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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在老羆嶺上殺豬滅鼠時,遙遠的燕京正醞釀著一場風波。後院起火,蕭落雁約戰馬春暖。
事件的主角之一馬春暖最近很苦惱。一個女人所有痛苦的根源,不是來自她的男人,而是來自她的小姐妹。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京城四秀湊到一起的重要原因,四女結交,姐妹情深有之,唇槍舌劍有之,爭奇鬥豔更有之。其中尤其以馬春暖和謝撫雲之間最甚,見麵就掐。何問魚一天到晚玄玄乎乎的宣稱已經獻身玄學,要小姑獨處一輩子。其實姐妹四個都是一般心思,這輩子寧願不找也不將就。鬧來鬧去反而是最小的蕭落雁率先嫁了人生了娃。
馬春暖本來不羨慕落雁過的幸福,她之前還曾在李蕭聯姻時祝福過她,那時候她的祝福絕對是誠心誠意的。但現在,一切都已改變。馬二姑娘瓜熟蒂落愛上了賊王虎丘,但他已經是屬於落雁的。馬春暖本打算把單相思進行到底,可惜天不遂人願,家裏的小搗蛋將記錄了她為虎丘春夢留痕的日記匯報給了馬春熙,進而陰差陽錯搞的滿城風雨。圈裏人盡人皆知。馬春暖怎能不為此苦惱?至於是苦惱於無顏麵對落雁,還是苦惱於心願不能得償,那就隻有馬二姑娘自己曉得了。
李虎丘和馬春暖之間的緋聞傳到了事件的另一位主角耳中。開始蕭落雁不相信,壞事兒壞在李援朝身上,居然代表虎丘主動向落雁解釋起這件事。這位老公公當官是一流的,處理男女關係給虎丘提鞋都嫌他手粗磨腳後跟。電話中解釋了兩句之後,落雁硬梆梆的說,“爸您別說了,我這就回燕京。”
李援朝當時是這麽說的,第一句:落雁啊,爸在你麵前替虎丘向你陪個不是。於是弄假成真,此事定性坐實。蕭落雁由此認定虎丘和春暖有事兒。第二句實際上隻說了半句,你看你連陳李李都接受了••••••其實李援朝的本意是想誇落雁大度寬容。可惜蕭落雁訣不會這麽理解。她容得下陳李李是因為她清楚自己拴不住那臭男人,她愛煞了他,又覺得陳李李的確優秀到令她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最最重要是陳李李的姿態放的夠低,從第一次見麵時陳李李就把自己定位在擺酒的位置上,軟硬兼施,張口便叫姐姐。
蕭落雁容得下李李,但絕容不下馬春暖!於是落雁頂著一頭官司回京了。
約戰地,燕京馬宅。不愧是仙玉落雁,你要戰便作戰,在哪裏打都不如打上門去威風霸氣!對付馬春暖這種無義的第三者還用跟她客氣嗎?
京城四秀爭奇鬥豔,京城紈絝子弟中便有好事才子以一個爭字對這四位做出風評如下:何問魚外和內剛看似謙衝恬淡其實綿裏纏針被稱為不爭既是爭;謝撫雲美的霸道做事光明磊落陽謀無雙,因此被評為天下莫能與爭;馬春暖氣質絕倫才氣縱橫傲氣淩人,幾乎沒有哪個男生敢喜歡她,所以被那位紈絝才子冠之爭既是不爭;最後是蕭落雁,夭夭如仙乖巧和藹與人親善因此被評是與世無爭。現在與世無爭的打到爭既是不爭的門上來爭。卻不知那位才子知道後會如何評價?
馬宅客廳,蕭落雁落落大方坐在馬家三姐妹對麵,一個人的氣場硬是蓋住了主場作戰的馬氏姐妹。並不是因為她夠強,實在是馬春暖心太虛。馬春熙人才遜色秉性寬容,幾乎就是一沒有氣場的女人,馬春暖是急病亂投醫才把她拉上壯聲勢的。馬春曉就更不靠譜了,她望著對麵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蕭家姐姐,滿眼放光,每一道都是助長敵人氣焰的崇拜欽佩的目光。
四個女人坐在客廳裏誰也不說話,氣氛越來越怪。大姐比母,馬春熙最先受不了這氣氛,起身說我給你們切水果去。走到門口時回眸瞪了春曉一眼,“還不過來幫手!”於是,客廳裏便隻剩下做賊心虛的春暖獨自麵對來勢洶洶的落雁。
一個忐忑,一個篤定。一個在猶豫要不要幹脆把心一橫?一個在琢磨怎麽才能讓對方死了這條心?馬春暖雖然心虛卻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沉穩。蕭落雁理直氣壯卻有些小馬奮蹄嫌路窄的心浮氣躁。終於還是落雁先開口:“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們兩個進行到哪一步了?”春暖麵色緋紅,咬著嘴唇半天不回答。落雁見之不禁更惱,難不成她和他已經真如傳說中的明鋪暗蓋?正自思量,聽馬春暖說:“我隻接受心理方麵的譴責••••••”言下之意,她隻有犯罪的想法,但還未實施。
馬春暖這樣說了,蕭落雁便這樣信了。因為她知道馬春暖尖酸辛辣卻從不說謊。落雁說:“你我是結拜姐妹,你這樣算哪門子事兒?”馬春暖看著她,想說:“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大家姐妹一場,又都是成年人,到了春暖花開時,哪朵鮮花甘心孤獨怒放到花期過時?別人不知馬春暖是何許人,你蕭落雁還不知嗎?”話到口邊卻換成了:“這事兒算我對不起你。”蕭落雁從十四歲上大學起與她相交近八年,還是第一次聽她服軟說聲對不起。心中一軟,道:“這件事兒也不能全怪你,我聽說主要是他死纏爛打先糾纏你的。”馬春暖微微遲疑了一下,搖頭道:“那隻是外界的傳聞。”
蕭落雁一愣,她心中有氣,一部分是因為馬春暖,更多的卻是衝著李虎丘生的。現在聽馬春暖的意思,這件事居然不是那臭男人主動招惹的暖暖?隻聽馬春暖繼續坦白:“之所以會有那樣的傳聞,都是我求著他幫忙背的黑鍋,至少到目前為止,我跟他之間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蕭落雁吃驚的啊了一聲,她不料想馬春暖會這麽坦白,完全被馬春暖的坦誠給震住了。到底不愧是與謝撫雲齊名的人物,即便是朋友妻不可欺這種事被揭穿,她也不屑於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來搪塞,竟硬是擺出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架勢。蕭落雁神色漸緩,挖牆腳是對手的因素,背叛則是內部問題,現在問題搞清楚了,是馬春暖在挖牆腳。這件事談到這裏落雁的氣頓時消了一半兒,隻要臭男人沒主動犯傻招惹暖暖,她便懶得再計較。
馬春暖卻無意就此結束談話,她又說道:“落雁,我有幾句心裏話想對你說。”
蕭落雁說:“你還想說什麽?”馬春暖道:“當初你說李虎丘如何如何好的時候,我還曾經取笑你見色忘義,可是事情發展到今天,人的命運就是這麽難以捉摸,上天讓我愛上了你的男人。”她誠摯的:“你是知道我馬春暖是從來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裏的。”蕭落雁氣鼓鼓的:“那你還?”馬春暖口氣堅定的:“他跟別人不一樣!”
每個懷春少女眼中的情人都是與眾不同的,蕭落雁當初也是這麽愛上李虎丘的。她不置可否說:“他有家有孩子還有我和陳李李,你覺得自己能接受這些跟他嗎?”馬春暖搖頭果決的:“當然不能!”又補充道:“他對你們而言是丈夫是依靠,對我而言卻是唯一想要得到的男人,你是了解我的,馬春暖的愛情生活需要的從來不是一紙婚約。”
蕭落雁見她態度堅定絕難動搖,全無放棄之意。落雁不禁心頭火起,忽然變了顏色,拍案而起,冷笑道:“馬春暖,你還來勁了是吧?你以為自己對他了解多少?你可以不在乎一紙婚約,他卻從來不是習慣推卸責任的男人,他好的時候喜歡你,寵著你,甚至可以為你去死!他壞的時候,自由放縱,任俠妄為,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改變,跟他在一起,你做好隨時失去他的準備了嗎?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多了去啦,你可以隨便喜歡去,幹嘛非要跟他較勁?”
馬春暖在大學時代是赫赫有名的才女,不僅會作無病呻吟的朦朧詩,更是辯論賽上的常山趙子龍。她記憶超群博學多聞,尤其喜歡玩把對方辯友變成啞巴的遊戲。鬥口從來沒吃過敗仗,就算對手是謝撫雲也不過是子龍戰呂布勝負難料。現在,她已被蕭落雁的話激起了鬥誌。氣質女王抿著嘴,不慌不忙拿起水杯淺酌一口潤潤喉嚨,然後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這才說道:“世界上有很多好男人不假,但世界上也隻有一個馬春暖,她喜歡任何人都不需要任何人允許,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你可以爭,可以指責,但你不可以阻攔馬春暖喜歡任何人,哪怕這個人是你的丈夫,喜歡有婦之夫和把有婦之夫的家庭拆散是兩個概念,尤其是那個男人是李虎丘這樣的人物時,正如你說的,跟他在一起就要隨時準備失去他,更不要想控製他,我這輩子能遇到一個他這樣的男人的機緣或許也隻有一次,我為何不能跟他較勁?”
蕭落雁大怒:“暖暖,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的臉皮這麽厚?”馬春暖淡定的:“臉皮薄吃不著,喜歡一個人不是什麽大罪過,小雁兒,你想棒打鴛鴦痛斥第三者,也得等姐把你那寶貝男人睡了再來。”蕭落雁站在那兒,呆立當場,氣的小手虛空抓了兩把,丟下一句有你後悔的那一天。轉身拂袖而去。
落雁前腳走,馬春曉後腳便蹦出來,沒心沒肺的:“姐你太猛了!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偶像,我要向你學習,再也不撮合你跟楚二哥的事情啦。”馬春暖唇角微撇起一絲無奈苦笑,“傻丫頭,女人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一個你愛他,他不愛你的男人,單相思的滋味可不好受,楚烈的事情你得想清楚。”馬春曉的個性濃烈奔放,哪裏聽得進去姐姐的勸告,不以為然的:“我覺得女人最大的不幸是像大姐似的一輩子連一回像樣的戀愛都沒談成就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這一天,蕭落雁打上馬宅,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勝了卻也敗了。她弄清楚了馬春暖和李虎丘之間的關係,證明馬春暖有挖牆腳之心,臭男人堅貞不屈沒有被勾搭上。但這勝利卻沒有給她帶來絲毫欣慰喜悅之情。李虎丘這臭家夥整個兒一招蜂引蝶害人不淺的大情花,馬春暖中毒太深,以她的秉性,這件事到此不是結束,小荷才露尖尖角而已。
落雁回到李宅,午飯時心不在焉吃著李部長親自下廚整治的糖醋魚,有一搭沒一搭的自語著:“這個害人精,難道隻有閹了他才能阻止他招蜂引蝶嗎?”李援朝剛好要出門,行至門口正巧聽見這句話,登時一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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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羆嶺上日軍實驗基地裏,小樓內安靜異常,眾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郭全忠啟動微型柴電,讓特戰隊員們給照明設備充電。噠噠的馬達聲回蕩在寂靜的空間內,李虎丘聽了一會兒說:“這房子背山而建,外麵看上去不大,裏邊卻是別有洞天。”郭全忠望著黑洞洞的走廊問:“何以見得?”李虎丘道:“回聲,馬達聲傳出去至少有一公裏遠才產生回聲。”郭全忠頓時無語,他可不具備這比蝙蝠還強大的功能。燕東陽聽了一會兒後也說道:“聲音傳的好遠。”
這麽大的工程小鬼子當年修建的時候肯定要征用大量民夫,李虎丘問杜拉爾大叔有沒有聽過關於修建秘密基地的傳聞。杜拉爾大叔這會兒情緒鎮定些了,終於開始相信那些巨獸並不是什麽山神爺派來的,而是小鬼子造的孽。他仔細回憶了一番後向李虎丘說起當年他父親失蹤的事情。他小的時候曾聽母親說起,他出生那年,有一天鬼子兵來山裏抓壯丁把他父親抓走了,同時還抓走了很多棒勞力。這些人去了以後便再也沒回來。
李虎丘分析道:“小鬼子修這個基地的目的是進行違背道德人倫的基因實驗,抓這些人除了修基地外,恐怕還打算用他們做實驗對象。”燕東陽說:“虎哥你是說這裏頭可能存在像外麵那些動物一樣變異的人?”李虎丘搖頭道:“理論上沒有這個可能,畢竟前蘇聯曾經派人光顧過這裏,還拉走了大量資料。”
李虎丘話音剛落,深邃的走廊裏竟忽然傳來一聲奇特的咆哮。眾人聞聲齊齊色變!
PS:公布一個好消息,經過青蓮嫂的緊急治療,青蓮已經不咳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