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一群喪家犬,竟然說走就走?”
在眾人的攙扶下,二筒緩步走到趙炎身旁,急切道:“老大,可別讓這群渣滓跑了啊!”
“哦?不讓他們走,那你去追?”趙炎的嘴角浮現一抹弧線。
“呃……”
二筒一陣語塞,他自己多少斤兩,他自己心裏清楚,別說上百名魁梧雄壯的壯漢,就是那醃臢猥瑣的韓國人“黑痣”,他都無能為力。
“老大,別人也就算了,可是那韓國崽子……他娘的居然踢我的*!”二筒憋紅了臉,突然放聲吼道:“此仇不報,我可再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什麽!?”
趙炎一怔,隨即望向二筒血跡斑斑的褲襠,不由喜怒參半,當即不再遲疑,手掌連續揮動兩下,咻咻,隻聽兩聲哨響,兩柄透明的風刃劃過長空,直接將那上躥下跳正苦於逃命的黑痣掀翻在地。兩條腿上裂開兩道碩大的傷口,鮮血汩汩,眼看是無法再奪路而逃了。
“啊喲喂!我的親娘誒……”黑痣慘嚎幾聲,又連續被身後的壯漢們一陣踩踏,頓時口噴淤血,骨頭碎裂,像一隻在汙泥裏鬥敗的公雞,狼狽不堪。
“噗!”
二筒直接一把掐住黑痣的嗓子,像提著一隻半死不活的獵物,神情甚是冷漠道:“他娘的,你不是很牛叉麽?!你不是擁有大韓民族的高貴血統麽?!現在怎麽他娘的蔫了?!”
“咳咳,咳咳……”
隨著二筒手掌逐漸加力,黑痣連連咳嗽,臉脖醬紫,哪裏還敢說一個“不”字?隻是那兩個晃動不止的三角眼,還在骨碌碌地轉動著,一副跪地求饒的卑微姿態。
“嘭!”
二筒哪裏吃這一套?直接一腿踢在了這廝的襠部,頓時一陣殺雞般的尖叫響起,烏黑的血跡從黑痣的胯下流淌開來,二筒厭惡地一把將他扔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其實,其實我也是華夏子孫,龍、龍的傳人……”
黑痣身軀劇烈的抽搐著,嘴裏卻還在嘟囔著,妄圖二筒能放他一條生路。
“砰!”
然而,不等這廝說完,一聲槍響,五步開外的昆叔直接將他一槍爆頭。末了,還吐了一口濃痰,罵道:“你這醃臢取巧之徒,也配稱為華夏子孫,龍的傳人?我呸——!”
“炎哥兒,你怎麽啦?”林思甜突然柔聲叫道。
這個時候,眾人正手忙腳亂地救治著傷員,趙炎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渾身一陣乏力,雙腿一軟便昏厥過去。幸虧林思甜就在身旁,連忙一把摟住趙炎的身軀,望著趙炎因為脫力而蒼白的臉色,不由慌張地快要哭出聲來。
…………
第二天,時值午後。
和煦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灑在趙炎的臉上,暖洋洋的。趙炎緩緩睜開眼皮,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粉紅色的床上,床單、被套好像都是新換的,顯得異常的潔淨,有著一股少女體香在裏頭。
“這是……林思甜的床?”趙炎一怔,腦袋當機了片刻,這才不敢相信地喃喃道。
“炎哥兒,你醒啦!我這熬了一夜的烏雞竹筍湯,快坐起來嚐嚐。”
正發怔間,林思甜端著一鍋湯就走了進來,臉蛋好像永遠浮著兩陀酒紅,笑起來嘴角還有好看的酒窩。
“那個,咳咳……這床……”
望著林思甜單純的神色,趙炎正欲開口詢問,又不知怎麽開口。正遲疑間,林思甜已經擺好了碗筷,舀好了一碗濃濃的、香噴噴的雞湯。隨後坐到床前,細心地搗著湯勺,吹幾口涼氣,嚐一小口,生怕燙到了趙炎,那嬌俏的模樣,活像一個水靈小媳婦。
“咳咳,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望著林思甜的模樣,趙炎的心神不禁一蕩,忙不迭地掐自己一把,清咳幾聲以飾尷尬。
“別別別!你身上還有傷呢,這種事就讓我來做就好啦!”
林思甜似乎沒有察覺趙炎的尷尬,手腳細膩地舀一勺湯,遞到趙炎的嘴唇前,那香噴噴的烏雞湯,洋溢著濃鬱的香氣,趙炎不由食指大動,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大口吞咽起來。
不稍一會兒,麵前的湯鍋便見了底,而趙炎也吃得滿嘴流油,飽嗝連連。
“嘻嘻嘻,看你的嘴角,吃得都是油!來,我給你擦擦。”
放下碗筷,林思甜又遞來一條白毛巾,給趙炎擦拭起油漬來:“你要是愛吃呀,我就天天給你做,嗬嗬嗬,好不好?”
“這個……恐怕不好吧,那樣的話你豈不成我媳婦了?”趙炎突然打趣道。
“去去去……誰要做你的媳婦?”
果然,林思甜一陣氣惱,羞澀的紅暈又浮上臉頰。輕啐了一口,便自顧自地收拾起碗筷來。
“這黃花閨女的床我都睡了?還不是我媳婦?”
一看林思甜臉紅,趙炎不由來了興致,開始變本加厲道。
“你……”
林思甜哪想到趙炎話語這麽露骨,氣惱不已,又無從反駁。她一個黃花閨女的床,的確是被趙炎這個大老爺們給睡了,趙炎拿這一點開涮,林思甜也隻有啞巴吃黃連的份。
“……流氓!”
頓了頓,林思甜逃也似地奔出門去,麻花辮一晃一晃,哪裏還敢有半點的停留?
時間過的飛快,這樣好吃好睡過了三四天,趙炎的身體也逐漸康複起來。
林思甜這些天來,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這些他都看在眼裏,心裏也明白,恐怕林思甜這小丫頭是起了愛慕之意。
對於這一點,趙炎隻能苦笑,有句老話說“哪個女孩兒不懷春?”,到了他這裏,他也隻能安然接受。你想啊,現在這個時代,娛樂業如此發達,稍微年輕些的女孩兒都在時尚的潮流下,盲目地愛慕起歌星、影星,到頭來,愛慕的都是些浮華之物,根本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趙炎自我感覺一向不錯,比起那些影星、歌星,他覺得自己在小女生懵懂的心目中樹立的形象要高大正派許多。
這天下午,趙炎獨自在庭院中。庭院中有石凳、石桌,瓜果糕點都擺放整齊。一旁的空地上,還有木人樁、沙袋、梅花樁等一些平時練武之用的器具。
“呼哧!”“呼哧!”……
隨著一聲聲粗重的喘氣聲,趙炎嘭的一聲鬆開手中將近五百斤的石鎖,這種五百斤的石鎖已經是武館中最重的石鎖了,但是趙炎揮舞起來,還是覺得非常的輕鬆。這一下午下來,趙炎輕易地揮動了上千下,卻毫無疲憊之態,隻不過那身上的汗衫早已被汗水浸了個通透。
“哈哈哈……真他娘的痛快啊!”
仰頭喝下一罐清酒,滿口留香,趙炎不由痛快地吼出聲來。這幾天來臥床不起,早已使他憋滿了一股子勁,這腳一落地,便痛痛快快地練了一下午。
“嗯?這古巴噬心蟲有反應了?”
突然,趙炎喝酒的手一頓,臉上露出一抹陰鬱之色:“嘿!我倒要看看是什麽蟲子,居然讓富蘭克林如此心安地將K3交給我,莫非這噬心蟲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放下酒杯,趙炎盤膝而坐,凝神屏氣,氣沉丹田,靈神都匯聚到心髒之中。
噗通!噗通!噗通……
隨著一聲聲強有力的跳動,趙炎的心髒極有節奏地漲縮起來,而那血管的匯聚點,更是有著大量的血液在流淌著,輸送著氧氣,營養。
古巴噬心蟲的蟲卵便在這心髒之中。
三顆乳白色的蟲卵,指甲大小,被趙炎用先天真氣包裹著,一直沒有什麽動靜,不想現在,這三顆蟲卵中竟然爬出了三個蟲子。
這是三個奇特的蟲子,說是蟲子,其實隻是一個肉球,外表附有堅硬的鱗片,長須,沒有爪子,渾身肉滾滾的,堅硬程度堪比銅鐵,簡直就是一個鐵彈子。
“這是什麽蟲子?”趙炎一怔。
“哼!不管是什麽蟲子,隻管剿殺便是!”趙炎突然揚起一抹笑意:“我就不相信,這蟲子的鱗片再堅硬,還能抵擋住我先天真元的轟擊?”
趙炎心中非常自信。
當初服下蟲卵後不久,趙炎就試圖用內勁將其逼出體外。然而,不知怎麽搞的,這三顆蟲卵一入肚,便長了眼似地一路順著血管,直奔心髒的部位去了。要知道,即使是先天高手,這五髒六腑還是非常的脆弱,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摧殘。
所以在踏入先天之前,趙炎愣是忍住了用內勁轟碎蟲卵的衝動。這內勁乃後天高手的神通,卻不太好掌控,一旦出現差池傷及心髒,很可能造成生命危險。
等到趙炎踏入先天,凝練了先天真氣之後,趙炎便分出一部分先天真氣,小心地包裹著三顆蟲卵,隻待蟲卵孵化之後,便生生將這三條蟲子剿殺!
當然,在心髒中隨意剿殺蟲子,依然有很大的風險,但是對於擁有先天真氣的趙炎來說,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嗤嗤!”“嗤嗤!”
隨著兩聲哨響,趙炎將先天真元凝練成一個大罩子,完全將三顆蟲卵分隔在氣罩中,從而不讓心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緊接著,那先天罡罩中,突然飛出兩團真氣,轟然砸向其中一條肥碩的肉·蟲……
“啪!”“啪!”
然而,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兩道淩厲的先天真氣,居然隻在肉球的鱗片上留下兩道淺淺的印痕,而下一刻,它仿佛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一下子將所有的鱗片都大張開來,鱗片之下,一個火紅的火球裸|露出來……趙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顆火球散發出的暴虐氣息。
“不好!”
趙炎一驚,大喝一聲,瞬間收攏先天罡罩,努力將肉球層層包裹起來。然而,已經為時已晚,隻聽一聲炸響傳蕩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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