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呔!兀那對狗男女,還不趕快給佛爺我下來!”塔下那個身著大紅袈裟的和尚見風小天和春紅似乎並不動彈,便又放聲大喝道。
“呃?這和尚嘴裏如此地不幹淨?”風小天有些惱怒了,攬起春紅的纖腰,身子一縱,躍出塔外,下麵的和尚見狀卻是齊齊一聲驚呼,他們以為接下來塔下便會多了兩灘肉泥。
可是那縱身而下的兩人卻是沒有直直地摔下,反而是冉冉飄下,一個是溫柔俏佳人,一個是翩翩美少年,二人都是衣帶飄飄、狀若神仙,下麵的和尚縱然是拋卻紅塵、六根清淨,一時間也都看得癡了,便是那領頭的大和尚也目瞪口呆,不敢再大聲嚷嚷。
“這位大和尚,你身為出家人,本應該行善積德、不染紅塵,緣何口出穢言?實在是有損佛門清譽啊!”風小天站定之後,不悅地問道。
那領頭的和尚聽得發問,方才回過神來,狠狠地盯了幾眼容貌豔麗的春紅,使勁地咽了幾口口水,方才滿臉狠厲之色的說道:“哼!你們兩人是哪裏來的?釋迦塔乃是我佛門聖地,更是我大明國國師的清修之地,爾等在這塔上卻是行那苟且之事,就不怕佛祖降罪嗎?“
風小天見著和尚嘴裏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一雙眼睛卻是賊溜溜地老是在春紅的身上打轉,心中不禁又是好笑又是生氣,不客氣地回答道:“小爺我愛來便來,愛走便走,管你什麽國師?倒是你這賊和尚,看上去忒不老實,小心小爺我挖了你的狗眼!”
“哼!隻怕你是來的去不得,既然進了我釋迦塔,便留下爾等的小命吧!”這大和尚嘴裏說著,手一揮,身後十餘個和尚卻是齊齊從腰間抽出戒刀,將風小天和春紅團團圍在中間。
“哈哈,難道你們這寺廟竟然還是打家劫舍的黑店不成?”風小天卻是夷然不懼,哈哈大笑道,圍上來的這些和尚雖然實力不俗,在世俗界也稱的上是高手,可是若動起手來,隻怕是連春紅也打不過去。
“哼!當今皇上有令,擅闖釋迦塔者死,這釋迦塔便是皇上也不得擅入,爾等區區兩個小民卻是敢擅自闖入,今日老衲便是要將你們拿下問罪,識趣的話,趕緊束手就擒,老衲慈悲為懷,隻要你們乖乖配合,說不定還會饒你們不死!”這大和尚說著,眼睛卻不住地瞟著春紅,嘴角邊都不由地流出了口水。
“好個奸猾的禿驢,春紅,正好試試這些天的所學,給他們點兒厲害嚐嚐!”風小天如何看不到那和尚的醜態,先是斥罵了一聲,然後低頭柔聲對著春紅說道。
“哈哈,你一個大男人不自己上,卻是指使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上來,哈哈,小娘子,不如跟了本大師,本大師一定會好好地疼你!”那和尚終於露出了醜惡的嘴臉,狂妄地笑道,雖然剛才風小天從塔上飛下的那一手輕功讓他有些忌憚,可是畢竟對方隻是倆人,自己這麽多人肯定能將其擒下。
“放肆!該打!”那大和尚狂笑著嘴還沒合上,隻聽得春紅一聲嬌斥,身形一閃,便聽“啪啪”兩聲,那位口出狂言的大和尚的兩頰便高高地隆起,兩邊還各有幾個清晰的指印,而春紅卻是身形如電,已然是挽著風小天的胳膊站好。
那大和尚驟遭重擊,便似被割斷了喉嚨的公雞,笑聲戛然而止,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嘴朝地上一唾,地上卻是多了幾顆帶血的牙齒。
“好你個賤人!竟然敢偷襲本大師,你們給我上,男的殺掉,女的留下,本大師要好好調教一下這個賤人!”這位大和尚氣急敗壞地跳著腳下令道。
“啪!”
“嗵!”
接連兩聲響,那大和尚卻是高高地朝後飛起,然後重重落下,把地上的青石板都砸裂了,一時間這大和尚隻覺渾身的骨頭都斷了,痛得他“哼哼唧唧”地一時間站不起身來。
原來風小天惱怒這大和尚屢屢出言不遜,便親自出手,略施懲戒,那大和尚雖然在世俗界已算是不凡的高手,可是還是禁不起風小天的半成功力!
“哎唷!你們這些廢物,還不快上!哎唷,痛殺我也!”那大和尚一邊呼痛,一邊破口大罵道。
那其餘十多個和尚聞言忙揮舞著手裏的戒刀衝了上去,風小天卻是懶得和這些世俗界的人動手,隻是將身上的氣勢微微一放,那些和尚卻是隻覺一堵無形的牆擋在前麵,怎麽也衝不到風小天和春紅的身邊。
“在下來此隻是隨便逛逛,並不想惹是生非,你們還是速速退下,不然的話,在下就不客氣了!”風小天厲聲斥道,十餘個和尚隻覺耳邊如同驚雷響起,一個個連連倒退幾步,雙腿發軟,站立不住,紛紛跌坐在地上,手中戒刀也拿捏不住,“當啷當啷”扔在一邊,卻是一時間都爬不起身來。
“哼!”風小天一聲冷哼,便欲摟著春紅邁步離去,雖然這些和尚忒是無禮,但是作為分神後期的修真者,他卻是不願意與這些世俗界的和尚多做計較。
“阿彌陀佛!施主好大的口氣,莫非我這釋迦塔便是任人亂闖的地方嗎?”隨著一聲渾厚的佛號,幾個和尚從一旁的高高的佛堂上縱身飛了下來,當先一人身披大紅袈裟,滿臉紅光,身材魁梧,一邊說話一邊朝著風小天走過,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
這和尚身後跟著四個年約五旬的和尚,俱是灰袍赤足,一個個目光炯炯,緊緊地盯著風小天,一副麵目不善的樣子。
“呃?”風小天看著迎麵走出的幾個和尚,心裏卻是不由地驚詫萬分,因為他發現領頭的這個和尚竟然是修真者,看其身上散發的氣勢,竟然是金丹後期的強者,而他身後的四人也都是步入金丹初期的修真者。
天雲真人不是說這擎雲山一帶沒有金丹期的強者嗎?怎麽在這釋迦塔下一下子出現了五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實在是令人奇怪啊!
地上跌倒的眾僧一見這幾人出現,卻是個個跪倒身子,雙手合十,齊聲頌道:“恭迎主持方丈!”
那個最初出現、後來被春紅和風小天抽了幾個耳光的大和尚更是如同見了親生爹娘一般,連滾帶爬地來到那方丈的身前,頭如搗蒜,哀聲說道:“主持方丈啊,給師侄做主啊,那一男一女不但擅闖本寺,而且還將師侄和眾位護寺武僧打傷,還請主持方丈明鑒啊!”
“你且退到一邊,本方丈自有主張!”那位方丈說完,抬頭緊緊盯著風小天,問道:“你是何方高人?為何要擅闖我寺?”
“嗬嗬,你便是此間方丈?風某並非擅闖,隻是路經此處,見這巍巍木塔甚是奇特,便特意上來一觀,本無惡意,隻是你這師侄出言不遜,汙言穢語辱我二人,風某這才出手薄懲!”風小天不卑不亢地說道。
“那你可知這釋迦塔本是大明國當今皇上金口玉言所封的禁地,擅闖者便是死罪,我師侄拿你並非無理!你卻仗著自己有幾分修為,打傷我寺內僧侶,今日老衲定要向你討個公道!”這位方丈聲色俱厲地說道,他雖然看不出風小天的修為,可是卻一眼看出那春紅隻是辟穀初期,便料想風小天也沒什麽高深的境界。
“哈哈,少拿皇上來壓我,天下之大,風某來去自如,若無他事,風某可就不奉陪了!”風小天一聽提到皇上,這才想起自己還是什麽勞什子靖海侯呢,此次來京便是為了要見皇上啊,便有了去意,說實在的,讓他和幾個金丹期的修真者糾纏,實在也是提不起興趣來。
“哼哼!我這釋迦塔可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在的地方,隻怕你今番是來得去不得!上!”方丈朝著身後一揮手,他身後的那四位金丹初期的修真者頓時將身子一躍,分散在風小天的四周,齊齊將氣勢鎖定風小天,隻待方丈一聲令下,便要出手。
“哼!這便是你們出家人的待客之道,風某還真是領教了!想要找死的就放馬過來吧!”風小天哪裏在乎這幾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冷哼一聲說道,他決定不再留手,要給這幾個和尚點兒顏色看看。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多少年來,你小子還是第一個敢和我釋迦塔叫板的人,念你勇氣可嘉,且出道尚淺,隻要你將這位小娘子留下,佛爺我就大慈大悲,放你離去,如何?”那方丈看著春紅窈窕的身影,目露貪婪之色,淫笑著說道,心裏卻是暗忖,這位標致人兒不僅人長的漂亮,關鍵是還有些修為,可算得上是上等爐鼎了。
“呸!禿驢,你也算出家人?”春紅聞言,又羞又惱,呸了一口斥道,便是風小天也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想起了當日蓬洲大會上所遇的無塵無嗔等人,同樣是修真者,可眼前這些和尚比之無塵無嗔他們,卻是豬鬣比之龍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