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嘯天滿眼驚駭地看著風小天,也顧不得察看手下的傷勢,顫顫巍巍地舉起一隻手指著風小天,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你,你怎麽已經臻至了合體期了?”
朗嘯天此刻已經是完全確認風小天已經臻至了合體期了,不然的話,即使有那奇怪的馬兒相助,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破開自己的群狼大陣,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個風小天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已經變態地達到了合體期了。
想到這裏,朗嘯天不由地從心底生出了幾分沮喪來,自己自命是修妖者中的奇才,修真速度在新一代修妖者中獨占鼇頭,可是比起眼前這個變態,卻是遠遠不及了,據說這個風小天修真還不足百年,這就已經是合體期了,假以時日的話,整個修真界誰人能敵?而自己此來找嘯天宗商量的大計必然也會受到影響,這可有些棘手了!
風小天見朗嘯天已然知曉自己的修為,自然也不會否認,而是冷冷一笑,說道:“哼哼,朗嘯天,若非小爺我要存心試試你那什麽群狗大陣到底有什麽玄虛,爾等幾頭狼崽子又豈能將小爺我困住?”
朗嘯天雖然心裏已然答案,可是見風小天親口承認,還是霍然一驚,接著不死心地問道:“哼,你們人類修真者就是狡猾,這奇怪的馬又是從何而來,若非它的出現,你恐怕早就成了了我手下兒郎的腹中之物了!”
“哈哈,你這廝也太不講理了,就許你一群狼一擁而上,便不許我帶個幫手不成?”風小天反唇相譏道。
“你,你……”朗嘯天卻是被風小天反駁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人家說的也是,畢竟自己是一夥全上,而對方隻是多了一匹馬而已,說起來還是自己以多欺少。
而觀戰的金蛇姥姥卻是一陣後怕,她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匹奇怪的馬剛才自己突襲的時候還在呢,隻是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這個時候,卻是又跑了出來,而且實力如此強橫,自己剛才還真是玩火啊,看來對方也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自己此刻怕是死的渣也不剩了。
金毛獅王則是也看得目瞪口呆,他和風小天不久前剛剛交過手,清楚對方的實力很強,可還是沒有想到對方已經是合體期的高手了,連望月門的群狼大陣也奈何不了他,還真不愧是蓬洲仙島修真大會的冠軍啊,果然非同小可!
風小天環視周圍一圈,見無人在說話,便朝著金毛獅王一抱拳,說道:“施兄,在下先行告辭,他日有緣,在下願與施兄把酒言歡!”
金毛獅王也是一拱手,微笑著說道:“風兄弟果然不凡,愚兄佩服,愚兄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金毛獅王說得也是實話,他一向敬重英雄,對於風小天,他是真心地佩服。
“施兄,此人潛力無窮,他日定然是我修妖者的心腹大患,施兄莫要放他離開啊!”一旁慢慢站起身來的朗嘯天見風小天就要離開,連忙大聲喊道。
“呃?郎老弟此話怎講?”金毛獅王眉頭微皺,有些不悅地問道,他心裏對朗嘯天已經有所不滿,隻是礙於兩家門派的關係,再加上朗嘯天遠來是客,代表著望月門來嘯天宗商議大事,金毛獅王雖然心中不滿,可是也不好發怒。
“施兄,莫非不知此次你我兩派商議的大事嗎?這風小天年紀輕輕,實力便如此強橫,假以時日,日後定然是我修妖者的大敵,不如趁其現在落單,你我合力,將其留下,正好防患於未然,還請施兄三思!”朗嘯天苦苦地勸說道。
“哈哈,即便他日本座與風兄弟為敵,今日也不做這等背信棄義之事。”金毛獅王哈哈一笑,態度堅決地說道,接著轉向風小天道:“風兄弟,請便!”
風小天感激地朝著金毛獅王笑了笑,他雖然倒也不懼金毛獅王等人,可是若是驚動了嘯天宗的其他人等,自己恐怕還真難以脫身,想到此處,風小天哈哈一笑,豪氣幹雲地說道:“施兄心意,小弟心領了,他日定有所報!”
話音一落,風小天拍了拍龍馬的脖子,龍馬登時會意,倏地展開了背側的雙翅,撲扇幾下,便飛至了半空,風小天一躍而上,騎在了龍馬背上,龍馬很快便身化流星,在地麵眾人目瞪口呆中朝著遠處破空而去。
“竟然是天馬,難怪有如此強橫的實力?”金毛獅王望著天空漸漸消失的白影,口裏喃喃地說道,他作為嘯天宗的少門主,自然見識廣博,這一見龍馬竟然長著雙翅,不免心中大驚,更覺風小天的不凡,能讓天馬這等傳說中的仙界之物追隨的人,豈能等閑視之?
且不說餘下眾人中金毛獅王的無限欽佩、朗嘯天的忿忿不平以及金蛇姥姥的惴惴不安,單說風小天騎著白馬,朝著西北的方向,一口氣飛出了近十萬裏路,一直到臨近傍晚時分,這才在一條寬闊的大河邊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降落下來,趕了整整一天的路,他心裏還惦記著釋迦塔裏的春紅三人呢。
風小天按照塔靈所授的法訣念動起來,隻見麵前人影一閃,春紅、春生和柳依依三人頓時出現在了草地之上。
春紅和柳依依先是一愣,然後定睛一看風小天便在她們身前,二人立即同時做了一個讓風小天奇怪的動作。
隻見二女齊齊“哇”地一聲哭出聲來,緊接著一齊撲入了風小天的懷裏,一時間哭得都是梨花帶雨,風小天的青衫頓時被二女的淚水打濕了一片。
“咦?春紅,依依,你們這是何故?”風小天不禁奇怪地問道,心裏暗忖,難道這二女在這釋迦塔的空間內受了什麽委屈不成,如何一見自己這般情狀啊?
可是二女隻顧著“吸吸嗒嗒”地哭泣,卻誰也沒有回答風小天的問話。
風小天無奈,隻好將眼光投向一旁的春生,可是春生卻是也滿臉“幽怨”之色地看著風小天,看得風小天心裏一陣發毛,卻是心裏更為怪異,不知道這三人進了半天釋迦塔怎麽都這個樣子,好似和自己分別了多久似的。
好一陣子,春紅和柳依依才慢慢地抬起螓首,二女的俏目都已經有些腫了,卻都是幽怨地看著風小天,看的風小天心裏是詫異不已,瞧這二女的目光,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她們的事情似的。
“好啦,看你們兩個傻丫頭,無緣無故地哭什麽啊,好端端地把眼睛都哭腫了,你們到底是怎麽了嗎?都把我哭糊塗了,發生了什麽事情,總得說出來啊!春紅,你說!”風小天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心裏的疑惑,再次出言問道。
春紅搖了搖螓首,卻是什麽也不說,風小天隻好又看向了柳依依,不解地問道:“依依,你說,到底是怎麽了?”
“小天哥,你把我們丟進那個空間裏那麽長時間不聞不問,我和春紅姐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所以,所以……”柳依依回答道,卻是說著說著,俏臉一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那麽長的時間?一共才一天而已吧!”風小天有些奇怪地問道,他心裏有些納悶,雖然自己整整一天一直趕路,沒有及時將他們三人放出,可是一天的時間不至於讓他們感覺到很長吧,還不要他們了,這實在是有些誇張了吧!
“一天?切,都快有兩個月了,若非裏麵靈氣十足,而且我正好也修煉至了辟穀期,隻怕我都餓死在裏麵了!”一旁的春生不由地怪叫一聲,不滿地說道,難怪他剛才看著風小天,神情是那麽的“幽怨”,兩個月的時間,把他悶在一個不大的空間裏,還真是把他給憋壞了。
“兩個月?”風小天不由驚呼出聲,他有些不信春生的話,便將目光投向了春紅和柳依依二女,二女卻是朝著他肯定地點了點頭,卻是也奇怪地看著風小天,難道他將自己等人關在塔內將近兩個月,而自己不知道嗎?
看到二女也都點頭,風小天方覺事情有些不同尋常了,自己可是明明記得自己早晨將他們裝入塔內,此時是傍晚時分將他們放出,隻是關了整整一個白天而已,怎麽會變成是兩個月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對,我明明隻是將你們放入塔內一個白天而已,怎麽會成了兩個月呢?”風小天奇怪地問道。
看著風小天認真的表情,春紅三人也奇怪起來,自己等人明明在塔內呆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這絲毫不假,可是他們知道風小天也不會說謊,此事到底有什麽蹊蹺啊?
滿腹疑惑的柳依依還是傻乎乎地問了一句:“小天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小天哥騙你們作甚啊?”風小天肯定地回答道,然後,還把擊敗金蛇姥姥之後,大戰金毛獅王,打敗群狼的事情都告訴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