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老寶,如有一老。古人的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董凡都不曾發現,自己雖然決定了很多,但潛在的意思裏麵,卻還是想黃老看著自己的,也似乎總希望黃老不停的敲打著自己,也許人都有一定的惰性在裏麵吧
從店裏出來,在去往黃老那邊的車上,心中就再次把這一係列的事串聯了起來。前後兩撥人,形式的方式和目的似乎都不一樣,但不管怎麽樣都會影響自己店鋪的進展。
到了黃老家,傭人開門之後,董凡邊直接往書房去了。既然小華說了自己下午回來,那黃老自然是等著了。
董凡上了樓之後,就刻意讓自己的腳步聲變小了。
“來了?”剛走到黃老的書房門口,就聽到黃老說話了。
“嗯。”董凡見到黃老並沒有抬頭,便應了一聲,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黃老正在書案上寫著毛筆字,董凡放下了東西,便走到黃老傍邊站著了。董凡看了看,上麵已經寫了三個字‘勇往直’,不用說了,正是‘勇往直前’四個字了。
黃老寫完四個大字後便問道:“怎麽樣?”
“好!”董凡當然喝彩道。
“我問你怎麽想的,誰問你字了!”黃老卻是沒好氣的說到,一邊讓董凡坐下。
“嗬嗬,您剛剛四個字不就是提醒了我嗎?勇往直前!”董凡坐下後對黃老笑著說道。
“你明白就好,不要有什麽顧慮,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不在乎那些虛名了!隻要你行事對的起天地良心,也足夠了!”黃老點了點頭,對董凡的回答卻很是滿意。
“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董凡認真的承諾著。
“嗬嗬,世界上總有小人,這些事都是難免的,保持住自己,就可以了,不用在意太多。”黃老卻是嗬嗬一笑的說道。
話雖然如此,但董凡卻沒有就此作罷的打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是別人都打上門來了,讓他裝做什麽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還明顯的想用黃老的名聲做文章,過分了!
“對了,東西的事你不用擔心。你送的那個趙子玉,可是沒白送的。嗬嗬!”黃老喝了口茶,笑著繼續說道。
“哦?張老?”帶著疑問的語氣問道。
“是啊,那個老東西,雖然收藏的東西稀奇好玩的居多,但總歸是有家底的嘛!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了,到時候送你十幾件東西,這次你可是賺大咯!”黃老似乎很是為張老出血感到高興,很開心的說道。
董凡沒說話,他知道,恐怕這裏麵,到也少不了黃老的功勞吧!
“這是你收的?”黃老沒等董凡再說什麽,卻是指著茶幾上的董凡拿來的東西問道。
“嗯,是啊!”董凡連忙點了點頭。
當下便把關鵬的事,給說了一遍,也說了自己一些想法。
“嗯,做的好,人都是貪念,你若不敲打,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子。”黃老點了點頭,便拿起東西看了起來。
不一樣的人,風格也不一樣。司徒最先看的是葫蘆煙壺,而黃老最先看的卻是青花小碗。
“嗯,是民國的東西。”黃老放下東西,接著卻是拿起那張糊牆的紙了。
“關鵬說這是他爺爺糊窗戶用的,我也瞧不出來,到底怎麽樣,看上去挺有年份的。”董凡見到黃老拿起了那張依然被他折疊的畫說道。
“唔。”黃老應了聲,表示明白,卻是繼續看了起來。
可是沒過一會,黃老就站了起來,把畫當即就在茶幾上全部給鋪開了。一邊看,一邊臉色很是驚奇,過了良久這次說話了,可嘴中嘀咕的,董凡也沒聽清楚到底說的是什麽。
黃老也沒管董凡,起身就拿過書桌上的放大鏡,再一次仔細的看起了畫。董凡這個時候也明白了,心中卻是暗歎,莫非這畫還真有什麽乾坤不成?
黃老這一次看的很是仔細,整副畫,沒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董凡在一邊也沒說話,就看著黃老的動作,也不知道到底結果是什麽樣,莫非又是一件高仿不成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黃老放下眼睛,徑直感歎的說道:“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董凡聽了黃老這麽一說,臉上也一紅,不知道黃老是在說自己,還是在管關鵬的爺爺!
“這畫是真的?”董凡小心的問道。
“何止是真的,還是難得作品,可惜,成了這個樣子!”黃老感歎的說道。
“‘髡殘’是何人?”董凡又問道。
“教不嚴,師之惰啊!”黃老卻是沒接董凡的話,反倒是自己感歎起來。
這話說的董凡是越發的不好意思了。要知道,黃老雖然經常給他說一些曆史名人,大畫家之類的,但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但對瓷器這一塊,可是聽的嚴嚴實實的。原因無他,他覺得瓷器,玉器之類的,自己就算不行,但異能也好入手,可這畫,他還真的沒什麽興趣了。
“都是弟子平時不用心了!”董凡連忙低頭就說道。
“我且問你,我可曾給你說過‘清初四僧’?”黃老可沒管董凡的不好意思,當下又問道。
“說過。”董凡老老實實的點頭說道。
這話可是並不假,要知道,從古到今的畫家何其多?這些時間黃老怎麽能通通的說給董凡聽?所以黃老也是針對現在拍賣市場出現多的,價格不錯的畫家說給董凡聽。
“那你可隻是是哪些人?”黃老又問道。
“八大山人,石濤...髡殘...”董凡隻說的出兩人,當知道黃老既然這樣問了,當下也就把這髡殘勉強的給加了進去,然後偷偷注意黃老的表情。
黃老到是沒什麽表情,到是不知道這髡殘泉下有知的話,會不會出來和董凡理論,這麽勉強的講他放進‘清初四畫僧’,可是何等的不幸啊!
“就會耍下小聰明!”黃老自然是知道董凡的心思,當下哼了一聲說道。
清初四畫僧是指活躍於清初畫壇的四位出家為僧的畫家:漸江、髡殘、八大山人、石濤的合稱。他們都是明朝的遺民,因不願意臣服,誌向和抱負都不能得到發展,便都循入了空門,借助詩文書畫,抒寫身世之感。他們的作品均帶有強烈的個性化特征和複雜的精神內涵,與當時占據主流地位的正統派畫風大異其趣。他們的藝術風貌各有不同:漸江‘千鈞屈腕力,百尺鼓龍鬣’的筆墨功力,髡殘‘沉著痛快,以謹嚴勝’的酣暢淋漓,八大山人‘零碎山川顛倒樹,不成圖畫更傷心’的怪誕奇崛,以及石濤‘搜盡奇峰打草稿’的戛戛獨造,可謂‘摶弄乾坤於股掌,舒卷風雲於腕下’。四位用袈裟掩裹著精神苦痛的畫家,以激情洋溢,深情凝蓄、個性鮮明的藝術,開創了時代的新風,直接影響了揚州畫派的興起,並在以後三百年來為後人所景慕,影響極大。
說實在的,董凡能記得八大山人和石濤,都是因為曾見過這兩人的作品的拍賣,自然是記憶猶新,可其他的兩位他是見的真少,當然也就沒有印象了,按照董凡的思想,這到也沒錯。在很多人剛進的收藏的時候,就是這樣,都是‘咬定青山不放鬆’,隻要一樣,啥也不要。其實這樣的做法,是很愚蠢的。要知道,你要的東西,你能有多少?那你在追求的過程中,會見到多少東西?可曾想過,是不是有珍品被你放走了呢!?
所以,奉勸那些人,都多多掌握好知識,才能更好的收獲!比如,有的人就喜歡清青花,不錯,青花是有他的魅力,喜歡也未嚐不可,可是隻看青花,卻忽略了清朝其他的作品,那就是真是得不償失了!
這髡殘本姓劉。明末遺民,入清為僧。髡殘是他出家之後的名號,字介丘,號石奚,白禿,石道人,殘道者,電住道人等,好遊名山在川,後寓南京牛首祖堂山幽棲寺。擅畫山水,師法王蒙,用幹筆皴擦,淡墨渲染,間以淡赭,蒼渾茂密,意境幽深。與石濤合稱“二石”,又與朱耷,弘仁,石濤合稱“清初四畫僧”。精山水,特點是章法穩妥,繁複嚴密,景色不以新奇取勝,作品以真實山水為底本。
董凡聽這黃老的話,便明白了這副畫的價值了,黃老說的有眼不識金鑲玉,果然是沒錯的。
“這幅畫,雖然有些遺憾了,但也價值不俗了,你拿去放在店裏還好警醒自己,也能當給寶貝!”黃老接著說道。
“學生明白!”董凡這會算是記得的了,相信是再也不會忘了。
不過,他到想起了關鵬,難道他真是自己的福星,隨便給了自己一張糊窗戶用的就是精品?
就在董凡思考之時,黃老又拿起了最後那個葫蘆煙壺看了起來。這個鼻煙壺的構思巧妙,就連黃老看的也連連點頭,當下就說道:“東西是不錯,你這一趟到也真的不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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