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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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秘聞

丁古固與孫妙玉放眼望畫雨崖望去,畫雨崖一片迷茫的水霧,看不透真切,綠色渲染的雲霧繚繞,點點綠光點綴,細下一看,竟然是紫色蝴蝶眼睛散發的綠光!這紫色蝴蝶竟然飛出了畫雨崖,要追殺丁古固與孫妙玉!

二人皆是大駭,丁古固拿符正欲布陣,孫妙玉打斷丁古固動作,雙手作“八”,大聲喊道:“老祖宗手下留情!弟子孫妙玉此次確實有失禮節,還請老祖宗見諒,莫要痛下殺手!”

孫妙玉呼聲完畢,隻見,綠色雲霧上升,籠罩漫天紫色蝴蝶群,瞬間便把鋪天蓋地的蝴蝶拉了下去。

孫妙玉見狀,大喜,急忙道:“多謝老祖宗寬諒!”

這時,畫雨崖下傳來了蒼老而又悠遠的聲音:“多多無礙……”

孫妙玉眉頭一皺,道:“還請老祖宗照顧。”

孫妙玉這才與丁古固這次同時呼出一口氣,轉身拉著丁古固就走。

待孫妙玉與丁古固走後,兩個紫衣老者憑空出現,仿佛從一開始就一直站立在這裏一般,望著丁古固兩人離去的身影,靜靜凝望,一個鷹眼勾鼻的老者眼中閃過寒光,滿臉疑惑的望著其身旁滿臉從容微笑的圓臉老者。

見這圓臉老者滿是微笑,鷹眼老者當下微怒道:“這個年輕人身上有傾城劍,肯定是那丁原之子無疑了。誤入了畫雨崖,我把他殺了也無大礙,誰知道是我下的手?絕世傾城劍可非同凡響,三百年前那一戰驚天動地,這傾城劍占了大半功勞。此子實力不濟,發揮不出威力,真是可惜至極。你為何阻攔我殺他,奪其傾城劍?難道你怕了那丁原不成?”

“別放狗屁,天下間讓我忌憚的人不不四個人而已,兩個還死了。你要是不信,現在你們兩個人出手,我也不懼。”圓臉老者微笑道。

“你……”鷹眼老者當下語噎,當下壓下怒氣,繼而道:“得了,這丁原可是身懷大殺戮術,霸絕天下,三百年前那殺生道的那一擊,你沒在旁觀看?你就不怕丁原?我不信!不過,你言語別轉彎子,到底要說什麽?”

圓臉老者望了一眼鷹眼老者,負手凝望丁古固消失的方向,淡淡道:“信不信由你,若隻是這樣,我怎不讓你出手,你真以為他是那麽簡單?恐怕他隱藏實力,我估計,他身上懷有‘流刃玄珠’!”

“什麽!!!”鷹眼老者驚得後退一步,半響恢複過來,又向前一步,問道:“你為何說此子身上懷有‘流刃玄珠’?”

圓臉老者卻不答他,自顧自語:“三大門派都有至凶至聖之物,我們海閣的聖物也不差,但是至今都未蘇醒,需要數量龐大大量的‘妖核’啊,哪裏去弄妖核,采取的來源又苛刻,那妖族修為不能太低,唉……那極北之地萬裏雪域的‘玄武’也不知道具體實力。但是,現在來講沒有質疑的便是那九生派的‘流刃玄珠’與‘白虎’神獸,最為凶猛。四大神獸亙古長存,屬於傳說之中的逆天存在。可從來沒出世過,在我有生之年,如果能弄出一隻神獸,汲取其神力,那通天之路,一片坦途……”

鷹眼老者神情興奮,當下道:“你是說……要複活我們的神獸青龍?”震驚良久,頓了頓,繼而到:“可你為何說這年輕人身懷流刃玄珠?”

“門中上古流傳下來的秘文記載,土疆界,天級道決,傳自於流刃玄珠之中……”圓臉老者恢複了笑容,已然一腹計策了然於胸。

“這流刃玄珠確實屬於至聖至靈之物,強行在此子腦中挖取的話,若然激發其內在神秘力量,我們必定全部要死在這裏,幸好你阻止了我,幸好!”鷹眼老者想起來心中一陣後怕。

“我阻止你,那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此子,屬於丁原之子。丁原昔日得到了殺生道的屠戮大殺決,而那南玄與這丁原同出一師,得到了大複生之術,卻因為沒有流刃玄珠而不敢動用複生之術……”圓臉老者望向鷹眼老者,繼而道:“你現在明白了麽?”

鷹眼老者點點頭,道:“你是說,若想取之,必先予之?”

“差不多,卻不殺他,各取所取而已。我們先與其交好,讓孫家之女與此子成親,必要的時候還要護得他周全。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主宰,當黎明百姓危難之時,必有一個人乘天地氣運而生,拯救蒼生。相反如果有一個應天命而生的人出現,那天下必定又要大亂!此子擁有流刃玄珠,陰差陽錯中,肯定會習得那流刃仙決,成為古今天下第一人,霸絕天地,日後一舉一動必定對三大門派的興衰。對天下大勢的走向,擁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他的命運還可能關乎著我們海閣的未來。”圓臉老者神情從容,已然智珠在握。

“最近傳出,又有妖族活躍在神州中原了,連我們海閣也有妖族在活動了,天下大勢,似乎真的又要動蕩起來了……”鷹眼老者說罷,又搖了搖頭,道:“養虎為患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做!還不如現在殺了他,等到他實力強大了,又如何會聽我們的?”

“一個字,‘情’。”

“情?”

“‘情’之一字,中含千千結,三千利刃也難斬斷,我看此子極為重情,若然交好,到時候,必定會助我們,我們隻需要青龍複生即可,我跟隨他幾年,盡快提升他的修為,到時候大計可成。”圓臉老者說罷,就要跟去。

“慢著,我的想法,他不一定願意學,丁原何等能力,這年輕人道術也隻是這樣,可見,他的心思不在這裏。”鷹眼老者喊住圓臉老者。

圓臉老者停下腳步,道:“丁原這人,懶散至極,生性重情又重義,肯定不願強求其子苦練道決,下不起狠心,若不然,此子怎麽會如此實力。”

“那你要怎麽樣?”

“你說,要是身邊一個個人都死去,痛心之餘會不會苦練道決,尋求力量?哈哈……”圓臉老者已然興奮。

“唉……凡成大器者皆是一柄雙刃劍,一個不好傷人又傷己,畫雨崖下的那個孩子,也不能讓他吸取靈力了,這個速度下去,以後難以控製。對於丁原之子,我建議,你不要出手殺伐其左右至親之人,若然被其發現,你的一番努力,肯定會付諸東流。我可不想到了晚年,就留我和他兩個人下棋,而少了一個觀客端茶倒水的,那便沒趣了。”鷹眼老者說罷,轉身往畫雨崖飛去。

圓臉老者望著鷹眼老者的背影,卻是不語,佇立良久……

丁古固與孫妙玉在“花間落”橋上觀了許久景色,回到孫府“觀星台”俯視幻月古城樓閣交錯,行人流水,兩人緊擁良久。

丁古固本是打算作別孫妙玉踏上去九生的路程,可傾城佳人在懷,嬌軀溫如軟玉,款款深情側動人心,不忍心辜負佳人“邀請”,沒有去成。

是夜,夜涼如水,孫府一個小小的朱紅樓閣之中卻溫如炎夏,嬌息喘噓之聲斷斷續續傳來,時高時低,兩具白色軀體如波浪般上下翻滾……

直至天明……

房內裝飾紅木流金,偌大個床上被褥林亂,丁古固望著已然昏睡的佳人,對著櫻唇俯身一吻,留下一封手信,披衣而去。

丁古固知道自己身懷傾城劍的消息已經泄露,又見這世間奇人異事頗多,也是改裝換麵低調走在幻月古城。可是,自他一出孫府就有幾隊人馬相繼跟上了他,丁古固也不去管他們,徑直走向城外。

丁古固較之以往成熟了不少。當下也是明白,該來的遲早要來,與其躲避,不如盡早解決。必須要稍微震懾一下,顯露出實力,那些心懷不軌之徒才不會小覷自己,也是讓各路奪寶的人士明白自己的實力,所以,這次並未轉身就走。

踏足在天青河上,就此駐足,等了半響,卻是沒有人,讓丁古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來的竟然是一個圓臉紫衣老者。

這圓臉老者望向丁古固笑容滿麵,道:“老朽是天青海閣的幕後之人,名為:雲瑜。那些來奪寶的人物已經被我警告過了,想必不會來打擾小友了,你大可放心前往九生派。”

丁古固聽得雲瑜之名,當下一訝,隨即釋然,道:“昨日在畫雨崖想必就是前輩出手的吧,前輩幾次幫我,不會也是為了我身上之物吧?”丁古固自嘲的一笑。

“是。”雲瑜見丁古固做好防備之勢,頓了頓,神秘一笑,繼而道:“也不是。若然你我說有緣,我有意幫你提高道術,你是否相信?”

“信。”

“哦?你說說,為何?”

“因為我想不到其他原因了,前輩好意心領了,得失兩所依,我不想受製於人。”丁古固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若是那大複生之術呢?你是否想學?”雲瑜大喝了一聲,見丁古固頓住身形,料想一位自己的話已然命中其下懷,胸有成竹,繼而道:“我當然是有所需求的,不過你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大。”

丁古固轉過身來,淡淡道:“複生之術玄奧通天,若然施展,後果嚴重,我自問沒那悲天憫人的情懷,充當這個救世主的角色,救那枉死眾生。我想,前輩定然也不會那複生之術,如若不然,也不會間接來找我了。還請把話言明。”

“你所料不假,我確實不會此術。不過,我若是將你培養成為這九生派門下弟子第一人,你定然受到重視,能得到那南玄的真傳,習得這大複生之術。南玄醫術通天,素有悲天憫人之心,心善如那得悟的佛陀一般。若然你合其心意,他定然不會藏私,會全權授予你道術。”雲瑜說罷,頓了頓語氣。

見丁古固漸漸皺眉,又急忙道:“你若是擔心我控製你,你不妨可以想象一下,若然你自己習得大複生之術,那時候你自己已經實力通天了,試問天下間還有誰是你的對手?誰能左右你的想法?至於那後果,你也不用擔憂,我或許可以幫你尋到流刃玄珠,所以,你盡可不必擔憂那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