣,那你說怎麽辦?”
李玉搖搖頭:“若是運走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也隻有藏匿起來,這麽多的東西,又沒有人看管,這裏是最佳天然場所。”
諸紅纓美目燦笑:“殿下要是藏在這裏,就沒有必要再弄什麽障眼法,那樣反而給人留下端倪,若是沒有人知悉底細的話,是沒有人會想到這裏藏有大量現銀的。”
“你是說沒有必要設置陣眼什麽,關鍵是這些銀子可是我全部的家當,要是沒了,日後可是沒有錢攢糧娶媳婦。”說完李玉還嘻嘻的笑著。
李玉的話分明是意有所指,那諸紅纓沒有接話,春鶯等人,就是一陣嬉笑:“吆,還攢糧娶媳婦,殿下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拮據,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小姐可是不嫁給你。”
那菊舞卻是轉移話題,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小姐,咱們這一路走來,傍晚吃的東西可就消化的差不多了,現在肚子可是咕咕直叫,有意見了。”說著話,還不斷的去翻.弄著來時帶來的東西,尋找著吃的,可惜除了一些不知名的用具之外,還有就是一些葫蘆裝的酒。
菊舞也就納悶了,這大半夜的出來,吃的東西沒有,倒是這酒卻是準備充足,難道這殿下也是一酒鬼?正胡思亂想著的菊舞,就聽到了李玉對他的貶斥。
“你個吃貨,叫你們來是幹活的,不是來吃飯的,現在趁著還沒有歇息的空當,一鼓作氣,我們把營帳紮了起來,晚上可是要在這裏露宿的。”
李玉剛說完,那菊舞反駁道:“殿下才是吃貨呢,難道你是鐵打的,不餓啊,況且,在府上的時候,菊舞還以為晚上有夜餐呢,隨便糊弄了點,剛開始還沒有吃的時候,看你們吵架,可正要準備吃的時候,你們卻說是有事了,這不什麽也沒有吃到嘴裏,就空腹喝了點酒,現在餓的有點難受。”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找個被風的地方,安營紮寨吧,不然一會兒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放心好了,一會兒我給你弄吃的,包你滿意。”
諸紅纓看了一下四周之後,也表示讚同。現在的天氣雖然正是風清氣爽的季節,尤其是這夜裏十分,更是不冷不熱,爽朗十足,可畢竟這是在野外,萬一有個什麽毒物或是猛獸什麽的,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先弄好了那帳篷倒是主要的。
想著,也開始招呼著春蘭秋菊等四人趕緊的忙和起來,於是幾人選好了一處較為平坦又被風的地方之後,拆帳篷的拆帳篷,支架的支架,挖坑的挖坑,那是忙的不亦樂乎。
雖然出來的時候,跟著李玉過來,有點莫名其妙的意味,可說來能有這樣的有情調的夜宿之曆,還是極為興奮的,於是幾人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按照李玉的指示,不一會兒,一個能容納五六人的大帳篷支了起來,四麵夯實了延邊,釘好了木楔,片刻間一個不大不小的草綠色帳篷就支好了。
幾人也很是興奮,紛紛都跑到了那帳篷之內,開始鋪墊幹草和來時帶來的行軍墊,尤其是那菊舞還興匆匆的躺在那軟墊和幹草鋪就的床鋪上麵,優哉遊哉的說道:“唉,雖然今日跟殿下出來露宿荒野,可突然間感覺還不錯,今晚我就睡這了!這時,連肚中的饑餓也不鬧騰了。”
“睡睡睡,就知道自己,難道你沒有看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鋪就的期間,那春鶯貌似看出了不對的地方,對著那菊舞就是一陣斥責。
菊舞被春鶯說的悶頭腦漲的,湊過一副精致俏麗的臉,氣衝衝的說道:“春鶯你個死丫頭,發什麽神經啊,我們鋪設的這帳篷有什麽不對嗎?又不是沒有你睡覺的地方,你看這帳篷不是能躺下五六人嗎?即便是沒有那麽寬鬆,我們擠擠也就是了......”
剛說到這的時候,菊舞突然開始明白春鶯話的意思了。
因為她也看到了,這帳篷隻有一個,她們都睡這了,那殿下睡哪裏,若是殿下睡這裏她們可不會睡到外麵吧!
想到這的菊舞,沒有理會與春鶯的爭辯,突然地爬了起來,直接跑到了帳篷的外麵,翻起東西就找。
帳篷裏露出了春鶯的腦袋,說道:“不用找了,我們都找過了,這裏隻有這一個帳篷,看來來的時候,這殿下都是算計好的,我們五個女子,跟著他出來,卻是準備了一個帳篷,這分明是早有預謀啊!”
在帳篷外還在釘這木楔的蘭歌笑道:“這還不止呢,我們在搭建這帳篷的時候,那小子此時不知道領著小姐去哪逛遊了,很顯然,這個難題,還是拋給了我們啊!”
“哼,這算什麽難題,到時候,我們五個在裏麵睡覺,讓李玉殿下,在帳篷外麵睡不就得了!”
秋燕剛說罷,在外麵的翻.弄東西的菊舞反過來,對著她就是一個爆栗,批駁道:“你也不想想,咱們是什麽身份,人家可是太子殿下,我們隻不過是貼身丫鬟而已,要是那樣的話,要讓老爺知道了,還不剝了你的皮啊,你怎麽一點做下人的眼力勁兒都沒有啊!”
“就是,就算是我們樂意,那小姐會同意嗎?別看平日裏小姐對殿下沒有怎麽關照,可內心生怕他受到一點不適或委屈,為了殿下那個所謂的遷徙計劃,小姐跟家族裏好多叔伯長輩鬧翻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幾人都說了,那秋燕也是點頭道:“說的也是,要不讓小姐和殿下在帳篷裏麵睡,我們在外麵吧,反正不能讓殿下的奸計得逞不是!”
秋燕剛說罷,三人同時齊聲“切!”的一聲。
“你這個辦法更不好,要在外麵,你在啊,以往跟隨小姐行軍打仗的時候,我們又不是沒有在外麵露宿過,那樣的滋味好受吧,不是被蟲子鑽進了褲襠裏,就是被毒蛇咬了,秋燕,你忘記了那次在伯延郡的時候,被毒蛇咬了的經曆吧。”
說到這的時候,那秋燕頓時一陣後怕,記得那毒蛇咬傷,讓自己昏迷了好幾天之後,後來還是用坤陽道長的丹藥,才轉危為安,現在這地方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那些毒物,可這鬱鬱蔥蔥,灌木叢生的,哪能說得準呢,再說這裏還有水源,幾乎是所有的鳥獸蟲蛇都往這裏跑。
越想越害怕,到了最後,那秋燕甚至在外麵都不敢呆了,慌忙的鑽進了帳篷內,說什麽也不出來了。
看到秋燕的樣子,春鶯說道:“唉,這次又上了殿下的當了,今夜指定是我們五個要被他占便宜了。”
“還說,那你來的時候不知道多帶一頂帳篷!”秋燕說完,春鶯反駁:“我哪知道,拿東西的時候,不是屬你最積極嗎?你怎麽不知道?”
“你......”
“好了,都別扯那沒用的了,又不是第一次了,這還不是遲早的事啊!姐妹們放心好了,我就不相信,我們五個人,眼睜睜的,殿下能對我們怎麽樣!”蘭歌很篤定的說道。
隨之,那菊舞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指著蘭歌說道:“你是不是......”
蘭歌感到有點慎得慌:“是什麽?”
蘭歌還沒有理會出什麽意思的時候,其餘三人以下就撲到在了蘭歌風韻白皙的胸前,齊聲戲謔道:“你是不是跟殿下早有一腿,到底什麽時候勾搭上的,有奸情啊有奸情......”
李玉方才,跟著諸紅纓親自到了那深潭的邊上查看了水的深度,看看藏匿銀子的可能性,李玉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砸進了那深潭之中,過了好半天才感到有反應,一旁的諸紅纓蹙眉說道:“這潭水很深,藏不是問題,可是取的話,就難了!”
李玉找的就是這樣的地方,就算是有屏息換氣之法的古武絕學也不一定潛到這麽深的潭底,可這樣的不可能的事情,對於李玉來說卻是輕而易舉。記得那次在軍營,從山峰頂端落入那一處深潭之後,水底潛遊,小珍還是在李玉的幫助下,才遊到了七星伴月潭的地方。
對於這麽深入的水潭來說,一般人要麵對兩個方麵的問題。一是水底的壓力,這個李玉已經試過水深,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另外一個就是換氣問題。一般人是很難做到這麽長時間潛遊的,不過李玉自小就練習過一種在水裏通過皮膚換氣的古武技藝,這個對他來說也不是問題。
“水越深越好,那就證明即便是有人知道了,也不可能從裏麵取出我們藏匿的銀子。”
諸紅纓當然知道,可別人取不出,自己要是用的話,怎麽弄就是個問題了。
“殿下,我們不能僅是考慮藏匿的安全,好要想到取出的可能啊!”
李玉這時拿出來時春鶯帶著的比漁網絲線略粗的網狀兜子來,朝諸紅纓比劃了一個手勢之後,噗通一聲,直接跳進了那深不見底的水潭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