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國道上,一輛豐田花冠正狂飆突進著。望著一輛輛被自己甩得沒影的車輛,駕駛室裏那個將頭發染成花花綠綠的街頭混混無比得意,一邊換擋一邊張牙舞爪地衝身旁身材火辣的女孩嚷道:“嘿嘿,知道嗎?在這一帶沒有人的車能快得過我。”
“呼——”
話音未落,一輛寶馬Z8從車旁呼嘯而過,沒兩秒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呃……”
顯然這突然的變故給兩人的刺激不小,兩人瞪著兩隻眼球,怔怔地望著前方那輛如遊蛇般在車輛間穿梭的寶馬Z8,仿佛見了鬼一般。
“300邁?還是400邁?莫非是傳說中的……車神?”
強烈的震撼讓兩人已然失去了理智,一旁的小妞更是雀躍著歡呼道:“哇塞~~甩尾耶!漂移耶!啊~真是酷斃了啊……”
……
“認識約翰*格瑞麽?”
寶馬Z8的駕駛室裏,被稱作‘車神’的趙炎,再次通過一個漂亮的甩尾,優雅地從兩輛重型貨車的縫隙間穿越。
“你、你、你……慢點、慢點……”
嚇得渾身冷汗的彈球緊握著保險帶,眼球暴突,牙關緊咬,宛如經受著一場嚴峻的生死考驗。
“哼,白癡!”
趙炎不以為然地吐出一口煙霧,再次加了一個檔,直接讓發動機的轟鳴聲達到了震顫耳膜的恐怖地步!
僅僅一個半小時後,寶馬Z8便停在了羅伯*頭的一個街角。
“天呐?你以前一定是F1賽車手!”
全身虛脫的彈球大口喘著粗氣感歎道,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慌忙提醒趙炎道:“老兄,你難道要找約翰*格瑞的麻煩?我的上帝啊,你知道他是誰麽?”
趙炎點燃一個煙,不以為然。
“那麽你總該聽說過‘血蝙蝠’吧?”
彈球費力地伸手比劃著,唾沫橫飛,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張狂姿態:“那可是紐約的一個槍手組織,掌控著將近半個城市的娛樂場所!而這個約翰*格瑞,便是這個‘血蝙蝠’的少幫主!”
“你今晚要是向他開槍,就等於向整個紐約的黑道宣戰!”彈球有些瘋狂地嚷嚷道:“天呐?這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在自殺!”
“在車裏等我。”
趙炎似乎沒有聽見彈球的嚷嚷,自顧自地檢查了一下沙漠之鷹,然後將彈球的西裝外套扒下,直接往自己的身上一套,旋即下車徒步向著目的地走去。
根據GPS上的準確定位,約翰*格瑞的位置應該就是離這大概兩千米的一個別墅區裏。
穿過一大片修整極好的綠茵草地,趙炎徑直往別墅區內走去。
“嗨!你,站住!”
門前的一個身材魁梧的保安頓時朝趙炎大喝一聲:“說你呢?你幹什麽的?”
麵對保安的大聲喝問,趙炎不慌不忙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隨後直接大搖大擺地從兩名手持槍械的魁梧保安麵前走過。
那名保安正待上前阻止,一旁稍顯年長的黑人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提醒道:“小子,你想卷鋪蓋走人麽?”
“嗯?”年輕保安顯得很疑惑。
“這裏住著的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要是不小心惹到了哪位大佬,走人是小,被拖去喂狗才是大。”中年人嗤笑一聲,教訓道。
“可、可別人進來的時候,都是香車美人派頭十足,而他……竟然是徒步走著進來的。”年輕保安據理力爭,聲音卻沒有什麽底氣。
“呸,蠢豬!”
中年人鄙夷一聲,不屑道:“這樣的人才更不能惹!我瞧他那霸氣外露的氣勢,就知道是叱吒一方的大佬。沒準還是格瑞老大的兄弟呢?你要一直這麽沒頭沒腦,哪天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
順利進入別墅區後,趙炎心下稍安,抬頭望了望這些動輒上百萬美元一棟的別墅,不由暗暗咂舌。
再次用GPS確定了具體方位後,趙炎從懷裏掏出一頂早就準備好的鴨舌帽,帶上後一路低頭快走,盡量選擇攝像頭的死角,快速接近目標別墅。
大概十分鍾後,趙炎來到了一棟哥特式的龐大城堡前。這棟城堡造地將近1600平米,氣勢宏偉,奢華氣派。即使在這別墅群中,也顯得有些鶴立雞群,很是彰顯富貴。
此時的城堡內,燈火通明,勁爆的音樂如熱浪般席卷而出,無數妖嬈迷醉的人,或觥籌交錯,或盡情狂舞,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即使千米開外的趙炎都看得一清二楚。
“慶功宴?哼,真TND有興致。”趙炎冷哼一聲。
快速環顧了一下四周,並不見有人影走動,趙炎旋即從西裝的左口袋掏出一塊絲巾手帕,蒙住大半張臉頰,然後雙腿內力灌注,開始施展起‘靈鼇步’,直接從側麵向城堡不斷逼近。
大約六分鍾後,趙炎安然無恙地潛伏進車庫中。
車庫非常寬敞,打著昏暗、幹淨的燈光,燈光的籠罩下,是足以跟世界車展媲美的豪華車陣——寶馬5係,奔馳加長,賓利,蘭博基尼……應有盡有,一個比一個奢華,一輛比一輛震撼!
“嘿嘿,拉姆!”忽然,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中音,嚇了趙炎一跳:“你看這小妞,是不是不行了?”
慌忙藏匿好氣息,趙炎微微放眼打量,隻見十米開外的一輛高大路虎旁,兩個身穿鐵釘牛仔的白人正從車廂裏抬出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女孩不斷忸怩著柔軟的身軀,嘴巴裏發出夢囈般的呢喃,一看就是搖|頭丸嗑多後的症狀。
“不會的,傑瑞。”
拉姆伸手摸了一把女孩挺翹的臀部,輕笑一聲道:“這小妞隻是嗑藥過量而已,隻要藥性過去,就沒什麽大礙了。”
“噢,但願如此!”
傑瑞聳了聳肩膀,眉目間還有些不放心:“唔,萬一在這鬧出人命,恐怕格瑞老大絕不會輕饒咱倆……”正說著,拉姆又將鹹豬手伸向女孩肥碩的臀部,傑瑞不由驚呼道:“嘿!傑瑞,你今天是怎麽了?這個妞長得真不怎麽樣,難道你也要搞?”
“你懂個屁!”
拉姆白了傑瑞一眼,旋即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你瞧這胸部,這腰肢,這臀部……還有這雙能夾死人的雙腿……嘿嘿嘿……”拉姆將女孩的身子摸了個遍,立馬心癢難耐。
“嘿嘿,你還別說,這小妞還真是夠味。”傑瑞也是雙眸發光,情|欲大增。
緊接著,兩人一齊將女孩抬起,開始手忙腳亂地塞進車廂,似乎準備就在路虎的車廂裏來個比翼雙飛。
“嘭!”
突然一聲悶響,傑瑞的後腦勺被重重敲擊,還沒等他察覺怎麽回事,就眼前一黑癱倒在地。
“嘿,傑瑞!你倒是動作快點……”
拉姆將頭伸出車窗,有些不耐地抱怨著:“你再不上來,我可就鎖門了……”話音未落,突然看見傑瑞正不知死活地昏倒在地,不由一驚,正要放聲尖叫,卻猛然感到脖間一涼——一柄鋒利的刀刃正死死抵住他的脖頸。
“你要是敢放一個屁,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趙炎用手肘抵住死死抵住他的頭,厲聲喝問道:“那兩個被綁架的女警在哪?”眼看拉姆支支吾吾,趙炎直接加大了手勁,脖頸間頓時溢出絲絲鮮血,這顯然唬住了拉姆,哭顫著嗓音連說道:“在……在四樓……格瑞老大的房間……”
“砰!”
一得到答案,趙炎立馬一揮槍托,直接砸暈了這個褲子隻脫到一半的雜碎。然後一手拎起一人,像提垃圾一般將兩個雜碎扔進了車裏。
做完這一切,趙炎仍然悄無聲息的向車庫外潛伏過去,自始至終都沒人看到趙炎的模樣。
…………
與此同時,四樓一個光線曖昧的房間內。
光頭格瑞赤|裸著上半身,四仰八叉地躺在一款做工精貴的真皮沙發裏,右邊的肩膀打著厚實的繃帶,純白色的紗布上還隱隱透著血跡,看樣子這一刀砍得不輕。還好他身子底子紮實,不然這一記力透筋骨的一刀,不說要了他的命,起碼也得交待下一條胳臂。
用一隻手半撐著身子,格瑞費力地用另一隻手夾著雪茄,大口吞吸著,煙是好煙,就是太衝,當然這對於格瑞來說,根本不算個問題。不大會兒工夫,將近一百平米的寬敞房間便繚繞在煙霧中,格瑞眯起眼,瞥了瞥不遠處足夠五個人打滾的大床,嘴角牽扯起一抹弧線。
這是兩個被包粽子一樣五花大綁的女警花,身材足夠妖嬈,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視線從側麵掃過去,還有不錯的S形。格瑞一口一口吞著煙霧,沒急不可耐地提槍上馬,老實說,自從十五歲第一次夢|遺之後,他的大床上就從沒缺少過一起打滾的娘們,這裏麵還包括在監獄服刑的兩年零三個月。
換了個更舒服的抽煙姿勢,格瑞回憶起這兩個女警在火並時的驍勇英姿,笑容更加玩味。當時這兩個妞一出場,便直接擊斃了他的六名手下,動作幹脆,彈無虛發,著實讓原本占盡上風的兄弟們方寸大亂。他當時就下令活捉這兩個妞,倒不是說多想為手下報仇,隻是在那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二年多刑期裏,女警已然成為他唯一想要推倒卻又屢屢無計可施的異數。
要知道,在格瑞的人生字典裏,女人,隻有他看不上的,絕對沒有拱不翻的!
所以當看到這兩個槍法與美貌成正比的女警花後,一股強烈的腺上激素便直衝他的腦門,當時他就覺得即使這一仗拿不下,也一定要將這兩朵女警花給拿下!
狠狠吸了一口煙,格瑞掐滅煙頭,剛準備起身,卻不慎牽動右肩膀的傷勢,頓時一陣齜牙咧嘴,疼得他一個九尺大漢直接躺回沙發墊裏,足足半晌才堪堪緩過勁來。等到再次爬起身,格瑞破天荒地沒有惱火,甚至那張橫肉虯結的粗獷臉上,還掛著一抹極為痛快的笑容。
“真TND過癮!”
格瑞咧嘴大笑,他沒理由不高興,憋了整整兩年多,今天終於將心頭的惡氣盡數撒出,如何不痛快?其實真要說起來,當年格瑞也真算倒黴,兩年前一次幫會械鬥中他一時衝動,結果不幸中了‘光輝十字’的陰謀詭計,失手殺了當時一個州長的侄女,於是一發不可收拾,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雖說最終找了替罪羊攬了多數罪名,但牢獄之災終究沒能幸免,老老實實地進了紐約聯邦監獄,一蹲就是兩年多的枯燥時光。
不過經過這次轟動全美的‘戰役’,‘血蝙蝠’已然擊垮了‘光輝十字’。‘光輝十字’麾下幫眾死傷慘重,名下的各大場子也盡數被摧毀吞並。一時間‘血蝙蝠’風頭無兩,成為了紐約實質上的黑幫扛把子!幻想著今後在紐約呼風喚雨的逍遙日子即將到來,格瑞頓時性|趣盎然,橫跨著一米九八的魁梧身軀,走到那張大到沒譜的大床前,仔細打量著床上的兩朵女警花,仿佛在審視著自己碗裏的兩棵水靈小白菜,從顏色一直到脈絡結構,一一看去……
原先格瑞是斷然不會這麽客氣的,他慣用的手段概括起來就是五個字——‘霸王硬上弓’。不管外表多麽貞烈內裏多麽野性的女子,到了他的手裏也隻有被狠狠蹂躪的份。他所追求和癡迷的,就是這種在不斷霸占後湧現出來的爽快感,不論是對於女人,還是在男人之間的戰鬥中,他一向如此。
不過今天他肯定是不行了,由於右邊肩膀挨了一刀,所以手下很體貼地將倆妞給捆了起來,省去了他不少手腳上的麻煩。
其實格瑞到沒覺得在右肩膀上豁開一個巴掌大的口子有什麽大礙,因為他真正的實力並不在右手,而在那隻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左手。這個左手,擁有著特種兵都望塵莫及的拔槍射殺速度,道上有人喚作‘左旁風’,反正見識過威力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這些人早已化為槍下冤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