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你已然不是地仙初期了,你到底是誰?意欲何為?”饒是胡嘉良奸猾似鬼,卻是也不明白這眼前到底是什麽狀況,這本來和自己同時飛升上來的風小天,緣何一下子便有著如此高的境界,難道他當這挖礦的奴隸另有所圖,想著,胡嘉良渾身戰栗,已然是不寒而栗,不知道眼前這位煞星到底意欲何為!
“哼!小爺我是誰?意欲何為?卻是非你這老兒所能知道的了,現在小爺我問你,是否要依前言做小爺我的奴才?”風小天目若冷電,冷哼一聲說道。
“這……風小子,你我同為這挖礦的奴隸,也都在這王都監的手下幹活,若是你就此作罷,我們今後依舊是相安無事,若是你一心要為難本組長,本組長定然將你隱瞞實力、圖謀不軌之事上報王都監,你雖然實力不弱,但一則和本組長一樣,身中王都監的禁製,二則王都監權勢炙熱,你孤身一人又豈能鬥得過去?”胡嘉良色厲內荏地說道,雖然屢次敗在風小天的手下,可是他也不甘心就這樣做了風小天的奴才!
“哈哈,王都監?在小爺眼中,那王都監算什麽人物,小爺我若非有要事在身,早就離開這個破地方了,豈會被困在此處?”風小天佯作狂妄地說道,他知道胡嘉良定然看不出自己的修為,明白口氣愈是狂妄,那胡嘉良愈是搞不清自己的底細,自己在其心中便愈加有威懾力!
“你?你?你竟然敢如此說王都監,好大的膽子,你難道忘了那受刑之人了嗎?本組長這便去稟報王都監,將你拿下!”胡嘉良更是驚駭萬分,腳步悄悄地挪動,想要溜出洞外。
風小天卻是哈哈一笑道:“胡組長大人,現在這般境況你莫非看不出來嗎?你看看走得出去嗎?”風小天手一揮,那草雉之劍便虛空飛出,攔截在了胡嘉良的身前。
胡嘉良剛剛領教了草雉之劍的厲害,更知曉這劍中藏著一頭無比凶殘的九首怪獸,見橫在自己的身前,頓時便一動也不敢動,口中兀自強撐著說道:“風小子,難道敢傷害本組長不成,你取我性命固然容易,但是我看你一個月之後如何向王都監交代,到時候,便是關長風、成嘯林他們也會被你連累進去!曹護衛也曾說過,這幾百萬裏的山脈齊齊籠罩著威力無比的陣法,到時候,你也休想逃得出去!”
胡嘉良如此硬氣,卻是也有一定的依仗,他想著,不管這風小天是何人,以他的修為,混進這裏做個采礦的奴隸,定然是有什麽陰謀,而既然是陰謀,自然不敢公開出來,那他自然也不敢在這裏招惹什麽是非,一旦出手殺了自己,變回暴露他的行藏,所以胡嘉良篤定風小天不會動手斬了自己!
“哈哈!你倒是挺會揣測小爺的心思,不錯,小爺我是不會殺你,殺了你,便等於是引火燒身!”風小天哈哈一笑說道。
胡嘉良聞言心中一喜,趕緊出言急急地說道:“那你快放了本組長,本組長可以既往不咎,此事便是隻有你知我知,你繼續你的謀劃,本組長繼續挖自己的礦,我們各安其事,如此可好?”
胡嘉良口中如此說,心裏卻是怨毒地想道,哼哼,等此間事了,本組長一定第一時間告訴王都監,讓你生不如死,而且本組長說不定還會舉報有功,從此便脫離這挖礦奴隸的行列,飛黃騰達了呢!
風小天似乎看出了胡嘉良心中所想,冷冷一笑說道:“嘿嘿,你以為小爺我會信你所說的話嗎?各安其事,哼哼!”
風小天說著,便按照風小天所授的心欲無痕仙訣調用起仙靈之氣來了,一雙炯炯的眸子頓時變得迷離起來,宛若兩口深不見底的井水,閃爍著莫名的異彩。
胡嘉良一見之下,視線方一觸及風小天的眸子,便覺心下一沉,剛剛有所警覺,知道有些不妙,方要挪開視線,卻是發現風小天的眸子中突然射出兩道紅光,正中胡嘉良的眉心識海處,胡嘉良頓覺渾身上下一下子變得是軟弱無力,竟然再也提不起半點仙靈之力!
“啊?你對我做了什麽?”胡嘉良身子一軟,半跪在地上,心裏又驚又怒,抬起頭嘶聲問道。
“此乃小爺我的絕招之一,比那王都監的禁製尤勝幾分,你渾身仙靈之力可以隨時被我掐斷,而且你心中所想,隻要小爺我願意,隨時可以知曉,更厲害的是,無論你我相距多遠,隻要你稍有背叛之心,被我發覺,小爺我頃刻之間,便可奪去你的性命!”風小天笑嗬嗬地說道,隻是那滿臉看似溫煦的笑容,落在胡嘉良的眼中,簡直比那王都監的笑容更為可怕!
胡嘉良卻是有些不信風小天的話語,原地盤坐起來,極力調動體內的仙靈之氣,卻是發現渾身上下空蕩蕩的,毫無半點仙靈之氣,竟然便若是世俗界的凡人一般了,而且空中飄蕩的仙靈之氣也感應不到半點,心中大駭,知道風小天所言恐怕不虛,看向風小天的一雙眼睛頓時變得怨毒無比!
“小子,老夫和你拚了!”胡嘉良大怒之下,也不顧後果,猛然站起身來,張開瘦幹的手掌,朝著風小天撲了過去,一副要與風小天拚命的架勢!
風小天卻是微微一笑,不閃不躲,口中微微念動“心欲無痕”的法訣,眸子中紅光一現即隱,胡嘉良頓時感覺腦子裏便如遭重錘猛擊,轟然一聲巨響,便如同無數麵銅鈸在自己的腦中同時敲響,身子一顫,再也無力和風小天拚命,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而風小天卻是不打算就此饒過他,“心欲無痕”的法訣再次念動,胡嘉良隻覺識海中似乎爬出了無數的蟲子,在啃噬著自己的神魂,錐心的疼痛不斷地流走全身,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上滑落!
“啊……”胡嘉良終究是忍耐不住,也顧不得麵子,放聲慘嚎起來。
而風小天對於胡嘉良這等小人可謂是痛恨入骨,若非在這種環境下不宜殺人,早就取其性命了,如今見胡嘉良痛呼出聲,卻是也並不憐憫,隻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瞧著他!
胡嘉良隻覺腦子裏越來越痛,識海中的巨響也越來越盛,雙手拚命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便在地上打起滾來,嘴裏繼續發出淒厲的慘嚎。
風小天也依舊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半點要幫他減輕痛苦的意思。
胡嘉良終於忍耐不住了,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出生求饒道:“風老弟,啊不,風小爺,風爺爺,饒命啊,本組長,啊,不對,老夫,老奴再也不敢了,饒命啊!老奴撐不下去了!”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剛一開始,你便有如此乖巧,豈不是不用受這番罪嗎?”風小天聞言,假意歎了一口氣,故作悲天憫人地說道,卻是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老奴知……知錯了,請風爺爺饒……饒恕老奴啊,老奴再……再也不敢了!”胡嘉良眼看著已然不支了,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風小天暗忖已然教訓得差不多了,便念動法訣,手心裏射出一道紅光,罩住胡嘉良的身子,胡嘉良頓時感覺那無邊的疼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心底一鬆,便如同一條死狗一般仰麵躺在地上,渾身放鬆,大口地喘著粗氣。
“嗬嗬,胡組長大人,如今可是服氣了?是否要做小爺我的奴才了?”風小天蹲下身子,看著胡嘉良蒼白的臉色,悠然問道。
那胡嘉良聞聲有氣無力地微微張開雙目,那風小天俊秀的臉龐一入眼簾,胡嘉良頓時如見鬼魅一般,倏地翻身起來,雙膝跪地,口中哀聲說道:“老奴叩見主人,隻是老奴如今被主人你整得一身法力全無,隻怕做奴才也是個無用的奴才啊!”
風小天嘿嘿一笑說道:“這倒無妨,你且起來!”
胡嘉良卻是將頭一低,不敢起來,隻是如搗蒜一般地磕起頭來!
風小天見其已然恭順,便念動“心欲無痕”的法訣,伸掌拍出一道紅光,擊在了胡嘉良的背上,然後那紅光便倏地鑽入了胡嘉良的體內。
胡嘉良身子一震,頓時感覺那澎湃的仙靈之力又重新回到了體內,整個身軀內又是充滿了力量,心下稍安,可是思及剛才所受的痛苦,卻是不敢隨便起身,仍然保持著跪拜的姿勢,等待著風小天的進一步示下!
風小天見胡嘉良那恭順的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出言說道:“好了,胡組長大人起來吧,有些事情我還得吩咐於你!”
胡嘉良聞言這才爬了起來,嘴裏還恭敬地說道:“請莫要再稱呼老奴組長,折殺老奴了,還是叫老奴老胡便行!”
“嗬嗬,好,老胡便老胡,老胡啊,你已然算是我的人了,有幾件事情,我不得不要吩咐於你,你可要好好地記牢了!”風小天嗬嗬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