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風小天扮作的“穹天大仙”以及虎三郎一行,正在高空中急速地趕路,虎三郎聽得“穹天大仙”講自己從來沒有到過北冥,不禁自動地做起了向導。一路為“穹天大仙”講解這臨近北冥處的風土人情,並且告訴“穹天大仙”,再有一日的工夫便會到達北冥!
“穹天大仙”聞言心裏激動,如此說來,離自己為夢仙取得金絲雪藻又近了一步,接下來是該想想如何擺脫身邊眾人,獨自一人潛入那北冥才是!
“這氣候卻是越來越冷了啊!”這“穹天大仙”看著腳下皚皚的白雪,不由感歎著說道。
“嗬嗬,穹天你沒有來過此地,這北冥之處已然是仙界的極北之處,終年白雪皚皚,也算是仙界的一大奇景,不過,也正因為氣候極寒,所以這北部大荒中生活的大部分是些不畏寒冷的妖仙,似你們人類仙人倒是很少來此!”一旁的虎三郎聽到“穹天大仙”的感歎,接口說道。
“那這北冥再繼續往北,會到什麽地方了呢?”聽了虎三郎的介紹,“穹天大仙”有些好奇地問道。
“嗯,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我自己是沒有去過,不過據我家教主洞淵老祖他老人家說,當年他曾經試探著往那北冥深處行過,卻是險些喪生其中,差點兒沒有生還,至於其中緣由,老祖卻是沒有細說,隻是嚴禁我們去往那北冥深處,我們自然也是不敢,以洞淵老祖的實力尚且險些喪生,我等去了自然是必死無疑啊,所以這北冥深處都有些什麽,除了洞淵老祖他老人家也許知道一二,其他人自是一概不知啊!”虎三郎詳細地解釋道。
“穹天大仙”聞言,恍然道:“哦,原來如此啊!看來必然是什麽凶險之地啊!”
“誰說不是呢?以你我現在的實力,還是不要……”虎三郎正說著,忽然半空中一個尖利的聲音打斷了虎三郎的話語。
“哈哈,三郎,咱們又見麵了,咦?你身邊的那個小矮子是什麽人啊?又醜又矮,好難看啊!”這個尖利的聲音嘶啞難聽,話語也是帶著諸多不敬。
那一眾蜈蚣侍衛聞言自是都勃然大怒,而虎三郎也是皺眉不已,隻要“穹天大仙”,卻是臉色平靜,依然如故,根本看不出著惱的神色,這也難怪,這位“穹天大仙”壓根就沒認為自己是什麽侏儒矮子之類的,所以也沒覺察出來這句話是在侮辱自己!
而隨著那個尖利的聲音,半空中幾隻巨大的花雕盤旋著落下,俱是長著一身灰褐色的羽毛,上麵有著不少圓形的白色斑點,黑褐色的尖喙和鳥爪,都反射著金屬的光澤,一看便知是鋒利異常。
這幾隻花雕甫一懸浮在虎三郎和“穹天大仙”幾人的身前,便齊齊化身為人形,不過雖然是人形,都是嘴尖毛長,身上的衣服也似那鳥羽一般。
其中為首的是一名麵色輕浮的年輕人,正自哈哈的笑著,聽那尖利刺耳的聲音,“穹天大仙”聽得出來,剛才的話語也正是此人發出,暗暗打量,發現此人身上的氣息波動,不下於虎三郎,知道定然最低也是玄仙中期的高手!
“花無蹤,休要出言不遜,這位乃是五毒教萬毒山分舵的副舵主穹天大仙!”虎三郎向著對麵的那位青年人介紹了穹天大仙,隻是看著那叫做花無蹤的眼神,透露著掩飾不住的厭惡。
“五毒教?哈哈!原來是五毒教的人啊,難怪五毒教最近式微,連個人類仙人也捉拿不住,這樣一個侏儒竟然也當了什麽副舵主,哈哈,若是我花無蹤去了那五毒教,隻怕最起碼也是個副教主了啊!”那花無蹤聞言,卻是並沒有收斂起狂妄的神色,反而是狂笑著說道。
“穹天大仙”手下那二十名蜈蚣侍衛聞言,都是臉色一變,齊齊踏出一步,便要翻臉,“穹天大仙”卻是一伸手,將蜈蚣侍衛們攔了下來,口中淡淡地問道:“不知閣下是何人啊?”
沒等那花無蹤回答“穹天大仙”的問題,一旁的虎三郎俯下身子趴在“穹天大仙”的耳邊低聲回答道:“這廝叫做花無蹤,乃是絕天宗的人,如今是絕天宗花雕堂的副堂主,此番也是風他們絕天老祖的命令,出來追捕那名人類仙人的,這絕天宗的弟子皆善於飛行之術,目力甚好,追蹤自是有一套,尤其是這花無蹤,號稱沒有人能夠在北部大荒逃出他的追蹤,倒也有幾分本領,也不知道他們追捕那風小天,有什麽結果沒有?”
“絕天宗?”聽了虎三郎的話,“穹天大仙”目光微微一凝,心中暗忖:“難怪這廝如此狂妄,原來是來自另外一個大勢力絕天宗的,而且這廝出言無狀,似乎也不把我五毒教放在眼裏,這也正好說明,這北部大荒的三大勢力並不是鐵板一塊,分明有著仇隙,如此一來,自己倒是可以趁勢將這北部大荒的渾水攪成個大泥潭!”
想到這裏,“穹天大仙”朝著那花無蹤微微一拱手,口中假意客氣地說道:“哦,原來是絕天宗的花堂主啊,哈哈,失敬失敬!今日在這裏得遇花堂主,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花無蹤見這“穹天大仙”對自己執禮甚恭,心裏更是得意,頭微微昂起,並不去看“穹天大仙”,口中敷衍道:“哈哈,好說,好說!”
一旁的虎三郎卻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虎三郎已然發現,這個“穹天大仙”雖然相貌醜陋,但是為人很是不錯,雖然不過是真仙後期,但是麵對自己這個玄仙中期的高手,也是不卑不亢,進退有據,很是令虎三郎欣賞,也理解為什麽那五毒老祖將五毒聖令這等寶物交給“穹天大仙”掌管,所以便存心交納“穹天大仙”,此時見自己一向討厭的花無蹤出言無狀,便有心替“穹天大仙”出頭!
“花無蹤,穹天道友好歹是北部大荒三大勢力之一的一位舵主,比之你我地位也是相當,你莫要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虎三郎微微帶氣地說道。
花無蹤卻是將嘴一撇,口中輕蔑地說道:“哈哈,區區一個真仙後期的侏儒,何德何能讓本堂主與他客氣?這幾日,本堂主聽說,那五毒老祖將五毒聖令賜予一個什麽分舵主,本堂主還以為是什麽英雄蓋世的人物,今日一看,實在是大失所望啊,原來隻不過是個真仙後期的侏儒而已,難怪這五毒教這些年沒落了,甚至被一個人類仙人都欺負到頭上了,實在是教中無人啊!”
虎三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怒氣衝衝地喝了一聲:“花無蹤,夠了,你這話若是被五毒老祖聽到的話,隻怕會拔了你那一身鳥毛!”
“哈哈,少拿五毒老祖來嚇唬本堂主,五毒教不過是一群隻會使用下毒等下三濫手段的蟲豸而已,我堂堂花雕正是這些蟲豸之物的克星,豈會怕他們?”花無蹤根本就渾不在意地說道。
“穹天大仙”身後的那二十個蜈蚣侍衛聞言哪裏能按捺得住,齊齊狂吼一聲,便要衝上來,那花無蹤卻是冷哼一聲,無邊的氣勢勃發出來,剛剛踏出幾步的二十名蜈蚣侍衛頓時身子齊齊朝後疾退,麵色蒼白,已然無力再向前一步。
“穹天大仙”卻是依舊沒有著惱,隻是微笑著說道:“花堂主,在下的這些手下實在是不成材,有些衝動,還請花堂主莫怪啊!”
花無蹤嘿然一笑道:“哈哈,本堂主哪裏會與這些蟲豸較真,穹天舵主就放心吧,不過,本堂主倒是有一事相求,還望應允!”
“穹天大仙”依舊是笑盈盈地說道:“花堂主有什麽事,盡管開口!在下定當盡心竭力!”
對於“穹天大仙”的態度,虎三郎很是不解,在他眼中,這位“穹天大仙”應該不是這麽一個沒有骨氣的人啊,便是那二十名蜈蚣侍衛,也都齊齊露出悲憤無比的神色,在他們此時的眼中,這位副舵主未免也太軟骨頭了,若非是千足大仙之前曾經千叮嚀萬囑咐,這些蜈蚣侍衛掉頭便走的心思都有了!
而花無蹤卻是很滿意“穹天大仙”的態度,聞言便得意洋洋地說道:“本堂主早就聽說那五毒聖令乃是用北冥中的冰玉翡翠雕琢而成,很是珍貴,全五毒教也不過三塊,所以想要見識見識,不知穹天道友能否成全本堂主呢?”
還沒等“穹天大仙”回答,虎三郎已然覺得這個花無蹤太不像話了,那五毒聖令乃是五毒教的聖物,哪裏能輕易示人,便出言說道:“花無蹤,這個要求也太不像話了吧,五毒聖令何等珍貴,哪裏能夠拿出來給你把玩的,你還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休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花無蹤頓時臉色浮現出幾絲怒色,不過他雖然狂妄,不對對於和自己實力伯仲之間的虎三郎還是有所收斂的,隨即收起怒色,並不搭理虎三郎,隻是一雙鷹眼緊緊地盯著“穹天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