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和阿牛走進到秦州城裏,到處都可以看到在建設的房屋和建好的新房,還有許多倒塌的房屋可以看到,殘垣斷壁,一片淒慘。
街道上可以看到有朝廷設置的粥棚,有很多身著破衣爛衫的人在排隊等著施粥,地震造成了多少家破人亡······
地震災區放在秦軒的前世,也是要舉全國之力來救濟災區人民,何況是交通,通訊不發達的唐朝。
有錢的人可以早早的重建了新房,社會底層的窮人隻有靠政府救濟。
好在現在天氣暖和了,地震又在白天,如果象秦軒前世時的唐山大地震在夜裏發生,真不知道這個秦州城裏還有多少能活著的人!
阿牛帶著秦軒到城東找了家叫“方家客棧”的旅館,估計老板姓方,看客棧也是新建起來的,一到門前就有小夥計幫著牽馬,從邊門進了客棧後院。
方家客棧正門是一個門麵房,是客棧的餐廳,裏麵擺了很多的桌凳,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吃飯。
“阿牛,我們先吃飯,跑了幾個時辰,餓了”秦軒說道。
一店小二看到兩個人進來,叫道:“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吃飯,來兩碗酉羹,二十個畢羅”阿牛對店小二說道。
汗!秦軒對唐朝的飲食一無所知,就吃過胡餅,在阿牛家裏喝過酉羹,除了雞湯,秦軒不知阿牛別的點的什麽,不過飯很快上來。
額的那個神!秦軒又被雷了一下,“畢羅”就是新疆維吾爾族的烤包子,不過比秦軒前世的烤包子要大一些,秦軒心裏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維吾爾語中手抓飯叫“笸籮”,和這個“畢羅”發音很近,“畢羅”估計是波斯語的發音,烤包子維吾爾語叫“薩木撒克”。
維吾爾語的很多詞匯估計都是從別的語係中借用來的,如醫生的發音和英語中醫生的發音和意思基本一樣。
看著“畢羅”,這也是一千多年曆史的食品,來到唐朝,吃著後世有的“畢羅”,秦軒心中感慨萬千!
看樣子唐朝的飲食有一些是西域的飲食習慣,畢竟有絲綢之路的大通商,所有民族的文化融合的很快。
這個時辰吃飯的人不是很多,秦軒向店小二打聽了下秦州的情況,真如曆史上的那樣,不過死了有五千多人。
秦州的地震當時死了四千多,後來許多重傷不治的陸續死去,目前死亡人數達五千多人,估計這是最後的數字了。畢竟現在的醫療條件比較差。
聽店小二說的死亡人數,秦軒覺得自己是不是來到的唐朝是個和自己前世平行的另一個空間的唐朝?
秦軒覺著雖然和曆史記載的人數相差不是很多,但是死人可不比別的,這麽重要的事情,難道也和自己前世那些官員一樣?瞞報?漏報?
秦軒又覺著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蝴蝶翅膀煽動後有所改變?秦軒心裏默默的思量著,也不知所以然。
曆史記錄這次地震四千多人死亡,也可能是很多農村偏遠的地方沒有查到,也可能是當時查出的死亡人數報上去,後來那些受傷不治身亡的就沒報。
也可能是官老爺們害怕報多了烏紗難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可能性也有,畢竟這個時代百姓的命賤。具體數字也一時難以查的準。
秦軒在閑聊中打聽到了東市就有家大的古玩店,離客棧就不遠。吃完飯,就和阿牛去看看。
這頓飯用了十六文錢,酉羹三文錢一碗,不過雞肉不少,烤包子一文錢兩個,總的算來不算貴。
開一個房間就需花費二十文,帶的三百文銅錢,雖然有三十兩銀子,秦軒暫時不想動銀子,銀子是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秦軒算了下,暫時不能先開房了,還是先去把身上的那些東西賣掉再說。
要知道,阿牛家一年也就四貫錢左右的收入,秦軒這一進城,就花了家裏十分之一的錢,以後那裏還敢在進城!
雖然有錢了,但是秦軒也不是一個隨便亂花錢的主,畢竟這些錢是阿牛父母辛苦種糧的錢,不是秦軒自己的錢。
秦軒看看天色還早,還是先去東市轉轉,找到古董店,先解決錢的問題,就和阿牛出了客棧。
東市很大,來往的人那的都有,吐蕃、大食人、黑人、白人,看樣那個國家的都有,很多秦軒都不認識是那個民族的。
在唐朝能看到黑人,別的國家的人更不用說,白人大食就有很多,前世見的多了,秦軒也沒覺得有什麽驚奇。
秦軒看秦州人見了黑人也不是很奇怪,想到秦州畢竟是絲綢之路上算大的集鎮,南來北往的商客,見的多了就不奇怪了。
東市裏賣什麽的都有,西域來的銅器、玉石、首飾、脂粉店;江南的絲綢店、瓷器店、陶器店,琳琅滿目,還有買賣驢馬的,竟然也看到了人才市場。
不過是買賣人的市場,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秦軒感覺到了後世時的大市場一樣。
沒走多遠,就看到店小二說的那家“博古”古玩珠寶店,名字起的很雅致,博古通今的意思。
秦軒對阿牛說:“到了,進去看看”兩個就走進了古玩店。
“二位客官,需要點什麽?”櫃台前一夥計招呼道。
秦軒看了看四周,有字畫、青銅器,金銀器、玉石、水晶、珠寶,東西還不少,看樣子也經營珠寶玉器也經營古玩字畫。
秦軒對夥計說:“你們掌櫃的在嗎”。
夥計看秦軒穿的不怎麽樣,但也氣度不凡(個子也高,人也挺帥,真是王婆賣瓜)。
“客官有什麽需要,看小的能做的主不?”夥計說道,沒有想叫掌櫃的意思。
“你做不的主,叫掌櫃來吧”秦軒有點嚴肅的說道。
“好,客官稍等,小的這就去叫”夥計回答著就去了後院。
這個夥計脾氣挺好,秦軒這樣說話他也不生氣,樂嗬嗬的跑到後麵去叫人了。
“那位客官找我”一個年逾四旬,麵白清瘦的中年人出來了,消瘦的臉龐,兩眼精光,一看就是個很精明的人。
“掌櫃的,在下找您,有樣東西請您過個眼”秦軒說道。
秦軒從懷裏掏出一枚一元硬幣遞給掌櫃,掌櫃的接過硬幣,看了一會,然後對秦軒說:“客官裏麵說話”。
秦軒隨著掌櫃從櫃台進了一個類似客廳的房間,坐下後,夥計上茶,掌櫃拿著硬幣仔細端詳,看了很久,眼神裏閃出一絲驚喜叫秦軒給看到了。
“客官這枚東西做的很精細,這麵是一朵菊花栩栩如生,另麵的圖案在下就認識幾個字,還有那些字看象漢字,有些不認識,不知是什麽”掌櫃說道。
“另麵那個中間的是個壹字,我隻知道這枚東西是錢幣,是一個老者臨終前給我的,他就告訴我這麽多”秦軒對掌櫃說道。
騙死人不償命,為了製造神秘,賣個好價錢,也隻有這麽說了。秦軒心裏默默的想著。
唐朝也有許多字和現代的簡體字一樣,比如“元”之類的,唯一難懂的是文字組成的簡練句子,那個才叫晦澀難懂。
“錢幣?在下幹了二十年這個營生,從沒見過這樣的錢幣,而且做的這麽精致,似銀非銀,很難斷定,不過客官稍等”掌櫃說道,轉身去了後院。
這是秦軒帶來的秦軒那個時代的人民幣硬幣,你要見過就把人雷倒了,秦軒腹誹著,難道能和我一樣穿越來的。
一會,掌櫃的帶來一個年逾六旬身著灰袍的老者,花白的須發,打理的整整齊齊,精神卓越,神清氣爽。
“大哥,就是這位客官,您來看看”那位中年人對著老者說道。
“老伯好”秦軒和阿牛拱手鞠躬道。
“二位客官好,請坐”老伯微笑著說道。
“謝老伯”秦軒說道,轉身坐下。
“二位客官,可否把你的錢幣讓老朽一觀”
秦軒微笑著將錢幣遞給了老者,老者拿著錢幣仔細的觀看,是不是的眼眸中流露出驚歎的眼神。
“你們店收這錢幣嗎?”秦軒對老伯說道。
也不想和老伯的在討論這個什麽材質,免得說多了露出破綻。再說了,看這個老伯才是個主事的人,秦軒就直接問了。
“客官你好,老朽是博古店的掌櫃,客官打算多少出手”掌櫃很精明的問秦軒。
“失敬失敬,老伯看這值多少,價格合適我就出手”秦軒拱手說道。
秦軒把皮球踢回去了,秦軒畢竟是穿越過來的人。倒不是秦軒精明或者什麽,隻是秦軒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時代這些東西都是什麽價格。
“老朽我也從沒見過這樣的錢幣,也不好定價”掌櫃對秦軒說
老滑頭,想玩我,沒門。秦軒心裏暗笑著,你不出價格,我就和你磨嘰。
“老伯是開古玩店的,也不可能什麽都見過,這世界之大,哪有人敢說什麽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因為您是掌櫃,見多識廣,才叫您出來,您店裏有稀罕物件不都是要您老過眼定價嗎?小的要是知道價格,也就不用請您老了,直接在櫃台賣給夥計不就可以了?”秦軒對掌櫃道。
秦軒把話堵死,就要逼著掌櫃開口說價,這樣才好還價,最少是在心理上占據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