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背狼的皇者?難道這領頭的巨狼竟然是自己的老對手,望月門的朗嘯天不成?看其氣勢,這些年似乎修為也是精進不少。如此的話,自己更得小心些了,自己當日為了給長生穀唐飛出氣,可是將其一頓好揍,估計其一定是懷恨在心!“風小天暗暗思忖道,便靜聲屏氣地觀察起群狼嘯月來了。
“難怪這個門派叫做望月門,看樣子,這對月長嘯竟然是它們修煉的法門,今日卻是又長了見識了!“風小天觀察了一陣暗暗想道。
一個時辰之後,圓月已經西斜,從圓月傾灑出來的青光也變得越來越微弱,那些對著圓月狂嘯的群狼終於慢慢地停止了吼叫,那領頭的巨狼卻是當先破空而去,後麵的群狼也都跟著騰空而起,一道道黑影在月空下飛逝而去。
風小天見狀這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心裏卻還是微微有些詫異,這些金背狼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好好地呆著,卻是跑到這裏幹什麽?莫非是有大事發生,這裏山勢險要,群峰環立,莫非也是什麽重要的地方不成?唉,管他呢,自己等人天一亮便要離開,還是速速回到龍首山為第一要事,莫要橫生枝節才好。
想到這裏,風小天繼續將釋迦塔召了出來,無數藍幽幽的光線重新垂了下來,隻是春紅和柳依依不約而同地賴在風小天的身側,都是不願再放手,風小天無法,隻好任她們緊緊地靠著自己,而自己卻是強忍住心中的火熱,繼續開始了修煉,真氣運行幾個周天之後,卻是使風小天狂跳的心終於平靜下來,而春紅和柳依依卻是不知道風小天的辛苦,就靠著風小天甜甜地睡著了。
至於盧春生,卻似不敢離開馬背,就在馬背上,摟著龍馬的脖子,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
天漸漸亮了,太陽還沒有上來,山間已然升起一陣陣霧靄,在晨光熹微中,釋迦塔發出的藍光顯得淡了許多。
風小天率先從入定中醒了過來,二女依舊在他的身體兩側甜甜地睡著,春紅已然伏在了風小天的膝上,一顆螓首就枕在風小天的臂彎裏,露出雪白修長的項頸,青絲散亂在風小天的身上,頭發的清香直鑽向風小天的鼻子,惹得風小天一陣心猿意馬。
再看柳依依,索性已是仰躺在風小天的懷中,嬌美的麵容還帶著甜甜的微笑,最為吸引風小天目光的是,那高高聳立的胸脯隨著柳依依的呼吸一起一伏,半截雪白的溝壑赫然醒目,使得風小天心裏一陣騷動,不由暗罵自己實在是非人哉,連忙調用體內的冰冷真氣流轉全身方才將小腹中的那團燥熱強壓了下去。
春紅和柳依依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麽,先後醒了過來,都覺察到了自己的模樣,紛紛羞紅了臉站了起來,站立起來各自整理自己的衣服,場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尷尬起來。
龍馬也早就醒了過來,隻有盧春生還伏在馬背上睡得正香,嘴角的口水耷拉了老長,還伴有輕微的呼嚕聲,龍馬卻是有點兒不耐煩了,將身子一抖,頓時將正在酣睡的盧春生抖落下去,隻聽得“撲通”一聲,盧春生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哎唷,好痛!”跌落地麵的盧春生不由地痛呼出聲,坐起身來,揉著惺忪的雙眼,有些困惑地看著周圍,一時間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狀況。
“哈哈!”風小天和二女看著盧春生的窘樣,頓時都哈哈大笑起來,剛才那微妙尷尬的氣氛頓時也消除得幹幹淨淨。
看到風小天幾人幸災樂禍的樣子,盧春生很快便明白了自己是被龍馬摔下馬來,不由氣惱地說道:“好你個龍馬,連你也欺負我?可憐我夢到很多好吃的,還沒開始吃呢,就被你弄醒了!真是的,看來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盧春生說著,站起身來,將袖管卷起,氣勢洶洶地朝著龍馬走去,要和龍馬算賬。
龍馬卻是不屑地看著盧春生,頭頂上的獨角開始“劈裏啪啦”地纏繞著電火花,盧春生一見霍然一驚,哪裏還敢向前,悻悻地朝後退了幾步,嘴裏嘟嘟囔囔地說道:“哼哼,堂堂修真界的後起之秀,豈會和你一匹馬計較,算了,就放過你這次吧!”
盧春生那吃癟卻還嘴硬的樣子更是惹得風小天與二女忍俊不禁,使得盧春生小臉氣得發白,可是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風小天不忍看見盧春生如此,便出言解圍道:“好了,天已經亮了,你們都休息好了吧?咱們一會就上路吧,最好在今天晚上前趕回風家莊!”說著,就要召回頭頂上懸浮著的釋迦塔。
風小天的話音一落,春紅等人還沒有回答,卻聽得一旁樹叢中倏地傳來一聲厲斥:“賊子休走,留下命來!”聲音蒼老,而且是女聲。
話音剛落,便見樹叢裏噴出一股墨綠色的煙霧,帶著無比腥臭的氣息,朝著眾人撲麵而來,風小天暗喝一聲“不好”,他已然發現這腥臭的氣息竟似是有著劇毒,急忙間,正欲收回的釋迦塔卻是猛然一漲,藍光勃發,將眾人都包含在了藍光之中,將那墨綠色的煙霧擋在了藍光之外。
盧春生卻是站得比較靠外,藍光看看籠罩之際,一小股的墨綠色煙霧已然觸及了他的後背,隻聽得盧春生慘嚎一聲,跌進藍光之內,背後的衣服已然是被那煙霧腐蝕了一個大洞,皮膚也“哧哧”作響,已然是流出了膿水。
“好毒的煙霧!”風小天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連忙一個箭步來到盧春生的身旁,盧春生此刻卻已是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直打顫,看上去已經是中毒不輕,風小天不敢怠慢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粒清蘊丹給盧春生服下,這清蘊丹不愧為解毒聖品,很快,盧春生的臉色已然紅潤了不少,風小天始略略放下心來。
春紅和柳依依也急忙走了過來,春紅看著受傷的弟弟急得是珠淚漣漣,泣聲問道:“小天哥,春生他怎麽樣了?”
“春紅莫急,是中了劇毒,好在我有解毒靈丹,已然給他服下,料無大礙!”風小天急忙回答道,春紅自然相信風小天的話,一顆芳心略微放下了些。
而此時釋迦塔發出的藍光外已然是煙霧彌漫,墨綠色的煙霧竟然是將整個藍色的光圈圍得是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到外麵的情形。
風小天還是有些不放心盧春生,將盧春生手腕拿起,一縷柔和的真氣進入盧春生的體內,他發現清蘊丹所化的清流已然將盧春生體內墨綠色煙霧化成的劇毒慢慢地驅趕出體外,盧春生的背部傷口滲出不少墨綠色的液體,滴在草地上發出“哧哧”的響聲,周圍的小草頓時枯死了一大片。
風小天這才放下心來,知道這劇毒雖然厲害,但是清蘊丹還是可以解得,不由對當日地宮裏碰到的青玄子生出幾分感激之情,他送給自己的這些丹藥實在是幫了他不少忙啊!
風小天將春生扶著側躺在草地上,自己緩緩地站起身來,對著外麵沉聲說道:“何妨宵小,竟然施展偷襲的伎倆,是英雄好漢的話,出來見個真章!”
“桀桀!本夫人我可算不上是什麽英雄好漢,爾等殺我兒孫,本夫人自然要報仇雪恨!”風小天話音一落,那外麵的墨綠色的煙霧一陣翻滾,一個蒼老嘶啞的女聲傳了進來,語氣裏充滿了怨毒和憎恨!
“殺你兒孫?此話從何說起,想必是閣下有什麽誤會吧?”風小天聽得一陣糊塗,自己等人昨夜才來此,哪裏會殺過別人的兒孫,實在是莫名其妙。
“桀桀!爾等休要狡辯,我那兒孫的屍體便在爾等腳下,卻還要死不承認嗎?”那個嘶啞的聲音似乎是氣憤填膺地說道。
“屍體?”風小天低頭一瞧,卻是隻有昨夜偷襲眾人的青蛇的屍體斷成幾截散落在眾人腳下,心中不由有了幾分恍然,難道這青蛇便是外麵這老婦人的兒孫不成?難怪這老夫人也是用毒,原來是一條老蛇精!
想到這裏,風小天揚聲說道:“閣下莫非說得是那條青蛇?”
“正是,我那青蛇兒孫昨夜出來覓食,卻是徹夜未歸,老身今晨來尋,卻是見他已然喪身於爾等手下,這等大仇,老身豈能不報?”外麵的聲音接著傳了進來。
“哈哈,老夫人有所不知,昨夜我等在此休息,是那青蛇突然襲擊我等,我等迫於自衛這才將其置於死地,依老夫人之言,難道我等白白讓那青蛇咬死不成?”風小天解釋道,若是可以用言語解釋清楚,風小天也不願動手,一則他不喜爭鬥,二則這是在別人的地盤,自己身邊有春紅他們需要保護,還是不要橫生枝節地好。
“哈哈,老身兒孫何等尊貴,你等人類自是作為食物便可,豈敢反抗?今日老身便要替我兒孫報仇,將你們活活吞下,方解老身心頭之恨!”外麵那個蒼老的聲音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