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謝總的電話從昨晚起就打不通?”董凡聽著電話那頭金老的消息忍不住驚呼一聲。
“他每個月都習慣有一天去寺廟靜思,我以為他昨晚就在寺廟裏。”金老也很是苦惱的說道。
靜思不可能到這時候還不開機了,“哪個寺廟?”董凡焦急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香港的寺廟這麽多,他的這個習慣也隻是偶爾給我提起。”金老輕歎一口氣,“希望不會有事吧。”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金老感覺自己一瞬間老了幾歲,愁苦的不行了。
“希望吧,”董凡勸慰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師傅,距離XX別墅最近的寺廟是哪裏?”董凡對旁邊開車的的士司機問道。
“哦,那附近最近的有四個廟啊,觀音堂,太歲廟,文武廟,上環文武廟。”司機隻是稍微想了一下就說道。
四個?董凡皺起眉頭,“請問哪個寺廟對外開放靜室的,這四個寺廟哪個最為安靜?”
司機奇怪的看了董凡一眼,“這四個廟都在鬧市區,商業性質很重,隻要有錢自然會給靜室給你。”
董凡搖了搖頭,不可能是這四個寺廟,畢竟如果是這種靜思的習慣的話,謝總絕對會選擇一個依山傍水,比較人少的寺廟。
“我記得我以前聽人說過,在西高山上有個寺廟,如果要說靜的話,估計那裏應該可以。”司機又突然說道,言罷還對董凡曖昧的擠了擠眼。
董凡一愣,很快就明白這司機是想歪了,帶著兩個美女去寺廟裏激情澎湃,這事情確實很誘人也很有激情。但是,董凡對此隻能苦笑,不過也懶得解釋了,越解釋這司機絕對會越肯定。
的士沿著公路穩步前進,沒多久,就到了薄扶林郊野公園。然後順著小路,往西高山開去。
這一路上的綠色並沒有引起董凡的感歎,他心中有預感,謝總一定就在這司機所說的寺廟裏。這是源於生意人的那種奇怪心裏,越是偏僻,越是人煙稀少的寺廟,那佛就越靈。
西高山是香港的第四高山,屬於薄扶林郊野公園的範圍。一路上,這遊客還是挺多的,畢竟這裏景色十分優美,還能在山頂遠眺維多利亞港的景致。不過,這司機七拐八拐,就開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林間小路,也就剛好一台車能夠開進去。
如果不是董凡給了幾千塊,這司機絕對不會開進來。
“到了,就在這裏下。”開了沒多遠,司機就停了下來,然後從駕駛室探出腦袋,指著一條隱約可見的小路說道,“順著這裏往上,沒多遠就到了。”
“師傅,麻煩你在這裏等等啊。”董凡點點頭說道。
司機咧嘴笑了笑,“好嘞,我先去買點東西,你們搞多久都行,不過最好還是在天黑之前回來。”
董凡苦笑著搖了搖頭,招呼一臉莫名其妙的兩女下了車。
這小路風景不錯,而且鮮有人來玩,的確是一個隱秘的地方,野戰什麽的絕佳之地啊。
我在想什麽呢?董凡拍了拍腦袋,這司機實在是……
帶著兩女順著小路往上走著,董凡特意掏出手機看了看,信號滿格,但謝總的電話依然關機,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小路不長,走了十幾分鍾,便看到了一個寺廟的影子。不過,體力不是很好的三人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這一路,我估計我能瘦個幾斤了!”曉紅姐很是抱怨的說道。
“你還想瘦?”看著曉紅姐那幾乎完美的身段,董凡無語,難道女人的減肥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
“前陣子發現自己的體重多了三斤,這不正好了?”曉紅姐毫不在意的說道。
三斤,董凡汗顏。小華雖然也累,但是卻咬牙堅持著,沒有說話。
這山路可不比平坦的大道,時不時猜中一塊尖銳的石頭磕的腳疼,或者又突然腳滑心中一陣子緊張。不過幸好兩女沒穿高跟鞋,不然這山路是想都別想走了。
很快,那小廟就近在眼前。廟門禁閉,廟裏隱隱有誦經聲傳出來。
隻不過看著這寺廟,心中那份躁動陡然間安定下來,一瞬間精神煥發,那份疲憊減輕了許多。
董凡走上前,正準備去敲門,廟門卻突然間打開了,一個光頭小和尚拉開了廟門,一臉新奇的看著三人。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不知有何貴幹?”
“這個小和尚,我想來問問,昨晚是不是有個施主從山下上來了?”董凡趕緊問道。
“咦,你怎麽也知道?”小和尚摸了摸光光的腦袋,滿臉驚奇。
也?董凡心中一緊,“小和尚,是不是還有別人問過你?”
小和尚頓時點點頭,“昨天下午有個姓謝的施主過來,想要借靜室用用,於是師父就讓給他了。不過後來又一個凶神惡煞的家夥過來了,師父說這人渾身煞氣,是大奸大邪之輩,不準他進寺。於是他就走了。”
還有人!應該是那暗墓的人!
“小和尚,能不能帶我去靜室,我是那謝施主的朋友,有急事找他,但是他今天電話一直打不通。”
小和尚又習慣性的摸了摸腦袋,“等下,我去問問師父!”
說完就風風火火的往寺內跑去。
沒多久,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還是小孩子心性,沒有和尚的那種安穩莊重。
“施主,師父說讓我帶你們去。”
說罷,就在前麵帶路了,對於兩女進來絲毫沒有在意。難道現在和尚廟準女人進來了?
這間寺廟並不小,但是卻十分幹淨。根據小和尚的介紹,寺廟裏就師父,還有他的三個師哥在。師徒五人自住進這寺廟起,就沒有再出去過,尤其是寺廟的方丈,在廟裏已經呆了六十多年了。都有自己的菜地,一切自給自足。
這可是真正的一心向佛,不染紅塵啊!
董凡頓時對這寺廟中的幾人充滿了敬意,如果要他在沒有電,沒有網絡,不能和外界聯係的地方呆個十天半月他都會受不了了。
靜室,也不過是一間小房子,不過在寺院的角落裏,周圍蟬鳴鳥叫的,一種別樣的安寧。
“謝施主!”小和尚上前輕輕敲了敲門。
裏麵卻沒有回應。
“咦,奇怪了啊,我昨晚還送了齋飯過來的,”小和尚嘀咕了一聲,繼續又大力敲了敲。
依然沒有反應。
董凡看著這很是古老的木門,輕輕的推了推。
卻是咯噠一聲,門被推開了。難道這門一直沒鎖?
“奇怪,”小和尚嘀咕一聲,“門怎麽會沒鎖?”
靜室,一個普通的房間,沒有床沒有凳子。隻有靠牆的一尊佛像以及一個蒲團。而一個人正是背對著門,盤坐在蒲團上,那樣子似乎是在沉思一般。
“謝施主,有你的朋友找你呢!”小和尚走到房間中央,對那沉思的謝總叫道。
謝總卻連動都沒動,依然保持著那姿勢。
“謝施主?”小和尚上前,輕輕推了推,“咦?怎麽這麽冰涼的?”
“小和尚,去通知你師父還有幾個師兄過來吧。”董凡歎了口氣,領著兩女出了門。
小和尚不明所以,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謝總還是走了出去。
“謝總他……”小華緊緊的摟著董凡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問道。
“死了,”董凡很平靜的說道。
從小和尚說門怎麽沒鎖的時候,董凡就知道了。這門不可能從外麵鎖上,所以自然是有個人從裏麵出來,隻是把門帶上卻不能鎖了。小和尚昨晚送了齋飯,應該是看著謝總把門鎖上的。自然,進來的另有其人,估計就是那個暗墓的人了。
妖刀來處理自己,而另一個殺手卻來解決謝總。
沒一會,方丈還有幾個師兄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他們見過世麵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不像小和尚傻傻愣愣的什麽都不知道。
方丈走進靜室,急切的跑到謝總麵前,仔細看了看,輕歎一口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師父,怎麽樣了?”一個高個子的和尚趕緊問道。
方丈搖了搖頭,對著董凡說道,“這位施主是謝施主的朋友吧。實在抱歉,本寺竟然發生了這種意外。”
董凡搖搖頭道,“沒事,其實這事情我早就猜到了。就昨晚我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隻不過沒想到我挺過去了,他卻沒有。”
方丈明了的點點頭。
“我先打個電話。”董凡掏出手機,立刻給劉警司打了過去。
“董老弟,發生什麽事了?”電話一接通,劉警司立刻問道。
“劉警司,謝總死了。”董凡也沒客套,直接說了。
劉警司一愣,頓時沉默下來,“唉,沒想到……我立刻派人過來,在哪裏?”
“西高山一個寺廟裏,你知不知道?”董凡反問。
“我知道,以前聽過。”劉警司回應道,“我馬上就過來,這該死的!我就不信這下這個副處長還能頂得住!”
董凡默然,這副處長估計這下能頂住才怪了,一個謝文生,估計他還能頂住。但是謝總的話,聽金老說在港台地區還有大陸的影響力可是很大的,他的家人是不會讓謝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掛了電話,董凡又給金老打了過去,說了一下這裏的情況。金老也沉默下來,“董凡,你也自己小心點吧!唉,這事情鬧的……”
方丈和幾個徒弟開始整理謝總的遺體,沒有一點外傷,死因不明。
董凡從方丈手裏接過了謝總的手機,開機從裏麵找到了一個標注為‘老婆’的號碼打了過去。
“喂,請問是謝總的愛人嗎?”
“是的,請問你是?他的電話怎麽在你的手裏。”
“我是他在香港認識的朋友,謝夫人,我不得不告訴你這個不幸的消息。謝總遭到一個勢力的暗殺,已經不幸離世了!”
“什,什麽!”
“抱歉,務必請您來香港一趟,謝總的電話現在在我這,隨時聯係。”
“噢,噢,好的,怎麽會這樣!!”
董凡輕歎一聲,將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