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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神色複雜,而丁古固把九曲黃河圖拋出之後,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一片淡然,看不出他確切的心境。
九曲黃河圖中,那一道瘋狂的意念在丁古固腦中回響了起來,聲響尤為刺耳:“天眼初開,洞悉天罰,卻不能完全阻止這一道天罰之罰。他不過是一道分身,遲早要消散在這一方空中,你一定會後悔的!!”
這一道聲響悠悠蕩蕩的傳在丁古固耳中,而此時,那一道九曲黃河圖到達了天帝分身的手中。
“……嗯?!”
天帝目光凝重,冷冷疑問了一聲。雙手當即便是握住了九曲黃河圖的兩端。由此,這一道道圖之中的那一道猙獰的聲響當即便是降低了起來。
在這般情況之下,沉重滾動的烏雲當即便是極為濃厚的收縮了起來。
場中極靜,丁古固與澹台雪影隻見得那天帝分身在這一團團烏雲滾動的天地之間不斷跳躍著,卻是不能完全逃脫這一方烏雲的籠罩範圍。他似坐在這一道困牢之中,身形已然被一道天大的“烏雲牢籠”給牢牢的鎖定,因為並不能完全的逃避開去,所以此時更像是在做困獸之鬥一般。
由此,這九曲黃河圖之中的那一道聲音卻不是沒有道理了。
層層滾動的烏雲,把這一方天地浸染成為一個烏黑的混沌世界。天罰之罰,無論天帝的這一道分身怎麽跳躍,卻是不能逃脫這一道天罰之罰的包裹,隻是不斷在這一方空間不斷跳躍。
“刷刷——”
兩道跳躍之後,那層層滾動的烏雲被天帝帶得布滿在丁古固的右方,而左麵的大部分空間而相對空餘了出來。由此,天帝抓住了機會,聲響從那一方空間傳來,依稀可見,他此時的目光有些欣慰,微笑道:“沒有想到在這人間地界,會有人這般相信我啊……在神界,我幾乎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也沒有相信我的人。幾乎每一天皆是爾虞我詐的爭鬥,在那裏沒有那所謂的喜,沒有那所謂怒,沒有那所謂的哀樂。當你擁有莫大力量,在莫大的誘惑麵前,你能夠做到最初的本心本性,這非常難得。最為難得的是,相信一個可以擊殺你的人。”
“那麽,你能告訴我,我這一次相信你,我錯了還是沒有錯?”丁古固回問一句,天帝當即便是錯愕一下,繼而道:“沒有錯,我一身皆是沒有可信之人。我也從來沒有相信過誰,在這般情況之下,我可以不容置否的告訴你,你對了。你是我第一個相信的人,由此,你將會獲得你意想不到的東西。”
蠕動的“天罰之罰”所衍化而成的那一道烏雲層層湧動而下,在這般情況之下,天帝陷入這萬裏烏雲之中的一道身形當即便是陷入一片黑暗。在丁古固視線的前方,那一方烏雲當即遮蔽了這一方視線,天帝的這一道分身陷入一個黑暗之中。
由此,天帝的身形似乎完全看不見了,即便是丁古固極力在那一方湧動之中尋找著他的身形,留在丁古固與澹台雪影眼中的,似乎隻有那一方黑暗的湧動……
“嘩嘩——”
湧動的烏雲之中,突然之間竟折射出萬丈通透白晝的光芒,這一道光芒,毫無疑問,便是那天帝的天眼之光。
這天眼之光一出現,如同一道切割著龐大烏雲之體的利刃一般,把這一方烏雲給硬生生的切割開來,還這一方諸天一片清淨。而丁古固在這一方站立,望得那天帝分身重現的時候,丁古固依稀能夠感覺得到那九曲黃河圖中傳來了一股興奮之意。
此時,隻要稍加仔細觀望,便是能夠發現,在那天帝分身之上,一道道光芒不斷湧入那一道道圖之中。這一道道的光芒不斷融入,竟然是天帝分身,在把身形之中那來自上古時候的諸般法則盡數匯聚進入這一道道圖之中!
丁古固發現這般情況的時候,澹台雪影也是明白了過來。
此間情況,天帝的這一道分身不斷削弱下去,九曲黃河圖氣息越發的凝練,漸漸的便是晦暗了起來。在得這般情況之下,丁古固望得那諸般光芒,不斷跳躍閃動的天帝的這一道分身。竟然感覺自身的力量也在無與倫比的提升著!
丁古固突然發現這一個狀況,心中震驚無以複加,腦海之中當即便是閃過一個詞。
“……血煉之物?!”
形勢雖然有些嚴峻,可這情況相比更是詭異,丁古固仔細探查了一下身形,發現那一道白虎神力已然是完全的被那天帝的“困殺之術”給牢牢鎖死了,不能溝通引用,而這一道身形上升,這便是說明,在他與這一個九曲黃河圖之間,真的是產生了血煉的關係。此時,也隻有這一道九曲黃河圖氣息的不斷上升,才能夠讓丁古固有著這般澎湃的感覺。
以血為媒介,丁古固在這般情況之下,由不得他不震驚。
九曲黃河圖……
“血煉之物?!”澹台雪影在旁側觀,望得丁古固凝重的摸樣,當即便也是明白了過來。
如此,丁古固就在方才,可謂是經曆了一次生死。這一次生死的主動權,便是在這天帝的這一道分身手中。血煉之物,已然是溝通了靈魂,能夠透過這一道道圖直直攻擊主體真身,這便是一如那一道天帝分身說那“天罰之罰”一般。天罰之罰雖然是不能夠接近他的這一道分身,可這天帝分身最終的下場卻不能夠逃脫這一方“天罰之罰”的懲戒。
茫茫天地之間,那遺留下來的法則不計其數,而這天帝分身的法則,可謂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由此,他的這一道法則一杯發現遺留,便被要這一方天地自行運轉的法則絞殺,不留一絲一毫。
這是一個平衡,由不得誰挑戰如今主宰這一方天上地下莫大存在的權威!
光暗閃動不休,萬裏煙雲浮浮沉沉……
場中的戰鬥從未停止,一直便是在天帝與這“天罰之罰”之間周旋著。
在這一方烏雲滾動的時候,若是在萬裏之外,飛行在高空的人便是可以看見,一道巨大的烏雲猶如一道龐大的牢籠,把極為龐大的疆土空間皆是籠罩進入其中。
在田間,在高空之中,不斷有飛行的修士皆是停下了腳步,望不穿這一道烏雲,也是望不到烏雲之中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降落下來。老人們把孩子與婦人趕回進入房屋,而受驚的鳥獸似乎感受到末日來臨的氣息,發出低低的鳴叫之聲。
此時,在萬裏烏雲的邊緣,一群修士行走在這一道烏雲的邊緣之處,大地的昏暗把這一方世界將淪為黑暗。這一群人亮起法劍,對望一眼,望著那滾滾朝內裏收縮的龐大烏雲團體,被逼得不斷後退開去,卻是沒有辦法。
九生派的弟子,一路南下,此時幾個弟子抬起青柳,不斷退後著,一臉驚慌,亂成一團麻。
法劍被催動,映耀在眾人臉麵之上,皆是一副無比凝重的神色。
眾人沒有落下一個,此時,皆是圍繞著那靜琴與吳凡。
吳凡與靜琴,此時的兩人儼然更像是一對夫婦。靜琴一身鵝黃長裙,不言不語,一副豐韻少婦的摸樣,款款動人。而此時的吳凡沉默深沉,眼中眼光內斂,隻是冷眼瞪一下靜琴,靜琴雖是疑惑,但也直接後退幾步,避過他的目光,不去看他。
在這般情況之下,眾弟子在心中隱隱明白這場中情況,卻是誰都不願意道破。
一個九生派弟子提劍上前,一邊觀察一便疑問道:“大師兄,這一團烏雲隱晦著龐大的氣息,籠罩四野,這到底是什麽?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這一個弟子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吳凡冷眼一掃,他本是想要上前觀察一個究竟,此時感覺不妙,卻是唯唯諾諾的後退開去。
眾人望得這一個弟子,不禁在心中為其哀歎一句,更是露出了同情之色。
吳凡不言語,直直望著這名弟子,便是把他望得冷汗直冒。
他望得吳凡的目光,有些哭喊的說道:“……二師兄,我們同是一個峰的弟子啊!大師兄走後,我們都很傷心的啊!”這一個弟子交織吳凡那八丈身高有些矮小,嘶啞的哭喊這一句的時候,跪在了地上,與此同時,空中彌漫起了一股腥臊味,竟然是嚇得流了尿。
眾人無不沉默,此時若是誰要求情,說不定吳凡便是會指派誰上前以身試法,皆是隱隱後退了一步。身在外,以師兄為尊,若是不尊命,那便是違抗師命,這要輪門規處置,是可以治重罪的!
吳凡寒芒一般的目光從未從這一名弟子身上移開,直到她望得這一名弟子心中發毛,才臉色稍緩一口氣,道:“這時候,你用大師兄來做擋箭牌,說明你聰明的同時,也足見你一個無情之人。你起來吧!虧你還記得大師兄,恐怕在一些被大師兄在意的人,早就把大師兄給忘記了……”
“師傅也……”
“不用說了。”
吳凡打斷這弟子的言語,冷冽掃過一道陰冷的寒芒,這一名重獲新生的弟子當即便是被嚇得一個哆嗦,當即便是閉嘴不語。
“刷——”
一道紅芒閃爍,在眾弟子麵前,快若閃電的一劍被吳凡斬出。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一方天穹之上的黑幕當即便是斬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巨大口子猶如一道高大的門戶,門戶之外,光芒當即折射進來。
這般情況呈現的時候,眾人無不震驚,對望皆是沒有言語。
不論是誰,因為此時說也沒有看清吳凡手中的那一道劍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