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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然是夜深,沒想到自己聯想到那麽多,突然興起要來看望一下小巫峰,卻是碰到了這靜琴出走。丁古固正思慮要不要看一下靜琴到底為什麽這般,那靜琴卻是消失在遠古叢林之中,不見了身影。
月色籠罩之下的九生派,從來都是那麽的靜謐,不同於風火流煙島上海浪陣陣襲岸,波濤聲終日不休。
在這一方天空之下,不論是夜色籠罩,還是金光揮灑,各種各樣的人,總是演繹著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故事,如同一段浩瀚的史詩,怎麽都不能描繪完畢。丁古固自己也是這各色各樣人中的一人,即便是後悔,也是不能重複昨日的軌跡。
靜琴前去,她的性子這麽晚出山必定沒有什麽好事,此刻丁古固若還猶豫未決,生了事端,恐怕他也是阻止不及。
遠古叢林之中,似乎沒有再找到靜琴的影子,她仿佛便是消失了一般。林中的棲鳥與小獸皆是已然入眠,未眠的隻怕隻有三兩朵在夜晚盛開的花,一如丁古固這般閑來無事的人也是沒有入眠,即便這樣,兩者還是不能做伴的,不能純粹的圖個消遣。
丁古固苦笑了一下,夜色下的人已然是跟丟了,
丁古固正欲回去的時候,卻是想到了“森羅萬象”,這一招靈力布滿周遭,森林之中盡在掌握之中。
“森羅萬象。”
靈力衡布,直直擴散開去。當然,沒有白虎神力全身布滿那般強大如斯的效果。不過,即便是這樣,丁古固卻是發現了異端。
在他這遠古叢林入口的左側,便是出現了兩股弱小的靈力波動,並不遙遠。丁古固的“森羅萬象”與這樹木成相呼應,所以周圍也是沒有什麽聲響。
丁古固一邊走,漸漸的,不遠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這一個聲音卻是靜琴所言的。她似乎是在和一個人在對話。
“你約我出來做什麽?”靜琴的聲音隱隱傳來。
“……你說,我做什麽?”聲音之中帶有些許猙獰之色。
丁古固聽得這一個聲音,當即便是身形一震,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大巫峰吳凡。
這吳凡與靜琴兩人幽會,又不知道所為何事。丁古固既然來了,當然是盡興聽下去,而且聽吳凡的聲音,仿佛兩人便是已經認識了許久。
“這是最後一次了。”靜琴說罷,索索的解衣之聲便傳入了丁古固耳中。
此時,丁古固坐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之上,他便是這般靜靜的望著前方了兩人,身形與樹木的氣息隱隱和在一起,終究是沒有發出聲。兩人也是沒有發現還有旁人在側“看戲”。
此刻,靜琴解衣,這般玉體橫陳的暴露在空氣之下,丁古固見得她已然是厭倦至極,她又恬不知恥的解衣。
丁古固這時除了心生鄙夷之外,便是知道了這兩人不是第一次了,已然是老相好,將要做的這件事情決計不是第一次了。當即也是懶得看她,意圖走開來去,不想撞破這兩人的“好事”。
丁古固除了鄙夷之外,便是有些感歎,小巫峰武山竟然願意為這種女人去死,這女人卻是叫人捉摸不透,一副毒蠍心腸。不單單是小巫峰三人,連同那魏錦東也是這般。
丁古固才一轉身,身後便是陷入了寂靜,他當即轉頭望去。
便見靜琴雖然是什麽都沒有穿,可是手中卻是握著一把鋒利的尖刀,這一柄尖刀明亮亮的停在吳凡的胸前,握著見到的手也是被吳凡緊緊抓在手中。
靜琴此舉,一如當初在小巫峰廂房對丁古固所做的一般,丁古固見得這靜琴竟然是要殺吳凡,當即便是有些疑惑。兩人已然是老相好,何必動手?
吳凡望著靜琴冷冷哼了一聲,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賤的女人,說一句實話,我也真的再也不想再見到你,這時間期限不是現在,是永遠。”
靜琴把頭一偏,卻是沒有說話。
見得靜琴不說話,吳凡冷冷一笑,打落了靜琴手中的尖刀,尖刀掉落地上,依舊散發著寒芒。
吳凡繼而道:“大師兄做的事情一直以來皆是有對無錯。最大的錯事便是喜歡上了你這個賤人!”
吳凡說到這裏又是直視靜琴,那靜琴卻是沒有什麽反應,當即便道:“我問你吧,大師兄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靜琴說罷,想要逃離,一隻手卻是被吳凡抓在手中,不得離去。
“啪!”
一聲清脆的耳刮之聲響起,丁古固正在對那魏錦東的死思考的時候,想到了那“紫田居士”,場中靜琴卻是被吳凡一巴掌打落在地。
靜琴那較好的身段躺在叢林之中的草地之上,丁古固當即便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兩人隻要不鬧出認命,丁古固說什麽也是不想插手。
吳凡猙獰道:“好好,你不知道,你敢說你不知道!”說罷,吳凡上前抓起靜琴的頭發,提在手中,繼而道:“先前大師兄來你們縹緲峰提親,你說了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
靜琴即便是被吳凡提在手中,卻仍舊是沒有言語。
“我大師兄的屍體在‘鬼王莊’被發現了,你別以為我猜不到。‘惡鬼迷鏡’,隻有這件寶物才能喚回你那師姑的魂魄。你們為了一個死人這般存心積慮的算計。你,連同你那師傅皆是賤人!”
吳凡說罷,靜琴仰頭斜視於他,怒目以對,仿佛這便是說中了她的心事一般。
吳凡見得靜琴仰望著他,當即便是掐著靜琴的腮幫,單膝跪地壓在靜琴身上,狠狠道:“你還敢這樣看著我?”
“啪!啪——”
吳凡又是兩道耳光打了過去,當即便是打得靜琴吐起了血。靜琴被他壓在身上,又受了兩個耳光。當即眼中閃過濃濃的屈辱之色。
丁古固見得吳凡打靜琴,此刻心中卻是平靜了,沒有為誰抱不平。魏錦東對於靜琴可謂是真情真意,本該閉關三十年的,卻是為了靜琴,在第二十八個年頭提前出了關。這靜琴卻是對魏錦東沒有什麽感情,依舊是玩弄他罷了,還要他去奪那鬼王的“惡鬼迷鏡”,即便是那人溫柔對她,她卻是視作糞土。
此刻她自己被吳凡玩弄股掌之間,卻是印證了那句話了,惡人隻有惡人磨。此刻靜琴寬衣解帶,丁古固也是料想這吳凡定然是氣憤不過,對靜琴使用了某種手段逼迫她屈服了,這靜琴想必也是沒有拒絕,兩人恐怕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
此時丁古固若是前去,無疑是幹擾別人的家事,何況靜琴是提刀在先。
女人這種東西一個不好便會引火燒身,諸如靜琴此類的人皆是不懂得珍惜。
紅顏本是知己命,奈何淪為禍水引。所幸,妙玉其人不負心。丁古固見得這兩人再說下去,便是上演一場盤腸大戰了,當即起身悄然離去。
而事實上,在丁古固走了之後,那吳凡確實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隻不過做了一些兩人本該做的事情罷了,一如丁古固所想,靜琴也是沒有拒絕吳凡。
吳凡是背對著丁古固的,從丁古固站立的那一顆大樹可以看到靜琴的臉麵。當然,在丁古固走後,他不知道靜琴的眼中的屈辱之色,眼神的方向,是望著他所離去的樹幹的。
除此之外,在她屈辱的眼神之中,還有濃濃的怨恨之色……
夜色依然,誰也不知道丁古固回來了,誰也不知道靜琴與吳凡兩人還在那叢林之中上演著什麽事情。周而複始的是不變的生死規律,或許那些愛恨情仇該是要放開一些。
丁古固躺坐在廂房之中,百般思量,這修為竟然是莫名其妙的便到了“通境二重”了,似乎他都沒有怎麽用心去突破,這修為便是上升了起來。在這年齡便是達到“通之境界”二重的,若是說了出去,恐怕早就被傳為一段傳奇了。
相處了這麽多事情,有誰知道他不是險中求生呢,總是在壓迫之下奮起直進,一直以來,突破了幾個境界,都是在極其壓迫的條件下進行的。
此時,丁古固也打算修習一下功法了。
功法便是要增加對天地之間氣的了解,與溝通。
天地之間,皆是充斥著濃鬱的“氣”,這些氣藏在深山大澤,藏在空氣之中,如影隨形。這些莫名的“氣”能轉化五行之力,也可以互相轉換,運用所有的道決,無外乎皆是以氣禦決。
平常人也是需要吸取氣來生存,一般是難以看到這些氣的組成,當然一般修士也是看不清的。修士修煉,則是把空中很少的一種氣存在汲取,這種氣在體內轉化,會化為“靈力”。
若是山河不曾移動,天地不曾坍塌,或許說這種氣也是永久長存的。構造靈力的氣,有的時候會因為山水大地,天地之間的一些奇異現象化為實質,諸如天地之間的電閃雷鳴,月引潮汐,都有可能化為實質。這種實質修士把之統稱為“靈石”。
這便是一般散修所用的靈石的來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來源沒有空中的靈力來得純淨,畢竟是夾雜著莫名的力量,這些力量構造靈石的時候,便會存留在靈石之中。所以有些靈石溫和,有些靈石狂暴,便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白虎神獸的神力也是一種靈力,不過卻還是一種另類,這種靈力較之一般修士來得浩瀚,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這星辰之力的原因。傳聞四大神獸皆是星辰之力所衍化而來的。所以,這白虎聖獸也是一種天生異種,對於這靈力的感應與汲取速度可謂是與生俱來的。
當然,天地之大,無所不有其極,在人們沒有認識的範圍以外,也是肯定有著強大的存在,或許,有著比四大聖獸的存在也說不定,不過這些也是沒有人知道,因為畢竟沒有存留下來,也或是人們沒有見到,更沒有被載入任何史冊,有待人們前去發掘。
丁古固得了這白虎聖獸的靈力,一直便是難以溝通,終於溝通了這白虎之力之後,便是因為那一股意誌的消失,而不能持續使用。所以回來的途中,他便是禦劍,而不是像達到“生之境界”的強者那般,憑空禦氣飛行。
拒、通、控、生,修為的幾個層次,每一個層次都是一道天塹。這一道道天塹並不是說想越便是能越過去的。當然不外乎有些秘法可以強行提升人體的修為。
不過,萬法歸宗,不會變的是天地之間的法則,即便是一個“生境”之人要強行把一人從“通境”突破到“拒境”界,這一個人也是會從“生境”之上跌落下來,變成一個“拒境”的強者而已。
這種道理便是如同把一個人推到高出,你要保持自己的平衡,不能被靈力反噬,隻有在後麵推,而不是在前麵拉的規則是一樣的。這便是天地之間的規則,不能違背。
至於丁古固被玲瓏強行提升修為便是因為丁古固已然是到了這一個零界點,玲瓏給予的隻不過是一堆經驗,也或是說傳授一種對天地之間法則的“感應心得”。丁古固明白了過來,當然是馬上突破了。
有的時候,修為與實力並不成正比,正如丁古固麵對那烏摩毒神的時候,生境巔峰的強者在靈力浩瀚程度上可以匹敵“生境”中層的三個修士的共同實力而不分上下。可是,還有道決,還有一些神秘莫測的法寶,這便是異常勝利的關鍵,所以這次回家之後,也是該去一趟“極北雪國”了。
丁古固盤膝而坐,此時調動體內靈力,四種道決在腦中浮現,每一次丁古固突破的時候,都會出現一種道決。可以說,丁古固的這些道決皆是跟從著實力的增加而憑空冒了出來。
此時,這“森羅萬象”卻是沒有因為他的實力下降便消失不見,這讓丁古固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