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小天的閃電箭卻是擊中了紅舞的嬌軀,一聲驚雷響後,那紅舞的軀體登時被炸得四分五裂,空中頓時撒下了一陣血雨。
風小天卻是心裏一驚,知道那雅子恐怕已是身化火焰逃離了京城,正待要追擊,卻是剛才一番惡戰之後,又連連開弓射箭,體內已是一陣乏力,而那紫色火焰已然消失在東麵的天空,遂隻好作罷。
風小天將魔音神龍弓收起,身形緩緩飄至那皇宮上空,春紅和柳依依卻是早就迎接過來,風小天剛一落地,身形一軟,已是站立不住。
春紅和柳依依俱是一驚,二人齊齊搶步上前,一左一右將風小天攙住,臉上俱是惶急心疼的神色。
風小天卻是又勉強站起,對著二女擺了擺手說道:“你二人無須擔心,我並未受傷,隻是有些脫力而已,調息一番便無事了。”
這時柳天意也訕訕地走了過來,想說些什麽,卻是欲言又止,風小天見狀卻是麵有愧色地說道:“陛下,實在是抱歉,剛剛修繕一新的京城此番又遭劫難,半個京城都化為廢墟,恐怕陛下又得操勞了!”
風小天也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兩番大戰,雖說是為大明國鋤奸,可是副作用太大了,兩次使京城化為廢墟,好在人員傷亡不重,使風小天心裏暗暗慶幸,不然的話,自己可真是罪莫大焉!
柳天意趕忙回答道:“小天,你是替我大明國肅清妖孽,朕豈能怪你?好在國庫尚且充裕,這京城既然已經毀了,重建倒也不難,隻是……”柳天意說著,又吞吞吐吐起來了。
“陛下,可是還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妨明言!”風小天一邊說話,一邊調息,本來蒼白的臉色已然有了一絲的紅潤。
“隻是剛才那妖孽逃逸之時,留下之言滿京城百姓俱是聽在耳中,恐怕會引起恐慌啊!”柳天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要想徹底解決此事,還須風小天出手幫忙才是。
“嗬嗬,陛下放心,在下雖然不才,願意為陛下遠赴倭寇老巢,徹底解決隱患!”風小天如何不知柳天意之意,痛快地答應道。
“那謝謝小天了,那朕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療傷!”說著,柳天意匆匆地離開了,畢竟很多事情還得他來善後。
春紅和柳依依扶著風小天回到屋子裏,風小天遂把剛才之事和二女述說了一遍,當然之事擇其要點,那些香豔的細節,風小天自動地過濾掉了,他可不想引得二女把醋罐子給打破了。
二女聞聽風小天曆險的經曆,都是驚呼不已,為風小天的冒險捏一把汗,哪裏會去追問其間的細節。
接下來,在二女的精心服侍下,風小天開始恢複真氣,這一站消耗甚費,直到傍晚的時候,風小天才恢複到了巔峰時候的水平,而且經此激戰,他似乎覺得自己的真氣有進一步洪大起來,隻是還是沒有踏入合體期,也許還得個合適的機緣才行。
第二日淩晨,風小天便與二女告別,在二女千叮嚀萬囑咐之後,風小天禦起含光劍,朝著東海的方向劃空而去,這次他要去那火山島,徹底解決倭寇之事。
從前次與倭寇怪獸的腦海裏,風小天大體得知了火山島的位置,離大明國的東海岸約有幾十萬裏,風小天便朝著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饒是風小天禦劍速度奇快,可是在這漫漫的大海之上,風小天既要辨認方向,又要分辨島嶼,卻是不敢埋頭趕路,速度慢了不少。
一路上,腳下倒是掠過很多海島,有的隻有裏許方圓,有的雖大,卻是怪石嶙峋、草木森森,明顯上麵不能住人,有的上麵倒是有人,可是看其麵目,明顯是神州之人遷至,就這樣,風小天一路辨認一路飛行,一直到了第二天的黎明時分,約莫飛出二十萬裏的時候,才發現前麵出現了一個龐大的島嶼。
雖說是做島嶼,不過這座島嶼卻大得離譜,彷佛就是一個小型大陸一般,太陽剛從海平麵上掛起,那一輪紅日像一爐沸騰的鋼水,噴薄而出,金光耀眼。就連海風也透過溫熱的陽光撲麵而來。
在整個島上的最高處,有著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在太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白光,風小天便是隔著老遠也能感受到那座雪山的無比雄姿。
“不是說是火山島嗎?怎麽沒有火山,反而是一座雪山呢?”風小天暗自詫異道。
風小天徑直落到岸邊,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在一望無邊的海灘上並無人跡,便盤坐下來,一路行來,真氣耗費不少,一會說不定要有一番廝殺,還是先將狀態調整好為佳。
一個時辰之後,風小天收功起身,卻見周圍不遠處已然立著幾個身材矮小的人,正對著他指指點點,所說的話正是倭語。
“看來是來對了!”風小天聞言暗忖道,想到此處,便站起身來,朝著那幾個倭人行去,想要先打探一番。
那些倭人看樣子都是沿海居住的漁民,不少人手裏都提著鋒利的魚叉,見風小天長相、穿著大異於本島土著,不禁都舉起魚叉大呼小叫地嗬斥起來,而且還沒等風小天辯白,便有幾個冒失的倭人將手中的魚叉朝著風小天狠狠地投擲而來,這些漁民終年以打漁為生,魚叉使得已是相當嫻熟,手上倒也有幾分準頭,幾柄魚叉帶著呼呼的風聲呼嘯著襲向風小天。
風小天哪裏會在乎這些世俗界的倭人,身子一縱,已是飄至半空,那些魚叉都從他的腳下呼嘯而過。
那些漁民見狀大驚,一個個趕緊跪倒在地,滿臉虔誠的神色,一邊拚命地磕頭,一邊嘴裏“哇啦哇啦”地說些什麽。
風小天自然還記得自己曾經學會的倭語,卻是聽得這些漁民嘴裏都是說著什麽“仙使大人”。
“仙使大人?”風小天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忽然心裏一動,想起自己當日一個人深入倭寇的海底據點,臨去之時,那海底據點的統領羽村秀二稱呼自己為什麽“仙使大人”,難不成這島上還有類似自己修真之人的存在?
風小天想著,便伸手朝著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漁民指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自然,他用的也是倭語。
那位倭人老者聞言大喜,也不敢站起身來,就這樣爬著來到了風小天的身前,抬頭看著風小天的眼神充滿了狂熱和虔誠。
風小天用倭語和聲問道:“這位老伯,你如何知道我便是你們的仙使?”
通過這位老者斷斷續續的敘述,風小天才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來這仙使的出現也是近幾日之事,據說這仙使是住在那島上最高的雪山之上,這雪山是倭人的聖山,喚作浮石山,上麵不僅住著仙使,在仙使之上,還有高高在上的仙主,下麵還有各種等階的扶桑武士拱衛山腳之下。
至於普通倭人知曉仙使之事,是因為仙使最近頻頻出動,說是聖山之上的少仙主要選秀,到處找一些標致的倭人處女,而且這些仙使個個都能高來高去,穿著以及外形與風小天也有相似之處,所以倭人一見風小天能夠懸空飛起,便以為是仙使駕臨。
風小天聞言之後,心裏明白,恐怕這火山島上那浮石山上,定然有修真者的存在,隻是他不明白扶桑武士和這些修真者又什麽關係,便有出口說道:“原來如此,那這位老伯說說這扶桑武士之事!”
那老者聞言詫異地看了風小天一眼,心裏不明白緣何這位仙使大人連扶桑武士的事情也不知道,可是嘴上卻是不敢怠慢,便將自己知道的一些關於扶桑武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的風小天。
原來扶桑武士也不是天生的,而是從普通倭人中選拔出來的,倭人一生下來便會有一些人被選為扶桑武士,送到聖山腳下去學藝,經過秘密的培訓,便成為了扶桑武士。
而能成為扶桑武士,也是倭人的驕傲,而且扶桑武士在這火山島上的地位也非常高,一般最為低階的一首白階武士,走到哪裏都為人們所尊崇,更何況那些高高在上的高階武士,這老者雖然年過半百,可是見過的最高階的扶桑武士也不過是四首橙階武士。
風小天聞言後卻是接著問道:“這島喚作火山島,緣何沒有火山,反而有著一座雪山?”
那老者聞言心裏更是狐疑不已,作為仙使大人,怎麽會連這麽點島上人人皆知的常識也不知道,卻是不再回答,隻是將狐疑的目光投向風小天,身子卻是慢慢地後退。
風小天見狀,知道自己的問題已然引起了對方的懷疑,趕忙便大喝一聲:“大膽刁民!本仙使向你問話,緣何退縮不答?”
為了讓那老者說實話,風小天故意裝作神情大義凜然,似乎自己真的是什麽至高無上的仙使受到了凡人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