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三郎聞言臉色一變,麵色呈現出猶疑的神色,花無蹤見狀,更是得意,冷哼一聲道:“虎三郎,識相的快快滾開,你也算是馭獸洞中的中堅了,本堂主不欲與馭獸洞交惡,隻要你閃至一旁,本堂主不會追究你剛才的失禮,就當是什麽也沒發生過!”
虎三郎眼神一陣猶疑,口氣也變緩道:“花堂主,你好歹也是玄仙期的高手,也是絕天宗的一堂之主,就不要和穹天道友計較了吧,好歹穹天道友是五毒教的一名副舵主,你如此咄咄逼人,隻怕五毒老祖那邊麵子也掛不住吧!”
花無蹤聞言卻是仰天一陣狂笑道:“哈哈哈!虎三郎,少拿五毒老祖來嚇唬本堂主,五毒老祖是厲害,可是我家絕天老祖也不是吃素的,你還是休要管這閑事,速速退到一邊吧!”
虎三郎兀自堅持道:“花堂主,就看在三郎的麵子上,不要再與穹天道友為難了吧!”
花無蹤見虎三郎堅持,便陰笑著說道:“好,既然你虎三郎堅持要為他求情,此時想要解決也不難,不過要答應本堂主兩個條件!”
“請花堂主直言!”虎三郎聞言臉有喜色地說道。
“第一,讓這個侏儒將那五毒聖令雙手奉上,當做賠罪的禮物,第二,讓這個侏儒就在這雲端之上,給本堂主磕上二百個響頭,本堂主就大人大量,不再與他計較!”花無蹤出言說道。
“這個……”虎三郎不禁麵色一陣猶豫,這個花無蹤提出的條件未免也太刻薄了,可是不答應,此事隻怕是難以善了,答應卻又不行,到底該怎麽辦呢?
就在虎三郎猶豫不決的時候,虎三郎的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船裏出來:“花無蹤,你做夢!倒是你該給小爺我磕頭還差不多!”
虎三郎大驚,卻見“穹天大仙”已然緩緩地傳出虎三郎的身側踱了出來,一雙眸子如冷電一般,冷冷地盯著那花無蹤。
風小天扮作的“穹天大仙”此刻從虎三郎和花無蹤的對話中已然聽了出來,這個花無蹤不僅僅是絕天宗的花雕堂副堂主這麽簡單,似乎還有著深厚的背景,使得本來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的虎三郎也深感顧忌,不敢輕易和其翻臉,不過,自己也可以看得出來,雖然虎三郎有些畏首畏尾,但是還算是個肝膽相照的漢子,若非自己此刻是另一個身份,這虎三郎倒也不失為一個可以一交的朋友!
花無蹤一雙鷹眼頓時凶光大熾,惡狠狠地問道:“小子,你說什麽?有膽子再說一遍!”
“穹天大仙”正欲說話,旁邊的虎三郎已然附在“穹天大仙”的耳邊,悄聲說道:“穹天道友,這個花無蹤不單單是絕天宗花雕堂的副堂主,他還是絕天宗副宗主的唯一兒子,也是絕天宗宗主絕天老祖的親侄子,地位之高,便是花雕堂的正堂主也讓其三分啊,穹天道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
“穹天大仙”感激地看了看虎三郎,口中真誠地說道:“三郎,你的仗義執言,穹天已然銘記在心,不過,那個花無蹤說得對,這是我和他的恩怨,三郎就不要再擔心了,看穹天如何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你……這……”虎三郎聽到“穹天大仙”的話,都驚呆了,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心中暗道,你還教訓人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怎麽覺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自己啊,人家可是玄仙中期,你一個真仙後期的仙人如何教訓人家啊?
不過,還沒等虎三郎再出言勸說,那花無蹤已然陰笑著說道:“虎三郎,這下聽清楚了,人家都嫌你多管閑事呢!你還是靠邊站吧,你沒聽到嗎?這個小矬子要教訓教訓本堂主呢?哈哈!”
花無蹤身後的幾個手下,也都覺得這個“穹天大仙”實在是太好笑了,估計腦子都有些不好使了,竟然以真仙後期的修為,敢去教訓一個玄仙中期的高手?實在是有些活得不耐煩了!
便是“穹天大仙”手下的二十名蜈蚣侍衛,也都是不解地看著“穹天大仙”,不知道自己這位上司是吃錯了什麽藥了,剛才簡直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如今卻是又到了另一個極端,一副不把玄仙中期高手放在眼中的狂妄氣勢,雖然自己等人很欣賞自家“副舵主”的勇氣和骨氣,可是也不大讚成自家副舵主用雞蛋和對方的石頭碰啊!眾人想著,都漸漸地蓄滿了氣勢,自家副舵主都要拚命了,自己這些做手下的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虎三郎注視了“穹天大仙”一陣,卻是沒有發現“穹天大仙”眼中有絲毫的狂妄自大,反倒是一種充滿了自信的淡定,心中微微詫異:“難道這個穹天大仙是深藏不露?嗯!有這可能,五毒聖令何等珍貴,五毒老祖卻是賜給了他,這說明這個穹天大仙真的不凡啊,也許根本就不似他如今表露出來的這麽簡單!”
想到這裏,虎三郎心中微微釋然,抬起手,重重拍在“穹天大仙”的肩上,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嗯,穹天道友既然如此說,三郎也就不再多言了,花無蹤身為花雕堂的副堂主,最為速度見長,你要多加小心!”
“穹天大仙”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放心吧,三郎,你就在一旁看我如何教訓這廝吧!”
虎三郎退到一邊,“穹天大仙”回過頭吩咐二十名蜈蚣侍衛道:“爾等也不要閑著,等我一動手,便立即圍攻那六名花雕堂的弟子,給我狠狠地揍,最好將他們身上的毛都扒光了!”
那二十名蜈蚣侍衛聞言,驚詫地互視了一眼,然後很是興奮地大聲回答:“是!”這二十名蜈蚣侍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了,如今聽自家副舵主如此說,那定然是有什麽製勝的法寶了,自己二十人,對付實力相當的六人,那自然是沒什麽問題!
而那對麵的花無蹤則是臉色鐵青,狠狠地說道:“好你個小矬子,今日本堂主若不將你撕成碎片,誓不為人!”
“穹天大仙”聞言卻是仰天大笑道:“哈哈,休說什麽誓不為人的話?你本來就不是人啊,不過是一隻扁毛畜生而已,卻是也敢在本舵主麵前耀武揚威,今日看本舵主如何扒光你的鳥毛,讓你這扁毛畜生變作個無.毛畜生!”
“哇呀呀,小子找死!”花無蹤聞言頓時火冒三丈,作為一隻花雕修成人形,卻是最怕人罵自己扁毛畜生,這個小子卻是將扁毛畜生掛在了嘴上,實在是欺人太甚!
花無蹤說著,卻是已然身形如電,朝著“穹天大仙”俯衝下來,雙掌化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呼風聲,狠狠地抓向了“穹天大仙”的天靈蓋,這一下若是抓實,隻怕“穹天大仙”的腦袋上,立時會多了幾個血洞!
“穹天大仙”卻是夷然不懼,一雙小手掌倏地抬起,早已蓄滿雙掌的金屬性真氣倏地勃發,化作兩道白光,朝著花無蹤的方向迎了上去!
隻聽得“轟然”一聲巨響,那花無蹤的身形倏地倒翻而出,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方才穩穩立在虛空之上,而“穹天大仙”也是站立不穩,一連退了三大步,方才勉強立住腳步。
這一招下來,二人竟然是平分秋色!
虎三郎登時看得目瞪口呆,難怪這個穹天大仙如此狂妄,要單挑花無蹤,果然有幾分實力啊,在那花無蹤搶先出手,而自己猝然反擊的情況下,竟然能和花無蹤拚了不相上下,這說明體內仙靈之氣的渾厚程度根本不下於花無蹤啊!
而花無蹤在空中喘息了幾口,麵色變得無比凝重起來,剛才這一下,他已然試探出了對方的實力,表麵上看雖然不過是真仙後期,但是真正的實力,並不下於自己,若是自己掉以輕心的話,還真有陰溝裏翻船的可能啊,看來是不出絕招不行了!
“穹天大仙”一站穩身形,則是哈哈一笑道:“哈哈,本舵主還以為這扁毛畜生有多了不起呢,口口聲聲要我進獻五毒聖令,原來也不過如此啊!孩兒們,給我上,將那六隻扁毛畜生的毛一並拔了!”
那二十名蜈蚣侍衛一見自家舵主和對方硬拚了一記,絲毫不落下風,心中頓時狂喜,底氣也變得十足,聽得自家副舵主一聲令下,哪裏還有半點猶豫,齊齊嗷嗷叫著,衝向了那六名花雕堂的弟子,那六名花雕堂弟子見自家副堂主在場,見對方人多勢眾,雖然有些膽怯,卻是不敢示弱,便也迎著二十名蜈蚣侍衛衝了過來,雙方頓時戰作一團!
花無蹤聞言氣急,再看自家的弟子很快便落入下風,懸在半空的身子微微一晃,大喝一聲道:“小矬子,休要張狂,看我金雕羽箭!”
虎三郎聞言,頓時大驚,出言提醒道:“穹天道友,金雕羽箭乃是絕天宗絕招,務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