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的是呢,今天可是給我們的小默兒精心準備的宴會呢。我們一個個的在這裏抹眼淚卻是會被小默兒笑話的。”
被李漼一說,馬雨兒也是覺得真是剛剛的傷感真是好沒來由,輕輕都弄著懷裏的小默兒,也開口舒緩這有些傷感、凝重的氣氛。
“是啊,今天可是親親小默兒的大日子呢!我們可不能在這裏哭哭啼啼,我們該要高高興興的給我們的小默兒好生慶祝一番呢!皇兄看你還是個男子漢呢,居然學我們女孩子一樣掉金豆豆,真是羞死人了,嘻嘻!”
收拾好了的自己的小心情,李靈兒從馬雨兒的手裏搶過了自己的小侄兒,狠狠的給了幾個狼吻,等到小默兒臉上都是口水了才心滿意足的打趣著自己的皇兄。
“靈兒,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調皮的時候,皇兄我是怎麽收拾你的。現在不要以為你已經長大了,皇兄我就不敢像以前一樣,哼哼!”
李漼的確有點小尷尬,頓時惱羞成怒的提起了小時候的妹妹太調皮把她抓起來打屁股的事。“討厭,人家都是大姑娘了,你要是敢,我就,我就離家出走!”
李靈兒想起小時候的糗事,精致的小臉蛋頓時化作發怒的小野貓,滿臉的怨怒!
“靈兒,你皇兄小時候怎麽收拾你的啊!給我們說說嘛,好不好!”
馬雨兒一看李靈兒的表情就知道裏麵有八卦啊,頓時化作聞到腥味的貓兒,死皮賴臉的打聽著其中的內幕。在得到李靈的堅決拒絕之後,有改變方向打算在李漼身上打開突破口。
“死雨兒,你要是再亂打聽,我就把你的醜事的告訴給皇兄,哼哼!”
看到馬雲兒一副徹徹底底的八婆樣,李靈兒也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啊,靈兒,你說過永遠也不說的,不然你可是發誓嫁不出去的!”
想起自己的小尾巴還在李靈兒的手裏拽著,馬雨兒頓時也不敢再八卦,同時警告到。
“雨兒,你有什麽秘密啊!朕也很想知道!”
“那個,沒什麽,我和靈兒鬧著玩呢,是吧,靈兒!”
後半句馬雨兒是咬牙切齒的擠出來的。
“嗯嗯嗯,皇兄我剛才瞎說的,我可是什麽也不知道啊!”
看到李靈兒笑的一副奸詐的樣子,誰會相信她說的話?
“不說算了,朕也沒那麽八卦,好了現在你們好好的準備出席今晚的宴席吧,朕還有事要處理,就不陪你們在這裏瘋鬧了。”
告別了妻兒、妹妹,李漼收起了剛剛的溫和笑臉,隨侍的宦官感覺瞬間掉進了冰窟一般,一個個更是小心翼翼的絲毫不敢大意。
李漼走的很急,後麵的小黃門一個個追得滿頭大汗。在來到一個偏僻的宮殿群處,李漼讓跟著的宦官留在外麵等候,自己則跟著一個早已等候在此的侍衛向裏麵走去了。
幾個等在外麵的小宦官,看到皇帝陛下消失在了宮門之後,一個個的也就鬆懈了下來。
“誒,你們說陛下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麽,難道說是金屋藏嬌?”
宦官甲一臉的蕩笑,不懷好意的揣測著。
“去你的,怎麽可能啊!這陛下想要個女人進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哪用得著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私會。我聽一位公公說過這裏似乎是陛下專門吩咐下來把此地交給了一個不屬於朝廷的部門使用,至於是幹什麽的那位公公也不清楚。不過肯定是很重要的就對了!”
宦官乙看不慣宦官甲的猥瑣樣,於是說出了自己知道的秘密。
聽到宦官乙的話,其他幾個小黃門也頓時來了興趣,瞧著四周沒人圍成一團低聲的討論了起來。
這裏是李漼給暗衣衛準備的駐地,雖然表麵看著冷清,不過這隻是表麵而已。一旦有人敢亂闖進來,卻是要他知道天羅地網到底該作何解釋。
李漼來到了暗衣衛關押犯人的地方,在這裏換成了等候已久的小書童莫章帶路。在房間外,李漼聽著裏麵有人不時的慘叫亦或低吟,絲毫沒有覺得不試,反而覺得更快意。
“璿璣子國師,這幾日的招待你還滿意麽?”
“你們是誰,本國師勸你們早點放了我,不然被朝廷得知,你們可就要就是滅九族的大禍。要是你們現在識相,貧道到可以發發慈悲既往不咎!”
這幾日可謂是受盡世間痛苦的璿璣子雖然嘴上這麽說著,其實心底早在想要是出去了,一定千百倍的還給這些人。
“哈哈哈,璿璣子你個妖道還真是沒什麽眼光啊!既然把你抓進了這裏,你以為你的生死還能自己掌控,笑話!朕告訴你,你還是期望你的三清道尊能保佑朕早點給你個痛快,不然你會發覺死亡會是那麽可愛的事情!”
看到這個第一次見麵的道士,李漼壓抑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了。
“你你你,你是,你是太子?太子殿下饒命啊,貧道真沒用下毒謀害陛下啊!您就大慈大悲的放我一條活路吧,不然給我個痛快也好啊!”
璿璣子淚流滿麵的趴在地上搖尾乞憐到。這幾日的遭遇可謂是聞者傷心、看者流淚啊!什麽叫非人的折磨,什麽叫比死還痛苦,他璿璣子可謂是把古今的刑罰精華嚐試了一遍。
“哦,這麽快就受不了了,你裝神弄鬼的欺騙我父皇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會有今日!璿璣子,你要是想痛痛快快的死的話,就給我仔仔細細的想是誰下的毒,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要是你把握不住,那麽還會有更多好玩的東西在等著你哦!”
雖然李漼一直都是微笑著,可是在璿璣子和身邊的莫章等人看來,這不啻於惡魔的微笑,絕對會是看了會晚上做噩夢的那種。
接下來李漼也沒興趣再繼續欣賞這些冷兵器時代的高超刑訊逼供手法,隻是冷冷的給莫章說了一句話:“你知道要不是朕現在人手不足,這次你已經抹脖子了。現在這是你最後的戴罪立功的機會,希望你把握住了。不要怕拔出蘿卜帶出泥,你隻需要一個不少的給我找出來,其他的你就不需要擔心了。”
看到李漼離去的身影,莫章第一次感到原來自己距離死亡如此接近。想起來,莫章卻是覺得昔日的那個陽光少年越來越有人君的氣質了。
整理好了自己暴虐的心情,李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幾個八卦的小宦官看到李漼走了出來,趕緊一個個的上前低眉順眼的諂媚到。
對於這些個一心往上爬的宦官,李漼並沒有表露出厭惡,畢竟有的時候這些人的確是會更好用,自然也就不需要太吝惜給他們一個機會。
天還沒有完全的黑下來,而接到的請柬的公卿,卻是一個個帶著自己的夫人早早的就來了。要知道這可是新皇第一次宴請大臣,而且所邀之人都是位高爵顯的大人物,自然都是希望能給皇帝陛下一個好的印象。
柴銘也帶著自己的夫人早早的趕來了,說起來他要不是有個當皇後的女兒,這次是絕無機會能參加此次宴會。不過雖然有著令大多數人羨慕的請柬,柴銘夫婦卻是並不顯得多高興。
你說這是為何,要知道這次宴會可是打著慶賀大皇子的誕生的大旗。而大皇子卻不是皇後所生,更糾結的是自己女兒的肚皮一直不見動靜。這柴家夫婦如何能高興的起來。
“夫人,你說敏兒怎麽就沒什麽動靜呢,你看這架勢,聖上可是對這位大皇子喜愛的不得了啊!唉,真是愁死個人了!”
柴銘原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的身上,可是現在的情形卻是越來越讓柴銘覺得大事不妙。這要是女兒被廢了,自己原本已經顯出起色的柴家隻怕須臾間就要萬劫不複了,這讓柴銘如何能不發愁呢。
“唉,老爺,你也別太著急上火了。這太子殿下新婚不久就出征了,一晃大半年才回京,沒懷上自然不奇怪。隻要敏兒能抓住陛下的心,這懷上龍種還不是輕而易舉。況且以我們家敏兒的才貌,哪裏不是最好的。所以老爺你就放寬心吧!”
“你說的倒也有點道理,不過等會你可得好生叮囑敏兒,叫她抓緊機會。早日誕下龍種,確立起儲君的地位,敏兒的地位才算是徹底穩固了。我這當爹的不好說,你可得要好好給敏兒講解其中的利弊。不要怕她嫌你囉嗦,知道麽!”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老爺。敏兒也是乖巧懂事的孩子,自然知道我們是為她好。”
等到月夜君王完全的統治了大地,李漼帶著皇後、貴妃和宴會的主角大皇子李默來到了主位。這也標誌著宴會正式開始了。
首先是李漼的一番公式化的開場白,不外乎是些調節氣氛的話語。接下來就是宮廷傳統的大型歌舞時間。雖然這教坊司排演的歌舞可謂是超凡脫俗、大氣婉約。可惜這裏的觀眾都是看的膩歪了,畢竟頓頓大魚大肉總是會膩的。
倒是李漼臨時起意召來的長安有名的雜耍班子的表演,吸引了更多的觀眾眼光。
宴會到了中段,這氣氛也就上來了。由李漼帶頭,一時間這些大臣老奸巨猾,一個個觥籌交錯。幾十年的曆練一個個帶著麵具也不懼別人會看出什麽。倒是那些有幸來此的公子、小姐更加的喜歡紮推閑聊。不過由於李漼和那些老狐狸們都顧不上他們,所以一個個都玩的興起。
在後來,由於馬家姐妹和皇後帶著李默回了寢宮,李漼則是將那些老狐狸們請到了偏廳,自然這次宴會最主要的目的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